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学习: 内明: 净土宗 | 禅宗 | 密宗 | 成实宗 | 地论宗 | 法相宗 | 华严宗 | 律宗 | 南传 | 涅盘宗 | 毗昙宗 | 三论宗 | 摄论宗 | 天台宗 | 综论 | 其它 | 护持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五十)~O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五十)~O
1348经、1351经:此二经叙述比丘因外缘而得开悟。 1348经叙述一位比丘住于林中修习时,获得了不起的修行成就,即证得“他心智”。他心智也就是他心通,是六种神通之一,指知道他人当前的举心动念。然而证得他心智,并不能说明已获得解脱——六种神通之一而已。在六通之中,若没有获得漏尽通,仍不能说已获得圣果。因为漏尽通是将漏尽智烦恼尽除、得解脱、威德具足,故《舍利弗阿毗昙论》说:“若智生有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世自证知成就行,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还有,是名漏尽智证通。”如果一个比丘尽管证得了五眼五眼,在尚未证得漏尽通之前,他还是处于未究竟状态。所以本经称这位比丘“得他心智,烦恼有余”,说明还有结缚未除,仍需要进一步修习精进。 但是从修习次第上讲,获得他心智,如果运用是处,对自己福德智慧的培植还是很有帮助的。在本经中,比丘住止的林中有一野干,于深夜在井边饮水之时,一不小心被一种用于汲水的罐子钩住了脖子(大约是将头伸进罐中喝水解渴,结果头伸进去后再也拔不出来之故),任其想尽办法也无法得脱。于是此野干自念言:“天遂欲明,田夫或出,当恐怖我。汝汲水罐怖我已久,可令我脱!”当天色放明之后,这只野干注定会被外出劳作的田夫们发现而捕获,可此只野干心急如焚,时刻想着如何立马逃命。 正在林中宴坐的这位比丘,由于获得了他心智,于是走到野干跟前,帮助野干脱离汲水罐的束缚,并说偈道:“如来慧日出,离林说空法;心久恐怖我,今可放令去!”一方面放生是一种福德资粮的培植,另一方面也是籍助野干被汲水罐束缚而譬喻比丘自身尚未得脱。比丘说出这样的偈颂,表面上看与野干并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修行开悟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比如在1351经中,有众多比丘住于支提山侧,这些比丘都是“阿练若比丘,著粪扫衣,常行乞食”。而一位山神以偈而说:“孔雀文绣身,处鞞提醯山,随时出妙声,觉乞食比丘……觉粪扫衣者……觉依树坐者。”从经中可以看出,这些比丘是通过听闻孔雀的鸣叫声而获得精神的觉悟,与前面比丘通过察知野干的心念而觉悟可谓殊路同归。这就说明修行觉悟需要一个恰当的“契机”。 这就使人想到历史上的“渐悟”与“顿悟”之争的事情。修行开悟,究竟是渐悟呢还是顿悟呢?其实我一直是主张渐悟的,即物理学上的量变与质变的关系。然而渐悟与顿悟并不冲突,只要因缘时机具备,渐顿都没有问题。顿是以渐为基础,渐的累积结果必然是顿,这两者本身就是一个球体的两面。如果我们执著于渐或顿,就等于盲人摸象执一端而失全部。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完全没有深究的必要。在愚人看来,当下之念之行最为紧迫,在有生之年若没有把纷乱的杂念息静下来,当生命一息没,何年何月方得人身?野干是生命,然它们为活命觅食而疲于奔命;孔雀是生命,然它们只顾文绣妙声而自诩自醉。可是它们虽为畜类,却为比丘觉悟奉上了因缘时机的绵薄之力,在不自觉中为自己来生的觉悟种下了福德因缘。畜类尚知如此,何况人类乎?(6.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