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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境法师: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讲记 舍利品 下 3 |
 
妙境法师: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讲记 舍利品 下 3 但是你去看《六祖坛经》,他不是祖师禅,他是如来禅。六祖大师是学如来禅的,他是读《金刚经》的,《金刚经》是如来禅,不是祖师禅。五祖给六祖讲《金刚经》,是讲《金刚经》的,你看《六祖坛经》是那么讲的。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也不满意,要在夜间点上灯,头蒙起来,就是我们两个人听,这个地方我不满意。这个地方有什么要不公开呢?有什么事情要私自地讲呢?南无观世音菩萨!六祖在那里捣米、摏米,然后五祖到那里敲了三下,那么六祖就明白了,夜间三更的时候,到五祖的房间,偷偷地在讲《金刚经》。我认为五祖绝不会这样讲《金刚经》,一定是公开地讲,一定是这样,为什么要偷偷地讲呢?不可能有这种事情。那为什么有这种事情呢?就是那个笔者,当然这个《六祖坛经》是别人记录的,他的那个小小的见解,是这样的意思,这个地方我就不满意。公开地说嘛,又不是一个丑陋的事情,怕别人看见,我们两个私自讲,也不是嘛,讲经是一个很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偷偷地讲呢。所以我在想:后来的人,实在古来的禅宗很多的大德都是如来禅,不是祖师禅,他们是学习如来禅有成就,而不是祖师禅,是后来又后来又后来的人,才是开始祖师禅。 但是祖师禅一开始,禅宗就衰落了,就不行了,就不对了。我们学习祖师禅,不但你自己很难得圣道,这是个问题;另外这个大乘经论多数不学习了,经律论是佛的智慧!是佛的智慧。我们大家都是佛教徒,我们为什么信佛?就是佛的智慧大、智慧圆满,我们应该要礼拜、赞叹、恭敬、供养,向他学习,就是他智慧高,不然有什么值得学习?佛的智慧,为我们演说的经律论,然后我们向他学习,我们也就有智慧,我们的智慧慢慢地也就和佛平等,也可以成佛了。我们不学习,只是看那一句话头!我在香港的时候,遇见一位欢喜参话头的人说:禅宗不需要藏经,不需要,就是拿这个衣钵就可以弘扬佛法,可以建立道场。我听了这话,我没有出声,没有和他去辩论这个事情。其实不是的,我们看这韩愈是《原道》上,唐宪宗迎佛骨,迎佛的牙,还有佛的舍利,就是从法门寺,离长安多远的地方,迎到长安去,在皇宫里供养,然后又送回去,就是这件事。韩愈那时候是做什么官,他就写个谏迎佛骨表,就反对这件事,唐宪宗火了,就把他贬到潮州去了。而后来他写《原道》上有一句话:「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就是他们出家人,当然不是指在家居士,指这个出家人,人还叫他做人,就是叫他还俗。「火其书」,就是把藏经都烧掉,把佛教的书都烧掉。「庐其居」,把那个寺庙给大家来住,就是把佛教毁灭了。若是这样子说,禅宗的人说:你烧掉藏经无所谓,我就是一句话头就可以了。其实不是的,一句话头是不行的,不可以。 我们现在的佛教遇见什么事情,我相信你们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南传佛教到我们这个大乘佛教的区域来了,说:「大乘非佛说」,说这么一句话。说这么一句话,我们传统佛教这些老法师有什么话可以说?你就是一句话头,你怎么来对付这一句话?我认为你没有智慧,你的智慧不能对付这一句话。这句话若是重要地说,就可以把我们中国佛教毁灭,可以这样说。但是你看印顺老法师他游心法海六十年,现在应该七十年,他就能写出一大篇著作反驳这句话,他就有这个智慧,他这个智慧从那儿来的?就是他一直地读书,读佛教的经律论,读藏经,他从大乘佛法的经律论里面开了智慧,他能反驳你这句话。当然印顺老法师的见解,我们传统佛教的人也不见得同意。你不同意归不同意,今天我看只有印顺老法师有这种能力,能保护中国的大乘佛教,他有这个智慧。我们传统佛教的人,禅宗的人就是一句话头,一句话头,你今天恐怕不能保护佛教,你没有这个智慧,你不能保护的。我现在又开始犯口过了,什么经都不要读,我就读《阿弥陀经》、就念阿弥陀佛,很好,我赞成,你求生阿弥陀佛国很好嘛,但是中国佛教这样子做,中国佛教很快就会灭亡了,很快就灭亡了。这有几种情形,大家都这样做,都往生阿弥陀佛国也好,也很殊胜,但是这个地方的中国佛教完了,因为你光是就读一部《阿弥陀经》、就是念阿弥陀佛,也很好啊;你没有学习经论,其他经论都不学,不学的话,你的智慧能有多大呢?我认为你的智慧不会很大,你讲经说法的时候可以没有疑问的,一定有很多讲错了。没有疑问,我不需要听你讲,就知道你会讲错,因为很多的佛法你都没有学,没有学,你就会讲错。 印顺老法师他说过他的事情,他说:我读这一部经,有一个地方我不懂,不知是怎么讲法,心里面不快乐。不快乐,怎么办呢?他继续读经,这一部经读完,读那一部经,读那一部经,读,读,喔!这里有解释,一下子就把原来那部经的那个疑问的地方解释了,就心里快乐,所以印顺老法师他心里面有法喜,就是这么回事。那么这里告诉我们什么问题呢?你只学习这一部经,你别的经论你不学,你不行,你很多的道理你还没有能懂,你还不明白。所以念阿弥陀佛,我赞成,好过参话头,求生阿弥陀佛国很好;但是在这个世界的佛教的住持有问题,你没有力量住持佛教,住持佛教有问题,使令佛教继续住持下去有问题,有问题。所以我们为了佛法能够住持下去,假设你的条件够,你要广学佛法。广学佛法的时候,你的智慧会圆满一点,你讲经说法的时候不至于说错。也有的人说:你是嘴巴皮,你没有修行啊。你这句话说得也是对,但是我来看,嘴巴皮也不容易,也不是容易,你能讲说佛法讲得不错,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是我说到我们只是参话头,我不同意,念阿弥陀佛我还是同意,但是要学习经论这件事,我们佛教徒你有条件应该学习,一方面你可以弘扬佛法,不至于说错话,不至于把佛法讲颠倒了,不至于。另外,你佛法学得多了的时候,深入经藏地学习佛法,开了智慧,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会写一部经,他也是说:「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他也会说这是谁翻译的,也会写这句话,后边也是「作礼而去」,他文学好,他会写一部经出来,但是那里面有他的邪知邪见。如果你对于经论没有学习过,这部经给你看,你来评定、你来鉴别这是不是佛法?如果你说:前面是「如是我闻」,那就是佛法。你这个人是糊涂虫啊,你是个糊涂蛋!你没有鉴别的能力,可以肯定说是这样,没有疑问的,你没有这个智慧。所以若不学习佛法有问题,对于佛教的住持有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不知道怎么修行。我们汉文佛教徒有个问题,有什么问题呢?我念《阿弥陀经》、我念佛,这就是修行。我念《金刚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我一天念一部、念两部,我这就叫做修行,我有功课,我怎么样,这就是修行。我一天拜佛拜一千拜,很诚恳地拜佛,是!也是修行,我也同意,你每天有功课,身心清净,远离尘世,在寂静的地方做一个庙,然后专心修行,身心清净,也是修行。但是我认为不行,你有问题,你还是有问题,因为你没有深入地学习,你的修行就止于此。因为什么呢?你有取着心,你拜佛的时候你有取着心,有执着心在里面。你读经的时候你有执着心,所有的修行里面都有执着心在里边,都是有的。若是你能够深入地学习《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或者是《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大智度论》、《中观论》、《百论》、《十二门论》、《华严经》、《法华经》、《华严疏钞》,这清凉国师是不得了的人,这一行禅师,这《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大日经》有一行禅师的注解,你读一读,一行禅师是不得了的人,他也对《大智度论》也很熟。这些古德,譬如窥基大师的著作、嘉祥大师的著作,乃至天台宗、华严宗,这些大德的著作你读一读,这不得了啊。你能够把这个《大智度论》深入地学习、《瑜伽师地论》深入地学习,你能够通达诸法实相的道理了,从文字上能通达诸法实相的道理,你若再去读经,你来静坐修习止观,那不同,不一样,不是一样的,和完全不学习佛法,我只是念念《金刚经》,我能背下《金刚经》,我就这么念,完全不一样。他那个修行,他在这修行中,有般若波罗蜜的智慧在里边,能破这个执着,能破这个执着心,我也是拜佛,但是他能破这个执着心。把执着心破除去了,就是圣人了,不是凡夫了,这不同啊,不一样的。 但是我们汉文的佛教向来有这种说法,就是我也不想做大法师,我到佛学院干什么,我就自己修行。他的意思,我要修行不用到佛学院,不需要学习佛法,我只要修行,这个见解是不对的。你到佛学院去学习佛法,学习佛法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自己修行,这是主要的目的;第二个可以为人讲解佛法,是两个目的。因为你学习,你才明白嘛,明白你才能讲解佛法。说是你在家的时候,你大学毕业,你的文学特别好,我不需要学,我拿过来就能讲。是的,因为都是文字,他的文学好,但是你叫他说良心话,他能不能讲经?不行的,有问题,他讲经一定也会说错话。若是经过一番学习那就不同,经过了一番的学习,你再去讲经,那就不一样。但是有学问的人,他自然的心情他高慢,高慢心很大,我跟你学,你的学问能有我大吗?自然他不肯跟人家学,他就要自己直接就做老法师,就有这个情形。能肯出家,在佛法里面为佛教服务,很难得啊,但是你不经过学习,就不行,何况学问不够!我只是可以认识几个字就可以修行,这就叫做修行?也可以说修行,但是不及格的,不是啊。你真实是到佛学院好好学,好好学,好好学,深入经藏地通达诸法实相了,那个时候你自己修行,就是离无生法忍不会太远,能得无生法忍。为人讲解不会说错话,不会以盲引盲,没有这个过失。所以应该是学习,不应该有这种错误的看法,不应该那样子。 而我们现在打禅七,就是讲开示就好了,何必讲经?我们可能有这个问题。其实,佛说的这个《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就是告诉我们坐禅用的,你坐禅闭上眼睛干什么?你闭上眼睛心里在干什么?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我昨天说过,按道理说,打禅七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打禅七?不是说我腿子好,就打禅七,腿子好也是一个条件,也是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怎么叫做止、怎么叫做观,你才能够打禅七的,打禅七的时候,就是止和观,就是这两个字。当然我们,我刚才的话是重复了,原来不是嘛,我只要一个参话头就可以了,我不需要经论,那么就可以打禅七了,加上腿子好,坐在那里,「念佛是谁?」就可以了嘛,这就可以打禅七了。其实不是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当然我说这个话,我初出家的时候,你叫我说这个话,我说不上来,我初出家的时候还不如你们。我为什么要出家?我都不知道,佛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迷迷糊糊的,人家叫我出家,我就出家了。等我逐渐地学习,逐渐地学习,学到了现在,我会说这句话,当然你们可能不同意,你胡说八道!你可能不同意。但是我认为你说我这句话也可以,但是你要真实地深入经藏之后,你再来批评我,你现在如果你经论学习得不多,你还是闭口好,你闭口。真的啊!你对于那件事不是太明白,你还不能发言的。 现在我把这一段文讲一下,这一科是「能离怖畏」。「复次,世尊!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深心入法中,我是时不见怖畏相。」这是第二科「能离怖畏」,我刚才把这个次第已经说过了。前面的一个意思说完了,这又有不同的意思,所以叫「复次」。「世尊」,说话之前先招呼佛,称佛为世尊。「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假设我来受持、读诵这般若波罗蜜的时候。这个「读诵」,我们不是说咬文嚼字,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读这个经的文句、又能诵,就是不照本子能够念下来,那叫做诵。而我们佛教徒有的时候,你是照本读经,但是自己向人说是诵经,这是说谎话了,这不对的,要改变这句话,我读经就说是读经,诵经是诵经,是不一样的。这个「受持」是什么意思呢?是时时地读诵,不失掉。这下边有个「深心入法中」,是义;所以前面「受持、读诵」,就是文。我能读《般若波罗蜜经》,我又能诵《般若波罗蜜经》,而且还时时地受持的。受持,在其他的地方有个温习的意思,不断地温习。我今天早晨能够读诵、我晚上还是读诵。就是我今天读诵、明天也读诵,一直的这样,那叫做受持、读诵。 这个「受」,是接受,接受了。接受了这个「受」,照理说有两个意思:就是文和义。这里面有文句,文句是能诠显的,义是文句所诠显的、所表示的。我受持于心,领受在心里面,我能持,不失掉,我受了以后就能不失掉,那这个事不简单,就是你要时时地读诵,你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如果说是我把《法华经》背下来了,你不天天背,你忘记了,你隔几个月不背,就完全忘了,你再背,背不下来了。所以这个地方就是能够不失掉,这个「持」是不失掉的意思,那你要时时地、常时地读诵才可以。 「深心入法中」,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经的文,里边的义,我也能够思惟、观察,就是深心入法中。这个「深」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的这个了别的、思惟、分别的心,不是停留在文句上面,在文句上叫做浅,能入于义就叫做深。「深心入法中」。 这个「深心入法中」,有两个阶段:一个思、一个修。「受持、读诵」是在闻上,听闻的「闻」,属于闻所成慧,闻的境界。「深心入法中」,有思惟和修的这两个境界,这个思和修还是不同的。现在,这里释提桓因的意思,就是他又能够思惟这个义,思惟般若波罗蜜经的义,他心里面思惟这个义,这个心就与义相应。我们思惟昨天吃面条,我心里面想:昨天那个面条一条一条的,吃下去什么味道。你心里这样想,心就和那件事相应了。现在他不是想这个尘劳的事,是想这般若波罗蜜经里面的义,他思惟这个义是什么义?我们读这个《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就知道,色不可得、受想行识不可得;眼不可得、耳鼻舌身意不可得;色不可得、声香味触法不可得,乃至无明不可得,行缘识、识缘名色,乃至生老病死不可得;苦不可得、集灭道不可得;四念住不可得、四正勤不可得,乃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可得;世间的尘劳不可得、出世的圣道不可得,心里面于一切法不受,不受一切法。就是你这么样思惟的时候,心就入法中,与法相应了。与法相应的时候,叫做「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深心入法中,我是时不见怖畏相」,就没有恐怖相,是怎么回事呢? 这释提桓因这个人,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这爱好和平这句话也有问题,也是有问题的,有什么问题呢?原来这阿修罗是在须弥山顶上住的,在须弥山上面住;但是这个释提桓因和三十三天,原来是光音天上的人,就是二禅天上的人。二禅天的人死了,就是来到这个忉利天,就是到了须弥山这儿来,但是这些人的相貌庄严,威德广大。阿修罗福德很大,相貌不庄严,相貌丑陋。但是也是很怪,男的阿修罗丑陋,女的特别庄严,女的特别美,众生是各式各样的情形。这个诸天他来了以后,「此非我类,此非我类」,就指着这个阿修罗说:你们和我们不同类。他的威德大,而这阿修罗的瞋心大。瞋心的人,他容易疑,你不高兴我,我也不高兴,我走!阿修罗就撤退了,就跑到须弥山的边上,到大海里面去住。阿修罗走了,撤退了,这些诸天就在须弥山顶上占领了,占领以后,我们和平,和阿修罗说:我们不要战争,我们要和平。你把人家的地盘占领以后,从这以后不要再打仗,我们和平。这个事情我在想,这也是个矛盾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呢,当然时间都是久远的了,倒不是今天的释提桓因,释提桓因可能是人间死了,功德大,福德大,生到三十三天,不是劫初的那个释提桓因了,不是那个。所以这个释提桓因爱好和平,这句话还是应该承认的,他不是最初那个释提桓因。爱好和平,但是和阿修罗就是从久远以来大家结怨了,常常有斗争,有打仗。我们人间的人有爱的问题,有纠纷,释提桓因和阿修罗他们也是一样。释提桓因是天上的人,我们说天女很美了,但是他还不知足,他要去抢阿修罗的女人,感觉她们还是更美,因此而有战争,有这种事情。战争的时候,阿修罗也是很恶的,也有很多有神通的人,这也是令人恐怖,但是释提桓因信佛,「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深心入法中,我是时不见怖畏相。」心里面没有恐怖,是这么回事。「不见怖畏相」是怎么回事呢?就是他不见有阿修罗可得,阿修罗也是色受想行识。阿修罗也有很多的武器,也有很多的问题。他能观这一切法都是毕竟空寂的,这个释提桓因观察自己的色受想行识也是毕竟空寂的,所以不见怖畏相,这时候心里面不见怖畏的相貌,何况有怖畏的心呢,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们修止观的时候,我们现在静坐的时候,你也就这样用功。譬如说是观心无常、观法无我,也就是觅心了不可得,也可以这样想。观我们的身体也是因缘所有的,是毕竟空的。身体是有形相的色法,它是因缘所生,是毕竟空的;受想行识也是因缘所有,也是毕竟空的,你就这么思惟。观察色声香味触法也是毕竟空的,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也都是因缘有,是毕竟空的。毕竟空,你心里面与空相应的时候,心就不受一切法,心就能离一切相,然后在那里安住不动,安住不动,那就是天台大师说的体真止了,是体真止的境界。你这样子学习,你这样子止、这样观,这样观、这样止,成功了,你就是圣人了!就是这样子。 《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这是密宗很重要的书。我在美国柏克莱,我同陈健民,你们知道这个人?也是密宗的一位很有名的一位大德,我和他见面,他说:密宗的书,佛说的很少,只有《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这是佛说的,还有一部是佛说的,其余都是人说的、是菩萨说的,或者是谁谁说的,佛说的经很少。而这个《大日经》里面有一句话:「于诸法本寂,常无自性中,安住如须弥,是名为见谛。」我们今天的汉文佛教,很多人欢喜密,其实密里面说的道理和显教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当然密宗有一样是和显教不同,就是什么呢?你修行到了等觉菩萨,你还得要念咒才能成佛,你若不念咒,还不能成佛,密宗有这么一件事。有这么一件事,显教的人,如果你不看密宗的书,就没有这句话,你读《华严经》也好、读《法华经》也好、你读《大智度论》、《瑜伽师地论》也好,都没有这句话,显教的经论上没有这句话。显教的经论就是自利利他,修止修观,灭除一切烦恼,智慧圆满了,那就是佛。没有说若不念咒就不是佛,你不念咒就不是佛,没有这句话。但是一有这句话,你接受不接受?这又是个问题。我们说:都是佛法,大家都应该不要歧视任何的佛法,你说的对!但是它里面有问题,那怎么办?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现在不说这句话,现在就说这个《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这句话,我再念一遍,「于诸法本寂,常无自性中,安住如须弥,是名为见谛。」经上就是这么说,这就是圣人。见谛者,见到真理了,见到诸法实相的真理了,是这个意思。那么这个人,我们通常说初果圣人叫做见谛,其实初果、二果、三果、四果,乃至佛都是见谛,都是见到法性理了。那么怎么叫做「见谛」呢?就是「于诸法本寂,常无自性中」,就是对于一切因缘生法,本性都是空寂的,于诸法本寂,「常无自性中」,一切因缘生法都是没有自性的。你对于这样的道理,「安住如须弥」,安住那里,像须弥山似的,风不能鼓动它,不能动摇它。你的心安住在诸法本寂这里不动,这就叫做见谛,这就是圣人了。那么我们现在就这样修行,修行成功了,「安住如须弥,是名为见谛」,就是得圣道了。这是很明白的事情,就像那个匠人造一个桌子,这些零件都弄好了,一装,就是个桌子。我们修行也就是这样子,佛这么说,你这么样学习,学习,从闻思修,得无生法忍,就成功了,就是明明白白的这样做。 所以释提桓因说:「我是时不见怖畏相」,不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这是在他的境界上,因为他有阿修罗怖,阿修罗同他战,他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他们作战的时候,有的时候诸天战胜了,有的时候阿修罗战胜了,互有胜负,但是诸天多数战胜,阿修罗战胜的时候也有,但是比较少。因为互相战争,他有怖畏相。其实这里面也包括贪爱也在内,你若这样修行,也不见有贪爱心可得。我们在色声香味触上有贪爱,我们的贪爱毕竟空了,心里还有什么爱呢?你常常这样观,这样止,这样观,今天也这样子,明天也这样子,慢慢的,心与毕竟空相应了,心里面也就没有怖畏相、也没有欲、也没有瞋,贪瞋痴慢疑通通都解决了,你就是得圣道了。 我们在家一般的非佛教徒,他不讲究这个事情,为烦恼所动,制造了很多的苦恼,然后要自杀,要死,活不下去了,那也无可奈何!我们佛教徒听闻了佛法,经论上这么讲,才知道,哎呀!我心里有烦恼,心里老是不安,贪烦恼来了心里也不安,瞋烦恼来了也是不安,这个欲心动了也是不安,就是有问题。如果把它消灭了,心里面就没有事。但是你说空话没有用,你就是要这样子「深心入法中」才可以。怎么能「深心入法中」?按我们来说,我们可能没有释提桓因那么根性利,我们要比他钝。我们若是长时期自己常常静坐,或者有人打禅七,我们去参加,常常这样修止观,常常修止观,慢慢你就成功了,你这件事就成功了。譬如在医院里他想要做医生,就去学医,今天也学、明天也学,把这件事都学好了,应该学的课程都做好了,然后考试及格了,还可以实习,到医院里实习多久,然后就可以挂牌做医生,是这样子。现在学习这件事也是一样,就这样你就得圣道了。 经论里面说的清清楚楚的,不是几句话就够了的,还有很多事要学习的,你就成功了。所以应该学习如来禅,你慢慢的,明明白白地走这一条路,你看你心里面不是很坦然。前面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走这条路,你心安不安?前面如果有土匪,你不是糟糕了。佛告诉了这条路怎么走怎么走,这条路很平坦,很容易走,那这条路怎么不走呢,怎么偏要走那个不知道,念佛是谁?我不知道!你走这条路?我想还是如来禅好一点。 「复次,世尊!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深心入法中,我是时不见怖畏相。」我们昨天讲这一段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今天还讲这一段文。「我若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是指文句的,语言文字的般若波罗蜜。「深心入法中」,是入于文所诠义,文句的般若所诠的真实义,所以我深心入法中。这个受持、读诵般若波罗蜜的文句,然后深心入于文所诠的义中。这个文所诠的义,就是语言文字所表示的那个般若波罗蜜的道理,所以从文字上去悟入所诠义。悟入所诠义,我们还是在分别心,用分别心思惟这个所诠义,我们这样子,我们这个心才能够悟入。离开了文字,我们不明白那个道理。要用文字来表示那个道理,我们就依据文字去思惟,这是我们凡夫可能做得到的事情。若是圣人,已经得圣道的人,就不是这样子。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文句,没有语言文字的这种般若波罗蜜,我们没有办法悟入所诠义,我们没有办法。所以非要有文句,我们从文句这里去思惟,才能悟入所诠义。但是在佛法上讲,这里边还有事情,还有一点事情,什么事情呢?这个所诠义,若没有文句的时候,所诠义就没有了。这个地方希望你们各位再注意思惟一下。要有能诠的文句来表示这个道理,我们从这里才能明白那个所诠义,这是第一层,是我们能办得到的事情。但是这件事这样做,又不是究竟的,怎么知道呢?若没有文句的时候,所诠义也没有了,这是第二层意思。没有能诠的文句的时候,所诠的义理也没有了。 我们说一切法都是空的,我们这么讲,这个空是所诠义,依据能诠的文句的开示,我们才明白一切法皆空,但是若没有能诠的文句的时候,这个空也是不可得的,还有这么一件事。这么一件事,这个深心入法中,是在第二层的意思,就是离一切文字,所诠义也不可得了,那叫做深心入法中,是这么回事,这个事情要心里想一下,才叫做深心入法中。如果你停留在由文句来表达的义,你这个心停在这个义上,那不是,那都不是,不是深心入法中,这里有这么一件事情。我这一段文这个意思就说到这里,下文还有关涉到这里,我再重说,这就说到这里。 「我是时不见怖畏相」,深心入法中,还是假藉文句来表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入于第一义谛了,就是见到第一义谛了,明心见性,我们就可以名之为见性。「我是时不见怖畏相」,这是断惑,断了烦恼了。我昨天说了,释提桓因他的问题,他就是有恐怖,就是阿修罗要同他作战的时候,他心里面有恐怖,因为这个作战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打败仗,受了很多苦恼,但是这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心里面担心所以有怖畏。那么他若深心入法中的时候,这个怖畏相不见了,这个恐怖的相貌,你怕那件事的相貌没有了,那么也就没有怖畏的心了。没有那件事,也就没有那样的心了,这个苦恼没有了。这样这个「深心入法中」,就是见到真理;「我是时不见怖畏相」,就是断烦恼。要深心入法中才能断烦恼,不然的话不能断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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