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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卡仁波切:照见清净心—禅修入门指导 第八章 再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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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卡仁波切:照见清净心—禅修入门指导 第八章 再谈观

 

  我们观察某件事物,

  发现它什么都不是,也找不到它的所在地,

  然后,我们只需安住在什么都找不到的状态中。

  念头是幻相

  观察自心时,我们找不到念头的源起处,找不到它们的驻留地点,也找不到它们消失至何方。这显示念头不是“具体的事物”,它们是不真实的。

  然而,由于我们不了解心的本性,我们把念头当做“具体的事物”,认为它们真的存在,并为此感到痛苦。

  虽然念头缺乏真实性,但它们仍然在我们心中升起。它们是根深蒂固的习性的幻化而成的产物。习性如何对我们的心产生作用?其作用方式就类似日常活动在我们心中留下印痕,然后在梦中浮现的方式。

  念头和海市蜃楼一样,不具实质性。从远处望去,这种景象似乎是真实的。但是,它并没有任何真实。我们不能说它来自某个地方、驻留于某处或消失至某处。可是,我们必须仔细审察它,才会觉知它只是一种幻相,从而破除它“具有实质”的假相。念头也不一样;我们必须了解它们不是真实的,而这种了解将会驱散痛苦。

  看清念头不具自性,就是所谓的“观”。

  一般而言,修持“观”之前,必须先修“止”以减轻心识亢奋的现象。如果直接修“观”,念头可能会更多。这就是为何我们必须先建立“止”的良好基础。但是,当我们经历到极大的痛苦时,修“观”会有很大的帮助。

  “观”的修持

  和修“止”一样,我们会发现先向上师祈请,对修“观”很有帮助。首先,观想上师安坐在我们头顶一朵璀灿的莲花上,然后向他祈请加持。祈请之后,观想自己与上师融合为一,并得到他的加持。

  第一种练习法

  以七支坐让身体安住之后,和前面一样先修“止”,将心专注于呼吸上。在自然呼吸的同时,保持心与气息无二无别的认知。

  心专一不二地安住于呼吸之后,我们问自己:我所感觉到的、循环于体内的气息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尺寸?本质是什么?进行这种分析的禅修就是“观”。

  第二种练习法

  和第一种练习一样,先修“止”,但是这一次我们专注的对象是前额里的一个白色明点。这个明点和心无二无别。接着,我们分析这个明点的存有:它的本质是什么?它来自体内或体外?它是前额所制造的吗?我们持续清晰地觉知到的这个明点到底在哪里——前额之内、之外或内外之间?当它消失时,它到哪里去?

  以这种方式审察明点的起源、驻留及消失之处时,你不太可能找得到答案。你必定会做出如此的结论:没有任何一个真正存在的实体可被指认为明点,它什么具体的实质也没有,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在这种情形下,继续分析毫无益处。然后,我们就只是安住在明点无任何可指认之特质的觉知状态;这就是“观”。

  第三种练习法

  首先,我们心中的释迦牟尼佛为辅助物,修持“止”。然后,我们问自己:我清晰地觉知到的释迦牟尼佛的本质是什么?他是否和唐卡(1)一样由布做成的?或是和佛像一样由黏土或金属塑成的?他从哪里出现——我的身体之内或之外?当他显现时,他在哪里?当他消失时,他到哪里去?我们所问的问题和前面一样。你或许会觉得重复同样的问题没有什么用处。这是错误的想法。如果不实际进行分析,我们就没有直接以验,而直接经验是相当重要的。

  审察的结果仍然是什么找不到。

  从“止”到“观”

  对知道如何掌握上述禅修方法的人而言,这是一种非常愉悦的经验,如同美景渐渐展露眼前。相反的,如果修持者在努力余缺乏满意的经验,可能会觉得索然无味、疲惫不堪。

  禅修的教授,通常由“止”开始,等修习者达到某种程度的定静时,才给与“观”的教法。在西藏,禅修老师必定依此顺序,分两阶段教授禅修,以避免过早教授“观”而使尚未稳定的心产生更多念头。在西方,由于情况不同,禅修教学往往无法遵循这个原则,而同时教授“止”和“观”。老师和学生都别无选择。修习者因此必须自行判断哪种修法最适合自己。如果你的心相当稳定,很少被念头牵引,你可以修“观”。相反的,如果你注意到自己有心识亢奋的倾向,最好先修“止”。

  重要的是研究自己的禅修状况,了解自心的动静。如果上师给与许多解释,但学生只是花费许多时间聆听而不付诸实修,这并没有真正的益处。如果没有实际的禅修经验,法教本身不会结果。即使上师和弟子在一起一百年,上师解释禅修一百年,弟子也仔细聆听、做笔记及思索了一百年,但他只能得到微乎其微的内在觉受。

  学习飞行

  假设你想学习驾驶飞机。你找到一位教练,首先,他为你解释飞行的原理、各种飞行仪器及配备的功能,及各种指示器的意义。你把这些解释仔细地写在笔记本上,并记住每一种仪器和配备的名称、作用、结构、外形及位置。然而,如果你无法实际操作各种仪器,并了解飞机的反应,你仍然不会驾驶飞机。一旦你进入飞机,在教练的指导下学会如何操作控制盘,加燃料、起飞、改变方向及降落,你就能直接体验教练先前的解释。唯有如此,你才能超越单纯的知识性理解,真正学会驾驶飞机。

  再举个例子来说:我不会开车,如果我想学开车,根据你刚才为我解释的操作原则:以某种方式操纵杠杆,会使汽车往前或往后;踩某个踏板会使汽车加速煞住;按这个钮会打开前车灯……等等,我还是不会开车。但是,如果你让我坐在方向盘后,要我按照先前的解释,实际操作汽车,这种经验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真正学会开车。

  禅修也是一样,虽然先得到教导是必要的,但经由实修开展内在的了解,更加重要。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发现并了解自心本性。

  什么也找不到的状态

  修“观”时,我们必须先让心安住于稳定的平静状态。然后,我们必须努力寻求心的驻留地点。它是在我们的身体之内、之外或内外之间?以过如此的分析之后,我们既找不到它的所在地,也找不到它的形状、大小或颜色。接着,我们安住在什么也找不到的状态中。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如何运用三种辅助物来修习“观”。但必须清楚了解的是,“观”并不限于分析,实际安住于分析结束时的觉受才是重点。

  仅仅不断地重复审察的过程,并没有什么意义。那只是观察某件事物,发现它什么都不是,然后再看,又发现它什么都不是;如此反覆不断。修“观”时,我们只须观察到发现它什么都不是、我们什么都找不到的地步就可以,然后安住在什么都找不到的状态。

  完全不执行任何分析和不停地分析一样,是错误的。假设一位农夫丢了一头牛。他可能会认为这头牛在某个地方,也可能认为这头牛一定已经丢了,因此没有必要四处寻找。如果他持有第二种想法,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开始怀疑:“也许,它并不是真的丢了,它也许在那里或另一个地方……”为了消除心中的疑虑,他不得不开始寻找这头牛,他得去森林、河边、草丛及牛可能栖身的山洞等地主,亲眼证实它在不在那里。经过一番彻底搜寻而仍然找不到牛,这位农夫回到家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疑虑。他从实际经验中得知这头牛真丢了。他不会再挂念它是否会在这里或那里。在确定牛已经走失之后,如果再继续出去寻找,他的行动就没有意义了。

  心也是一样。我们现在活在“我有心”的观念中,认为心是一种具体的东西。上师则告诉我们:“实际上,心并不是具体的东西。”我们接受这个信念,纯粹是因为上师这么告诉我们,我们内心深处很可能仍然藏有很深的怀疑。我们认为这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上师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并不完全确定。如果藉由分析而亲自证实心无法被视为一自行存在的物体时,疑虑将会消散。透过直接经验而获得的证据,将铲除心具有真实存在性的信念。至于取得证据之后还继续进行分析,就如同确定牛已经丢失之后还继续寻找一样,毫无意义。

  无法言说

  “止”和“观”的教授是藉由言语的助力而传承的。然而,唯有上师的加持及实修,才能得到真正的禅定经验及体悟。言语本身无论如何都不够。我们必须将所受的教导付诸实修,即使只能投注很有限的时间。仅仅只得到禅修知识,不论多么有趣,并没有什么用处。

  问与答

  问:对有些人来说,可能从来就没有牛,或者牛一直都在那里。

  答:如果牛并没有走失,我们当然不需要去寻找它。这只是一个例子。

  当我们说心并不存在时,这意思是心不以感官所界定的形式、限制及特性的物质形态存在。

  问:修“止”时我觉得很紧绷,但是修“观”就轻松很多。可是,据我了解,我们似乎必须先修“止”才能修“观”。所以,尽管我在修“止”时很紧张,我应该继续这样修下去吗?或应该如何?

  答:你可以依自己觉得最放松的方式修持禅定,即使这种方式没有观想对象。

  问:我不了解无念的“止”和“观”的分析结束时安住于什么都找不到的境界,两者有什么差别?

  答:这两者的差别是这样的:在修“止”时,我们只是驻留在清明及无念的状态中,在修“观”时,分析的结果让我们确认“我”并不存在,这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信念正好相反。

  在初学阶段,我们先修“止”,藉此开展内在的经验,然后修“观”,以开展另外一种经验。我们无法同时修“止”和“观”。但是,当我们的修持达到某种深度时,“止”和“观”将变得无法区分。

  问:什么都找不到的经验,是一种启示或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印象?

  答:刚开始时,什么都找不到的经验只是什么都找不到,是一种极为平常的经验。

  逐渐地,随着禅修开展,这变成一种愈来愈殊胜的经验。

  问:为什么我们的心会紧绷?

  答:心紧绷的原因非常深远。我们把五种感官知觉的对象(色、声、香、味、触)当成外物或外境,内在的“我”则是这些外境的觉知者。这就是二元对立。二元对立的情势使贪婪及嗔恶等念头应运而生。当这些念头很强烈时,我们的心就无法放松。

  但是,外境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独立的存在性,不具有我们赋予它们的独立存在性。它们只是心的投射的幻相。如果我们了解外境到底是什么,我们的心自然会放松。

  这听起来或许相当奇怪:这些外物是我们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或摸到的,怎么能说它们不存在?它们似乎具有真实的外在与独立存在性。然而,这是无始以来即存于我们心中的根本无明及潜在习性所造成的。这和梦的道理一样:某种现象出现在我们的梦里,因为这是我们在白天做过或想过的。

  然而,你或许会说:当我敲打这张桌子,我的手确实碰到具体的东西;如果一切事物都不真正存在,这怎么可能呢?这种理解方式源自根深柢固的习性,深深地牵制我们的心,单纯的知识性了解无法扭转这种倾向。这种必性使我们继续把不真实的当做真实的。

  假设我患有黄胆,那么,我看到的一切都将是黄色的。我会以为这个白色的杯子是黄色的。一位身体健康的人则会告诉我说:“不,这不是黄色的,是白色的。”然后,他解释这是因为我的病扭曲了我的色彩觉受而造成这种错觉,使我看不见物体的真实颜色。由于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将会接受这个杯子是白色的说法。但是,这只是一种知识性的理解;在我的病尚未治愈之前,我仍然会把不是黄色的东西看成黄色的。一切现象也都如此,仅只了解它们是幻相,并不足以超越幻相。

  为了中止黄胆所造成的错觉,我必须去看医生,并接受适当的治疗。如果我按照医师的指示服药,疾病接受适当的治疗。如果我按照医师的指示服药,疾病的症状及影响将会逐渐减轻。我的黄色错觉将愈来愈淡。痊愈之后,我将再也不会把不是黄色的东西看成是黄色的。

  灌输自己一切现象都不具有真实存在性的观念,并不能阻断我敲打桌子时的疼痛感——尽管它只是一种幻相。我必须采取对策才能使幻相消失,也就是说,我必须遵循上师所给与的法教。经由实修法教,对现象的执着将会逐渐消失。

  让我们回头来看禅修时心紧绷的问题。如果我们不施加压力、不刻意地安住于心,心自然会保持放松。当紧张的现象产生时,我们应该只是继续安住,紧张将会自行消失。

  注释

  1、唐卡(藏文,tangka):以佛教圣者或相关主题为题材的绘画。

  第九章  大手印之足、首、身

  大手印是导向了悟究竟本性的禅修,

  也是最高层次的修行。

  不可言喻的心

  “大手印”代表一切众生的究竟本性。

  这个众生皆有的心到底是什么?它是在身体之内?身体之外?或内、外之间?它是白色的、红色的或其他颜色?它是什么形状?它大小如何?

  仔细地审察心,我们发现它的本性是空性。我们无法指出它有任何物质特性。

  心是空性的,不是具体的物质,这是否表示它空无一物?不!心不可能只是空无一物,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轮回中的一切念头都起自于心。嗔及其他一切的烦恼或负面情绪都起自于心,信心及慈悲心等正面的念头也起自于心。念头的自然产生,就足以证明以不是空无一物。然而,当我们去寻找心的存在形态,探询它是什么时,却找不到任何答案。我们无法说它就是某样东西。可是,我们也无法说它什么都没有;因为心有快乐及痛苦等情感,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结论不适当。因此,我们无法以存在及不存在的观念来定义心。(1)

  事实上,心的本性是无法以言语表达的,因为它是法身(又称为究竟身)。法身超乎一般的思维及言语表达范围,超越任何概念。虽然法身是我们真正的本性,我们却无法证知这个事实,因而不断地在轮回——依因缘而存在的痛苦之轮——中徘徊。佛法是证知法身之道,尤其是大手印禅修。

  大手印的来源

  在噶举传承中,大手印法门是由本初佛金刚总持直接传给印度大成就者帝洛巴,帝洛巴再传那洛巴。那洛巴再将此法门传给马尔巴大译师,然后密勒日巴、冈波巴,再传给第一世大宝法王(噶玛巴)杜松浅巴(Tusum Kyenpa,1110-1193)。接着,这个传承由历代噶玛巴毫无间断且完整无缺地传续至今。

  我本身是由我的根本上师第十六世噶玛巴(1924-1981)及卡卢仁波切(Kalu Rinpoche,1904-1989),得到此殊胜的大手印传承。(2)

  完整之体

  大手印的修持必须融合三要素,才算完整。这三要素可以用身体的三个部位做为比喻,缺少其中任何一个,都会影响整体的功能。这三要素分别是:

  ·无执是大手印之足。

  ·虔敬是大手印之首。

  ·禅修是大手印之身。

  唯有各机要部位皆完整无缺时,身体才能发挥完整的功能。没有头的身体,和没有躯干的身体一样没用处。具有头和躯干但没脚的身体,也无法达成完整的身体之所有活动。身体必须具足部位,才能实现完整的功能。同样的,大手印的修持必须具足三要素——足、首及躯干,才能发挥功效。缺乏任何一个要素的大手印,都不是真正的大手印。

  大手印之足:离贪执

  对此生具有强烈的贪执,如同没有脚一般,无法走向大手印的修持之道。放下贪执,便如同具有双足,能得到修行的自由。

  放下贪执得从了解一切现象的本质开始。在证悟之前,色、声、香等一切现象及外境,和我们的身体及心所造作的诸种内在显相,都被视为具有真实及恒常的存在性。这是错误的理念。

  我们必须了解,感官觉知的外在现象,不但缺乏我们所赋与的恒常性,它们实际上是无常的,每一刹那都在改变。我们的身与心也同样每一刹那都在改变。

  以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栋房子为例。它似乎和昨天一样,也和去年一样。这当中似乎什么改变也没有。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误的印象。在感官无法觉知的层次上,其实构成这栋建筑的分子不断在改变,每一刹那都不一样。就这种微妙但恒常的改变而言,新房子无法永久如新。这种改变注定它的老化及无可避免的毁坏,它总有一天会完全消失。所有的事物都是如此,即使是最坚固的东西也不例外,山和岩石也一样。一切都是无常的。

  我们的身体和心也无法逃避这种定理。例如,我认为我今天是波卡,昨天我也是波卡,去年我也是波卡。我有认为自己永远都是一样的波卡的倾向。然而,我的身体每一刹那都在改变,我的心(3)也和过去不一样。

  除了无常之外,我们也必须谨记“轮回的本质是痛苦”。只要放眼看看地球上的众生,就知道众生的身心之苦是罄竹难书、连绵不断的。有时,我们看起来很快乐,没有明显的痛苦,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因为这不是永恒的,迟早都会转变为痛苦。即使是无苦也无乐的中和状态,由于隐含于其中的无明本质,也终将变成痛苦。痛苦可分为三种:苦苦(痛苦的痛苦)、变易之苦(改变的痛苦)及坏苦。因此,轮回中的众生无一具有真正的快乐。

  从我们了解一切外在与内在现象皆是无常的,皆隐含着痛苦的那一刻开始,轮回就不再有趣了,我们对此生的执着自然就消失了。从此以后,我们就能将心转向证得佛果的解脱之道。

  大手印之首:虔敬

  虔敬是大手印修持之首。虔敬的对象是一切传承上师,特别是我们的“根本上师”(直接为我们引见自心本性的上师)。

  虔敬极为重要,因为若缺少虔敬,我们就无法敞开自心而得受加持;若没有加持,我们就不能证悟大手印。有个比喻说,上师的加持如同雪山,弟子的虔敬如同把光照在山坡上的太阳。阳光的温暖使雪溶化,让我们得有水喝。如果代表虔敬的太阳不放光,雪山的雪就不会溶化,我们就无法得到不可或缺的加持。

  大手印之身:禅修

  放下对轮回的贪恋,并发愿得到解脱,是大手印之足,虔敬则是大手印之首。但是,若缺少第三项要素:思维自心本性的禅修——身躯,我们仍然无法证悟大手印。

  大手印禅修必须具足如何使“身安住”及“心安住”的知识。

  禅修的坐姿非常重要,因为身与心密不可分。正确的坐姿态可帮助开展心的定静,不正确的坐姿则造成禅定的阻力。理想的坐姿是先前已经提及的“毗卢遮那七支坐”:

  ·双脚交盘结金刚跏趺坐。

  ·双手交叠结禅定印。

  ·脊椎挺直如箭。

  ·双肩展开如灵鹫的双翅。

  ·下巴稍微往内缩。

  ·舌头轻松地抵着上颚,双唇自然放松。

  ·双眼朝下注视着离鼻尖约八指宽的空间。

  无法维持这种坐姿的人,可遵循两个简单的重点:脊椎全然挺直,及双手结禅定印。

  一旦身体安置在这个姿势之后,我们必须知道如何安置心。应该如何安置心呢?首先,我们会注意到各种关于过去及未来的念头,纷纷在心中升起。过去的念头可能和几年前或几个月前、几天前、几小时前,甚至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有关。对于这些过去或未来的念头,我们不要追随。我们只是让心不涣散地安住于现在。

  不涣散地将心安住于现在,就是大手印的禅修。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这种不住于过去、不住于未来的禅修,必定极为困难,甚至令人畏惧。然而,如果心不投射至已经或尚未发生的事,它将安住于现在,保持开放及轻松;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使禅修成为容易、快乐的经验。

  平静的心、游移的心

  在身体放松且内在不涣散的状态下,心将暂时保持平静、无念。在其他时候,念头将升起,此时的心是游移不定的。当心平静时,我们能觉知这种状态,并安住于其中。当念头升起时,我们也能如此。所以,处理念头的正确方法是避免两种态度:

  ·认为念头是不好的,阻断它们是必要的。

  ·不自觉地追随念头。

  当念头升起时,我们既不试图阻断也不追随,只是继续安住在单纯的觉知状态中。

  大手印禅修是将心安住于当下。当心平静、稳定地安住时,初学者往往会欣喜地认为自己的禅修很好。但另外一种极端是,当许多念头在心中升起时,他们觉得很沮丧,深感自己永远都无法真正地禅修。这两种反应是不对的。

  通常,我们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追随念头;我们被念头所盅惑。禅修时,我们不需畏惧念头,不期待它们消失,也不试图阻断它们。我们应该以既不排斥也不接受的态度来看待念头。它们在不在那儿并不重要。

  禅修的重点不在于念头是否出现,而在于保持不涣散的警觉,不评判也不执着于念头的好坏。

  如此,这三部份构成完整、真正的大手印法门:离贪执之“足”、虔敬之“首”,及心不涣散、不排斥也不接受事物地安住于当下之“躯”。

  注释:

  1、心存在或不存在的观念可能不容易了解。这对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来说,可能更加困难,因为他们相信心识是脑的产物;佛教则认为脑是心识作用的暂时性辅助物。这种观念构成“知见”,是禅修所依据的理论基础。长期及深入的修习,是充实这种知见的必要条件。在此,波卡仁波切只给与简要的解释,以帮助我们了解禅修。

  2、此处所提及的传承上师中,最初的两位是印度人,其余的都是西藏人。

  3、在此处,“心”指的是不变的心理特性。换言之,心的本质或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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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卡仁波切:照见清净心—禅修入门指导 第三章 丰饶的根


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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