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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28 梁武帝 |
 
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28 梁武帝
梁武帝,萧衍,号佛心天子。生于公元464年。 公元502年,宝志谒梁武帝,献尘尾扇、铁锡杖。 公元504年,梁武帝弃道皈佛,亲自作愿文,并于重云殿讲经。 公元505年,举办水陆法会。 公元511年,于华林殿公开发表「断酒肉文」,提倡素食。 公元512年,注释大品般若经。 公元517年,梁废止宗庙牲牢,改素馔祭祀。又废全国道观、道士。 公元519年,梁武帝从慧约受菩萨戒。 公元520年,梁武帝迎达摩入金陵,机缘不契,达摩潜往江北。 公元525年,于同泰寺设千僧会。 公元527年,捨身同泰寺为侍者。 公元529年,设无遮大会二次,并捨身同泰寺。 公元531年,临幸同泰寺,讲涅槃经。 公元533年,讲金字般若经于同泰寺。 公元535年,临幸同泰寺,再设无遮大会。 公元537年,铸造十方佛金铜像置于同泰寺。同年长干寺阿育王塔改修,梁武帝临幸长干寺,设无遮大会并大赦天下。 公元538年,再设无遮大会于长干寺,设盂兰盆会于同泰寺。 公元540年,梁赠释迦佛像及涅槃、般若、金光明等讲疏103卷予扶南国。 公元541年,梁武帝讲金字三慧经于重云殿。赠「涅槃经疏」予宕昌、蠕蠕、高丽、百济等国。 公元542年,昙鸾逝世。梁武帝常向北方,敬礼昙鸾菩萨。 公元544年,临幸皇基寺。 公元545年,在长干寺讲般若经之开题,同年捨身同泰寺,设法会,当夜同泰寺烧燬。 公元547年,又捨身同泰寺设无遮大会。 公元549年左右,梁武帝崩逝,年86岁。 梁武帝一生的作为,可以比喻为大乘中国的阿育王,也是大乘人心目中的在家楷模。他乐善好施、讲经说法、流佈经像、研究教义、礼遇寺僧乃至捨身入寺…等等热诚,终生不曾退懈。他的作风也给中国历代大乘信仰的发展留下了深远的影响。公元1990年的台湾寺院裡,仍然时兴着仪式隆重而费用昂贵的梁皇忏;大乘人为法为教的热忱,也一直依循着梁武帝的模式推进。 梁武帝的热心令人感动讚叹,但他的见解则以「佛性论」为基础。这是道生在公元428年,首倡「阐提成佛说」的理论延续,并得到后来传入大乘「涅槃经」的印证。梁武帝曾经发动60多位朝臣,批判公元483年间,由范缜所着的「神灭论」,并多次亲自讲说「涅槃经」。梁武帝以帝王的身份,全力发扬「佛性论」,使它在中国的大乘发展中逐渐成了正统。历代在中国所发展出来的宗派,特别是具有中国独特风格的天台、华严、禅宗和淨土,都受到「佛性论」深刻的影响。虽然达摩初来时的「廓然无圣」与梁武帝的「佛性论」并不相契合,但后来禅宗强调的「以心传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顿悟之心」、「本来面目」、「自性清淨」…都有以佛性诠释的含义;华严宗的「三界唯心造」,也被法藏从佛性论的唯心观点解释为「如来藏心」。然而「佛性论」在印度初期大乘思想中并不被接受,它是中期大乘所集出的。「佛性论」刚传入中国的时候,也不为中国大乘思想的主流─般若思想所接受,但慢慢地结合了中国「神不灭论」的思想,又得到梁武帝以「真神为正因体」、「此意因中已有真神性」…的宣扬,终于深深地植入了中国大乘的思潮中。 公元511年,梁武帝亲自于华林殿公开发表「断酒肉文」,提倡素食,从此树立了中国大乘教素食的特性。事实上,「不饮酒」是五戒之一,出家人必当断酒,在家人亦当戒除。「不杀生」亦然。但「食肉」不同于杀生,「不见杀」、「不闻为我杀」、「不疑为我杀」是所谓三淨肉,为戒律中所许食用。佛陀住世时,提婆达多曾经提出五项苦行的禁戒,其中有一项即是要求世尊制戒严禁僧团食肉,世尊并未接受。但僧团在可以选择的状况中,不妨依照自己的意愿取用食物,并非强制要食肉。出家的托钵生活,原来就把食物看成药石用以治疗饿病,或者看成油脂用以润滑车毂,目的只在于支持身心的负荷走上解脱之道。至于托钵的行止更是以宁静安详的身教来教导世间远离贪欲的困扰。随方乞食,岂能指定素食?无上人天福田,又岂能因为坚持素食而障碍了施食者的机缘。况且,解脱之道与脑子裡所思惟的、心裡面所忆念的有密切关係,而跟胃囊裡装的并没有显着的关係。梁武帝的文告恰巧达成了提婆达多「断肉食」的心愿,也把中国大乘僧侣关进了自炊自爨的寺院裡,从此要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经济生活忙碌,从此失去了托钵的自信自尊,从此失去了以身教默化人间的契机,也逐渐失去了从人间生、老、病、死中觉悟信众的活力。公元1990年的台湾寺院裡,虽常听说「出家乃大丈夫之事也,非将相所能为」,但实际上女众人数却大幅超过男众,而男众每与女众居住在同一寺院裡,这种特殊的现象在南传寺院裡是看不到的(南传僧众全部都是比丘),究其原因,除了教义的转变和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使其不再吸引男众出家之外,女众的炊食能力较高,便于提供男众伙食,或许也是其中一项因素吧。事实上比丘尼的传承早已断绝,居士女即使出家,虽着白衣,持守八戒、十戒,亦当分开居于寺院之外。一旦出家,如果还要为了张罗衣食、庄严殿堂乃至经忏法会而烦恼,岂不是着了袈裟事更多?又那裡找时间来专精思惟呢? 梁武帝以君王的喜好,个人的理解,尽力护持大乘教法,甚至为寺众讲说经论,成了后世白衣说法的典范。他对「法」的热心研究态度超过了阿育王,可比于迦腻色迦王,他对中国大乘法的影响也超过了历朝的君王。热心而缺乏正见的在家帝王,依照自己的意愿来接受教法,护持教法,宏扬教法,常会干扰了教法的发展,导引教法走向另一个不同的方向。时代的潮流、风尚每每因此而形成,所以后世学人亦每每随波逐流而不自知。 【引用及参考资料】 1.杂阿含经。 2.佛教史年表(慈怡,佛光出版社,1987) 3.当代学人谈佛教(杨惠南,东大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86) 4.佛教古今人物谈(冶开等,大乘文化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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