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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温绘《 梵像卷 》研究的开先之作 ——李根源《胜温集》述评 段晓林 大理国描工张胜温绘《梵像卷》既是世界上有名的艺术珍藏,也是“南诏大理国第一件重要史料宝藏”①,尽管20世纪30年代已有海伦·嘉萍等外国人注意,但国内学者直到1944年1月该画卷在重庆西浮支路中央图书馆展览后,才开始对之进行关注。其中李根源先生承刘钟明先生告知消息,在观看展览后,“既录存诸家跋语,爰题小诗三十五章”②(有小序),并应罗香林先生之请略作注释,以《胜温集》为名,收于初印本《曲石诗录》卷十。 李根源先生自19岁即清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开始作诗,所作诗“妙在诗中有事,事中有人,亦俗亦雅,亦文亦史,字字皆真,句句皆切”,时人“谓之诗史”③。他论《梵像卷》的诗一经发表,即引起方国瑜、石钟健等学者的注意。他们或呈书④,或寄信,与李先生频繁往来,共同讨论,掀起了一次《梵像卷》的研究高潮。李根源先生遂重编《胜温集》(又名《大理国画卷题咏》),除收录所作诗三十五章外,还收录了有关往还信札和学者们的考订成果,编成一卷,⑤ 最终收入1943年8月(?)于重庆增印的铅印本《曲石诗录》卷十⑥。 楚图南先生称赞李根源先生“曲石遗篇传海内,乡贤典范足千秋”⑦,所指当包括《胜温集》。但《胜温集》成书至今已逾60年,不仅研究李根源先生的人不太重视,甚至研究《梵像卷》的学者也鲜有注意者。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重读《胜温集》,一方面了解李根源等先生研究《梵像卷》的成果,加深我们对《梵像卷》的认识,另一方面也可以对李根源先生有一个更全面深入的认识。 一、《胜温集》的内容 由于见于初印本《曲石诗录》卷十的《胜温集》笔者尚未见到,单独复写本又有部分内容未收,故今据增印铅印本《曲石诗录》卷十所收进行介绍。 《胜温集》正文为李根源先生五言绝句三十五章,即《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⑧, 后有二附录。附录一为“张胜温梵画长卷中诸家原题跋”,收录妙光跋、宋濂跋、宗泐跋、来复赞、曾英跋、天顺己卯跋、清高宗跋和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提要诸内容;附录二为“张胜温梵画卷记略及考证函跋”,内容依次为李为衡《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次序略记》、刘钟明函、罗香林函、卢铸函⑨、方国瑜函(附考订)、方国瑜函、丁骕函(附考订)⑩、石钟函(附李根源先生录石钟《大理喜洲访碑记》、《邓川访碑记》目录)、马衡函、马衡录《张胜温画全卷略记》、罗庸《张胜温梵画瞽论》、方国瑜《跋大理国张胜温画卷》和李根源《胜温集印竣尚有余意复书六绝句于卷尾》。 自李霖灿先生《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发表后{11},“张胜温梵画长卷中诸家原题跋”已为世人所熟悉,故《胜温集》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正文和附录二。前者反映了李根源先生对《梵像卷》的看法,而后者则保存了有关李根源等先生研究《梵像卷》的缘由、过程的大部分原始资料,保存了方国瑜、罗庸等先生最初研究《梵像卷》的成果,极为珍贵。 二、李根源先生对《梵像卷》的认识 李根源先生数十年孜孜于滇中史乘的搜集,“熟于滇中掌故”{12}。但“蒙段八百载,文献不足征”{13},“张胜温画卷前无人知”{14},明洪武十七年(公元1384年)“逾五百六十年始得李先生为表扬”{15},因此李根源先生的三十五章诗并略注,无疑具有开先的价值。特别是在以下几方面值得称许。 1. 高度评价 在李根源先生看来,《梵像卷》“笔笔工细生动,金碧灿烂,光彩夺目,天南瑰宝也”{16},不论是艺术性还是文物价值都非常高,所以他称赞说: 似此真神品,我生见不多。 文物比上国,相差复几何? 就云南地方史志来说,李根源先生认为《梵像卷》的价值足可与两爨碑相当,所以他赋诗说: 滇中旧世家,先爨而后段。 爨段本同音,东西各分半。 爨留两丰碑,段遗一卷画。 此为滇瑰宝,真足夸绝代{17}。 对《梵像卷》的价值和珍贵性给予了高度评价。 2. 考证精到 李根源先生赋诗后,一般都对诗文略作注释。其中不乏非常精到的考证。如对“利贞当乾道,史实存简编。盛德庚子岁,受禅方九年”一诗,李根源先生加注说:利贞元年,即乾道八年,历三岁淳熙二年,改盛德元年,故淳熙七年庚子,即盛德五年也。宋濂以为理宗嘉熙四年,误。利贞,范成大{18}《桂海虞衡志》作利正,避宋仁宗讳也。纪利正二年事颇详,且载李观音得等短章,有“音未会,意相和,远隔江山万里多”之句。 考证简洁精到。 另外,对“南宗有别传,亦复开五叶。谁求七祖禅,且理洱海檝”一诗,李根源先生加注说: 唐贞元十二年,楷定禅门宗旨,敕立荷泽为七祖,今图中慧能大师下继以神会大师,犹用贞元敕令也。神会大师下,为和尚张惟忠,按《李志》卷十三仙释目大理府下,载唐张惟中得达摩西来之旨,承荷泽之派,为云南五祖之宗,可见荷泽之教,盛于滇中,足补五灯所未备矣。贤者买纯嵯,即《中溪志》之李贤者,名买顺,道高德重,人呼李贤者。西域僧谓其为商那和修之应身。赞陀崛多亦见《中溪志》,南诏神僧也。蒙氏保和十六年,自西域摩伽国来,为蒙氏崇信。保和,晟丰佑纪年。画卷之摩诃罗嵯,居赞陀前,应在寻阁劝、劝龙晟时,当唐德宗宪宗年也。纯陀、法光无考。七祖禅,见杜甫《秋日咏怀百咏》,钱谦益笺注。 《梵像卷》内包括神会在内的僧人身份,无疑因为李根源先生的这一段考证而广为人知。而且神会一系禅宗及《梵像卷》上的神会图像,也因此逐渐受到后来研究者的关注。{19} 3. 见识允中 事实上,尽管后来包括李霖灿先生在内的不少学者,都根据所见对《梵像卷》作过卓有成就的研究,但是,相当多的见识都是李根源先生早年就已提出的,由于其执论允中,故迄今仍有较大影响。能够证明这一点的诗文如: 画是中国画,字是中国字。 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一点,李根源先生又说: 细书十二愿,犹有欧虞法。 妙绘更精严,深心住尘劫。{20} 并加注说: 蝇头小楷十二愿文,欧阳询、虞世南法也。 对《梵像卷》“字是中国字”的特点作了具体说明。 大量事实证明,《梵像卷》的研究离不开对汉地佛教艺术的深入了解和研究。“画是中国画,字是中国字”这10个字,以极为平常的文字,指明了《梵像卷》研究的关键,指明了研究《梵像卷》的正确方向。 与“画是中国画,字是中国字”相对应的,是李根源先生的“罗汉十有六,十八乃后起。中土供奉之,西土则不尔”一诗,进一步对《梵像卷》与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与中原汉地佛教的关系作了论证。据冯承均译法国人沙畹及列维合著《法住句及所记阿罗汉考》一文考证,“十六阿罗汉在印度并无供养之事,一经中亚传布中国,遂风行全国”{21}。而且中国开始出现十六罗汉,是在唐玄奘译出《法住句》后,并且直到五代以后,才开始出现十八罗汉。若非有独到的见识,显然写不出“罗汉十有六,十八乃后起。中土供奉之,西土则不尔”这样精当允中的诗文。 4. 托画书怀 李根源先生1944年1月看到《梵像卷》,时间正值抗日战争胜利的头一年,云南滇西一带的抗战由相持转入了收复故土时期。睹物思情,李根源先生用两首小诗表达了他对抗日志士的称颂和对和平的向往。其一为: 段家有孙子,潞水诸土官。 我思镜湖叟,扶仗来一观。 小注则解释说: 今云龙县六库土司段浩、老窝土司段承功、保山县卯照土司段赓华、等埂土司段承钺,皆大理国段氏后裔。滇西段族最繁,人口之多,与李、杨、王、赵相等。浩,字镜湖,余亲家也,今年七十五。倭寇{22} 陷腾龙,出任泸水游击军司令,领导七家土司地方人民,配合国军扼守潞江作{23}战,颇著劳勚。片马小江等地,直至恩梅开江,为等梗土司{24}管辖地。 其二为: 滇西吾故里,兵戈苦未休。 披图怀往事,梦绕五华楼。 前一句小注有两段,第一段说: 余家原籍山东益都,迁居腾冲已五百年,历十九世。{25} 第二段说: 今腾冲、龙陵两县,潞西、梁河、莲山、盈江、陇川、瑞丽六设治局,尚陷于倭寇。 后一句小注说: 楼在今{26} 大理城中心,蒙段时建。元兵破城,大理国宰相高太祥死义楼下。民国元年,余与张文光重修之{27}。去岁居大理,凡八阅月,尝与地方耆旧朱丹崖、奚葵谷、周子文、杨芷{28}蓉、丁石僧、丁煜堂、赵位堂、范晋丞、杨兆麟、杨静光、杨质夫{29},暨诸介夫、刘梦泽、尹泽新、董干丞、田石圃、祝丕卿、陈时策、和万松、杨白仑、赵继曾、杨星焘、严宝臣、周受之、何慕鹏、王澍铭及五儿{30} 希泌登楼茶集,闲话白王始末,蒙段遗事。联系李根源先生的“升泰有至德,奉位还旧主。太祥甘一死,丹心照万古”一诗,可看出他托画书怀,歌颂义勇志士,向往和平的心情。 5. 扬人之长 《梵像卷》内容丰富,需要各个领域的学者从各自的角度进行深入研究,才能促进这门学问的深入开展。李根源先生深谙此理,所以总是不遗余力地扬人之长,对其他人尤其是年轻人在这一领域的成果全面吸收和宣传。如他给“天神有大黑,滇中称土主。到处庙貌崇,塑像由来古”一诗作注时说: 滇中省府州县城,以至一乡一堡,多有土主庙,塑像三头六臂,与画卷同。门人丽江方国瑜有《大黑天神考》,极赅博。 对方国瑜先生的研究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 对石钟健先生的成果,李根源先生也在大加吸纳的同时给予了肯定和宣传。他先在附录二中作按语说: 石君近著《喜洲访碑记》、《邓川访碑记》,不仅补正余之诗注,且证明《白古通玄峰年运志》、《白国因由》、《南诏野史》之大都可信。至论《白史》、白文、密教、哀牢源流、段氏世系,证引详审,余辄心许。其收集弘圭碑刻二百余通,已编成二辑……皆于《白史》、密教有关,今并录其目,俾研求胜温画卷者考焉。 后来,他又在《胜温集印竣尚有余意复书六绝句于卷尾》中,在全面接受石钟健先生的成果基础上对其进行了大力的宣传: 美髯老梵僧,云是观音相。 《白国记》中人,历历在画上。 (诗注为:画卷梵僧观世音与《白国因由》所记全合。石钟云:《白古通》、《白国因由》、《南诏野史》大都可信,根源亦云然。) 蒙段盛佛教,今藏略与同。 法传阿吒力,五密是正宗。 如果我们对石钟健先生的研究成果有所了解,就会知道这两首诗,及其所表达的思想完全出自石钟健先生。李根源先生在《胜温集》编竣后觉得尚有余意的这两首小诗,较好地表现了他作为一代宗师海纳百川的胸襟,堪称后世楷模。 三、《胜温集》的学术价值 李根源先生在《胜温集印竣尚有余意复书六绝句于卷尾》中说: 胜温留图卷,苍雅{31} 缀小言。 珊瑚收一网,付与后贤论。 60余年后看《胜温集》,笔者认为至少在学术研究领域有以下价值: 1. 开《梵像卷》研究之先河 由于《胜温集》流传不广,也由于后人对《胜温集》未能给予必要的注意,因此即使是李霖灿先生也认为在《梵像卷》研究领域,罗庸和方国瑜先生是近代中国学人中开端的学者。{32}但实际上,由于方国瑜先生和罗庸先生对《梵像卷》的研究都是在李根源先生《胜温集》收录于初印本《曲石诗录》卷十后才开始,所以真正开《梵像卷》研究先河的是李根源先生的《胜温集》。虽然他只是以诗的形式来讨论《梵像卷》,但所取得的成果并不逊于纯粹的研究论文。 2. 集当时国人《梵像卷》研究之大成 《胜温集》中,除李根源先生《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外,还有罗香林函、卢铸函{33}、方国瑜函(附考订)、丁骕函(附考订)、石钟函、马衡函、罗庸《张胜温梵画瞽论》、方国瑜《跋大理国张胜温画卷》和李根源《胜温集印竣尚有余意复书六绝句于卷尾》。这些内容,反映了当时包括李根源、方国瑜等先生对《梵像卷》的认识过程及最新研究成果,可谓集当时国人《梵像卷》研究之大成。尽管后人对此一直没有清楚的认识,但重读《胜温集》,回顾《梵像卷》研究史,我们确实不能否定这一点。 3. 奠定了以画证史的基础 由于“蒙段八百载,文献不足征”,“张郭记可珍,京志亦堪宝。字字足征信,奈如麟凤少”,“此张胜温画卷为大理国掌故,关系尤为重要”,{34} 且“前无人知”{35},所以《梵像卷》一经介绍,尤其是李根源先生《胜温集》发表后,即揭开了国人利用《梵像卷》研究南诏大理国史和宗教的序幕。所以石钟健称赞说:“《胜温集》三十五章及《长卷略记》,颇足补南诏史者”{36},罗庸先生也说李根源先生“为绝句三十五章,其于利贞时代之史实,论述考订,亦既详且备矣”{37}。 在李根源先生之后,方国瑜和罗庸先生也根据《梵像卷》题记,以画证史,对南诏大理皇帝名号、南诏大理文物制度、历史事件、相关史料的真伪特别是南诏大理的宗教情况分别进行了考察。因此,南诏大理国史和南诏大理的宗教研究,由于有了他们的这些考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绩。 4. 保存了极为珍贵的资料 可以说,如果没有《胜温集》存世,我们今天可能不知道当时国人注意和研究《梵像卷》的缘由和全过程;如果没有《胜温集》存世,我们不知道《云南史料目录概说》(三)和《云南史料丛刊》(第二卷)会保存如此丰富的有关《梵像卷》题跋及研究成果的资料。{38} 而《胜温集》存世,使我们知道了《云南史料目录概说》(三)和《云南史料丛刊》(第二卷)中所录的李为衡《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次序略记》、妙光跋、宋濂跋、宗泐跋、来复赞、天顺己卯跋、清高宗跋、罗庸《张胜温梵画瞽论》及方国瑜先生的《跋大理国张胜温画卷》,实际上都出自《胜温集》,并略有增删,而且由于辗转抄录,如不校以《胜温集》,难免以讹传讹;《胜温集》存世,使我们知道了李根源等先生当时对《梵像卷》的研究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成就。所以,《胜温集》保存了极为珍贵的资料,是研究《梵像卷》的必读参考资料之一。 (段晓林,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 注 释 ① 李霖灿:《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国立故宫博物院,1982年12月版,第28页。 ② 李根源:《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载《说文月刊》第四卷合刊(吴稚晖先生八十大庆纪念专号)第817页,说文社出版部,1944年5月版。 ③ 陈祖基:《曲石诗录序》,见《曲石诗录续编》(《曲石诗录》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卷)(油印本)卷首。 ④ 现藏云南省图书馆的石钟《大理喜洲访碑记》和《滇西考古报告》,当即石钟健先生以云南省立龙渊中学的名义寄呈李根源先生,后为李根源先生或其家人转赠云南省图书馆的。 ⑤ 云南省图书馆藏李根源先生亲笔题签但未加标点的复写本。 ⑥ 由于李根源先生1944年1月才看到《梵像卷》,《胜温集》所收往还信札及研究成果也都是1944年才写的,不可能出现在1943年排印的书中,所以真实的时间,肯定不是1943年8月而只会是1944年下旬以后。具体是什么时候,待考。⑦ 楚图南:《李印泉先生诞辰一百周年》。转引自毕坚编著《李根源》第100页,陕西旅游出版社1993年版。 ⑧ 这部分文字后来略作修订后,发表于《说文月刊》第四卷合刊第817~820,故李根源先生的三十五章四言绝句,现在至少有两种版本。 ⑨ 复写本无。 ⑩ 复写本无。 {11} 参见李霖灿《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第75~77页;第123~127页。 {12} 罗香林1944年1月13日函。 {13} 李根源:《大理国张胜温梵画长卷》,载《说文月刊》第四卷合刊第820页。 {14} 方国瑜1944年2月12日函。 {15} 方国瑜:《跋大理国张胜温画卷》(《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第981页已删)。 {16}《胜温集》排印本。下文未标明出处的引文均同。 {17}“代”,《说文月刊》本作“伐”,误。 {18}“成大”,复写本《胜温集》作“氏”。 {19}[美]约翰·马可瑞:《论神会大师像:梵像与政治在南诏大理国》,见《云南社会科学》1991年第3期。 {20} 此诗《说文月刊》本改作“十二自愿文,蝇头楷书细。文各绘以像,无量定慧智”,与注释内容不协,兹不从。 {21} 张曼涛主编:《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100册《佛教文史杂考》第108页,大乘文化出版社1979年版。 {22}“寇”,《说文月刊》本无。 {23}“扼守潞江作”,《说文月刊》本作“抗”。 {24}“土”,《说文月刊》本无。 {25} 此段小注《说文月刊》本无。 {26}“今”,《说文月刊》本无。 {27}“与张文光重修之”,《说文月刊》本作“重修”。 {28}“芷”,《说文月刊》本作“子”。 {29}“丁煜堂、赵位堂、范晋丞、杨兆麟、杨静光、杨质夫”,《说文月刊》本作“杨静光”。 {30}“祝丕卿、陈时策、和万松、杨白仑、赵继曾、杨星焘、严宝臣、周受之、何慕鹏、王澍铭及五儿”,《说文月刊》本作“和万光,小儿”。 {31} 参见侯冲《石钟健在白族研究方面的贡献》,《云南文史丛刊》1997年第3期。 {31} 原注为“根源在大理所居名苍雅堂”。 {32} 李霖灿:《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第48页。 {33} 复写本无。 {34} 马衡1944年3月23日函。 {35} 方国瑜1944年2月12日函。 {36} 石钟健函。 {37} 罗庸:《张胜温梵画瞽论》卷首小引。 {38}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三)第958~984页,中华书局1984年版;方国瑜主编:《云南史料丛刊》第二卷第446~457页,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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