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学习: 内明: 净土宗 | 禅宗 | 密宗 | 成实宗 | 地论宗 | 法相宗 | 华严宗 | 律宗 | 南传 | 涅盘宗 | 毗昙宗 | 三论宗 | 摄论宗 | 天台宗 | 综论 | 其它 | 护持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五十)~L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五十)~L
1340经~1344经:此五经叙述比丘独处林中而生忧虑不乐,天神以偈以慰诫之。 1340经是一位名叫金刚子的比丘独住巴连弗邑(后来的华氏城)的一处树林之中。此树林大约距村民聚落并不是很远,当巴连弗邑的百姓们举行“乔牟尼大会”之时,喧闹之声可谓响彻天地。乔牟尼大会大约属于一种庆祝类的祭祀活动,其举行时间应该是晚上,在月圆之日,大家聚在一起,燃起篝火,敲打唱念,献上祭品,好不热闹。 面对不远处喧嚣吵闹之声,对于独修的金刚子尊者来说,无形中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他感到郁闷和压抑,“生不乐心”。他自言自语道:“独处一空林,犹如弃枯木,夏时四月满,世间乐庄严,普观诸世间,其苦无过我!”在他看来,世间所有的痛苦,都比不上他此时被世间噪声侵扰时所产生的痛苦。然而天神告诫他:“为三十三天,心常所愿乐,犹如地狱中,仰思生人道!”众生是痛苦的,应该给予怜悯。对于这些参加祭祀的人群而言,他们是想通过祭祀的方式,以实现上生天界。他们这种生天心理,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现实中的人们总是生活在苦渊之中,希冀早日脱离苦患而往生乐域。作为出家修行比丘,怎么连这一点的嘈杂之声都忍受不了呢? 1341经叙述一位比丘乐于持戒而不能增进功德,“唯好乐持戒,不能增长上进功德”。天神知道后,认为“此非比丘法”,立马过去劝勉:“非一向持戒,及修习多闻,独静禅三昧,闲居修远离。比丘偏倚息,终不得漏尽;平等正觉乐,远非凡夫辈!”持戒是好事,但是若偏于持戒而忽视了多闻及习禅,那便是执于一边,最终必不得完美。比丘听到后,觉得很有道理,便从此戒定慧三学兼修。1342经叙述有一位出家比丘虽然出家,但是和出家前的那些亲朋好友应酬往来比较密切,“与诸在家、出家周旋亲数”。于是天神为此感到忧虑,以偈而令其发悟:“比丘旦早出,迫暮而还林,道俗相习近,苦乐必同安;恐起家放逸,而随魔自在!”意思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在此之前,还是与世俗少接触为好。为什么?我们现在喜欢讲僧人要入世,要适应时代发展,讲“随缘”。随缘没错,但是能不能做到“不变”呢?倒值得一番推敲。 1343经阐述众多的比丘在林中说闲话甚至做游戏,天神及时诫之。“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言语嬉戏,终日散乱,心不得定,纵诸根门,驰骋六境”。如此情状,便成了一个大问题。于是该林的天神见这些比丘“不摄威仪”,心里很不舒服,就对这些比丘说:“此先有瞿昙,正命弟子众,无常心乞食,无常受床卧;观世无常故,得究竟苦边。今有难养众,沙门所居止,处处求饮食,遍游于他家,望财而出家,无真沙门欲;垂著僧伽梨,如老牛曳尾!”出家后不思进取,反而贪图享受;虽身披袈裟,却不务沙门事,实在是太令人伤心啦!其中一位比丘听完后反问天神:“汝欲厌我耶?”(你很讨厌我吗?)天神答:“不指其名姓,不非称其人,而总向彼众,说其不善者。疏漏相现者,方便说其过,勤修精进者,归依恭敬礼!”天神所指,是对事不对人,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又何必对号入座呢? 在1344经中,住于林中的一位比丘在生活作风方面出了问题:“时,彼比丘与长者妇女嬉戏,起恶名声”。这里的“嬉戏”,是指关系走得很近而引起他人的非议,未必是指犯戒。这位比丘也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于是作念:“我今不类,共他妇女起恶名声,我今欲于此林中自杀。”准备以自我结束生命的方式,以洗涮自己的恶名,以还清白之身。 但是这种方式能不能解决问题呢?显然是无法做到的。林中的天神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善不类,此比丘不坏、无过,而于林中欲自杀身,我今当作方便开悟。”于是天神化作长者女身,对比丘说:“于诸巷路四衢道中,世间诸人为我及汝起恶名声,言我与汝共相习近,作不正事。已有恶名,今可还俗,共相娱乐。”这是天神对比丘的一种试探——我俩的恶名声已经沸沸扬扬,如今你与其自杀,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还俗与我相共匹配,岂不是比死要强上百倍?比丘闻后回答:“我今且自杀身!”与其苟且偷生无颜见人,倒不若一死了之。天神见状而“还复天身”,对比丘加以劝慰:“虽闻多恶名,苦行者忍之;不应苦自害,亦不应起恼。闻声恐怖者,是则林中兽,是轻躁众生,不成出家法。仁者当堪耐,不中住恶声,执心坚住者,是则出家法。不由他人语,令汝成劫贼;亦不由他语,令汝得罗汉;如汝自知已,诸天亦复知。” 天神在偈语之中,重点教诫该比丘坚持堪忍,不要为世间谣言诽谤之语所动,如此方能成就出家之法。然此比丘实有可自省之处,比如说经前所说的“与长者妇女嬉戏”,这是谣言的起因。从比丘角度而言,即便其与该“长者妇女”是清白的,但与之嬉戏,总会受到世人的指摘。世间常将“捕风捉影”布斥责谤诽者,然倘苦无风影可资捕捉,谣言又从何谈起?故而比丘还需避嫌为上。 记得在九华山佛学院上学时,读过袾宏大师的《缁门崇行录·不面女人》字句:“唐道林,同州郃阳人,年三十五出家,入太白山深岩隐居。……以女人生染之本,一生不亲面,不为说法,不从受食,不令入房。临终之际有来问疾者,隔障潜知。遥止之,不令面对焉。”道林大师这种不面女人的做法或许有些极端,然还是袾宏大师说得好:“不忧其不为女人说法也,惟忧其说法而成染耳。”入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世间所转。倘若如是,还不如避而不见呢。(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