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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锋兮金刚焰 第二章 掂一掂萧张师徒的份 第一节 硬伤累累的“终结者” |
 
般若锋兮金刚焰 第二章 掂一掂萧张师徒的份 第一节 硬伤累累的“终结者”
第二章 掂一掂萧张师徒的分量 萧平实师徒对如来显密正法,显然缺乏最基本的认识和尊重,才梦想全盘推翻,取而代之。对于此等不寻常人物,自然需要仔细端详一番。也许就在初打照面的当儿,诸位佛友便可掂量出萧张师徒学识和人格的深浅,以及这点分量能否盖过古今正法宗派、祖师大德,充当最高的裁判和霸主。 第一节 硬伤累累的“终结者” 对于萧平实近些年掀起的大规模批判狂潮,至尊上师索达吉堪布在《破除邪说论》中作过严肃的揭露和劝诫: “记得在其著作中,先生对古今中外的众多南传、汉传特别是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在家居士,都指名道姓地进行了大肆批判,给其罗列了常见外道、断见外道、性力派邪说、各种邪见持有者等种种罪名。印象中他批斗过的人包括:智者大师、宗密禅师、月溪法师、昙鸾大师、惟觉法师、缘道、妙天、宣化上人、袁焕仙、南怀瑾、黄念祖、王骧陆、元音老人、净土法门法师、净慧法师、果醒法师、耕云居士、寂天菩萨、月称菩萨、莲花生大师、阿底峡尊者、萨迦班智达、宗喀巴大师、克主杰、历世达赖喇嘛、谛洛巴、马尔巴、密勒日巴、冈波巴、噶玛巴、土观•罗桑却季尼玛、阿旺诺布、毕瓦巴、宗萨钦哲仁波切、敦珠法王、顶果钦哲仁波切、诺那活佛、贡嘎活佛、创古仁波切、陈健民……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佛教修行人也‘荣登’先生的批判对象之列。对这些人的见修行果,先生全部予以否定,尽皆给予痛斥。在他本人看来,也许是抱着澄清知见、弘扬佛法的旨意,但过激的言辞和不负责任的论述,却往往使不明真相者产生这样一种错觉:这些人都是邪见如山、过失累累、全无功德、与世间凡夫无异甚至还不如凡夫。……这会令一些福德智慧浅薄者对自己原先依止、信赖过的大德退失信心、产生邪见以致最终远离;对僧人、僧团生起不恭敬心;即就是对萧先生也会产生负面认识。人们会想这个整天宣扬佛法第一义谛的人物,竟然对别人,特别是对当前在世的人没有一句赞叹的话,处处都在指陈别人的过失、观察众人的长短,并滔滔不绝地自赞毁他,如此作为实在难以令人生信,即便他学富五车、见解高人一等,也只能对其敬而远之。” 这番入情如理的苦口良言,切中要害。堪布仁波切所言“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佛教修行人也‘荣登’先生的批判对象之列”,是非常客观的,譬如,在《宗通与说通》一书中,萧平实就语出惊人:“华严宗祖师及密宗祖师、天台宗祖,不解无情同圆种智正义,妄谓草木岩石皆有佛性,皆可成佛,贻误当时后世佛子,非所应当,违佛旨故,悖逆种智真实义故,尚不能入别教七住,般若总相智未得,何况别相智与道种智?乃竟奢言一切种智,言之过当也!此是显教宗通邪见之第一大类。” 断章取义地抓住自己无法理解的观点、词句,安上种种危言耸听的罪名,一棒下去打倒一大片,是萧平实师徒典型的批斗路数。几行文字下来,就想抹杀三大宗派的功德和地位,如此高效的诽谤手法实不多见。 其实,情与无情其性无别的说法,在大乘佛教中相当普遍,如《圆悟佛果禅师语录》云:“情与无情一体,触目皆真;佛与众生不别,当体全现。”“直得无情有情,齐成佛道;有说无说,俱转法轮。”《怡山然禅师发愿文》云:“等与含生齐成佛道,虚空有尽我愿无穷,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这些玄奥讲法,皆有复杂的理论背景和甚深密意,并非如萧平实想像般简单。如果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将众多传统宗派一棍打死,试问将置中国佛教史于何地?岂非整个变成一部活跃着旁门左道的“糊涂史”了?一种狭隘偏激的情绪化冲动,有没有资格给众多传统宗派定性,随意改写中国佛教史,是很值得怀疑的。 如来第二转般若无相法轮宣说了胜义大空性实相妙义,无倒抉择般若经密意的是中观诸了义论著。此于汉地三论宗和藏地各大教派中,均得到广大阐扬。这些殊胜正法,历来受到汉藏佛教界极大敬重。萧平实师徒却自不量力地向般若中观发难: “般若中观只是第一义谛的总相智与别相智,唯识是通达了别相智与总相智之后才能修学的种智,修学种智才能让你成佛,显教的般若经所说中观无法让你成佛(乃至不能登地,因不及“道种智”故。——引者注),只能让你入见道位(“第七住”)得总相智与别相智。”(萧平实《狂密与真密》) “实际上,学人只要想想: 弥勒菩萨是等觉菩萨,即将在人间成佛,其所传授的法义当然一定是高广殊胜而且胜妙远远过于证得入地心的 龙树菩萨;而龙树所弘扬的是中观,只是般若中的总相智与别相智,不能令人修成究竟佛。”(《真假邪说》P208) 那么,般若中观是否真如萧平实所言,仅为凡夫“总相智、别相智”境界,不是大乘了义正法呢? 这事不由萧平实一人说了算。 这个问题,从根本上讲,涉及到基、道、果的一致性。如果法界本基不是现空大双运,胜义实相从空分讲不是远离四边八戏的大自空,无上佛果是可以凡夫分别心直接执取的成实法,那么,般若中观所抉择的离戏大空性当然就偏离了实相本面,不足以成为善妙之道,无法让人登地成佛。但事实上,一切大乘了义经论均指出,法界本性乃是大空性和大光明(如来身智功德等)的无二大双运。因此,般若中观无疑是如实开显究竟胜义实相的了义法门。对其说三道四,只能表明自己的无知。 萧平实的“神我阿赖耶识”强烈呼唤一个对离戏大空性说“不”的胜义实相——这是一切常见外道的心声,成了症结所在。理应接受空性规范之法,却反过来想摆布空性:须从理论上放“萧氏第八识”之有边实执一马;须从地位上臣服于常见外道的神我邪执;须从性质上按定为与圣果无缘的不了义法……正因为大空性是外道实常妄执的“天敌”,所以般若中观才成了萧平实师徒的眼中钉肉中刺。 引发邪师谬论不快,不表明般若中观不好。作为佛教徒,我们当然要以佛经祖语为准。玄奘法师翻译的《大般若经》从一切不执著、无相无所得的了义大自空角度,对般若大空性所作的推赞,便直截戳穿了萧平实师徒“显教的般若经所说中观无法让你(登地)成佛”的谎言: “是菩萨摩诃萨观一切法自相皆空,无实无成无转无灭入诸法相,知一切法无作无能入诸行相,是菩萨摩诃萨成就最胜方便善巧,恒时增长觉分善根,由此善根常增长故,能行一切菩提分法,超诸声闻独觉等地,趣入菩萨正性离生,是名菩萨无生法忍。” “善男子等,若有舍离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更依余经求无上觉,若能证得必无是处。譬如王子舍其父王,更就余人求为太子决不可得;菩萨亦尔,求一切智必因般若波罗蜜多,若依余经定不能得。譬如犊子若欲须乳必依其母,若就余牛则不可得;菩萨亦尔,求大菩提要依般若波罗蜜多,若依余法必不能证。” “佛告舍利子:‘如是如是,如汝所说,若菩萨摩诃萨不学般若波罗蜜多,终不能得所求无上正等菩提。舍利子,若菩萨摩诃萨求证无上正等菩提,要学般若波罗蜜多乃能证得。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所求无上正等菩提要有方便善巧,乃能证得,非无方便善巧而能证得。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若见有法自性可得则应可取,不见有法自性可得当何所取?所谓不取此是般若波罗蜜多,此是静虑精进安忍净戒布施波罗蜜多,此是色蕴乃至识蕴,此是眼处乃至意处,……此是预流果乃至独觉菩提,此是一切菩萨摩诃萨行,此是诸佛无上正等菩提。’” 此外,《小品般若经》讲道:“‘若有菩萨能如是行般若波罗蜜,是时恶魔忧愁如箭入心,譬如新丧父母甚大忧毒,菩萨亦如是行般若波罗蜜,恶魔甚大忧毒。’‘世尊,但一恶魔愁毒,三千世界恶魔皆悉愁毒耶?’‘须菩提,是诸恶魔皆悉忧毒,各于坐处不能自安。’” “‘世尊,般若波罗蜜,恶魔常欲伺求断绝。’‘须菩提,恶魔虽欲伺求断绝亦不能得。’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谁神力故,恶魔不能留难般若波罗蜜?’‘舍利弗,佛神力故恶魔不能留难,舍利弗,亦是十方无量世界现在诸佛神力故,恶魔不能留难,诸佛皆共护念是菩萨故,恶魔不能得便。’” “‘须菩提,我法中多有如是等痴人,诽谤拒逆深般若波罗蜜。须菩提,诽谤拒逆深般若波罗蜜者,即诽谤拒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诽谤拒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诽谤拒逆过去未来现在诸佛萨婆若;诽谤拒逆萨婆若者,即诽谤拒逆法宝;诽谤拒逆法宝者,即诽谤拒逆僧宝;诽谤拒逆三宝故,即起无量无边重罪之业。’须菩提白佛言:‘世尊,若人诽谤拒逆深般若波罗蜜有几因缘?’‘须菩提,是痴人一为魔所使,二于深妙法不信不解。复次须菩提,是痴人得恶知识,不乐不喜修习善法,又深贪著常求他过,自高其身卑下他人。须菩提,以是因缘故,诽谤拒逆深般若波罗蜜。’” 这些精彩的预言和论述,让人对佛陀智慧钦佩万分。有了诸佛菩萨的垂念护持,般若中观还需怕谁? 不出意外地,补处弥勒在《大般若经》中,也没给自作多情的萧平实师徒带来什么好消息: “弥勒菩萨言:‘大德,若菩萨摩诃萨久修行六波罗蜜多,已曾供养无量诸佛,宿殖善根久发大愿,为诸善友之所摄受,善学诸法自相空义,是菩萨摩诃萨能于所缘事,随喜回向心,诸善根等无上菩提及一切法,皆不取相而能发起随喜,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是随喜回向,以非二非不二为方便,非相非无相为方便,非有所得非无所得为方便,非染非净为方便,非生非灭为方便故,于所缘事乃至无上正等菩提能不取相,不取相故非颠倒摄。” “时具寿善现承弥勒菩萨摩诃萨神力加被,告天帝释言:‘憍尸迦,新学大乘菩萨摩诃萨若修般若波罗蜜多,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般若波罗蜜多。若修静虑精进安忍净戒布施波罗蜜多,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静虑精进安忍净戒布施波罗蜜多。若住内空,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内空。若住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际空散空无变异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无性空自性空无性自性空,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若住真如,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真如。……若修佛十力,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佛十力,若修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十八佛不共法,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四无所畏乃至十八佛不共法。……若修菩萨摩诃萨行,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菩萨摩诃萨行。若修无上正等菩提,以无所得为方便,无相为方便,摄受无上正等菩提……” “尔时世尊告具寿善现言:‘弥勒菩萨摩诃萨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亦于此处宣说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此贤劫中当来诸佛,亦于此处宣说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 显然,弥勒菩萨和释迦如来一样,对遮破一切戏论耽执的般若大空性极为重视。“一切法(毫无例外的)自相皆空”、“无相无所得”的大自空妙义,弥勒菩萨不仅在般若会上、兜率天宫广为传讲,乃至证得无上菩提后,于龙华会上仍要大转般若法轮,广利有情。 作为“第一波罗蜜”的般若波罗蜜,体现了大乘佛教的究竟智慧和不共魅力,顺理成章位居六度之首。我们乐意看到并经常想起,世尊法施利生的三个宏观阶段中,唯有第二转法轮被冠以“般若”之名,并于数千年中备受敬重。这应当不是个偶然现象。 既然佛陀和弥勒菩萨都如此推赞般若妙义,定下了“不修学般若空性就不能成佛”的基调,历代祖师大德们对般若中观的态度,便可想而知。玄奘法师翻译的《大乘广百论释论》(圣天菩萨造颂、护法菩萨作释)中云: “略言佛所说 具二别余宗 不害生人天 观空证解脱 论曰:佛说无量深妙法门,利乐有情要唯二种:一者不害能感人天,二者观空能证解脱……真如实际离相名空,正观此空,证涅槃乐。空无我理,于诸法中无相无名,咸同一味寂静安乐,即是涅槃,此必观空,方可证故。” “空无我妙理 诸佛真境界 涅槃不二门 能怖众恶见 论曰:求解脱者除妙空观,无别方便能证涅槃。智者欲除诸恶见垢,离此无有余胜方便。有见执有所缘境故,如余有见不证涅槃,亦不能除诸恶见垢。修此空行至究竟者,能证极果无上菩提,普为有情方便开示,复令圆证所求妙果,诸有能成自他利乐,空无我观最为胜因,故应善知有情根性,方便开示令其悟入。” 窥基法师于《金刚般若经赞述》中讲道:“由般若是诸佛本母能出生诸佛,故诸佛同赞,故若有受持乃至四句者胜以多供养也……若持般若者,当得成佛济利甚多,故功德胜也。若横望言之舍身极苦,望竖说者不及持经也。”复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幽赞》中云:“三世觉者由依此故证智达空名得正觉,或唯空性说名菩提……故亦说佛依于般若;或依即修,佛由因位依行般若得正觉故。此彰五法:一净法界,即佛法身真如涅槃,具真性相微妙功德,由观空理所得果故。……金刚分言:一切诸佛从此经出,一切如来从此经生,是故三佛俱是菩提。理趣分说,信学此经速能满足诸菩萨行,疾证无上正等菩提,故三菩提皆由此得。” 吉藏大师《金刚般若经疏》云:“今经言:欲不堕恶道不生卑贱家,欲世世人天净土受乐乃至究竟大般涅槃,须学般若。此意乃明应堕恶道者行般若故不堕,故从薄地凡夫已上乃至十地已还。皆须学般若也。”“复次,譬如丈夫食小金刚终身不销,般若亦尔,若能了悟不可朽灭必得作佛。复次若有众生,得金刚宝远离一切贫穷困苦受诸安乐,若得般若离生死苦得大涅槃。” 看看上述光辉教言,再看看“般若中观只是第一义谛的总相智与别相智……显教的般若经所说中观无法让你(登地)成佛”、“龙树所弘扬的是中观,只是般若中的总相智与别相智,不能令人修成究竟佛”等奇谈怪论,任何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们了知龙树菩萨的真实身份,事情还会更加简单。吉藏大师《中观论疏》披露道:“问:龙树是何位之人?答:圣迹无方,高下未易可测,仅依经传叙其浅深。睿公云:功格十地道摸补处,是穷学之人。传云:智慧日已颓,斯人令再耀,世昏寝已久,斯人悟令学。外国为之立庙,事之若佛,安知非佛示为菩萨乎?匡山远法师云:名贯道位德备三忍,亦十地高仁也。依楞伽经,大慧菩萨问:世尊灭度后佛法何人持?佛答:大慧汝当知,南天竺大国中有大德比丘,名龙树菩萨,为人说大乘无上法,能破有无见,住初欢喜地,往生安养国。释此语不同。旧云:龙树是初地人。关内姚道安学智度论云:此是龙树引众生令入初地,而实是十地人也。” 《佛光大词典》云:“【龙树本迹】本迹,又作本地垂迹。本,谓久成之本地;迹,谓近成之垂迹。即指实体与其影现。龙树本迹,即指龙树之本地与垂迹。谓龙树菩萨之本地,乃过去之妙云相佛,或称妙云自在王如来;今为现迹之身,乃位登初欢喜地之菩萨。三宝感应要略录卷下(大五一•八五六上):‘此二菩萨不相离俱行转,出现本迹,利益众生。(中略)马鸣过去成佛,号大光明佛;龙树名妙云相佛。’”丁福保《佛学大辞典》云:“龙树菩萨之本地,谓为过去之妙云相佛,又曰妙云自在王如来,今为垂迹之身,在初欢喜地之位云。三宝感应录下曰:‘金刚正智经中:马鸣过去成佛号大光明佛,龙树名妙云相佛。大庄严三昧经中:马鸣过去成佛号日月星明佛,龙树名妙云自在王如来。’弘法之付法传上曰:‘寻本则妙云如来,现迹则位登欢喜。’八宗纲要上曰:‘龙树则昔之妙云相佛,今则寄位于初欢喜。’” 蕅益大师在《灵峰宗论》中曾痛切开示道:“凡佛祖圣贤出世,止循循诱众生,非卖自己风光,何须汲汲炫其所长,惟恐门庭或卑,名位之或下邪?才有一念争门庭、分高下心,便是生死根本,以此撑持,则法门日陋,直至不可复救而后已。痛哉痛哉!予于此梦寐永泣,无可轻与言者,法友或能信此,为一拈之。”可见,以凡夫心来妄测圣境,是很危险的事。若是强拉古德为自己割裂、贬毁圣教的行为开路助拳,逐一断送掉人们对祖师大德的信心,那便尤为不妥。 历史上,唯识论师与他宗的正常辩论,无不本于澄清法义幽旨利益后代学人的菩萨行愿,与萧平实师徒这种别有用心的行为有着霄壤之别。他们的言论,一看就缺乏正常法义辩论应具要素,处处洋溢着全盘推翻传统圣教、重新洗牌的异样冲动。这不能不让广大佛子倍加警觉。 事实表明,正统唯识学不仅不会因萧平实师徒的攀附利用而发扬光大,反是这场风波中最直接的受害者。一个实常僵化的“神我阿赖耶识”,怎能不让弥勒菩萨、无著菩萨、玄奘法师等唯识圣祖直皱眉头呢?可以相信,这些圣祖们,肯定不会像攀附者那样对中观、禅宗等如来正法深恶痛绝,他们所厌恶的,唯是仗着人势来咬人的卑鄙。 玄奘、窥基法师住世时,天台、三论、净土等宗派已基本形成,华严、禅宗、律宗等亦处于蓬勃发展的态势中,佛教界一片兴盛繁荣景象。我们没有见到二位唯识圣祖对当时的他宗教法和祖师有过过激批评,更甭提必欲灭之而后快的霸道作风。玄奘法师在广弘唯识的同时,对整体圣教亦怀着深厚的感情和敬重,译出六百卷《大般若经》、《俱舍论》、《不空罥索神咒心经》、《胜幢臂印陀罗尼经》等众多大小显密法要。胸襟博大智慧宏深的圣者菩萨,肯定不会如某些人想像般狭隘孤傲霸气十足,强加在唯识圣祖头上的负面形象,只不过是攀附者丑恶灵魂的自我曝光而已! 《请御制大般若经序表》集中体现了玄奘法师对般若法门的态度:“沙门玄奘言:窃寻,佛法大乘,般若为本。陶钧妙相,罔不具该。先代帝王,福有优劣,感通正法,未尽梵文。然大般若经惣廿万偈,西域以为镇国重宝,多秘不传,伏惟皇帝陛下,化洽无幽,圣教潜被,致斯奥典绝域来臻。玄奘往恃国威,遐方问道,备历艰险,搜求遗法,获归中国,十有九年,翻译梵文千三百余卷。但玄奘年垂七十,劳疹屡婴,恐先朝露无酬天造,是以力此衰弊,光烛缠宵,祗奉诏恩,夙夜翻译。以显庆五年正月一日起首,译大般若经,至今龙朔三年十月廿三日绝笔,合成六百卷。” 圣译师为法忘躯的冰心热肠鉴天照地,催人泪下。在翻译《大般若经》的过程中,也祥瑞迭起:“经梵本总有二十万颂,文既广大,学徒每请删略。法师将顺众意,如罗什所翻,除繁去重。作此念已,于夜梦中,即有极怖畏事,以相警诫:或见乘危履崄,或见猛兽搏人,流汗战栗方得免脱。觉已惊惧,向诸众说,还依广翻,夜中乃见诸佛菩萨眉间放光照触己身心意怡适;法师又自见手执花灯供养诸佛,或升高座为众说法,多人围绕赞叹恭敬;或梦见有人奉己名果。觉而喜庆不敢更删,一如梵本……然法师于西域得三本,到此翻译之日,文有疑错,即挍三本以定之,殷勤省覆,方乃着文,审慎之心古来无比。或文乖旨奥意有踌蹰,必觉异境似若有人授以明决,情即豁然,若披云睹日。自云:‘如此悟处岂奘浅怀所通,并是诸佛菩萨所冥加耳。’……既睹此已欢喜惊觉,俱参法师说所梦事。法师云:‘今正翻此品,诸菩萨等必有供养,诸师等见信有此乎!’时殿侧有双柰树,忽于非时数数开花,花皆六出,鲜荣红白非常可爱。时众详议云:‘是般若再阐之征。又六出者表六到彼岸。’……既睹灵瑞倍增嘉慰,谓门人曰:‘经自记此方当有乐大乘者,国王大臣四部徒众,书写受持读诵流布,皆得生天究竟解脱。既有此文不可缄默。’”(《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对这项翻译工程,玄奘法师审慎、敬重之情溢于言表。从中可看出,大译师压根儿没怀疑过自己呕心沥血译出的无上法宝能否令人登地成佛!如此“深刻”的问题,大概只有够聪明的萧张先生才能想得到。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还记载了这样一段史实:“从是已去,即莫贺延碛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是时顾影唯一但念观音菩萨及般若心经。初法师在蜀见一病人,身疮臭秽衣服破污,愍将向寺,施与衣服饮食之直,病者惭愧乃授法师此经,因常诵习。至沙河间,逢诸恶鬼奇状异类绕人前后,虽念观音不能令去,及诵此经发声皆散,在危获济实所凭焉。” 可见,玄奘法师对般若法门的信心,及由此获得的加持,从来不差。这一点也体现在法师圆寂时的示现上:“辞讫因默正念。时复口中诵:‘色蕴不可得,受想行识亦不可得。眼界不可得,乃至意界亦不可得。眼识界不可得,乃至意识界亦不可得。无明不可得,乃至老死亦不可得。乃至菩提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 铁的事实还了般若中观之本面,躲在公开谎言背后的鬼胎,也就藏不住了。让我们顺藤摸瓜: “若人欲知第二转法轮之般若诸经意旨者,唯有亲证第八识心体之后,当场依第八识心体之真实有其自性常存不灭,依第八识心体之真实能生万法之真实性,而观第八识心体在三界六道中运行作为时,对于六尘如如不动、恒离贪染厌憎之清净性,证知第八识心体所显如是真如性相,方能真懂第二转法轮之般若系列经典密意也,方能发起般若实智妙慧也。”(《真假开悟》) “然世尊所言之空性,乃谓众生皆各本具之第八识心,恒离见闻觉知、恒离贪染、不着一切三界法,本性清净,故名空性,非谓五阴及诸法之无常空也。”(《狂密与真密》) “真正之中观,不论在四阿含诸经中,或在第二法轮诸般若经中,或在第三法轮之唯识系诸经中,皆以如来藏之中道性为中道观之主体,依第八识如来藏之中道性而作观行,证知第八识如来藏之中道性,名为般若。亦依第八识如来藏之一切种子之证知,而成就一切种智。”(同上) …… 照萧张师徒所言,为了证得可怜巴巴的一点“总相智、别相智”,般若经典和龙树中观也必须跟“第八识如来藏的中道性”挂上钩;而他们所谓的这个“中道”,却偏偏是与离戏空性无干、始终以凡夫分别心确认和肯定下来的实常法。这样的“般若中观”,这样的“中道”,才符合“神我阿赖耶识”实际需要,才能让萧平实师徒放心踏实。除此之外的一切理论(如中观应成派)和论师(如月称、寂天菩萨等),便不讨其欢心。 那么,般若中观是否真可容忍“神我阿赖耶识”渗透,接受“萧氏伪唯识”的贬压和收编,沦为其附属品呢? 般若中观的真实密意,究竟在遮破还是建立,是很明显的事。重点借助遮诠的方式抉择离戏空分,以及借助表诠的方式抉择缘起显现,是二、三转法轮和中观、唯识的不同特色,两大体系最终的殊途同归,是由现空双运法界本性所决定的。就像不能以火的热性抹杀火的光明,或者以火的光明抹杀火的热性一样,一本体异反体(侧面)的离戏空性和缘起显现不能亦不需成为水火不容的对立面。对了义的中观、唯识或空分、现分任一方的贬斥,在本质上都是对现空双运实相的背离。 般若经中明确讲到,从色法至一切智智均为无实空性,可见空基(空性所抉择、适用的对象)十分广大,涵盖了三自性、八识聚、有为无为等一切所知法。天台宗认为,大乘空性可入通、别、圆教,由是亦知空理极为甚深微妙。若从现空双运、三谛圆融的了义角度看,何时何地皆无有与显现法截然割离的独立空性。所以说,此处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般若中观是否涉及第八识、如来藏,而是般若中观抉择出的究竟是何等胜义实相:是自性不空、可以分别心死死执取呢,还是寂灭一切情执戏论无相无缘?是偏堕于空性或显现之一方呢,还是二谛无别现空双运? 萧张师徒所谓“本来一法的佛法”,显然不是从现空双运、性相圆融的角度讲,这里的“一法”,仅指拒绝了离戏大空性的实常阿赖耶识。空性既成了“一法”之外的“二法”,那么其在大乘佛法中的地位,自然就不受保障。如此露骨的偏堕和实执,居然也好意思叫“中道”,真是可笑! 中观和唯识的圆融,并不需要以一方“吃”掉另一方为代价,就像火的热性和火的光明不必也不能分出个高低贵贱你死我活一样。完全堕在有边戏论、常见实执中的“萧氏中道观”和“神我阿赖耶”,竟想渗透、收编般若中观,给自己垫脚,可谓打错算盘! 我们知道,凡夫分别心的落处,不外乎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四边,而彻底遮破四边戏论抉显超言离思的胜义实相,即是般若中观的精华妙义。因此从本质上讲,般若空性并不总是矛头朝外,唯在所缘外境上作文章,其根本旨趣,乃是借破所缘进而拔除内心的能缘妄念。当分别心彻底寂灭的时候,圣者无分别智慧不欣然现前,是不可能的事。反过来看,千方百计地躲避大空性,必是出于袒护实执分别心的狭隘考虑。一面纵容“神我阿赖耶”的有边实执壅塞心间,一面热切期待离戏无垢的“道种智”从天而降,会有这般好事么? 我们可以设想,假如有常见外道混入佛门,他们会急着干什么?毋庸置疑,肯定是对如照妖镜般直接危胁其实常戏论生命安全的大乘空性百般刁难,狠命打压。因此,即便对般若中观心怀不满,萧先生师徒也当注意避嫌才是。 事实证明,真正与登地成佛无缘的,恰是把实法与人的“萧氏伪唯识”!一边咬牙切齿地对般若大空性说“不”,一边掩着耳朵叫嚷自家的胜义现基未落戏论分别、非为意识境界、是唯一成佛之道,这个贼样,真能把铃铛偷走吗? 对这样的贼,须单刀直入拦住勘问:你们认为法界实相中存不存在四边戏论?你们认为圣者无分别智慧现前,需不需要以四边戏论、意识分别心彻底寂灭为前提?无误开显了离四边法无我实相、作为意识分别心直接对治法的般若大空性,对你们而言真是可有可无吗? 你们手心里有没有攥着想躲避空性正理观察的东西?你们以意识心舍不得放下的这个东西,对转凡入圣真不构致障碍吗? 对无倒抉择了离四边的法无我实相的应成派不满,等于是说四边戏论无罪了,那么请问萧张先生:你们的“真心第八识”,到底准备落在有边、无边、亦有亦无边、非有非无边的哪一边中?抑或落在某个更高雅的“第五边”中? 怀让禅师云︰“说似一物即不中。”《大智度论》云:“般若如大火聚,四边不可触。”那个“神我阿赖耶”怪物,若是不识相凑近,可得当心烧个皮焦肉烂哟! 何时何地,想要躲避离戏大空性,还自诩拥有个优美的实常现基的所谓“唯识”,都和常见外道一直津津有味地思议着的“不可思议神我”脱不开干系!倘若不止一打的先生相信,有一个可以骄傲地对离戏大空性说“不”,同时还不违法无我实相、不落意识分别的究竟胜义谛,那就是悲剧。 远离光明却不陷入黑暗,魂牵梦萦还说无有挂碍,这可能吗?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将欲证之,必先空之。大乘佛教告诉我们,只有爽利地放下对包括真心如来藏、胜义圆成实等在内一切万法的挂恋贪执,才能悟入真如并现前无尽功德妙用。越是追逐,越发远离;越是爽利地放舍,越会乖巧地爬上您的手心——我们一再发现这条普适性原则在多个层面尤其是解决生命根层问题时悄无声息地发挥着决定性影响,并为之感动不已。 最不能堪忍无生大空性的人,却说唯有自己证得“无生法忍”;坚持不懈地和意识分别心的直接对治法——般若空性作对,搂住个“神我阿赖耶识”不放,却反骂别人都堕在“意识境界”……萧平实师徒不但掩着耳朵偷铃铛,而且还扯着嗓子喊“——捉贼!” 这就更坏事了。 如果一定要说般若中观会会带来什么“损失”,那也只能损失掉无始以来的无明妄执。——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呢?如果直接有效地对治实执戏论、意识分别的大空性,需要成为般若经、应成派罪名的话,那么,绝待离戏的胜义法界和如来不思议境界,又该当何罪呢? 《中论》说:“不能正观空,钝根则自害。如不善咒术,不善捉毒蛇。”萧平实师徒正因为缺乏基本的佛法知见,想当然地把般若中观妙义和自己所能思及的断空、顽空混为一谈,才神经质地对般若经、应成派大肆贬毁。这个悲剧,让我们对如理了悟大空性的重要性,生起更深认识。 中观应成派和了义唯识宗,实际是圆融无违的。究竟无垢的唯识见,对有关三自性、八识聚的实执所作的破斥,与中观宗一样精彩。在究竟层面上,空有二宗早就互致了亲切的问候,岂敢烦劳萧先生师徒满腹心事地跳出来,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这些问题,在第四、五两章中还将深入探析。无论如何要知道,盗用唯识名义贬压般若中观,绝非出自广弘唯识正理的好心肠;趁机兜售“神我阿赖耶识”,拿“萧氏伪唯识”来渗透和收编传统教法,才是投机者的算盘。 不信请看: “在《宗门正道》书中, 平实导师如实的评论云:‘……中观、唯识俱以第八识为根本故;舍第八识性、于第八识性之外言有中观者,皆是误会佛旨故;误会佛旨而言中观者,俱名戏论也。’”(P113) “知此定位已,则能了知禅宗之证悟,只是大乘般若智能之初见道而已,尚未能至般若见道之通达位。知此已,则能起心探究悟后进修成佛之道所修证之内涵,则必将渐次探究诸经,而终必进入第三转法轮诸唯识系经典中,戮力探究成佛之道,则必渐次了知佛道之次第,则可渐次进向初地通达位。”(《大乘无我观》) “因为大陆现在没有宗门正法,全球都没有,目前只有台湾有。可是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全台湾也只有正觉同修会有,目前确是这个样子”(萧平实《大乘无我观》) “因此一邪见而否定唯识增上慧学,否定能令人成就佛道的唯识增上慧学,否定唯一可以使人成就佛道的唯识增上慧学,这样否定佛教中的最胜妙法的寂天,可以说是佛教中的菩萨吗?”(P158) 萧平实独霸教界的美梦,至此可算找到一具称心如意的枕头。 试想:当天下能够成就佛道的法门唯一剩下个“神我伪唯识”的时候,当这唯一的成佛之道唯一为“萧氏同修会”所拥有的时候,当这唯一拥有唯一的成佛之道的同修会又唯一掌控在一个名叫“萧平实”的先生手中的时候,人们还能说什么呢? 万幸,这一切都不过是场一厢情愿的白日梦而已;野心家不分昼夜的做梦功夫,人们不是头一遭领教。 假唯识之名,吞掉所有传统教派而独霸教界,乃是萧平实的“战略部署”。要实现这个既定战略,需完成一项配套工程,即无条件成立“唯一的成佛之道唯一掌控在萧某人手中”。这项工程,对一般人而言,是有很大难度的,甚而可说是不敢想像的。但到了厚黑有术的萧平实那儿,却似乎什么都不成其为问题了!这不,几番搅扰,几番折腾,这一最高原则不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挂起来了么?闯打江山之际,稍有风吹草动,辄祭出这把“尚方宝剑”,古往今来一切宗派法脉、高僧大德焉能不剑下领命,一任老夫摆布?!想起古代封建帝王常爱拍打着胸脯喊的那句话“朕就是法律”——这话等价于另一富含中国特色的名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也就不难理解萧平实为何总乐颠颠地喜欢以“独夫孤子”自况了。 要顺顺当当地称孤道寡,还需要对正统唯识学下一番手脚。一旦将法性如来藏和有法阿赖耶无条件等同起来,一旦悄悄赋予此“萧氏阿赖耶识”诸项常见神我特性,一旦将此实常现基奉为可对般若大空性说“不”并须以意识心死执不舍才能登地成佛的绝对真理……,此一大反内道精神的“神我伪唯识”一出笼,势必带来巨大的无序杀伤力,对教界造成极大混乱。而在破坏和混乱中成事,正是小人们的拿手好戏!抱着他的那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萧平实做开了美梦…… 当一切教法和祖师的正邪贤劣,都须以一个投机小人捏造出的古怪标准衡定时,这个乱子就未免闯得有些大了。 以批斗传统宗派为己任的萧平实师徒,抛出了大量不负责任的言论,于此没必要详述。仅以大家较熟悉的几个宗派为代表,即可窥斑见豹。例如对禅宗: “中国的禅宗,实际上来说,所追求的开悟明心境界,证量上尚不能及于初地境界。在佛法的修证领域里,只是属于刚刚开启了这个无门之门,进入了佛法的大门开始探头探脑而已;……禅宗学人刚刚开悟的修证境界,远不及于 玄奘菩萨已经证得的三地‘无生法忍’的自心光辉灿烂、甚深微妙处的境界;当然更远不及于 弥勒菩萨所证知的倍复不可思议的等觉境界。是故,在六祖悟后,五祖开示他‘不识本心,学法无益’的法语,意谓开悟只是初始入道,亦谓禅宗的开悟只是修道的开始,所以开悟只是踏入内门修学佛法的初步而已,距离真正成佛,尚有无量的法门须要修学,由此可知大乘佛法的深广无涯。”(P20。无特殊说明的页码均指《真假邪说》,下同) “然而,因为因缘的安排,让六祖隐匿在猎户中经过十多年,也就错过了与玄奘菩萨、窥基菩萨见面论法的机会,也使得六祖不能获得地上菩萨所应有的增上慧学(委婉地将六祖大师从“萧氏登地认证白皮书”中开掉——引者注),亦不能将增上慧学加以广传;《成唯识论》所说地上菩萨的真实‘无生法忍教义’,遂因此而沉寂了一千三百多年。宋代 圆悟克勤大师,证入地上果德,却也只能私下对少数人教授 玄奘菩萨的《成唯识论》。”(P43) “禅宗的证悟,实际上只得‘大乘无生忍’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无生法忍’,……历代祖师,能够修证到初地境界的,真的也是凤毛麟角,为数是很稀少的,因此,在不传授、也无法传授‘无生法忍’的情形下,祖师只传授学人如来藏的‘大乘无生忍’,就相对的容易地太多了,因为这种禅宗明心的智能,只是总相智忍而已。(无生忍、总相智、别相智、初见道、真见道、相见道等,在“萧氏道次第”中都属于第七住至初地前的凡夫位;无生法忍和道种智方算是圣者境界。——引者注)”(P44) “如此狂慢宗徒,古今中外皆有;石头希迁禅师悟前亦复如是……希迁沙弥为慢所障,……将青原与他之拙斧子弃置,却向南岳再觅,觅得依旧是拙斧子。”(《宗门血脉》) “然证悟之人亦有少数心高气傲如临济义玄禅师者,皆因往昔慢习不除所致;往世虽曾证悟,时劫犹短故。”(同上) “平实云:自古以来,禅宗祖师常有许多以讹传讹之说,祖师禅与如来禅之错会与妄说,便是其一……至于如来禅者,绝非仰山与香严禅师当时所知。”(萧平实《入不二门》) “同堕意识心境界而自以为悟故,正应以此语警觉自身故,可怜!可怜!……如是,圭峰宗密禅师未悟言悟而笼罩诸方,恐吓真悟之他人者,古今同调,不绝如缕。”(同上) “末法狂禅之人,不知传灯录、五灯会元、指月录等编辑者未具道眼,凡见有法脉传承而有名声之祖师便予列入,不知其中鱼目混珠者比比皆是。譬如马祖大师出道初期,勘验经验不足、亦曾误予多人印证,彼等诸人便因此被公认为悟者,如此一事,仅海中一沤而已。(莲池大师《竹窗随笔•重许可》云:“古人不轻许可,必研真核实而后措之乎辞。如赞圆觉疏者曰:‘其四依之一乎,或净土之亲闻乎,何尽其义味如此也。’乃至赞远公者曰东方护法菩萨,赞南泉赵州者曰古佛,赞仰山者曰小释迦,赞清凉者曰文殊后身,千载而下,无议之者何也?真实语也。非今人谄寿谀墓贺迁秩壮行色之套子话也。”——引者注)今人不知,往往错执其中所录一切祖师皆是悟者,便不许他人评论。若不评论,末世禅子便不能知何者是真珠?何者是鱼目?便被鱼目混珠之师所述邪见耽误。 如今禅者,能于诸祖中分辨真珠与鱼目者,少有其人,此须真实证悟始得。真实证悟则能完全符合一切了义经典,七通八达,无有凝滞。今时狂人,尚无禅宗般若现观开悟明心七住之见地,不能印证一切了义经典,触处凝滞,何得狂言即是见道?何得狂言开悟即是初地?”(萧平实《禅净圆融》) “以错悟故,云居禅师于经中真如离见闻觉知之理便透不过,虚假矫乱,笼罩继宗法师;如是之人却与冈波巴相似,常见外道之知见,乃竟自以为悟,更令徒众记录其开示对话,流传四方,以邀令名;一般佛子尚未开眼,普皆不辨,任其信口雌黄;更编入《景德传灯录》中,遗臭千古;何德可景?而曰景德?(这次第,争一个“狂”字了得!——引者注)”(《宗门血脉》第二六五则 云居运悲) “犹如大梅法常一类未悟之人,闻马祖道即心即佛,便将觉知心认作金刚心,自以为证悟成圣,便敢住山,当起开山祖师来。”(同上书) “汾州禅师之误导众生者,咎在马大师未于其‘悟’后令入参堂口说手呈,以为汾州所悟与自己无异,由彼自去行脚度众。后来因董刺史之请,住持开元精舍弘法度众,一向令人去除妄想,以此为悟。董刺史只知他有马大师传承,何尝知他错悟?更不知马大师勘验疏漏,不疑有他,是故一生随彼汾州禅师堕于常见外道法中,拥护赞助,犹自庆幸。”(同上) …… 那么,是否真如萧平实所言,整个中华禅宗史充满了邪师谬论、凄风苦雨呢?事实并非如此。例如,《五灯会元》对“汾州无业国师”的介绍,就和萧平实的危言耸听大相径庭:“汾州无业禅师,商州上洛杜氏子。母李氏闻空中言:‘寄居得否?’乃觉有娠。诞生之夕,神光满室。甫及丱岁,行必直视,坐即跏趺。九岁,依开元寺志本禅师受大乘经,五行俱下,讽诵无遗。十二落发,二十受具戒于襄州幽律师,习四分律疏,才终,便能敷演。每为众僧讲涅槃大部,冬夏无废。后闻马大师禅门鼎盛,特往瞻礼。祖睹其状貌奇伟,语音如钟,乃曰:‘巍巍佛堂,其中无佛。’师礼跪而问曰:‘三乘文学,粗穷其旨,常闻禅门“即心是佛”,实未能了。’祖曰:‘只未了底心即是,更无别物。’师曰:‘如何是祖师西来,密传心印?’祖曰:‘大德正闹在,且去,别时来。’师才出,祖召曰:‘大德!’师回首。祖曰:‘是甚么?’师便领悟,乃礼拜。祖曰:‘这钝汉礼拜作么?’ 自得旨后,诣曹溪礼祖塔,及庐岳天台,遍寻圣迹。后住开元精舍,学者致问,多答之曰:‘莫妄想。’唐宪宗屡召,师皆辞疾不赴。暨穆宗即位,思一瞻礼,乃命两街僧录灵阜等赍诏迎请。至彼作礼曰:‘皇上此度恩旨,不同常时,愿和尚且顺天心,不可言疾也。’师微笑曰:‘贫道何德,累烦世主?且请前行,吾从别道去矣。’乃澡身剃发,至中夜告弟子惠愔等曰:‘汝等见闻知之性,与太虚同寿,不生不灭。一切境界,本自空寂,无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为境惑;一为境惑,流转不穷。汝等当知,心性本自有之,非因造作,犹如金刚不可破坏。一切诸法,如影如响,无有实者。经云: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常了一切空,无一物当情,是诸佛用心处。汝等勤而行之。’言讫,跏趺而逝。荼毗日,祥云五色,异香四彻,所获舍利,璨若珠玉。弟子等贮以金瓶,葬于石塔。当长庆三年,谥大达国师。” 如此自在神异的具证大德,让萧平实血口一喷,竟然成了“常见外道”。萧先生的嘴功,真个是吠咬有术啊! 此外,《圆悟佛果禅师语录》讲道:“金色头陀论劫打坐,达磨少林面壁九年,曹溪四会县看猎,大沩深山卓庵十载,大梅一住绝人迹,无业阅大藏,古圣翘足七昼夜赞底沙,常啼经月鬻心肝,长庆坐破七蒲团……是皆为此一段大因缘,其志可尚,终古作后昆标准。” “如俱胝一指,打地唯打地,秘魔擎叉,无业莫妄想,面壁降魔,舞笏骨剉,初不拘格辙胜负,唯务要人各知归休歇,不起见刺,向鬼窟里弄精魂。卓卓叮咛到脱体安隐之地,乃妙旨也。” 既然圆悟禅师是萧氏同修会难得认可的“凤毛麟角”般的登地圣祖,那么他的言论,想必还不至于无足轻重。面对如此明显的自相矛盾,萧先生该做何解释? 萧门弟众口腔卫生状况之糟糕,从张正圜的《护法与毁法》中可见一斑:“临济初住院时,便开示道:‘心法无形,通贯十方,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臭香,在口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本是一精明,分为六和合,一心既无,随处解脱。’此项开示,谓此见闻觉知之心即是法身,错将应对进退时之灵知心认为真实,此见等同常见外道见,正是野狐一只。历代及今错误之师皆不检校其所说,亦不检校大乘诸经佛语,便迷信黄檗已为其印证,竟将临济早期之错误开示奉为圭臬,直至如今,犹在误导众生。” 到底赫赫有名的临济禅师“正是野狐一只”,还是将显现和空性、有法和法性打成两截,不懂随缘不变、全相即性妙义的萧平实师徒在误导众生?这个问题值得研究。 对于久负盛名的净土宗,萧平实同样出言不逊:“净土宗的邪见是:由于自古以来净土宗证悟的祖师很少,那些净土宗大师们开示宗义及般若涅槃时,大部分是属于情解思惟所得。譬如昙鸾大师著作《往生论》的注,他的注就错了,可是世亲菩萨写《往生论》却是对的,到了昙鸾却是错解的,这就是没有如实的证悟般若中观,所产生的错误——无量无数一厢情愿的情解思惟所得的观念。”(《邪见与佛法》) “弘扬净土法门的人,不可以离开净土五经乃至其他一切经典,而独尊崇净土宗诸祖师所说的开示语录。因为净土宗的那些祖师们,其中有许多人是思惟想像所得,不曾与圣道门相应,不解佛意……后代的净土宗学净土法门的佛子们,不明白这个现象,迷信净土宗诸师的论述……因为有许多净土宗祖师的说法是很牵强的,而且违背净土五经的意旨。”(《禅净圆融》) 那么,净土五经的“意旨”是什么呢?当然只能是“神我阿赖耶识”。除了接受“神我伪唯识”的渗透和收编,净土宗不会有别的出路。 在萧平实师徒言论中,还有更多、更不中听的话,难以尽举。不过,上面的介绍足以说明,一味追求激烈的视觉冲击效果,已使他们对攻击性、诟辱性词汇和语法的运用,趋于失控。 这种攻击和诟辱,在指向密宗时,尤为火药味十足。狂谤密宗,让他们找到了争风露脸的“好感觉”: “故知西藏密宗所教之法,落入大邪见中。密教法义在理教上与事相上所说说种种立论,落入虚妄、落入邪见、都无实义,本是真正的邪说,因此说:密宗诸派各自所主张的法义,在根本上就是不如理作意的外道法义。”(P38) “密续中之经验,上师及论,多非真实。此谓西藏密宗四大派古今一切法王活佛等之修行经验,皆未见道;如红教之莲华生、阿底峡,白教之玛尔巴、密勒日巴,花教之历代噶玛巴,黄教之宗喀巴及历代达赖法王,皆是常见外道法。四大派历代诸祖所著密续论著,悉堕常见外道法中;黄教密续论述,更兼断见外道邪见,非真实法。密续中之经典亦复如是,多非真实。”(《宗门血脉》P302) “密宗之根本问题,不是无上瑜伽之男女双修法,而是基本知见之严重扭曲与不足;见邪谬故,修行及果随之偏差……此谓黄教兴起之前,知见严重不足;前后三转法轮诸经,于雪域无人能证能修,各派法王历代相传,皆不知十八界之分际;迄今各派法王仍皆不知意根即是末那识,唯除已阅余之著作者。十八界不知不解,则不能知二乘之基本佛法,则不知世尊于四阿含中早已广破意识,说彼空明觉知心——意识——是生灭变异无常之心;而莲花生、阿底峡、密勒日巴、冈波巴、宗喀巴等人,竟同以意识为真如,堕入常见外道邪见之中;历代师徒口耳相传,直至如今,仍以意识为不生灭心。凡此皆因佛法基本知见不足所致,致令密宗行人无力熏习三转法轮所说第八识如来藏法。”(同上P26~27) “然今现观密宗诸师,上自天竺密宗之梅纪巴、月称、毕瓦巴……等人,中至西藏之阿底峡、莲花生、移喜磋嘉、宗喀巴、克主杰、马尔巴、密勒日巴、冈波巴……等人,下至今时之达赖喇嘛、诸大法王、卡卢、宗萨……等一切人,皆未见有人已证得第八识心者。既皆未证第八识身,则是皆未证得法身之凡夫人;如是而空言法身之修证,而以虹光身为法身,错会佛法至此严重之地步,云何可说密宗所传诸法为佛法耶?乃竟以诸与佛法完全无关之外道法,而代替佛法,说为更胜于显教正法之佛法?颠倒至此地步,令人不禁感慨叹息!”(萧平实《狂密与真密》) “密宗之邪见极多,要而言之,以应成派中观之无因论邪见、及无上瑜伽双身修法之即身成佛邪见为主要。其次则是索隐行怪之行径:搜罗一切外道所修、种种稀奇古怪之世俗邪见法门,纳入佛法中,以之作为佛法之修行法门——譬如求甘露、迁识法…等,以之作为佛法修行上之证量,其实与佛法之修行完全无关。由其行径古怪,违背佛法之理论与真实修行法门,故说密宗是索隐行怪之宗教。”(同上) …… 上述情绪化言辞,托出了谤密者露骨的偏见和敌意。 此外,我们注意到,《真假邪说》抛出了一个不无乐观的“预言”: “所以,笔者前面所说‘密教的全盛时期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复现了’,将会是正确的结论;正觉同修会将会成为西藏密教的终结者。”(P462) 好大的口气!看得出,萧平实师徒是决心和汉藏传统教派对抗到底了!可是,阅过嚣张叫阵的《真假邪说》,天下正信佛子却发现碰上的不过是些外强中干的对手。既然萧门中人乐于将自家轻狂浅陋充分展露,那我们亦不妨从其言论中信手拈出几条明显错谬可笑之处,请大家看看这帮“终结者”的真实水平。也许,人们很快会发现,究竟谁是谁的终结者! 《真假邪说》开口就错:“相反的,造恶业的众生,就会投胎下堕到不好的三恶道中去,或做畜生、或成恶鬼;如果做了毁谤三宝、杀人放火等等的极大恶业的人,就会下堕到地狱道去,去遭受无量无数的极痛苦、极长时间的恶业果报。在这样的三界内,众生若是做了善事,就投胎出生在天界,在天堂内享福;若是造了恶业,就要去投胎到三恶道里受苦。多数的众生,此世出生为人而造善业,下一世出生于天界,然后在善业福报享用完后,只剩下恶业果报,因此再下一世就出生为饿鬼,然后在饿鬼道报尽后,再下一世上升出生为畜生;畜生报尽后,然后才有机会上升投胎当人”(P5) 短短几句话,带出多处常识性错误。关于四生和六趣的关系,《俱舍论分别世品第三》中讲道: “于中有四生 有情为卵等 人傍生具四 地狱及诸天 中有唯化生 鬼通胎化二 论曰:谓有情类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是名为四。……云何化生,谓有情类生无所托是名化生,如那落迦天中有等,具根无缺支分顿生,无而欻有故名为化。人傍生趣各具四种。……一切地狱诸天中有皆唯化生,鬼趣唯通胎化二种……于四生内何者最多?唯化生。何以故?三趣(人、傍生、饿鬼)少分,及二趣(天、地狱)全。(此外)一切中有皆化生故。” 《瑜伽师地论》云:“云何化生?谓诸有情业增上故,具足六处而生,或复不具,彼复云何?如天那洛迦全,及人鬼傍生一分。” 由此可见,诸趣中胎生者其实仅占少数,尤其天道和地狱众生基本都是化生。萧张师徒却左一个“投胎天界”,右一个“投胎下堕三恶道”,仿佛不让天下人产生“六趣众生全为胎生”的错觉就不善罢甘休。这可是板着脸向藏汉传统教派发动“终结性攻势”呀,何以竟如茶余饭后的闲聊般随便? 这段话还藏有一个隐秘误导。当今社会不少人,即因见到某些恶人享福、好人遭殃的现象,方对佛教因果报应之说疑虑不信。对此需灵活运用相关法义加以解释。如《俱舍论分别业品第四》中云:“顺现法受者,谓此生造即此生熟;顺次生受者,谓此生造第二生熟;顺后次受者,谓此生造从第三生后次第熟。”故知恶人现世所享之福乐,乃由宿世所造善的顺次生受业或顺后次受业等感召,而其现世所造的恶业必将于后时引生不悦意苦果;好人虽暂受磨难、困苦,但以此可清净宿罪,彼于今世造下的善业,也定将在后时引生安乐果报。明白此三种受业及不定业等道理,对佛教因果报应之说,就可欣然释怀了。 萧张师徒大违佛门因果业报之正理,胡说“只剩下恶业果报则投胎三恶趣,只剩下善业果报则投胎天界”,如是定会误导世人。要知道,因果业报之理极为复杂玄妙,岂能如此简单化和一刀切!事实上,即将堕入三恶趣的众生,相续中不妨有善的顺后次受业或不定业,升天者也不一定没有恶的顺后次受业或不定业。否则,恶趣(尤其是地狱)众生多无造作善业的机会和能力,相续中若又“只剩下恶业果报”,岂非永无超脱之时?色无色等天界众生,一般不会造作粗大恶业,如果相续中又“只剩下善业果报”的话,则岂非永无堕落之可能?故知,萧张师徒自以为是的“只剩下”三字,无论如何说不通。 再说,阿毗达磨里讲到引业、满业应作四句而释,其中“引业恶、满业善”的情形,就是指以恶业异熟引生三恶趣的众同分,然以善的满业感得较为不错的身体、受用、眷属等,阎罗王、大力鬼王、诸大龙王就是典型例子。这些道理于诸论疏中有详述,此不赘言。 来看《楞伽经》一段经文:“大慧,譬如鹿子母舍,无象马牛羊等,非无比丘众,而说彼空,非舍舍性空,亦非比丘比丘性空,非余处无象马,是名一切法自相。彼于彼无彼,是名彼彼空,是名七种空。彼彼空者,是空最粗,汝等远离。” 关于“鹿子母舍”,《佛光大词典》解释道:“【鹿子母堂】又作东园鹿子母讲堂、鹿母讲堂。位于中印度舍卫国,系鹿母毗舍佉嫁与弥伽罗之子时,施舍价值九亿钱之嫁衣,为佛所造之大讲堂。此堂由目犍连监工建造,经九个月完成,有上下二层,各有五百室。佛即于此为鹿子母演说中阿含卷五十五持斋经。”憨山大师《观楞伽经笔记》亦云:“鹿子,人名也,其母即毗舍佉优婆夷,深重三宝,造立精舍,安止比丘。” 如此简单的常识性名词,萧平实在《楞伽经详解》中却别出心裁地解释道:“如何是彼彼空?此谓于彼处无彼法,故名为空,即名彼彼空。譬如鹿野苑之鹿母鹿子所住舍中,无象马牛羊等……”《真假邪说》错得一脉相承:“佛告诉大慧菩萨:‘譬如说鹿野苑里的鹿母鹿子所住的屋舍中,没有象马牛羊等动物的存在,而住有比丘,如果有人认为因为鹿舍是空屋,没有马牛羊,就说这里一切是空,没有东西,连鹿舍的存在也否定掉了。如是言论忽略鹿舍本身的存在……” 萧张先生活力四射的幽默细胞,再次绽放出奇异的搞笑能量。由堂堂无漏大阿罗汉目犍连尊者监修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大经堂(“价值九亿钱”、“历时九月而成,上下二层,各有五百室”),被他们妙笔一涂,居然变成“鹿母鹿子所住的”一座“鹿”圈,还从古印度名都舍卫城搬迁到了“鹿”野苑!他们也不想想,神通第一的目连尊者哪来这等闲功夫,去监修一座豪华鹿圈?况且,佛时的比丘们大多较忙,学修精进,怎会得空常钻进鹿圈去耍呢? 难怪萧平实要大言不惭地说:“是故古今大师虽然多有注释,皆类未悟错悟诸师依文解义,难得佛旨”、“我们的《楞伽经详解》,自古以来没有人这样讲,藏经里面有好多祖师注解楞伽经,但是我不去看它,因为我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的确,千古以降,可真就没人敢把一座经堂“讲”成一座鹿圈。如果萧先生一定认为没有把经堂讲成鹿圈就“都不是我要的”,就“解释错了”的话,那么,法藏大师、憨山大师等众多注解者也就不得不认命,承认自己是“依文解义”,承认自己活该是“未悟错悟诸师”了。 由此,我们忽然获得一点有用的启示:会不会就是因为智者大师、六祖大师、临济禅师、法藏大师、宗密大师、憨山大师、古来禅门尊宿、编纂《大藏经》的历代高僧大德等,没有深入揣摩随顺萧先生心意,把一座经堂讲成一座鹿圈,或者把一盏油灯讲成一盆洗脚水,才被“不依文解义”的萧先生师徒定性为不具道种智的凡夫、“无有能力稍加分辨真伪佛经”的糊涂虫、“等同常见外道见,正是野狐一只”……,进而酿成两千年中国佛教史上登地圣者“凤毛麟角”的重大历史悲剧呢?!看来,要领取“萧门登地证果认证书”,最紧要条件,并不在于通达教理、修证精深,而是必须具备大跨度联想力和浪漫主义诗文创作经验啊!这便够得智者大师、六祖大师、法藏大师、憨山大师等一大批法门龙象去闭门思过、饮恨千古了。 《真假邪说》还讲道:“截至目前,尚未曾看见有哪一位藏地祖师所著作而已被翻译成中文的密续中,曾述及真实证悟的理证境界;乃至粗浅的初禅禅定境界的叙述,以及修证初禅的理论与行门,也都说错或者根本就讲不出来;有的人则是根本就不曾、也不敢解说初禅的证境。这样的藏地祖师,既无般若的实证,也无禅定的实证,有谁能正确的批注《楞伽经》呢?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藏地祖师确实有人批注过,其实不如不读,免得浪费了时间去读他们所造的无意义的戏论。”(P82) 萧张先生别具一格的鉴赏风格,的确让藏汉古今的祖师大德不太适应。不过你们又何必性急,一旦人们学会把一座经堂“讲”成鹿圈牛圈,或者把一盏油灯“讲”成一盆洗脚水,那不就成了“述及真实证悟的理证境界”,成了“般若的实证”、“禅定的实证”,不就成为你们“要的”了吗?对此,你们应该积蓄足够的耐心进行等待才是。 《真假邪说》越讲越起劲:“因此,索达吉说:‘萧先生自己说自己不去看藏经里面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既如此,那又是如何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你是凭什么发现的?既不看也不读,那么除了听别人讲解以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凭借神通了。’如此的质疑,乃是以不懂第一义谛的凡夫身,不如实了知实相真心之人,落在意识心境界的常见外道见解中,用其不如实的知见来看待证悟第一义谛菩萨的见地与证量;这就好比小学生对教授说:‘教授!你的见解与我等小学生的见解不同,那么一定是教授你错了,我等才是正确的论述,教授你真的不懂。’如此一般的荒谬言语。” 蓦地蹦出个“萧教授”,率领“终结者”们狠狠展演了一把自家非同凡响的佛学功力和浪漫主义诗文创作境界。有幸赶上这趟盛事,吾人真是大开眼界! 他们竟然质难:“请问索达吉堪布:‘您或藏密中人,何时曾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注解》公开给世人了解?肯不肯将藏族人的批注翻译成中文流通?’如今索达吉遇佛教学人向其请示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批注的法义,索达吉岂能吝惜而不肯将藏族人所批注的《楞伽经》法义公诸于世,让世人了解密宗所说的《楞伽经》中的法义?姑且不论藏族人有没有批注过此经,也不论他们所著作的《楞伽经》法义是否真有过于 释迦牟尼佛所说法教之处,若索达吉若能够如此作为: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批注的法义公诸于世,则岂非更能利益一切学人?也才是真正具格的佛教法义教授师;如果不能如此作为,岂非效法无知孩童所为之幼稚可笑、无理叫嚣的玩笑行径?不知索达吉是否愿意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法义公诸于世?吾人可以十年的长时间来静待索达吉的正行。”(P83~84) 众所周知,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美德的伟大民族,程门立雪、断臂求法等尊师重道的感人事迹,脍炙人口留芳百世。世尊本生传及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等舍身赴死依止善知识,诚心求取妙法的慈悲示现,亦广为人知。只可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才出现萧张师徒这种毫无敬信之心,强求胜妙法义的恶人恶行。于中哪有丁点求法决疑时不可或缺的尊师美德,给人感觉,分明是黑夜中闪出个执刀蒙面歹徒,怪叫一声:要钱还是要命!居然好意思说“遇佛教学人向其请示法义”——这般模样的佛教学人,这番希奇的请法方式,还是缓行为妙! 韩愈《师说》云:“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印光大师说:“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可见,萧张师徒的无理要求,无论于世法还是于佛法均说不通。大恩上师堪布仁波切会不会将藏地祖师的《楞伽经》注解译成汉文,何时翻译,自会观待众生福报与弘法因缘善加抉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若不将经堂讲成鹿圈,不将油灯讲成洗脚水,就会被诬作“依文解义”、“落在意识心境界的常见外道见解中”……,进而将导致整个中国佛教史亦陷入一片凄风苦雨的严峻情势下,再提供一些机会加剧混乱,并由此加重谤法者的罪业,显无太大必要。 萧平实在《宗门血脉》中说:“(杭州盐官镇国海昌院齐安禅师 有讲僧来参,师问云:‘座主蕴何事业?’对云:‘讲华严经。’师云:‘有几种法界?’对云:‘广说则重重无尽,略说有四种法界。’师竖起拂子云:‘遮个是第几种法界?’)……盐官复问:‘华严经中说有几种法界?’盐官抛出圈套,法师犹是不觉,答云:‘如果广说,则法界重重无尽,不能尽说,如果简略的说,只有卵胎湿化四种法界。’…… 法界重重无尽,略说为四:卵胎湿化。……四生法界乃至华严重重无尽法界,悉皆不离金刚法界;胎藏界如是不离金刚法界,卵湿化生二十五有亦悉不离金刚法界;金刚法界即是一切有情所触一切法中之如来藏,此心永不坏灭,性如金刚,故名金刚心;此心法界虽遍一切法、遍十二处中,然一切密宗古今四大派祖师悉无知之者,云何得自称为金刚乘?” 事到如今,我等“小学生”甚至感到善意提醒一下“萧教授”华严自宗的四法界究何所指,亦羞于启齿。还是建议“不依文解义萧教授”自己好生查查佛学入门书籍,免得日后再开黄腔吧! 彼书复云:“佛于二乘经中说一切物皆无自性;又于大乘经说一切物之极微有自体性,恒呈圆相而不坏灭,依众生业力所感而变幻聚散离合,成种种物。……为令二乘人断除世间贪,说一切物皆无自性——无常必坏、缘起性空;为大乘菩萨修证无生法忍,说物无自性而其极微原素有其恒不坏灭之自性相,是故无量众生于无穷尽之宇宙中轮回生死以来,虽有无量数劫,而世界之成住坏空现象仍将无止尽地延续,不虞物质消耗殆尽,物之极微原素恒不坏灭故。” 是否真如“萧教授”所言,小乘认为“一切物(包括极微)皆无自性”,而大乘佛法却承许胜义中存在自性实有的极微等法?事实恐怕恰恰相反。 《俱舍论》卷第二十二中讲道: “彼觉破便无 慧析余亦尔 如瓶水世俗 异此名胜义 论曰:……如色等物碎至极微,或以胜慧析除味等,彼觉恒有,受等亦然,此真实有故名胜义。依胜义理说有色等,是实非虚名胜义谛。” 可见小乘是承许自性实有的色等极微为胜义谛的。 在第一章末讲到“九乘次第”时,我们引过《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的教言,说明声闻乘的见解是“能被破坏力或分析力舍弃其形相的内外粗相诸法为世俗谛,其为假有、假立之粗相。不能被破坏力或分析力舍弃其形相的无方分之微尘和无时分之刹那为胜义谛。”故知,小乘教义绝非如萧平实所说,承许极微等万法皆为无实空性。 遣荡一切实执戏论的大乘佛法对小乘所耽执的胜义极微的破斥,则可以举出中观和唯识两方面例子。玄奘法师所译的《大乘广百论》(即《中观四百论》后半部)有一段颂文专破极微:“在因微圆相,于果则非有,是故诸极微,非遍体和合。于一极微处,既不许有余,是故亦不应,许因果等量。微若有东方,必有东方分,极微若有分,如何是极微?要取前舍后,方得说为行,此二若是无,行者应非有。极微无初分,中后分亦无,是则一切眼,皆所不能见……”《唯识二十论》也对极微作了专门破斥:“以彼境非一,亦非多极微,又非和合等,极微不成故。极微与六合,一应成六分;若与六同处,聚应如极微……” 本着佛经祖语正义,我们不得不善意提醒粗心大意的“萧教授”:真正遮破了一切法之实有自性的,乃是大乘佛法(甚至缘觉乘就已遮破对色法极微的实执);小乘并未舍离对极微的实执,而是许其刹那实有。如此简单的佛法常识,您“萧教授”一不留神又搞反了! 对成实的极微和成实的“神我阿赖耶识”的信受忍可,映射出萧平实心目中的“大乘佛法”是何等光景!站在究竟胜义的角度(“为大乘菩萨修证无生法忍”),萧平实对此等实执戏论的近乎纵容的宽容,让人震惊! 在《禅净圆融》中,萧平实信誓旦旦地讲道:“所悟的内容离开经典——不能与经典印证,就有问题。所以祖师常常讲:‘依文解义,三世佛怨;离经一字,即同魔说。’……如果你所说的与经典有所违背,那就是魔讲的。即使将来我萧平实名气很大,如果我讲的法跟经典不符,那我所说的就是魔说,所以证量必须要完全与经典相符。” 既然萧先生这么痛快就承认自己众多不经之谈悉是“魔说”,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责备他什么了。 《破除邪说论》云:“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认真闻思过一两年佛法的小扎巴,都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先生彻底打败,因他实在是不堪一击,尽管外表上硬要装出一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人见人怕的模样。” “现在,我要郑重地向萧平实先生发出辩论的邀请了,请你找出真正懂得佛法大义的裁判,带上他,再带上你的弟子,欢迎你们到学院来,欢迎你们就佛法的任何问题与学院的喇嘛们认真展开一场场辩论,我们在学院的大经堂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而且我们的辩论不需以先生的生命为担保,也不需要先生一辈子臣服我们。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原先自拟的条件,那我们也只有接受,尽管佛陀从未提倡过这种辩论方式。为保险起见,我会从众多闻思佛法不到两年的小扎巴中选出几个与先生对阵,绝不拿学院那些老修行、老堪布为难先生,因为我想一个粗通佛理的小扎巴就已足够应对先生。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故作高姿态,相信未来辩论场上发生的一切自会让天下佛教徒看个明白。” 这番话,简直是给足萧先生面子了。其实,何须待人跟他正式过招呢,辩论尚未开始,可怜的“萧教授”便早已硬伤累累、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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