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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宗仁波切:菩提道次第略论讲记 第34讲 |
 
日宗仁波切:菩提道次第略论讲记 第34讲
2010年5月23日 首先在还未闻法之前,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先调整我们自己的动机,为了利益如虚空般的一切有情,我希望能够早日获得圆满的佛果,以这样的一颗心作为闻法的动机,来听闻今天的大乘法。今天在这个地方所要为各位介绍的,是宗喀巴大师所作的《提道次第略论》,请翻到《菩提道次第略论》的中册,第27页。 酉二、破除有过之宗 我们看到第二个科判「破除有过之宗」。昨天的第一个科判,安立无过之宗当中,最主要的内容是提到了,无过的三摩地必须要具备有两种的特点:第一点是必须要具有具力的明分,第二点是提到必须要具有住分。而除此之外,澄净跟安乐都不能够算是这个地方,无过三摩地的特点。因此澄净当中,不管是「境」的澄净,或者是「有境」的澄净,其实这两点都包含在明分里,所以并不需要特别的来作介绍。而安乐并不是所有的三摩地都与安乐相应的缘故,所以安乐也并不能够算是三摩地的特点。接下来我们看第二个科判,破除有过之宗,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分八:第一点,认识所要破除的错误观念。正文当中: 有此邪执,是所应破,念云:「如前所说令心高昂,紧摄其心令无分别,虽无沉没,然掉举增强故,见其住分不能持续;就如同前面所提到的,我们要想办法提起我们的心力,让我们的心能够紧摄,也就是完全的紧绷,并且在此同时,对于其它的境,不作刻意的分别,这时候虽然不会生起沉没,但是由于我们的心紧摄的缘故,「掉举增强」由于掉举增强,「见其住分不能持续」由于我们的心生起了掉举,所以在此同时,心没有办法安住在所缘境上。若心放缓,则见住分速能生起,这时候如果我们将心放缓,反而能够生起住分的缘故,是妙方便。」虽多次说「善缓即是善修」,所以有很多的人会提出这样的一种观念,也就是让我们的心放缓来修学三摩地的话,住分是比较容易生起的,他认为这样的一种修学方式,是比较好的修学方式,但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误的观念。 第二个部分,破除此见。然此是未分辨生沉与善修二者故;会提出这样的一种论点,是因为他并没有办法仔细的分辨,在内心中生起细分的沉没,以及善巧的修学三摩地这两者的差别。什么叫做细分的沉没?也就是当我们的心在对境的同时,虽然能够呈现出明分,但是这样的一种明分,它是不具力的,就表示我们的内心中,已经生起了细分的沉没。但是这样的一种状态,跟无过的三摩地这两者之间,是很难作区分的。所以很多的人,因为没有办法区分这一点,就认为让心放缓,缘于所缘境上的这种修学方式,是比较好的修学方式。因此在正文当中会有提到,「然此是未分辨生沉与善修二者故」;无过之三摩地,须具前说二种特点,并非令心无有分别、仅有住分便为满足。所以之前有提到无过的三摩地必须要具备两种的特点,其中一者就必须要具备有具力的明分。更进一步的,对方又提到以下的这种错误的观念,若作是念:「若心于境昏昧不清,虽是沉没,然于此中无有昏昧,心具澄净明分,故三摩地无有过失。」此乃未能分辨昏沉与沉没也,于后将说。如果我们的心在面对境的同时,它呈现的是昏昧不清的话,其实这不能够称为是沉没,应该称之为是昏沈,所以昏沉与沉没这两者它的内涵是不同的,这一点在下文当中会作详细的介绍。 接下来第二个部分,具有特点的无过三摩地,难以生起的理由。正文当中,是故,若心太过紧摄,虽具明分,然掉举增强故,难生住分;如果我们的心过于紧摄,虽然在面对境的同时,能够清楚的呈现所缘境的形相,但是也就是因为我们的心过于紧摄的缘故,会很容易的生起掉举,在生起掉举的当下,是很难让我们的心安住在境界之上。这时我们的心就有如同是一个好动的孩子,你要叫他安静下来,这是很困难的。相反的,倘若过于松缓而修,虽有住分,如果这时候我们过于的、过度的放松我们的心,而让我们的心,以非常松缓的方式来修学三摩地的话,这时我们的心就有如同是一个不好动的孩子,他作什么事情,都好像提不到心力。但是这个时候虽有住分,我们的心比较容易安住在境上,然沉没增强故,也就是因为过于的松缓,这时候内心很容易生起沉没,无有具力明分。其松紧适中之界限亦难分辨,故难引生远离沉掉之三摩地。所以要恰如其分的,不会太松,又不会太紧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修学无过的三摩地,并且能够在修的当下,远离沉没跟掉举,这个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由思此义,大德月论师云,这一点不仅,对我们初学者来说,是相当的困难,就连对于印度的袓师们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个地方有特别的提到大德月论师,他跟月称论师是同一个时期的一位论师,这位论师他能够亲见观世音菩萨,并且在观音的座前,听闻正法,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大德。但是在他的论著里面,他却提到了:「若勤修便生掉举,若舍彼则起退没,其平等转难获得,扰乱我心如何修?」所以他发现,如果他过于精勤,想要让他的心在面对境的当下,清楚的呈现对境的话,这时候很容易生起掉举。但是放弃了这一点,心又很容易生起退没,也就是沉没,所以要找到的一个适中的分界点,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而提到「扰乱我心如何修?」 又云:「若励力修便生掉,若松缓则起退没,此之中道亦难得,扰乱我心如何修?」其实前面的偈颂,跟后面的偈颂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它的内容是相同的。此说若勤紧摄其心,便生掉举;见此若舍精勤,放缓励力趣入之心,则心住内复起沉没,故离沉、掉二边之中道者──安住等分之心,平等而转实属难得。所以在修的当下,要远离沉没以及掉举,而修学无过的三摩地,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是故若缓为善,则无难处;所以如果就如同之前的,有一些人所提出来的观点,认为将我们的心放松、放缓的这样一种修学方式,只要能够让心安住在境上就可以的话,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困难。并说缓生沉没,不仅如此,在论著里面也有特别的提到,如果我们过于的放松我们的心,这时候很容易会生起沉没。故以此理修三摩地不合道理。所以之前有一类人提出来的这种观念,也就是把心放缓而让内心当中容易生起住分的这种方式,实际上是不正确的方式。 接下来下一段,第四个部分,松紧适中之界限。正文当中,又松紧适中之界限,应当观自内心,若觉令心仅此高昂即生掉举,则过此处便应放缓;若觉置心于此易生沉没,则过此处亦应令心高昂。在之前我们有提到过松、过紧,其实在修三摩地的过程中,都会产生阻碍。既然是如此,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修学?什么样的状态是过松?什么样的情况称之为是过紧呢?其实这是没有办法言喻的。也就是透由他人的指点,我们并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过松?什么样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又是太紧?所以这唯有透由我们自己本身,实际上去练习之后,在当下我们观察自己的内心,发现如果我的心达到了这样的一种状态,他会很容易生起掉举,所以当你发现,你快要到这样的一种状态的时候,你就应当让心放缓。放缓之后,如果你发现你缓到某一种程度,容易生起沉没的话,在此之前,你就应该让心再次的提起来。所以这一点是必须透由我们自己,修行人本身,实际上去练习之后,观察自心才能够发现的。这就比方说,甚深空性的道理也是如此。虽然有人可以解释空性的道理给我们知道,但是实际上,空性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必须我们自己如实的去思惟,透由我们内心当中的感受,我们才能够知道,所谓的空性是呈现出什么样的一种面貌? 所以在介绍空性的法门时,有很多的上师都会举一个例子,就比方说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甘蔗糖的人,他看到别人吃甘蔗糖的时候,他会想要问别人说,你现在吃的甘蔗糖是什么味道?但是别人会跟他说,我吃的甘蔗糖是甜的。如果问问题的这个人,更进一步的问他说,这个甜味到底是有多甜的话,其实对方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到时候只能回答你说,你要嘛就自己吃一口,不然这种甜味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形容的。相同的道理,空性的法门也好,在这个地方所谓的过松、过紧的这样一种状态,都是相同的,也就是我们必须透由自己本身的经验,来去作辨别。 而在之前我们有提到大德月论师,这位成就者,在过去他曾经跟月称论师之间,有发生过一个公案。在当时大德月论师是一位在家居士,但是他有听说月称论师的声名,他知道月称论师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德。所以有一天他就想说,我今天到月称论师的座前去听法好了,看看到所讲的法是什么样的法?所以他有一天,就找了一个时间,来到了月称论师的座前听法。由于月称论师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月称论师就问他说: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要到我的面前来听法,那你到底懂不懂所谓的佛法?这时候大德月论师就回答他说,其实我懂得内容并不多,但是我了解《般若经》当中的摄颂,而且我也懂声明,甚至我也懂密法当中的《文殊真实名经》,除此之外,其它的经论我都不清楚。 而这个时候,月称论师听到了这个回答,他相当的讶异,他跟他说既然你懂得《般若经》当中的摄颂,表示你对显教当中的内涵相当的通达;既然你了解《文殊真实名经》,就表示你对密续的内容也相当的了解,所以你是显密两方面都相当精通的一位成就者。这时候大德月论师非常的谦虚,回答月称菩萨说:其实我懂得真的并不多。但是月称论师当时非常的坚持说,既然你是这么有成就的一个人,这时候应该是我们去请你来到现场听法才对。但是大德月论师他就回答说:但是你是比丘,我是在家居士,让一位比丘来请在家居士听法,其实这是不如法的,所以他就坚持不让月称论师作迎请的动作。但是月称论师就说: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好!我就在你住的地方放一函《般若八千颂》,这时候我到你的座前去请你来听法。这时候你就想说:我们是来迎请《般若八千颂》,你就跟着走在《般若八千颂》后面好了,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这个是他们刚开始认识的一个过程。 之后有一次,他们有机会面对面辩论。月称论师,他本身的脑筋相当的好,而且他所提出来的正理,是符合经论当中的内涵,所以针针见血。但是他每次问到一些很困难的问题时,大德月论师他都要想很久,他没有办法马上回答,虽然他没有办法马上回答,但是他在思惟过后,他都能够回答出标准的答案。一次、两次,月称论师就开始怀疑,我问的问题,以他的程度应该是回答不出来的。为什么我每次问他,他都要想这么久?想之后,他居然还能够回答得出来,月称论师就怀疑是有人在偷偷的教他。他会觉得,以脑筋来说,我的脑筋要比他好得多了,我的反应也比他的反应更灵敏,但是为什么我每次都问不倒他? 他内心就开始怀疑,所以他就派了一个弟子,跟大德月论师回他的住处。这个时候,他的弟子看到了一幕,看到的是观音菩萨在跟大德月论师互相的对话。这时候观世音菩萨就告诉大德月论师说,明天月称菩萨会问你这个问题,他在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答,所以把答案全都告诉他。甚至如果当下他忘记了这个答案,他只要将心静下来,这个时候,观世音菩萨就能够再一次的,把他想要的答案直接告诉大德月论师,所以月称菩萨他怎么问,就是问不倒大德月论师。 所以从这个公案当中,我们就可以知道,大德月论师他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成就者。甚至他在临终的时候,他跟外道辩论。外道认为是没前后世的,但是大德月论师他认为是有前后世的,并且他告诉外道说:我不仅透由正理能够来正成有前后世,我也可以实际的告诉你说,确实是有前后际存在。他就告诉对方说,如果你将一个棺材当中的尸体做上什么样的记号,你在他的脸上,他的嘴上做上什么的记号,我死后我可以投生在这具尸体当中,让这具尸体活过来。所以他透由这些公案里面,透由这件事情当中,降伏了很多的外道。所以从这些公案当中,我们都可以知道,大德月论师这位在家居士,他的功德是相当殊胜的。 接下来第五个部分,陈述其依据。圣者无着亦云:「于内住、正住中,有励力运转作意。」无著菩萨曾经提到在九住心当中,内住以及正住的这个部分「有励力运转作意」,所以在此时必须要提起我们的心力,让我们的心专注在所缘上。此于初二心时作如是说;《修次初篇》亦云:「为除沉没,应当紧持所缘。」在《修次初篇》当中,也有特别的强调,为了要去除沉没,这时候必须要紧持所缘,也就是让我们的心能够提起心力,而缘在所缘上。 第六,不知修正念法过失。倘若不知如前所说修正念法而作修习,修时愈久,忘念愈重,善择诸法之慧渐趋迟钝,将生此等众过。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按照之前所说的,修正念法的方式来修学无过的三摩地,这个时候我们修的时间越久,其实内心当中的忘念就会越重。不仅忘念越重,此时我们心续当中原有的智慧,也就是能够善加分辨诸法的这种智慧,「渐趋迟钝」也就是之前你所懂的,你所了解的内涵,你可能都会忘记,从利根变成是钝根,因为你的心在修的当下并没有思惟,你是处于一种生起细分沉没的状态,来修学三摩地的缘故,所以你的心是属于沉的这种状态「将生此等众过」。 在之前的这一段当中,也就是一开始,到第五个部分之前,这些内涵跟我们之前在说奢摩他的时候,有一些内涵其实是互相有关联性的。所以如果你们了解了后面的这些部分,更进一步的再将之前我们所介绍过的内容,阅读过的话,就会对于前面我们所说的一些道理会更加的清楚。 接下来第七个部分,以正念住所缘时,须以正知观察。若尔,以念令心住所缘时,可否令心生起分别,观察自心是否善执所缘境耶?也就是我们的心透由正念,安住在所缘境上后,这时候能不能够让我们的心生起所谓的正知,来观察我们的心是否有安住在所缘境上呢?《修次中篇》说须观察。在《修次中篇》当中有提到,必须要透由正知来作观察。又此非舍三摩地已而作如是观察;虽然必须要透由正知来观察心是否安住在所缘境上,但是观察的方式,并不是舍弃之前所修的三摩地而作如是观察。是住三摩地时,观察其心是否如前住于根本所缘。而是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的当下,也就是透由正念的力量,让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的当下,透由心的一分,来观察我们的心是否能够如同之前一般,安住在最基本,最开始的所缘境之上。 这个部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比方说如果我们出门,跟我们的一个朋友一起走在路上,这时候我们的眼睛注视的是前方,也就是注视我们所走的一条路,但是我们会用眼睛的余光来看我们的朋友,他是否有跟上我们的脚步,或者是他现在在做什么事情?相同的道理,透由正念让心安住在所缘境的同时,我们必须要藉由心的一分力量,在此同时,藉由这样的一颗心来观察我们的心,是否能够安住在所缘境之上。所以光是做到这一点,就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一方面你的心要能够安住在所缘境,另一方面你必须要藉由心的一分,来观察我们的心,是否能够非常圆满的执着在这样的一个境界上。 正文当中,若未安住,即观察心为沉掉何者所转。如果这时候我们发现,心并没有办法安住在所缘境之上,这时候就应该更进一步的观察,此时的心是被沉没所影响的,还是被掉举所影响的?并非住于定已,或时太短,或时太久而作观察,而观察的时间点,并不是我们的心安住在境界之上,之后,也就是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之后,马上作观察;也并不是说安住了很久之后,才作观察的。所以提到「并非住于定已,或时太短,或时太久而作观察」,乃是时而作观察也。这当中的「时而」并不是说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上,我们要一直来作观察,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适当的时间点,并不是在一开始,也不是在过久之后才作观察,而是在适当的时间点来观察我们的心。 若前心力尚未竭尽,即作此观察者,能生具力彼心,这当中的「若前心力」也就是透由正念的力量,让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的同时,这样的一颗心,它所留下来的力量,在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我们就要让我们的心的另外一分来作观察。「能生具力彼心」在不失正念的情况下,如果能够透由正知来作观察的话,这时候我们的心就能够呈现出它的力量,长时住此,亦有迅速了知沉掉之作用也。所以在不失正念的情况下,透由正知的力量来观察我们的内心,我们就能够马上的知道,我们的心是否有生起沉没,或者是掉举,这是第七个部分。 第八个部分,要时时用正念,令心不忘所缘而修。正文当中,如是时而忆念昔之所缘而修,亦是具力正念恒常运转之因中所须故,在修学三摩地的同时,时常的忆念之前的所缘境,也就是把持着正念,让我们的心,时时的安住在所缘境上的这种修法,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修法,「亦是具力正念恒常运转之因中所须故」这是我们的内心中,生起具力的正念必备的条件。《声闻地》中说此修念之法。所以在《声闻地》当中有特别的强调,要如何的让我们的内心中生起具力的正念呢?这是必须让我们的心,时时的、时常的安住在所缘境,并且安住的同时,透由正知来作观察,这时候就能够生起具力的正念。 不仅如此,《辨中边论释》云:「言『正念者,不忘所缘』,「正念者,不忘所缘」这几个字,是《辨中边论》的原文,而在《辨中边论》的释论当中有提到,所谓《辨中边论》里的「正念者,不忘所缘」是什么意思呢?谓心所 安住之 教授,由意言说。」这当中的教授,指的就是所缘境的意思,所以我们的心所安住的这个所缘境,「由意言说」。修念是为遮止从所缘散而忘所缘,修正念最主要的目的,是要遮止我们的心从所缘散乱,而忘失了所缘。故不忘失所缘,说「由意言说所缘」,即是数数作意所缘,《辨中边论》的释论当中所提到的,「由意言说」是什么意思呢?「即是数数作意所缘」这时候必须透由正念的力量,让我们的心,不断的作意相同的所缘境。就比方说,如恐忘失已知少义,比方我们在阅读经论之后,我们怕会忘记我们所阅读过的内涵,数数忆念则难忘失。这时候如果我们不断的去忆念之前我们所学习的内容,这时候就会比较不容易忘记。相同的道理,在修三摩地的同时,如果我们的心,能够时时的安住在所缘境,忆念所缘境的话,这时候内心当中会比较容易生起正念,也不会生起忘失的这种心态。 酉三、显示座上之量 接下来第三个科判「显示座上之量」,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最主要提到的是,对于初学者而言,一开始在修三摩地的时候,他的时间是应该怎么来拿揑?有一些人他一开始,他修学的时间非常得久,而且他觉得这样的一种修法效果相当好。但是持续下去之后,他会发现之后不管再怎么认真的修,他都没有办法现起,之前所现起的所缘境。这表示说他一开始修三摩地的时间过长,所以身心俱疲,所以之后纵使他用相同的方式来修学三摩地,也没有办法呈现出相同的效果,所以对于初学者来说,一开始我们修的时间要尽可能的缩短。并且如果你发现,你的身体,或者是你的内心感到疲倦,就应该马上的休息;休息完之后,再进一步的来作修学。所以一开始如果时间过长,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它并不会有实质上的帮助。所以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分成三个部分来作讨论。 第一个部分,修次论中的说法。正文当中,若尔,由念令心安住所缘,应住几久、有无定量?如果如同之前所说的,透由正念让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境上,这时候应该在安住多久?它有没有一定的量呢?虽未曾见《声闻地》等大论当中明白宣说座上之量,然于《修次下篇》中云:「应以如是次第,于一刻时,或半座时,或一座时,直至堪能而安住之。」虽然在《声闻地》等诸多的大论当中,并没有清楚的说明,「一座」它的时间应该是有多长,但是在《修次下篇》当中有提到,应该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于一刻时」,这当中的「一刻时」是将一天二十四小时,分成六十等分,所以「一刻时」的时间是二十四分钟,「或半座时」或让它的时间再长一点点,「或一座时」或者是再将它的时间再拉长,「直至堪能而安住之」最后到你的能力范围之内,让你的心安住在所缘境之上。此虽是于成就止已修习观时所说座上之量,然于初修止时亦同。虽然在《修次下篇》的这段文,它所提到的,是提到在成办了止之后,修习观的同时所说的座上之量,但是这对于一开始修学止的人而言,修学的方式也是相同的。所以简单的来说,一开始我们在练习的时候,时间不要过长,如果你觉得疲倦,你就应该马上的休息,休息完之后,再次的来作观想。这是第一个部分。 第二个部分,初学者如果时间过长,则难断除沉掉。正文当中,复次若能如前所说,以修正念、正知之法,时而忆念所缘、时而观察,纵时略长亦无过失。如果能够按照之前的方式,透由正念、正知的力量,时而忆念所缘,时而作观察的话,这时候时间稍长也不会有过失。但是对于初学者来说,就不是如此了。然初学者,若时长久,多生忘念、散乱,尔时其心任起沉掉,唯经长时方能了知,无法迅速明辨;对于初学者来说,如果一开始修学的时间过长,很容易生起忘念以及散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心不管是生起沉没,或者是掉举,「唯经长时方能了知」要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才能够知道,我的心里已经生起了沉没或者是掉举,「无法迅速明辨」。或纵不忘正念,然亦易随沉掉而转,之前是提到了,时间过长容易生起忘念,第二种情况,纵使不生起忘念,但是很容易被沉没以及掉举所影响。沉掉生时不能迅速明辨。并且相同的,在内心中生起沉没或者是掉举时,也没有办法马上的去察觉。 此二者中,前者障碍能生具力正念;后者障碍能生具力正知,故难断除沉掉。「此二者」指的是第一者「多生忘念、散乱」的这一点;第二者,「或纵不忘正念,然亦易随沉掉而转」这是第二者。前面的这一点「障碍能生具力正念」如果你已经生起了忘念,就表示你没有办法生起具力的正念;「后者」纵使你不忘正念,但是如果你被沉掉所影响,又没有办法马上察觉的话,真实这是「障碍能生具力正知,故难断除沉掉」。尤以忘失所缘,于散乱时生起沉掉而不自知,其恶较于未忘所缘然起沉掉不能迅速明辨为甚,在之前我们有提到两种的情况,第一种是忘失所缘,第二种是不忘失所缘,但是没有办法马上的察觉内心是否有生起沉掉。这两者相较之下,忘失所缘在内心当中生起散乱的这种情况是这样一种情况,是比较糟糕的,所以提到「尤以忘失所缘,于散乱时生起沉掉而不自知」,这一点相较于「未忘所缘然起沉掉不能迅速明辨为甚」所以前者,也就是完全的忘失了所缘,我们的心已经完全的散乱的这一点,是比较糟糕的。故心散已退失正念之对治者,如前所说修念之法最为重要。所以如果我们的心已经产生了散乱,在此时没有正念的话,这时候就必须要透由之前我们所介绍的修学正念的方法来作对治。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 接下来第三个部分,应配合自心的能力而修。正文当中,若易散乱、忘念炽盛、正知力弱,不能迅速明辨沉掉,则其修时须短;如果我们的内心容易产生散乱,或者是忘念非常的强烈,或者是正知的力量非常的微弱,没有办法马上的察觉沉掉,这个时候我们修的时间应该缩短,若少忘念并能迅速了知沉掉,则时略长亦无过失。由思此义而云「于一刻时」等,说时无有定量。所以在《修次下篇》当中,才会特别的强调,「于一刻时」或「半座时」或「一座时」,表示我们修的时间,它并没有绝对的一个数量,也就是看自己的情况来作调整。总之应随自心能力,故曰:「直至堪能而安住之」。所以是以我们自己的能力来作调整的。又若身心无有突发伤害,即应安住;如果在修三摩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生病,这时候应该想办法让我们的心,马上的安住在所缘境上。若有,不应勉强而修,如果我们因为生病而感到不舒服,这时候不应该勉强自己来作这样的一种修学。应先去除身之障碍再修,此是诸智者之主张,故应了知如是行者亦是座量之支分也。所以以上我们所说的这个内涵,是过去的袓师大德们,他们所承许的一种主张,「故应了知如是行者」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按照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修学的话,这个部分「亦是座量之支分也」,也是在座上我们必须了解的一个内涵。 我们先上到这个地方,休息十五分钟。(校稿中) 在之前我们有提到心住所缘的时候,如果我们的内心产生了忘念,而流散于其它的所缘境,这时候必须透由正念的力量来作对治,所以之前心住所缘的同时,他所提到的五种过失当中的第二种过失,是提到了「忘失教授」,而它的正对治是提到了「正念」。而这个部分,「住所缘后」也就是心安住在所缘之后,「应如何行」当中,又分成「生沉掉时应如何行」,也就是点我们的心安住在所缘之后,如果生起了沉没或者是掉举,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作对治。「离沉掉时」如果没有生起沉没跟掉举的话,我们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修三摩地? 未三、住所缘后应如何行(分二) 申一、生沉掉时应如何行(分二) 酉一、修不知沉掉之对治(分二) 戌一、抉择沉掉之相 戌二、于正修时令生了知沉掉之正知法 酉二、知已为断彼故,修不勤断之对治 申二、离沉掉时应如何行 戌一、抉择沉掉之相 首先看到「抉择沉掉之相」,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分二:一、抉择掉举之相。既然提到了「沉掉」就表示它包含了沉没跟掉举,所以我们先探讨掉举的部分。第一个部分,是提到了抉择掉举之相。也就是什么样的心称之为掉举?这当中又分三:第一个部分陈述依据。正文当中,掉举,如《集论》云:「何为掉举?随可爱相而转,贪分所摄,心不平静,障止为业。」这是在《集论》当中所提到的掉举。第二个部分,掉举的所缘、形相及作用三者的差别。此中有三:一、所缘,第一个部分提到的是所缘,掉举的所缘境是什么样的对境呢?可爱、悦意之境。所以第一句话「随可爱相而转」,表示掉举的这一颗心它所缘的这个境,是可爱的悦意之相。 第二个部分行相,二、行相,在面对这个境之后,内心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心不平静,向外流散,是贪分故,于境生贪爱相而转。当掉举生起的同时,我们的内心会感到无法平静,「向外流散」也就是我们的心,会对于其它的境界,生起散乱,「是贪分故」掉举它是含摄在贪分当中的,也就是它是属于贪的一部分,「于境生贪爱相而转」所以在正文当中有提到,「贪分所摄,心不平静」。掉举跟贪最大的差别,除了他们是不同的心所之外,所谓的掉举,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会生起呢?比方说之前,我们看到的某一种色法,或者是我们参与了某一种的活动,或者是我们看过一部电影,在当下我们作这个事的时候,对于境生起了贪念,而让我们的心中留下了一种影像,留下了一种感觉。而之后更进一步的,透由之前贪的力量,而让我们再一次的,对于这些境产生了一种回想,也就是我们再一次的让我们的心,放在之前我们所贪的这些悦意境之上,这样的一种心,我们就称之为是掉举。所以它是属于贪的一分,也就是被贪所含摄的。但是由于与心所之间的关系而言,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心所的缘故,所以并不能说它是贪心,只能说它是被贪所含摄。 第三个部分,三、作用,能障碍心安住所缘。所谓的作用也就是指着它的功用。掉举生起的时候,它会障碍我们的心,让我们的心没有办法安住在所缘境之上,这是第二个部分。第三个部分,掉举障碍心安住所缘的方式。心住内所缘时,由贪色、声等之掉举,令心无有自主,当我们的心安住在所谓的「内所缘」,也就是之前我们想要观想的所缘境的同时,「由贪色声等之掉举」这时候,对于之前我们所曾经感受过的,不管是色法或者是声音等等的悦意境,在内心当中透由贪的力量而生起了掉举,「令心无有自主」,于彼等境牵引其心,透由掉举的力量,让我们在当下没有办法自主我们的内心,而牵着我们的心,往悦意境的方向去前进,使其散乱。所以这时我们的内心是呈现出散乱的状态。如《忏赞》云:「如缘奢摩他,令心住于彼,惑索令离彼,为贪境绳牵。」 接下来我们看到第二个部分,抉择沉没之相。这个部分分五:一、有人把沉没和昏沈混为一谈,此与经典相违。正文当中,沉没,诸译文中亦译「退没」。梵文当中沉没的这个字翻译成藏文的时候,有人翻译成「沉没」,也有人翻译成是「退没」,相同的翻译成中文时,它也有两种不同的表现方式,但是它的内涵是相同的。因而提到,沉没,诸译文中亦译「退没」。于此,有一类许「安住于境,不散余处,心不明澄之昏沉为沉没。」不合道理。对于沉没的这一颗心,有一些人他们认为心安住在境上,这时候心只要「不散余处,心不明澄之昏沉为沉没」,心只要能够安住于境上,纵使它没有办法清楚的呈现对境的影像,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心不明澄之昏沉」这样的一种昏沉,他认为是属于沉没,「不合道理」实际上昏沉跟沉没这两者是不同的状态。 《修次中篇》与《解深密经》说从昏沉生沉没故。为什么不合理道呢?因为在《修次中篇》以及《解深密经》当中有提到,透由昏沉作为因,而生起沉没为果,所以从这当中就可以知道,昏沉跟沉没并不是同一种的心法。不仅如此,《集论》虽于说随烦恼之散乱时论及沉没,在《集论》当中有提到二十一种的随烦恼,并且在提到随烦恼当中的散乱时,有提到沉没,有一些论典当中会把沉没认定为是内在的散乱,所以提到「《集论》虽于说随烦恼之散乱时论及沉没」,然于彼处所说之散乱亦有善性故,但是在《集论》当中提到散乱的这个部分,这当中所说的散乱也包含了善法,非定为烦恼之相也。所以既然有善法的缘故,就表示这当中的散乱,不见得一定都是烦恼的形相。所以从这句话里面,它最主要阐释的内容,是提到「沉没」它是包含了善以及无记,而之前的「昏沉」它是只有无记跟不善,所以如果「沉没」跟「昏沉」这两者是同一种心法的话,那以善、不善、无记的角度来探讨,他们这两者的法性,应该也是相同的,但实际上「沉没」当中是包含了善法在里面,所以「昏沉」当中并没有包含善法。 接下来第二个部分,介绍昏沉正沉没的不同,并与依据。正文当中,昏沉,《集论》及《俱舍论释》云:是愚痴分,所谓的昏沉它是属于愚痴的一分,它有什么样的特性呢?身心沉重,无堪能性;如果生起了昏沉,这时候会让我们的身心都感到非常的沉重,这时候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心,就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作我们想作的事情,因而提到「无堪能性」。沉没,心执所缘,执持力缓,而沉没又是什么样的一颗心呢?当我们的心在执着所缘境的同时,「执持力缓」我们的心没有办法提起心力,不能明见、紧执所缘,有可能它没有办法清楚的呈现所缘境,或者是纵使能够清楚的呈现所缘境,但是它没有办法呈现出具力的明分,因而提到「不能明见、紧执所缘」。 是故虽有澄分,若执所缘不甚明晰,即是沉没。这当中最主要强调的是细分的沉没。粗分的沉没跟细分的沉没,有什么差别呢?所谓粗分的沉没,是我们的心在面所缘的同时,它虽然有「住分」,但是没有「明分」的话,我们称之为是粗分的沉没。而细分的沉没是我们的心在面对所缘的当下,它不仅有「住分」,而且也有「明分」,但是它虽然有明分,但是这样的明分是不具力的明分,我们就称之为细分的沉没。所以这段文当中有特别的强调,「不能明见、紧执所缘」也就是它并没有办法呈现出具力的明分。「是故虽有澄分」所以它虽然能够现起明分,「若执所缘不甚明晰」但是你执持的方式,它并不是非常的清楚,也就是不具力的话,「即是沉没」这一点我们也称之为是沉没。 《修次中篇》云:「若时如盲,或如有人入暗室中,或如闭目,其心不能明见所缘,尔时应知已生沉没。」在《修次中篇》当中最主要强调的沉没,是粗分的沉没,也就是心虽然能够安住,但是它并没有办法清楚的呈现对境,也就是有住分,但是没有明分。就如同盲者,或者有人进入了没有灯光的暗室当中,或者是将我们的眼睛完全的闭上,让我们的心没有办法清楚的呈现出所缘的形相,这时候我们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内心已经生起了沉没。未见余大论中明说沉没之相。并且宗大师在这个地方作了补充,除了以上我们所引的《集论》,以及《俱舍论释》,以及《修次中篇》之外,在其它的论著里面,并没有办法清楚的看到所谓沉没的定义,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 接下来第三个部分,不仅如此,沉没也有善法,所以与昏沉不同。正文当中,沉没有善与无记二种;以体性来说,沉没有包含了善以及无记这两种的沉没,昏沉则是不善或有覆无记任一,唯是痴分。而昏沉它的体性,有不善或者是有覆无记这两种。所谓的「有覆」这当中的「覆」是指的障碍。而「有覆无记」它的意思,是指我们在修道上,所呈现出来的一种阻碍,但是这一种阻碍,并不会让我们感生苦果,所以我们称之为是有覆的无记法。所以昏沉它的体性,要不就是不善,要不就是有覆的无记。所以它跟昏沉的体性是不相同的,并且昏沉「唯是痴分」,它是属于愚痴的一分。所以这是第三个部分,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知道,昏沉跟沉没这两者,它的体性并不相同。 第四个部分,灭除沉没要有明晰与紧执二分。诸大论说去除沉没,须修佛像等所喜境及光明相,令心高昂。在论中有提到,如果要去除心中的沉没,必须要透由观想佛像,也就是我们所欢喜的对境,或者是光明相,让我们的心能够提升起来。故心不明其境,如现昏暗、其心执持力弱,皆应灭除,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办法清楚的呈现所缘境,「如现昏暗」就有如同是我们的面前呈现出昏暗的,暗蒙蒙的这种影像,「其心执持力弱」或者我们的心在执境的时候,这样的一种执持的力非常的微弱,这两点都是必须要灭除的。而具所缘明晰与紧执二分。所以这时候,心在对境,不仅要能够清楚的呈现,而且心要能够「紧执境」,也就是呈现出具力的明分,这是第四个部分。 第五个部分,对于沉没易生误解,所以要按照修次论来认识。掉举易知;沉掉这两者当中,掉举是我们比较容易了解的,而沉没相,诸大可信经论皆未明说,故难了解,但是对于沉没的定义,很多的经论当中都没有清楚的介绍,所以对于沉没我们一般的人,不容易了解,然极重要,但实际上了解沉没是相当重要的。于此极易误解为无过之三摩地故。有很多的人,没有办法分清楚,细分的沉没,跟无过的三摩地这两者的差别。是故,应如《修次论》中所说,于体验上详细观察而求明辨。所以除了透由之前《修次中篇》当中的这段文之外,更进一步的,我们在正式观想的当下,也就是修学三摩地的同时,必须透由自己的经验,来作如实的观察,而来分辨所谓细分的沉没,跟无过的三摩地这两者的差别。 戌二、于正修时令生了知沉掉之正知法 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分五:一、要生起正知,了知是否生起沉掉。这个科判当中的内容,最主要是提到了,五过失当中的第三种过失,也就是沉没跟掉举。如果想要对治这种过失,我们必须要修学八行当中的第六行,也就是「正知」,藉由正知的力量来作对治。正文当中,仅是了知沉掉尚为不足,在之前虽然我们介绍了沉没以及掉举的定义,但是光是知道沉没以及掉举的定义是不足够的。须于修时令生正知,如实了知是否生起沉掉。必须在正修的时候,在内心当中生起正知,透由正知如实的了知,我们内心中是否已经生起了沉掉。 又须渐次生起具力正知故,未生沉掉而将生者,尚须生起察觉彼之正知,况于生沉掉已,须能随即令生明辨彼之正知?由于具力的正知,是必须要依次生起的缘故,「未生沉掉而将生者,尚须生起察觉彼之正知」也就是我们的内心中,还没有生起沉掉,但是准备要生起沉掉之前,这个时候如果都需要透由正知的力量来察觉的话,那更何况是「况于生沉掉已,须能随即令生明辨彼之正知?」如果沉掉在还没有生起前,准备要生起的时候,都必须要透由正知的力量来察觉「我内心中的沉掉准备要生起」的话,那更何况是我们的心中已经生起了沉掉,这时候当然需要透由正知来察觉内心当中的状态。所以这个地方有特别的提到两种的正知,最有力的正知,是在沉掉还未生起,即将生起之前,透由正知的力量,就能够马上的察觉我的内心中,可能不久之后就会生起沉掉了,这样的一种正知,是最具力的,也是最好的一种正知。如果没有办法生起这种正知,至少要在沉掉生起之后,马上的察觉和想办法来作对治。 《修次论》后二篇中云:「见心沉没,或恐沉没。」所以在《修次论》的后二篇当中有提到,察觉我们的心已经生起了沉没,「或恐沉没」或是还未生起沉没,但是即将要生起沉没,而提到正知的两种不同的察觉方式。又云:「见心掉举,或恐掉举。」这是第一个部分。 第二个部分,如果不依正知,则所修皆落入沉掉。正文当中,直至未生如是正知,纵己断言:「从彼至此,全无沉掉,所修无过。」然非实尔。如果我们的内心中,没有办法生起如同之前所说的具力正知,纵使我们自己觉得,从某个时间、到某个时间点,我在修学的当下,并没有生起任何的沉掉,所以我所修的三摩地是没有过失的,但实际上却非如此。为什么呢?纵生沉掉亦不能了知故;因为在此时,你的内心中纵使生起了沉掉,你也没有办法察觉,为什么没有办法察觉呢?具力正知未生起故。因为在你的内心中,并没有办法生起具力的正知,所以纵使有沉掉生起,也没有办法察觉。如《辨中边论》云:「了知沉与掉。」此说了知沉掉须有正知。如是若未能生凡起沉掉定能察觉之正知者,纵经长时修习,然生沉掉亦不能察,遂以细分沉掉虚度时日。如果我们的内心中没有办法生起,「只要沉掉生起的当下,能够马上察觉」的这种正知,纵使花再长的时间来修习三摩地,但是实际上沉掉生起的当下,我们并没有办法察觉的缘故,所以我们所修的三摩地,它是掺杂着细分的沉没,因而提到「遂以细分沉掉虚度时日」。 接下来第三个部分,修正念法是生起正知的重要因素。正文当中,若尔,如何能生正知?前说修念之法,即生正知最要之因。在之前所提到的,修学正念的这种方法,是生起正知最主要的因素。若能恒常生起正念,便能遮止忘所缘已所生之散乱故,如果在内心中能够长时的生起正念,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够遮止忘失所缘,以及忘所缘之后所产生的散乱。简而言之,如果我们能够生起正念,这时候就不会忘失所缘境,而在内心生起散乱。能遮沉掉生已而久不察,如果我们能够生起正念,让我们的心专注在所缘境之上,透由这样的一种方式,我们就能够遮止沉掉生起之后,久久没有办法察觉的这种过失。由此则易了知沉掉。藉由这种方式,我们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察觉心中是否生起沉掉。 正念退与未退之时察觉沉掉,二时长短,观察自心极为明显。在正念退失,以及正念未退失的情况下,察觉沉没以及掉举,所需要花的时间的长短,这一点我们观察自己的内心,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这当中所谓的「观察自心极为明显」,是以宗大师他的角度来作探讨,如果以我们的角度的话,我们平常根本就没有作这样的练习,所以也观察不出来。所以这当中有提到,「正念退与未退之时察觉沉掉」,当我们不具有正念的时候,内心当中想要察觉沉掉,它必须花的时间是非常的长久的;如果正念在没有退失的情况下,我们想要察觉沉掉,它所花的时间是很短暂的,这一点「观察自心极为明显」。由思此义,《入行论》中亦云:「若时为护意,安住于正念,尔时生正知。」所以为了要保护我们的心,让我们的心能够完全的安住,这时候就有提到,「安住于正念,尔时生正知」,透由正念作为基础,才有办法生起正知。就比方说一个生意人,他如果要去买卖,他必须要有基本的资金。相同的,如果我们想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透由正知来察觉心中是否生起沉掉,我们必须要有正念作为基础。《辨中边论释》中亦说正念为正知之因。 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个地方。(校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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