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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期刊文章选读:佛教女性态度的转化—专访慧空法师 |
 
佛教期刊文章选读:佛教女性态度的转化—专访慧空法师 佛教女性态度的转化—专访慧空法师 Venerable Karma Lekshe Tsomo(慧空法师)目前是圣地亚哥大学的助理教授,也是藏传佛教的比丘尼。她有夏威夷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并且是国际知名的佛教学者,她曾在许多藏传法师的座下学习,包括:第14世达赖喇嘛、第16世DB法王、那王达毅格西 (Geshe Ngawang Dhargyey) 、若特格西 (Geshe Rabten) 等。慧空法师同时也是许多佛教书籍的作者,目前是Sakyadhita善女人国际佛教妇女协会的主席,也是文殊女众佛学院的创始人兼院长。文殊基金会是一个非营利的组织,致力于为发展中国家的佛教女众提供教育。在今年(2006年)一月,应Buddhist Gem Fellowship(BGF)之邀请,慧空法师来到Petaling Jaya,领导、带动佛法精进营,同时也与大众讨论了第九届Sakyadhita(释迦提达)善女人国际佛教女性研讨会的会议事宜。第9届Sakyadhita会议在2006年6月17~21日于马来西亚举行。 在佛法精进营后,Wong Lai Ngee小姐立刻对慧空法师展开访谈,她问了一些有关于佛教女众的问题,及即将举行的会议,以下是当天的访谈内容。 1.问:请问法师,当我们提到 “佛教女众” 时,指的究竟是谁呢? 答:“佛教女众”包括了出家女众、在家女众以及在美国产生的新的族群:即所谓的 “既不出家也不在家的「女众」”,这是指她们是全职的修行人,但却没有受戒成为出家人或法师。佛教女众可以是非常多元的-她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在不同的文化传统中修行;女众有医生、律师、商人、艺术家、作家、学者、静坐修行人及社会运动者;在教育或收入方面,也是非常极端的,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也有所谓的文盲;有人是百万富翁,也有人难以继日。佛教女众可以说是非常多元, 而且是无所不在的。 2.问:那么她们有什么共通点呢? 答:她们在佛陀教导的道路上,潜心修行,因此她们有相似的价值观,像是诚实、和平、慈悲、爱与智能。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她们是佛教徒。她们各以独特的方式,在生活中,力行这些价值观。在第9届Sakyadhita国际佛教女性研讨会中,将会有这些不同的佛教女众前来,与大家共同分享、学习。 3.问:Sakyadhita网站上提到全球有3亿多的佛教女众,在过去40年来,这些佛教女众的状况是否改善了?还是她们仍面临同样的挑战? 答:是的。在近20年来,有许多重要的进展。1987年,当我们在菩提迦耶举办第一届Sakyadhita大会时,我们开始意识到,许多佛教女众的困难处境,她们甚至缺乏生活的必需品和遮风挡雨的地方-她们不知该怎么办,她们希望出家受戒但却不被允许;希望受具足戒却没有人愿意为她们举行;想学习佛法,也没有任何机会。 在1987年时,只有几百人来参加Sakyadhita会议,但所有的人都观察到佛教女众所面临的困境,特别是在开发中国家。在那个时候,许多较长老的出家女众身穿破布,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地方遮风蔽雨,也没有适当的医疗支持。由于不识字,她们无法研习佛法经典,她们的情况是非常不幸的。近20年来,情况的确是改善了很多,特别是开发中国家来说,由于许多人的努力及慷慨捐助,我们开始得以提供佛法的教育与训练给这些国家的女众,例如:2000年在斯里兰卡成立的训练与禅修中心。 一般来说,在台湾与韩国的女众是很幸运的,她们有任何修行佛法所需的东西-教育、书籍、食物、闭关设备、僧院,这两个国家有上百间佛教大学,通常提供出家、在家的女众免费而有系统的教育,佛教女众是很努力才有今天的好环境,她们也充分的利用这个机会,来研读、修行佛法并且也尝试教导与书写弘法书籍,看到这两个国家佛教女众的卓越成就实在是太美好了。至于其它国家,虽然情况也改善不少,但还是有许多进步的空间,例如:透过文殊女众佛学院,我们在印度设立佛教女众教育中心;在孟加拉国为年轻女孩设立小学,然而, 目前我们仍面临许多困难,例如师资短缺,学生营养不足,无基本的医疗保健等,因此出家和在家女众仍无公平的受教机会。 4.问:公平受教的机会是否跟特殊佛教传统有关呢?像韩国、台湾是属大乘佛教,比丘尼的受戒非常成功、普遍,但在南传的系统里,女众似乎很难有受戒的机会,这是不是一个很大的议题呢? 答:一般来说,公平受戒与佛教妇女的地位两者之间似乎有一个强烈的关连,在佛教女众有平等受戒的国家里,如台湾、韩国及越南的女众有比较公平的受教机会,然而在女众没有公平受戒的地区,如不丹、缅甸、蒙古、泰国、寮国、柬埔寨、西藏等地,这些女众较不易得到有系统的佛学教育。受过具足戒的女众,比较容易受到社会大众的尊重与支持,她们的有较好的生活,也比较能够为社会全力奉献。 在家女众需要老师给她们静坐修行的指导,生活上的建议,及指导她们的孩子的协助,一旦她们接受了教育,出家、在家女众都可以成为佛法的教师,并用不同的方式来帮助社会,例如:台湾和韩国,女众除了设立养老院、幼儿园、洗肾中心、研究中心、医院、妇女庇护所之外,还兴建佛寺与创办大学。在这些国家中,出家女众的人数相当多,光是韩国台湾就有2万个比丘尼!在越南则到处可见活动力旺盛的出家女众,当她们有任何计划时,像盖闭关中心、安宁病房等,所有人皆一致支持。 但在没有比丘尼的国家,情况就变的比较困难。在某些国家里,出家女众不被认为是真正的出家人,在藏传的传统里,女众一生仅被视为沙弥尼:在泰国,则被认为是剃了头的在家人,即使出家女众剃了头,穿着袍子,潜心修行,并且实行过午不食持续60年之久,在缅甸、柬埔寨、泰国、寮国,仍不被承认,而原因正是她们没有受过具足戒,去年有一位名叫道提萨瓦提(Daw Thisawati) 的女尼被缅甸政府拘留,拘留原因竟然只是因为她前往接受具足戒。 在斯里兰卡有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这是由于出家、在家女众一同努力改变现实的结果。受到第一届Sakyadhita会议的激励,这些回到斯里兰卡的出家、在家女众,想方设法欲重建当地比丘尼的传承。偕同较开明的比丘的帮忙,她们实现了这个梦想。目前在斯里兰卡,约两千名出家女众中就有500名受过具足戒,且自1988年起,许多比丘尼的传戒大典也陆续在斯里兰卡举行。回顾公元第五世纪,比丘尼传承由斯里兰卡传入中国,现在又从中国传回斯里兰卡,这是很美妙的。 5.问:其它国家的出家女众可以到斯里兰卡受具足戒吗? 答:可以,许多来自泰国、印度尼西亚、缅甸的出家女众已经在斯里兰卡受了比丘尼戒,这些出家女众属南传体系因此她们希望接受南传的戒,这些都已经在发生了。 6.问:佛教女性仍旧面临的挑战为何? 答:最大的挑战是改变对女众的态度。主要的问题根源是来自一般人抱持的旧有态度-不知为何,女众总被认为没有男众能干,因此显的较没价值,这样的态度的不仅是来自男众,甚至来自于妇女本身。那种「我不配」的想法,在很多国家仍相当盛行。所谓「不配」就是:不配上学、不配识字、不配闭关、不配得到支持、不配教书等等,因此Sakyadhita的部分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改变这种态度,包括对自身以及对其他女众所抱持的态度。 7.问:不久前,当我在缅甸的时候,有一个佛教旅游团的导游特别提到:佛陀曾说,若收了出家女众,将会导致僧团的衰落。这样的态度似乎在亚洲国家非常盛行,妇女常被禁止进入寺院或是其它神圣的地方,为什么呢? 答:这是一个预言,由佛陀的口中说出:如果女众能进入僧团,那佛法就会在500年后渐渐消失。这预言影响了人们对女众的态度。然而, 佛陀会做出这样的预言是很不可能的,在佛陀入灭后的800年,经文里开始出现:如果女众被允许进入僧团,那佛法将在一千年后消失,而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个预言被一再修改,因为佛陀的确收了女众入僧团,而佛法却没有因此而衰退。在二千五百年的今天,佛法依然盛行,这个预言应是在佛陀之后的人所创造出来的。但问题是,这预言已严重映影响到人们对女众的态度,这是很不幸的。即使到了今天,仍有污染的禁忌,例如:在泰国、缅甸、不丹、拉达克,他们禁止女众进入某些佛教的场所。我个人的猜想是,在佛教进入当地之前,当地的宗教便有污染的禁忌观念,而这些观念不幸渗透到佛法里面。佛陀从没说过,女众是不洁的、是被污染的。 8.问:这些文化的信条或不洁的禁忌,引起了妇女是肮脏、污秽的观感,那女众到底是否是健康干净的呢? 答:在这方面,男众与女众其实并没有不同,我们的身心,不是洁净的就是不洁净的;不是健康的就是不健康的,没有性别上的区别。健康的女众,就配得到男众的支持。在韩国、台湾等国家里,女众不被视为是肮脏的、被污染的,这些女众所做的工作遍及社会各阶层,且受到无数的赞叹,但不管做多好,出家女众从未获得同等的支持,但足以让她们存活、成长。在其它国家,我们看到了视女众为较卑劣的文化信仰,悲惨的是,这里的女众常连赖以维生的食物都不足,更惊人的是,女众本身竟也认为她们是较劣等的、不洁的,许多女众倾向支持男众,对出家女众则给予很少或甚至不支持,因此我们必须转化女众本身的态度。 对女众的态度,部分是来自佛经里的歧视,在经文中,女众有正面也有负面的形象,例如:八敬法将出家女众贬于出家男众的附属地位,这八条戒律是加诸在大爱道身上。大爱道是佛陀的继母也是第一位比丘尼,据说大爱道因遵守这八条戒律才得以进入僧团。然而,在此我们要再次提到,八敬法是极不可能由佛陀提出的,但一般的佛教社会,却已因此普遍把女众附属在男众之下。 我认为挑战这些歧视女众的态度是值得的,它们源于错误的信息,所以我们必须去改正它们。例如,在美国,人们时常提到八敬法有规定,即使已戒蜡100年之久的比丘尼,仍须对刚出家的男众行跪拜礼,那是不正确的,比丘尼并不需如此。这个部分是有所误解的,比丘尼应该要向受过戒的比丘行礼,即使是当天受戒的比丘,但却不是对任何一个刚出家的年轻男众行礼。然而,这个戒的确本身就带有性别歧视。八敬法也提到出家女众必须受二部戒,也就是从比丘与比丘尼两边受戒。而即使我们很清楚这些戒律不是由佛陀传下来的,但它们却影响了全球佛教社会。即使它们的基础是不稳的,但这些戒却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甚至有很多的讲法,明显地不合逻辑且跟佛陀的教法有冲突、矛盾,但这些戒已对人们的思想产生强大的影响,人们常会以为这些就是佛陀的话语。 9.问:您觉得谁是支持佛教女众的重要的人物? 答:所有人,不管是男众或女众,都有责任转化态度及支持佛教女众。帮助出家女众是佛教女众的责任,我们不能期望男众为我们做这些事,而且我们需要所有可能的同盟-出家女众、男众;在家男众、女众。为鼓励出家女众,我们常提起佛陀曾肯定女众、男众有同等的潜力得到正觉,这点我深信不疑,女众的确有相同的潜力得到解脱、开悟。根据历史的记载,早在佛陀时代,已有数千名女众得到解脱、正悟,我们应做的是,把握这样的机会并实现此里想。当然,这并不那么容易的,就像喜马拉雅山的女众希望能做的更多,例如:她们希望能参加Sakyadhita研讨会,但却负担不起,女众希望全心投入在学习佛法、禅修、参加会议等等,但却没有足够的教育及语言能力来实现这些里想。 10.问:您心中最重要的议题是什么呢? 答:对女性的赋权。我希望帮助女众了解她们极大的潜能,如果女众总是觉得她们没有力量改变世界,这是非常悲惨的。近20年来,我已看到有决心毅力的女众所做出的重大改变,在佛教国家中,我们有非常好的例子,女众从零开始,现在已有能力完成伟大的任务,例如:坤因卡尼塔(Khunying Kanittha)在泰国成立第一所女众的庇护中心;在台湾,晓云法师创办了第一所佛教大学;在尼泊尔,达马瓦提(Dhammawati)法师恢复了比丘尼的僧团,这些突破使人十分振奋,我对佛教的比丘尼有十分的信心,我知道,我们能做的绝对是更多,这只是我们的起步而已。要整个动起来,有时是困难的,因为我们必须从头开始,在很多的案例里,我们要从最基本的识字教育开始做,这相当费时,享有12年义务教育的我们,可能会视其为理所当然,但我们必须记得,在许多国家里,女众是没有这些机会的。我们希望能让女众动起来,有自足的能力,有信心来发挥极致的潜能。女众不笨,不管他人怎么说,女众拥有和男众相同的能力,只是没有相同的机会罢了。 只有少数女众选择受戒,但能够受具足戒,象征着更重大的意义,如果女众一生只能当沙弥尼,无法受具足界的话,即使她们是非常优秀的修行者,心理上仍会受到这错误的观念影响,认为自己不够好。假使一个国家里的出家男众,因隶属僧团而受到尊敬,但是,如果这个僧团没有女众的话,便透露了一个讯息-女众不适合进入僧团,这样一来,女众不只是被边缘化,而且根本就不在这个圈子内。我们知道女众能力很强,因为在家里,什么事都能做,包括交孩子佛法;我们知道女众很有能力,因为是女众支持寺院与男众出家;我们知道女众很有能力,因为我们有很多伟大佛教女众的故事。而佛教女众可以做更多的事,只要她们有信心并察知她们拥有的潜能。 11.问:谈到这让我想到,将要在吉隆坡所举行为期5天的Sakyadhita会议,主题是「全球多元文化社会中的佛教女众」,什么是多元文化的世界呢? 答:多元文化的世界是指这个世界里,有许多人拥有不同的语言、宗教、想法与文化。因为新的交通运输系统、电子通讯与进步的科技,透过电子邮件,我一天可以跟二十或三十个不同国家的人说话。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但我们却还没学会该如何跟别人相处。为了让这个星球能延续下去,现在就是想办法彼此和睦相处的关键时刻了。唯有透过更多的彼此学习,我们才有希望促进更多的了解与世界和平。就是现在了。不同的宗教信奉者需要学习如何彼此相处,来自不同佛教传统的佛教徒也是。由于马来西亚是个多元文化的社会,正是开会最佳的所在地,这也是我们的主题。佛教女众希望能学习马来西亚的经验,学习哪些经验是有效的,哪些是无效的,如此,我们才可以把习得的知识,拓展到全世界,使这世界成为一个更和平的地方。马来西亚真是开会的最佳场所,这里有齐全的软硬件设备,再者许多人会说英语,让国际的连结更容易。 12.问:是不是所有的论文发表者都说英语呢? 答:大部分的发表人会以英语发表论文,但我们也将提供中文、韩文的同步翻译,所以大家都可以很尽情的参与这个会议。至于其它语言的使用者,例如:来自泰国、寮国、斯里兰卡、尼泊尔等国的与会人士,将会有他们的翻译人员来协助他们了解或沟通。 13.问:会议参与人大多都是出家女众吗?您预计会有多少呢? 答:我们欢迎所有的人来参与会议,不管是出家、在家的男众或女众,不论其国籍、宗教背景。来参加会议的女众通常是一半出家,一半在家,除了在韩国的那次会议,出家女众蜂拥云集,将近有一千个女众在场,修成林的场地约可容纳一千人,希望当地的马来西亚人可以一起共襄盛举,我们会一起静坐、唱诵、讨论、学习和观赏文化表演,我们鼓励大家每天参与,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体验,有人觉得五天太长了,然而虽然会议持续一个礼拜,时间其实一眨眼就过了。 14.问:Sakyadhita希望这五天的会议有什么样的成果呢? 答:我们希望能建立全球佛教女众之间的沟通管道,特别是,马来西亚的佛教徒与国际佛教徒的连结,我们希望在两者之间建立相互了解的桥梁。更希望将马来西亚佛教女众的成就介绍给大家。人们对马来西亚佛教女众和她们的成就并不熟悉,当我们参观当地的寺庙时,发现这边的女众成就了很多伟大的贡献,但却时常被忽略,而这并不奇怪,因为不管在那里举办会议,我们都发现,佛教女众的成就往往是被忽略的。没有人注意到或用心去纪录佛教女众的贡献。因此,我们希望去纠正这些漠视,并且帮助重建佛教女众的历史。在马来西亚,女众总是在幕后默默的付出,长久以来,许多佛教活动的成功,通常都是女众在背后的支持、组织、筹资、协助、和努力的成果。 15.问:我们常看到男众位居台前,而女众则位于台后确认所有事情可以圆满成功,我们要如何改变这情况呢? 答:一旦女众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之后,才有可能走出台后的阴影,当马来西亚的佛教女众参与会议时,他们会因了解其它女众的生活,而受到刺激、鼓舞,而这样的鼓舞,会使他们有信心去做更多的事,通常受惠最多的是地主国的人们,特别是女众。当他们看到其它国家的女众所做的事,他们会受到极大激励,并且从事更多利益众生的志业。 16.问:有些话题听起来很有趣,且与我们的社会相关,例如:阶级主义,种族主义性别等议题,大家能在五天之内吸收这些深刻的议题吗? 答:基本上,我们只是把这议题介绍出来,正式论文发表时,每位论文发表人都会在15分钟内,简洁地将自己的想法呈现出来,论文发表人会清楚地表达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谈的将不会太复杂,在每场发表后,都有一个问答时间,让大家提问或弄懂发表人的内容,我们在一年前,就开始征求论文,收到来自各国的回应,我们选出最有趣、跟会议主题最相关的论文,在问答时间之后,我们会把与会大众分组,一组约十到二十人,然后讨论特定的议题,所以,每人都会有机会,与别人对话,及对任何问题做更深入的切磋。 17.问:在问题讨论时,有主持人吗? 答:有,每一组都有一个协调人,其实,大家都可以做协调人,马来西亚的师姐妹们,也能帮忙做翻译或是非正式的口译。 18.问:会议里的工作训练坊听起来很有趣,这是此次会议的特色吗? 答:在过去的会议里也有工作坊,但这次,为了有更多的互动,我们相当着重工作坊的编排,大家可依自己的兴趣,选择不同的工作坊,和小组讨论题目,有些工作坊不只办一次,或甚至每天都有,如此一来,大家都有机会参加两个以上的工作坊,这次有较以往更多的工作坊,我觉得大家会喜欢的。 19.问:在工作坊,都做些什么呢? 答:每个工作坊都有专业又有经验的协调人(顺带一提,她们通常是义工),她们依各自的经验,以自己的方式带动工作坊。通常工作坊以认识彼此开始,然后,协调人会主持有关工作坊主题的活动,例如:也许会有一个测验来帮助我们更了解自己对种族主义、性别歧视、阶级特权的态度。在互动的部分,我们不只讨论还有「实践」跟「反思」。每个工作坊都截然不同。 20.问:在会议之后,有后续活动吗?例如:地主国会不会举办小型Sakyadhita的会议呢? 答:是的,我们会有许多后续的聚会,Sakyadhita国际组织有责任和当地居民一起筹划会议,会后,我们希望与当地的主事者有进一步的谈话,通常她们会在当地成立Sakyadhita的分会,分会不需要很大或是很正式,但它是会中激荡出的想法、计划的中间媒介,国际或地方分会中的成员都可自行决定她们的最高原则,也有权决定要在当地办什么样的活动。 21.问:您目前是文殊(Jamyang)基金会和喜马拉雅山出家女众教育计划的领导,可否谈一谈这两者呢? 答:文殊(Jamyang)基金会在1987年成立,目的是要帮助西藏出家女众,并为其不平等的受教权发声。出家男众通常有机会进入佛教大学,且有经济上的完全支助,使他们在学习时,毫无后顾之忧,然而反观女众,当时的她们却无处可去。 首先,文殊(Jamyang)基金会提供某些女众识字课程,因为这些离开了西藏的女众,希望能阅读她们奉献毕生的佛陀的指导。渐渐地,我们也陆续加开其它课程,例如;哲学、静坐、语言学习、辩论等等。不过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由识字课程,演变成现在的二十四小时的教育学程。不久,来自他国,或是不同宗教的女众,也前来上课,因此我们开始有广增学程、扩大学区的要求,也欢迎在家女众前来学习,但大部分的学生,仍是出家女众。在西藏文化区的人,大部分真心对佛教感兴趣,而且她们通常有出家的意愿。因为无年龄限制,所以,学生有小孩,也有长者,这个计划已经成为小区发展的重点,当地居民会合力建学校,这也同时促进了小区其它方面的繁荣、进步。 22.问:这些教育计划在那里施行呢? 答:在印度喜马拉雅山、孟加拉国。最先的两个计划在印度的德兰莎拉(Dharamsala),也就是目前尊贵的达赖喇嘛(H.H. D_Lama)居住的地方。当时,为了响应来自喜马拉雅山的热切要求,我们也在史宾提(Spiti)开始了三个企划,奇拿悟尔(Kinnaur)一个,藏斯卡尔(Zangskar)九个,这些学校全都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偏远地区。同样地,在孟加拉国(Bangladesh)山区,我们也为佛教部落的女幼童创立三所小学,我们的目标是帮助最需要、最被忽略的人。在这些偏远的地区,佛教女众过得十分不好,大多数都是难以想象的贫穷,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在印度和孟加拉国,佛教女众只是少数与弱势的一群,极不可能得到社会福利。在孟加拉国,佛教女众甚至只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一,且住在偏远的奇达贡山区(Chittagong Hill Tracts) 。人们通常在参加Sakyadhita会议之后,因受到鼓舞而立即去筹备类似的利益众生计划,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23.问:文殊(Jamyang)基金会是如何建立的呢?它是Sakyadhita的一部份吗? 答:文殊(Jamyang)基金会不是由Sakyadhita创立的,它是由不同国家的人,出钱、出力所成立的超然非营利组织。Sakyadhita是一个国际组织,它鼓舞国际间的人们去从事特定的计划。这两个独立的非营利组织各自有不同的任务与诉求,但因为Sakyadhita主要关切的是也佛教妇女,因此这两者合作密切,尤其是在喜马拉雅山地区,我帮助创立这两者,目前也刚好同时是这两者的负责人。 24.问:印度的种性制度有没有带来任何的困难呢?例如:贱民阶级能成为出家人吗? 答:是的,在印度,种姓间的歧视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在1950年代以后,来自印度中部皈依佛教的大多数出家女众皆来自较低的阶层或甚至是贱民阶级。她们极端地贫穷,且几乎没有任何的支持,特别是妇女。在英国有个组织援助男童受教,但他们却忘了给予女童同样的机会。这些可怜无助的佛教徒女众需要任何的支持跟鼓励: 教师、书本、静坐设备和医疗保健等等。在此地只有一些出家女众。在1998年时, 有十五位女众在菩提迦耶(Bodhgaya)的一所寺院接受了比丘尼具足戒。这些女众全心奉献、辛勤工作,但她们的生活水平是很令人伤心难过的。 25.问:人们要如何支持Sakyadhita呢? 答:首先,人们可以帮助即将在马来西亚举行的研讨会,最好是能赞助女众让她们能够前来参加会议。在尼泊尔、印度、寮国、越南、柬埔寨、斯里兰卡、缅甸、中国大陆、泰国和印度尼西亚,有许多女众都想来参加研讨会,但她们大多都太贫穷了。她们为自己的社会做了极多的贡献,但除非得到资助,不然她们是无法参加会议的。例如,在柬埔寨,出家女众像Donchee Ly Soeun等,历经千辛万苦复兴当地的佛教文化,她们的热诚是十分感人的。而在马来西亚这里,或许一群好朋友可以聚集在一起,集合彼此的资源,协助一位来自这个地区的女众,让她可以到发展中国家来见习与参加会议,这件事是相当如法且急迫的。同时人们也可以帮忙宣传。Sakyadhita会议带给人的经验是无与伦比的,但是有许多人常常是在会议结束之后,才知道有举行这样的会议,这是很可惜的。此外,马来西亚当地的人们也更可以帮忙做招待或翻译等等。在会议当中,绝对有许多需要人手的地方。另外,人们还可将马来西亚佛教女众的故事写出,投稿至当地的报纸或杂志,让大家对她们有更多的认识。而在会议结束后,大家也可以写文章协助宣扬支持利益全球佛教女众的企划。 感谢您,慧空法师,感谢您接受这次的访谈,我们希望在马来西亚的第九届Sakyadhita国际研讨会,能够圆满成功,并且希望研讨会能鼓舞马来西亚的女众及其它国家的女众,去从事与圆满更多伟大的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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