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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的匾 释界定 匾额起源于何时至今尚无确切证据,据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称,早在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丞相萧何就曾题苍龙、白虎二关之匾,匾的雏形可能是氏族公社时期区别各自居住点的门牌标志。 普陀山现存最早的匾额是宋绍兴十八年(1148年)史浩所书的“真歇泉”三字,属篆书石额,今存白华庵。宋元丰三年(1080年),内殿承旨王舜封出使朝鲜,归遇风涛,望山作礼有感,以事上奏,赐额“宝陀观音寺”,此方为普陀山有史记载的最早的匾额,可惜已佚。 普陀山的历代兴废往往通过匾的更替可见一斑。这些极具艺术价值的匾额,绝大多数毁于战乱或政治风暴。除康熙年间的“普济群灵”和“藏经阁”外,还有少量的明清时期及民国初年的匾额。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寺院的大批修复,各类匾额亦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据不完全统计,普陀山现用于寺庵悬挂的各类匾额大约为220余块(不含新挂和未开放的寺院),单普济寺就有近60块之多。这些匾由不同的国家、地区和个人或团体赠送。有名姓可查的大约150余块,其中以菲律宾、福建、香港居多。 普陀山众多的匾额中,按内容大致可分为五种: 一是以精练、含蓄的语句道出寺庵殿堂的名称。此类匾额所占的比例较大,几乎每座寺庵均为数不少。首先是寺庵的名称。普陀山名寺庵的正山门额均悬有此类的匾额,比如“普济禅寺”、“大乘禅院”等等。其次为一些殿堂的称谓,如“大圆通殿”、“念佛堂”、“藏经楼”等。再者为一些亭、塔、洞等景点名称。如“定香亭”、“多宝塔”、“法华洞”等。 此外,普陀山目前还有“正法讲寺”、“隐秀讲院”、“宝陀讲寺”等寺院。 二是用概括性的语言描绘出寺庵或景点的特点。此类匾额在普陀山亦较为多见。如普济寺正山门两侧所悬的“琉璃世界”和“旃檀香林”二匾,较为典型。在四大佛教名山中,普陀山号称为琉璃世界(五台山为金色世界,峨眉山为银色世界,九华山为幽冥世界)。佛经上所言的琉璃,五光十色,光彩夺目,是富有传奇色彩的、极其清净的一种宝物。而旃檀则是梵语CANDANA的音译,《本草纲目》上称之为檀香,《玄应音义》卷二十三谓其有白、赤、紫诸种。刘宋时期的慧琳大师称此香出自南海普陀山,能除病祛邪。这正与观音大士的驾慈航济群灵之本怀相吻合。 三是对佛菩萨的赞叹或感恩。信众赠匾的初衷正合乎此。像“如愿相偿”、“有求必应”,说明大部分香客是带着有所祈求的愿望。“慈航普度”、“勇猛丈夫”等匾则是表达了对所崇拜的偶像的一种赞叹。此外,像“大圆镜智”、“圆通圣境”,乃是对观音大士修证所达到境界的崇敬与描述,“大圆镜智”是佛的象征,说明观音菩萨早已修证到佛果。 四是带有警策、训诫和宣传教育功用的匾额。广大佛教信徒为了能使佛法普利世间,让更多的人们皈依佛门,“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往往将一些带有劝导性的话镌刻于匾上。如普济寺普门殿侧的“道继大雄”匾,“大雄”为佛之别号。还有“九界同归”、“拥护法城”、“尘消智明”、“妙涤心尘”、“救护群伦”、“广拔众苦、“跳出苦海”、“回头是岸、“齐登净域”、“同登彼岸”等匾。 五是用精辟练达的文字阐明教理。这类匾额具有深广、博大的佛法内涵。例如普济寺的“普门总持”匾,以此四字来形容观音大士的无量悲怀。另外“月印千江”为禅家之语,取“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之意,指佛法本质无有高下,惟看是否对机而已。还有“济世无方”匾,乍看似有不近情理之嫌,实则指菩萨救度众生并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模式,而是运用种种善巧方便。如“法苑金汤”、“般若指明”、“澄灵寂照”、“佛即是心”等语皆蕴含深刻。 普陀山的匾有一些还以优美凝练的文句展示天人合一的幽胜境界。如灵鹫楼圆拱门额上题写的“溪声”和“山色”,反衬方丈和尚居所的幽雅、静谧,凸现修身养性的绝佳场所,实为禅中之溪声,定中之山色。“南天门”似若仙境般的惬意;“定香亭”喻指荷香久远、藉花逐水之态状;“澹澹亭”恍若流波迂回,其恬淡闲静之境自不待言。 普陀山众多匾中,有不少乃书法中的珍品。已故中国佛协会长赵朴初居士在普陀山留有较多的墨宝,比如“普济禅寺”、“大圆通殿”等匾,端丽清雅,运笔娴熟,落落大方,很有艺术价值。书界巨擘沙孟海老先生的“普陀圣境”、“天王殿”、“化雨频施”等皆突兀老辣,功力深厚,潜具怡兴遄发。胡厥文的“大雄宝殿”、“法雨禅寺”笔力雄劲,如老树虬枝,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家作品。此外普陀山还存有“御笔”,绝大部分都是康熙帝的手迹,比如“普济群灵”、“狮子窟”等,这些匾额不光具有艺术价值,更多体现的是其文物价值和历史价值。此外,普陀山各大小庵堂(含未开放的寺庵)中尚有一批明、清、民国年间的文人默客或当朝重臣的题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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