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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法师:漫说《中阿含》(卷五)~D 四、师子吼经 |
 
界定法师:漫说《中阿含》(卷五)~D 四、师子吼经
四、师子吼经 说法地点:祇园精舍 参加人员:舍利弗、大众比丘 经中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弗尊者,由于有一位比丘诬说尊者曾经轻慢他,然后欲到外方去游行。舍利弗乃以被截角之牛,被截两手的旃陀罗子,以及地、水、火、风、扫帚、晡旃尼(抹布),处处破裂的百瓶,和自喜的少年之颈被系死尸等喻,说明自己乃常自反省,怎么会轻慢他人呢? 我们在前面的经典中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舍利弗有时候代佛说法,受到大众的普遍赞叹。从这个角度讲,说舍利弗的说法是在作“师子吼”,也是完全讲得通的。最近看了台湾已故印顺老法师《妙云集》中的一篇文章,题目叫《文殊与普贤》。按照印顺法师的观点,文殊与普贤,实际上就是佛陀十大弟子中的舍利弗与目犍连,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具体的理由与分析我在这里就不列举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妙云集》一看便知。当然,在这里也并不是说我也赞同印顺法师的观点,但是有一点倒是值得我们去深思的,就是佛陀的十大弟子,除了为大家所熟知的目犍连以外,其他九位弟子都为中国普通的百姓所陌生;而对于四大菩萨,可谓妇孺咸知。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状?当然,我们可以举出各种理由来,但是,在佛教经典中,有关菩萨的记载远逊于十大弟子所记载得那般生动与详细。比如说观世音菩萨,对于他的一些事迹,我们只知道他在无量劫前就已成佛,号正法明如来。为了度化众生,现菩萨相,以耳根圆通列为第一,“千处祈求千处应”。但是观音菩萨到底是古印度的哪里人?他出家前是做什么的,是印度四种姓的哪一种姓?对于这些,佛经中可谓语焉不详。正因为记载得不周详,因此才编出观音菩萨原是妙庄王三公主的离奇笑话。而对于舍利弗的记载,在佛经中可谓比比皆是,我们对舍利弗的家庭背景、个人形象,以及性格特征,都可以作些细微的描述。因此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佛经中对菩萨的生平记载很少,而对于声闻罗汉的记载却那般周详呢? 作为佛陀的上座弟子,舍利弗一方面受到了大众比丘的赞叹与尊重,而另方面却也遭到一部分比丘的异议。比如说我们前面所提到的尊者乌陀夷、黑齿比丘,还有这一部《师子吼经》中所提到的一个不知名的比丘,都是对于舍利弗的责难。此种情形的出现,也进一步应证了我的推测,就是在原始佛教时期,佛教不仅在面对来自社会及种种外道的巨大压力,而且内部比丘的意见也呈现出相当程度的不统一。我们尊敬的释迦佛竟与基督教的耶稣一样,一生充满着艰辛与坎坷,他们作为当今世界性宗教的伟大创始人,可谓耗费了毕生精力与心血,远非“为法忘躯”之类的形容词所能囊括。 那么在这部经中,舍利弗又遭到了什么样的责难了呢?让我们再看看经文是如何叙述的。 在佛陀的时代,每年的夏安居似乎是司空见惯的,这是由于印度特殊的气候条件所决定的。佛教传到中国以后,很多地方也按照印度的模式,进行了夏安居,并在内容方面也进行了一些革新,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这是印度佛教传至中国后的对佛教传统的很好继承与发展。 在某一时期,佛陀和大众比丘都在舍卫国的祇园精舍进行夏安居。当到了安居时期的时候,舍利弗也来到了祇园精舍,跟随着佛陀一起在夏安居。短暂的夏天雨期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舍利弗就回到自己的寮房,开始动手缝补自己的袈裟——那时的生活条件很差,不像我们现在这般的衣食无忧。在原始佛教时期,吃饭需要自己去行乞,衣服破了,需要亲自动手缝补,一切都那么的简朴无华。有时作为一教之主的佛陀,不仅事事自己动手,有时见到弟子们生病了,他会亲自替他们熬药;见到弟子们的衣服破了,他也会去主动去帮忙缝制。因此,我们在礼拜佛陀的时候,切莫忘记佛陀所具有的伟大的人格魅力。佛陀是慈悲的,也是高度人性化的,值得我们去景仰与思慕。 尊者舍利弗在把自己的衣服缝补好以后,就手持着钵器,到佛陀那里,向佛陀辞行。当见过佛陀以后,他恭恭敬敬地对佛陀说:“世尊,我在这里夏安居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准备到村落城邑里去过托钵游方的生活了。” 佛陀听后,很慈祥地对他说:“好啊,舍利弗,你想去就去吧。”佛陀接着一再语重心长地嘱咐舍利弗说:“舍利弗啊,你外出游方期间,如果要遇到那些未曾得度的人,你要广施法雨,想方设法能够使他们得到度化;如果遇到那些闻法后尚未解脱之人,你也应该尽你所能,让他们能够早日获得解脱。”佛陀说完这些话后,再一次对舍利弗说:“舍梨子!汝去随所欲。” 舍利弗听完了佛陀的嘱咐后,就把佛陀的交待字字句句铭记在心。他站起身来,再次向佛陀顶礼,然后绕佛三匝而去。他回到了自己的寮房,收拾好行囊,然后“摄衣持钵,即便出去游行人间”。 在舍利弗离开佛陀不一会儿,有一个修行梵行的人,也是一个出家修行的比丘。他就跑到佛陀面前,“犯相违法”,告了舍利弗的黑状,内容是:“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什么叫“犯相违法”呢?就是说谎,或者说讲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也有的解读为“犯了与他人有过节的过失”,就是打击报复。那么这个比丘说舍利弗“轻慢”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轻慢他呢?在这部佛经中没有交待。而南传的经文中记载则更为详尽,说“尊者舍利弗打我而没道歉就要离开去游行”。就是说舍利弗动手打了这个比丘,但是他又担心被这个比丘揭发,于是就匆匆忙忙辞别佛陀,游行人间——就是赶快溜走,免得挨佛陀呵责。那么舍利弗究竟有没有动手打这个比丘呢?我想肯定是没有的,因为舍利弗的脾气总的来说是温顺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说舍利弗动口训斥了这个比丘几句,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要说舍利弗动手打人,根本不可能。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这个比丘原是想等舍利弗离开佛陀外出游行以后,他再到佛陀那里去告状。因为舍利弗人都走了,过去交通不便,不像现在我们每人腰里别个手机,只要有信号的地方,都可以联系。在佛陀时代,弟子们辞别佛陀后,有时一年半载都难得见上一次面,随叫随到是很难做到的。令这个比丘没有想到的,舍利弗辞别佛陀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回到自己的寮室,把行囊再次整理了一下,这样时间就有所延搁了。 佛陀听完了比丘的汇报,就招呼站在一旁的一个比丘僧:“你速速到舍利弗的居所,说世尊找他有事。” 这部经典尚有一些戏剧性。佛陀的侍者阿难很聪明,他可能已经猜出了这个比丘在佛陀面前说谎。为了让大家能够再次领略舍利弗智慧的风采,他未请示佛陀,就“即持户钥,遍至诸房”,他大声地作着宣传:“善哉!诸尊!速诣讲堂,今尊者舍梨子当在佛前而作师子吼。若尊者舍梨子所说甚深,息中之息,妙中之妙;如是说者,诸尊及我得闻此已,当善诵习,当善受持。”由阿难的这些话中,我们就可以知道,舍利弗在僧众中所具有的崇高威望,一般人想听他说法,还真是很不容易,因为舍利弗所说的法,是“息中之息,妙中之妙”。什么叫“息中之息”?就是各种息灭烦恼的道理中最彻底最究竟的止息法、寂灭法;舍利弗所说的法,是各种妙法中的“妙中之妙”。听闻了他所说的法,就好像听闻佛陀的“师子吼”一般,将会受益无穷!由此可见,舍利弗在原始佛教时代,绝非等闲之辈,佛陀有时候请他代为说法,不是说没有理由的。看来,我们对于舍利弗的认识,还远远不充足,不到位。 舍利弗收拾好行囊,准备要起身了。这时传话的比丘赶到了。他对舍利弗说:“尊者,佛陀有事请您去一趟。”舍利弗听后,便放下行囊,跟随比丘快步朝佛陀所在的讲堂走来。 佛陀见舍利弗来了,就当着那个告状比丘的面,把事情的原委与舍利弗当面对质。然后世尊问道:“舍梨子,汝实轻慢一梵行已而游人间耶?” 舍利弗听后,就回答说:“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这里有一个词,叫“身身念”,通俗地讲,就是对于自身的反省;“无身身念”,就是缺乏自我反省。“身身念”又译为“身身观念住”,即保持在身上看到身(生理的变化),分辨身体内的地水火风,思惟“此身从何而来,为谁所造”,就是后来禅家的自我内在观想,它是一种身心自我束缚的修持功夫。舍利弗在这里是说,只有那些对自身缺乏反省的人,才会去轻慢别人;我舍利弗时时刻刻都要作自我反省,把上下身心都收拾得干净利落,怎么可能去轻慢别人呢? 为了说明自己的清白,舍利弗作了十大譬喻。这十大譬喻分别是: 譬喻1:截角牛——就是被截去头上双角的牛。牛发怒时会用双角去犄伤别人,一旦被截去双角,那么这头牛就变得十分温顺老实了,“至忍温良,善调善御”,“所游之处,无所侵犯”,因为它失去了防御和进攻的武器。它比喻出家人通过修行,把那些伤人伤己的“牛角”(烦恼与习气)都截除掉了。 譬喻2:被截去双手的旃陀罗子。在这里,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断手的贱民儿童”。“旃陀罗子而截两手”,这句话在南传经文中作“手持乞碗,穿破衣的旃陀罗童男童女”。在这里我需要多说几句。印度的四种姓制度为大家所熟知,在四种姓之中,婆罗门地位最高,是祭祀阶层,掌握着印度的意识形态,它有点类似于早期的罗马教廷;其次为处于武士阶层的刹帝利,类似于法国大革命前夕的国王政府;再次是吠舍,也就是新兴的工商业阶层,这个阶层被婆罗门视为暴发户,钞票是有的,但是政治地位不牢靠,但是这是一个发展潜力巨大、正处于上升阶段的阶层;最底的阶层是首陀罗,他们被婆罗门诬蔑为“一生族”,大意是只有这辈子投胎做人的机会了,下辈子只能做牛做马了。这些首陀罗,实际上他们是被雅利安所征服的原住民。而在首陀罗阶层之下,还有一个阶层,就是旃陀罗。旃陀罗译作“屠者”、“执暴恶人”等,他们被排斥于四种姓之外,被称为最下贱的贱民,凡是最下贱最肮脏的活计,统统交由他们去完成。那么这个阶层是哪里来的呢?根据《摩奴法典》记载,旃陀罗是一种混血儿,其父是首陀罗阶层,其母是婆罗门阶层。首陀罗与婆罗门相结合所生的小孩,就被划归为旃陀罗。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推断出,旃陀罗阶层是一种带有极端惩罚性的种姓。就是说,婆罗门为了维护他们血统的纯正,就严禁婆罗门种姓与异族人通婚。就是说婆罗门的男人,不得娶非婆罗门种姓为妻;婆罗门种姓的女人,严禁嫁给非婆罗门种姓的男人。但这种禁令有时会有突破,比如说婆罗门种姓的女人,有时会嫁给武士阶层做老婆,有时家道败落,干脆找一个有钱的大款即商人阶层男人做老公。作为婆罗门阶层,对这些事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对于贱民的首陀罗,他们是丝毫不手软的,因为把血统高贵的女人嫁给一个贱民当老婆,那无疑是对婆罗门的莫大侮辱。对于他们所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严加排斥,被列为最最下贱的阶层,甚至连最低等级的首陀罗都不如。 谈起这件事,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拘萨罗国后来的国王波琉璃。琉璃王就是释迦族的婢女嫁给波斯匿后所生的孩子。当孩子未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他对释迦族并不敌视,而且还给亲近,否则他不可能跑到释迦族来学习各种技艺;当他从释迦族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其实他也并没有立即树立起对释迦族的敌意与仇恨。那么什么原因促使了他后来的极端复仇行为呢?就是缘于释迦族的人对他所表现出来的阳奉阴违,以及后来的种种傲慢与侮辱的行径。琉璃王生性很顽劣,自尊心极强,他到释迦国学习的时候,带着双重的身份,一层是晚辈,即他是摩诃男的外孙,而释迦族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长辈;另一层,他是以释迦国的宗主国王子的身份出现。如果释迦族没有挑明他的身份,对他也是彬彬有礼、照顾有加的话,那么宗主国王子的身份就会降低,晚辈的身份就会升起;但是释迦族的人表面上对他很客气——这是慑于宗主国王子的身份——但实质上却他却是极端地藐视,凡是琉璃王走过的土地,都掘地三尺!这极大地刺激了琉璃王原本就隐藏在骨子里的蛮横与霸气,此时,王子的身份上升了,晚辈的身份甚至彻底消失了——他对释迦族充满了敌意与仇恨,他决心要把释迦族彻底荡平,雪洗前耻。 那么,我们再把话题重新拉回来。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一个被全社会视为最下等贱民的人,他会怎么样?在我的脑海里,他走路时,总是低着头;他与人说话,总是不敢正眼看人家;他的话语与眼神,总是会带着哀伤,总是带着商量甚至是乞求——他们已是自卑至极,没有纤毫的自信。长久以往——指的是当时社会氛围的长期营造,以及婆罗门不厌其烦、喋喋不休地大肆渲染,连这些旃陀们自身,也认定自己就是贱民中的贱民,他们处处都是低下的,他们受人欺凌,受人剥削与压迫,是合乎情理的,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 可以想像,一个成年的旃陀罗尚且如此,而那些尚未成年的旃陀罗儿童呢?进一步说,就是被截断双手的旃陀罗儿童呢?他们不要说攻击别人了,他们简直毫无束鸡之力,到了任人摆布的地步啦! 因此舍利弗在这里,用了这样一个比喻,意思是说我的心意被调伏得就像一个被截去双手的旃陀罗小孩,我还会去轻慢一个修梵行的比丘吗?如果现在有人说:一个缺少双手的旃陀罗儿童,他们轻慢一个修梵行的比丘了。大家想想看,这话会有人相信么? 譬喻3:大地之喻。就是说大地能容纳百物,无论净还是不净,均能纳受。 譬喻4:水喻。水能洗刷万物,尽能洗之。 譬喻5:火喻。净与不净,火皆能烧之。 风喻6:即净与不净,悉能吹之。 譬喻7:扫帚喻。即净与不净,悉能扫之。 譬喻8:晡旃尼喻。“晡旃尼”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抹布”,净与不净,悉能拭之。 譬喻9:膏瓶裂破喻。“犹如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著日中,漏遍漏津遍津,若有目人,来住一面,见此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著日中,漏遍漏津遍津。世尊!我亦如是,常观此身九孔不净,漏遍漏津遍津。”这段话看上去有别拗口,他的意思是讲,一个装满酥油的瓶子,放置于太阳下面。可是这个盛油的瓶子破了,四分五裂,弄得酥油流得遍地皆是。有一个人见到太阳下面有一瓶油,就起了贪心,想把这瓶油占为己有。但是当他走到瓶子跟着一看,发现瓶老早就裂得不成样子,瓶里的酥油流得干干净净。见此情状,这个人只好空着两手,悻悻离去。 舍利弗籍破瓶之喻,来说明自己的色身是“九孔不净”,自家的麻烦事都顾不过来了,还有心思去想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时常说“七窍生烟”,只有“七孔”,这里所讲的“九孔”,是指两眼、两耳、两鼻孔、口七孔外加大小便的之孔,共计九孔。 譬喻10:少年洗浴之喻。就是说一个少年,经常把身体洗得清清爽爽,如果现在让他去亲密接触高度腐烂的三尸——死蛇、死狗与死人,那么他肯定不愿意,“彼怀羞惭,极恶秽之”。舍利弗也是这样,他是时常“观此身臭处不净,心怀羞惭,极恶秽之”,而“轻慢”就相当于三尸一样,他避之不及,还会主动去招惹它们吗? 以上便是舍利弗的十大譬喻。 这个比丘坐在一旁,他早就心乱如麻,慌作一团。而听完舍利弗有条不紊的十个譬喻后,他从内心折服于舍利弗的无上智慧。看来,他再也不能扯谎下去了,于是“即从座起,稽首佛足”,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忏悔:“佛陀啊,都是我的过错,我在自首,我要悔过!我愚痴之极,我鬼迷心窍。我捏造毫无实据的事实,来诬谤真正清净梵行的舍利弗比丘。世尊!我现在至诚悔过,请您原谅弟子的无知吧,从此以后,我绝不再犯此恶罪!” 佛陀对这个比丘也是严加呵责:“汝实是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你实在是愚痴到了极点,你没有丝毫的定力,你连起码的善心都不具备!但是佛陀很是慈悲,他对比丘说:“汝能悔过,见已发露,后不更作;若有悔过,见已发露,后不再作者,如是长养于圣法、律则不衰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佛陀转脸对舍利弗说:“舍利弗,你还是快点接受这个痴人的悔过吧!你不会是要等人家把头给磕破了,你才肯接受吧?” 舍利弗听后,就急步上前,用双手把那个毁谤自己的比丘从地上扶了起来,并亲手为比丘拭去了头上的灰尘与汗水。 佛陀见后,满意地笑了…… (界定 于2008年12月31日,普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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