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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珠金刚上师:西藏古代佛教史(十) |
 
敦珠金刚上师:西藏古代佛教史(十)
十九 苏窝车事师闻法表 所 事 之 师 │ 所 闻 之 法 其后苏以所存食粮甚少,复有授记,教使下山,所以非去不可。其地之地主曰:教主之食粮,我可以奉献,因此地患病人多,尤其是魔病,故请住此,以救度之,喇嘛乃答应小住。时打那有一富者,患病极重,占卜所示,须会供、布施、与请求喇嘛胡巴加持。及病人朝见喇嘛,甫一见面,病即痊愈;为求加持,遂遵照会供、布施、病得解脱。如是有许多人为魔鬼伤害者,皆请加被,而得救度;于是对之皆具信心,恭敬供养。 喇嘛乃念此普通福报,是不共成就之障碍,乃去积聚九峰之山上以修行,地主又来申请,以食粮即足,再乞多留。喇嘛说:尔所供养,不过如此,极难作根本清净,如果久住,是增进散逸之因。地主知不可留,暗中堕泪,曰:喇嘛即不允留,请在大悲之下,以保护我,乃以性命献上;喇嘛遂授以近事戒,使之为护法焉。 苏乃往义苏他,并对苏聪巴说:我有授记,在积聚九峰之山上以修行,遂在此胡须崖内住,乃与弟子,均在山内修持。时苏有四“尖”及一“最尖”之弟子等五人,复有大修者一百零八人。四尖弟子中,有名苏聪舍饶渣,是宗派中思想之尖;梅雅聪渣,是幻化纲之尖;桑果聪,是大智慧之尖;杨甘舍饶渣波,是修持之 尖。其最尖者,名渣喇嘛,是一切法之尖。复有祝刚晶、俞甘那摩、谢甘沙渣、苏甘多忠、虞甘佐巴及康巴舒囊迎波等一百零八大学者。能于空中,来往自如,及作许多神变。 一日,有少女三人前来,对教主授记:以在义汝森谷中之东有一谷,形如半月,且有一崖其形如心在其中。对面有一平地,如摩登伽女之皮平铺者。山形如象鼻,山下有岩,形如狮子额上之部,有三池塘之水往下流,以表三身。尔到此修行,即生可以成就,而于利他时期,亦能长久。于是遂将以前所住之胡须崖,留给苏聪巴住。而与眷属下山,寻觅该地,既得,则有桑摩圆丁晶,造其施主,献以房屋,使苏安住焉。 而苏聪巴等百余之大修行者,分别住在谷之深处,与谷之出口,各皆修建草房,或住于岩之孔穴以修行,当地七村之居民,咸供养之,主要施主为桑渣彭忠巴。众施主之承事喇嘛,视之如佛,以此供养,喇嘛与眷属住以修行多年。苏于四十二位之寂静尊,及五十八位之忿怒尊,皆能亲见;尤其是大吉祥清净尊,如人之相晤,彼时可以交谈。八位果列(按是世间神)供其使役;一切非人,悉服从其命令也。 有一次,苏说:“我胡巴龙巴,于一切土、石、山、岩,皆见是寂静忿怒尊之佛会;尤其是于殷沙摩之南方山,且见之为五方佛。”遂在其处,修建一庙,并踏勘寺庙地点之形势,劣者改之。时有南方一处,其山如黑蝎子,由上趋下;苏在山下变成大吉祥身,以右脚踏其角上,其地至今尚留足印。并在此地修建一塔,供奉寂静忿怒尊之圣像;四尖则在其四方,各修一塔,而最尖却在其中央建塔焉。 其地有一泉水,传说有龙名洞忠者住其间;苏用红铜版盖在泉上,再造佛堂之地基。其佛堂之大小与设计,悉依照杨多芝佛堂而来,名之为吉祥多门。时石匠与木匠,均不依照其计划以兴建,致使建筑费用,消耗甚多。但苏以大菩萨之心肠,修布施波罗蜜,从无悭吝之心,而于一切财物,视如梦幻。其柱长短不一,苏对其短者,以脚搓之使长;歪曲者亦以脚搓之使直,如此示现成就之标帜。诸匠人虽不称职,然苏修忍辱,仍以大慈大悲对之。其后匠人皆生大悔心,如是佛堂,修建得异常宏美。及既建成,匠人等为建四柱平顶之门房,极为希有,以献于苏,而示忏悔,因名之为“后悔门房”也。 佛堂之最高层有四柱处,造毗卢遮那佛像,并造寂静佛会以围绕之。上走廊八柱之地方,(按即为此座之四周走廊)造两护法像。房屋突出之角,造般若佛母像,与燃灯佛像,四天女围绕。此外依怙殿,(按即护法殿)塑供吉祥天母、邬摩天女、大梵天、及帝释天等像。上走廊壁上,画上师传承;廊壁之外围,(按即走廊之外壁)绘画二十三种中围。而下走廊却有二十柱之宽伟,以之绘画佛像一千尊,十方佛,长寿佛,及八大菩萨围绕。七代佛、释迦佛十二相成道像、卓帕菩萨,救八灾难度母,三圣佛(按是金刚手、观音、文殊)像、马拉雅坛城,世间六道轮迴图,以上皆是壁画。如是佛堂,得以完成。 苏说:我此佛堂房顶半层以上,须敷以金。是准备从宗列操波山取来,及是夜之半,地神骑黑马朝见,顶礼后说:佛堂上半层,悉敷以金,我之黄金,恐不足用,若只敷佛像,则我可以奉献也,苏允许之。迨开光时,大苏小苏(按小苏者,苏聪巴也。)二人,从毗卢遮那佛顶入,从心间出,又从佛心入,从顶上出,如此许多神变,各人及诸匠均见之,许为特别殊胜焉。 匠人又在此佛堂之北部,营造一塔,与笙野塔无二。而寺院之名,亦随苏名而起,名为巴胡渣龙,甚为著名。此寺为苏窝车所始创,而苏聪巴为立寺规,苏释迦星叽,为之弘扬。 以上所说,均是于前者金刚乘之教法,造成广大规模之来源也。 二十 苏窝车主要弟子表 ┌苏聪舍饶渣(宗派中思想之尖) 其后苏复造广大饶益众生之事,有一次,师徒共在殷沙摩修行大吉祥清净时,奶油适已用罄,无灯供养,旁有泉水,苏乃加持七天,却成为融化之酥油,以为灯供。弟子闻受讲经于法会圆满时,能讨论者,是为了解事业;其不能讨论者,则为不了解。当供养食子之际,若不了解事业者,不得上前。苏说:任何一种事业,能得究竟,即可成就,甚至只得一种亦可,不宜彼此轻视。九乘宗派,各在自己之心中,不在口里,彼此均应胜解其中之意义。说毕,诸弟子皆平和焉。 苏命“四尖”弟子,对于修行佛道,主要为何,各呈所见。苏聪巴说:前生大习气,不修便不断,故须决定修行,盖为此也。障碍如同垢染,必须立即清除,无论何时,均须造善业。到自性未有显现时,必须积聚福德资粮,即使最微细之善,亦须精进以赴,是其主要。如是“三尖”各有所陈,苏闻而甚乐说: 我辈如修行佛法 有其见修行者三 如何始名之为见 能看见者不是见 见无见义才是见 修离言法性之道 如此等等,为说见修行三种修道之歌,弟子等闻之,均极虚心而发愿。苏所住胡巴龙巴之道场有二:一是听经之道场,一是修行之道场也。 苏聪巴在殷沙摩修大吉祥清净时,在香地修行精舍之山坡,看见因地之兮鲁迦,一面二手。修行圆满后,以报告上师苏窝车,师大悦说:“苏聪巴已经得兮鲁迦之成就,我得荣增南卡迎波授记说:‘尔修建一尊兮鲁迦之像,对西藏人民之魔鬼大灾难,可以调伏,而于彼等利益甚大。’如此我辈应准备造此佛像”遂嘱咐其他弟子,以准备修建佛堂,将所有其他物品,均取出应用。乃到上狮子额之地方安住,陈设施食已妥,入兮鲁迦定,成其形状;具福德者见之,以为真正之兮鲁迦也。 时苏聪巴在安置护腮石,(按即在屋旁之石,如腮边。)有见其身体胖而矮,面甚凶恶,加以诽谤说:人皆放置此护腮石,尔亦放置一具力士(按即大也)石乎?聪巴不理,但说:“尔师徒辈,可到献食之地方用膳,我即前来。”但竟不来,及师徒食讫回时,他已放置四方四隅大石八方,非人力所能动者。石上写著,此是苏聪巴之力士石,人皆见之。而说诽谤者见之,骄傲为之大减,且内愧焉。在黑业方面,障碍修建佛堂者,以聪巴置力士石,均为之消灭矣。 佛堂四柱,准备修建,但皆曲曲弯弯。苏窝车说:最好使苏聪巴来,调之使直。苏聪巴乃用气深吸,一仰一俯时,而木柱便直如矢矣。庙外已盖完好,须要画工,苏聪巴说:“我已钩召之来。”及过两天,便有画工,到苏处求法,苏虽知是画工,而作为不知。问曰:尔等是有学问之族乎?答以均是绘佛像者,特在尊前求法。苏说:运气大佳,我可以满尔等愿,在此末法时代,为利众生,应修兮鲁迦像,尔等照造可也。画工等皆尽心满意,于是苏乃先授予以兮鲁迦之瓶灌,与如来之舍利,七生婆罗门之肉,(按亦是释尊化身)八大尸陀林之土、石、水、木,一切宝贵种种品物,印度及西藏持明已修成之药种类,一切准备完妥。 二十一 苏聪巴主要弟子表 ┌ 心部之柱:左敦沙那 一日,邻人以不看见炊烟,及其声音;虑或抱恙,非观察不可,因往探视之。至则见上师之面上鼻上身上,均是蛛丝及灰尘;邻人以为示寂,乃大声痛哭,上师闻之,意解脱而出定曰:尔如非惊哭,不至使我次序错乱,则我即身当可成就;今若此,我将要再转一生矣。其后萨迦罗青,便是上师之转世也。然而聪巴此一生中,是穷尽法性之蕴,仅只仍有些微尘不净之标帜耳。 一日,对邻人说:今日准备弄饭,我往取肴馔回来。说毕,神变前往胡巴崖取得以归,而邻人烧水,尚未曾开,师说:我已从胡巴崖归矣,何以水尚未沸耶?邻人说:此迨是上师之笑话云尔。师乃将所妈回之馔,出而示之,内且有苏窝车之赏赐,示毕且以给之,邻人于是甚为相信,并念上师是已经得到风心无二自在之境界焉。 关于聪巴第一个须要出关房门口之原因:是“无益处”者三人,未有良好以保护佛法;如果渣叉,以为方法与道轨后面,须要“母续”,因此便往谒见贵俱巴。密松汪星以为佛之中围,如显现时,即须要“后行瑜伽”,因此遂往谒见森巴岩巴。果聪汪爱以为本道宗派后面,亦须现量,因此便往谒见班嘉达聪。盖彼等不知密宗心要,是方法与道轨,兼而有之;而且有“母续”之自性。中围是从自性地发出,若须“后行瑜伽”,则有如眼睛是从颈窝弯生长之笑话无二,令人齿冷。现量是语之宗派,本道是随之显现者。可惜彼等不明此理,因此聪巴便须出关房之门。 其第二个须要出关房门口之原因:是苏窝车修建佐蒲之佛堂,建筑完竣,开始开光。但在开光典礼未完成时,窝车已证双运之成就;派人饬聪巴前往,以保护其后来之佛法;故聪巴又须出关门也。 其后聪巴之事业,继续增长,西藏密宗瑜伽者,无人不皈依之,更无人能坐其座位之上也。时有贵罗渣华者,其新立之宗派同人,特立戒条,定为“不皈依苏聪巴,亦不从其座位之下。”一日,辛地举行庆贺大会,集会人多,聪巴已坐上座。贵罗渣华到其面前,见此“语自在者”与离烦恼之善知识,其心意与佛无二。 如是光华映照,贵无法与之争衡,遂如乔陈如等五弟子之遇见释迦佛焉。于是贵罗渣华乃五轮著地,头面礼足以皈依之;其宗派之同人,亦复随而皈依矣。由此彼等不皈依之戒条,已成泡影;此事过后,有以“尔等既有戒条,为何尔却先皈依?”之语,问贵罗渣华者。贵答:当我一到聪巴之面前时,只知其是大吉祥兮鲁迦,从未想到其是一个人也。 如是聪巴有极大神变之自在,常从太阳光中,往復奔走;所以既能应胡巴龙上午之法会,而又能应佐蒲中午之法会,与应胡须崖下午之法会;如此三处距离辽远之地方,竟能于一日之中,分别为彼等开示法要焉。 其后有一次,聪巴在哈些摩看见空行母等跳舞。因此便飭彼等为之造工,以修建佛堂,堂有柱七枝,及二大柱,共为九柱,及后亦有人名之为空行佛堂也。佛堂之内供奉四十二尊佛,与赖登德咕护法;墙上绘画中围凡二,其一较小,一较广大。开光时,聪巴在护法赖登德咕面前,以衣袖拂之。曰:尔应保护佛法乎?护法为之点头。又问:三宝之地位,尔愿意推崇之乎?护法两唇亦为之微动也。 聪巴復于苏窝车显现大吉祥时,右脚所放之山上,修建一座大吉祥之佛堂。当马图蒋巴修建佛堂时,以选择木料极严,因为地神所伤害;于是马图先将其木献与上师,而地神竟将大木扣留水中五日不放。聪巴命二弟子持白红食子各一个,以白食子交付崖山,而以红食子放置水中。并说:尔等即将柱取回,时地神甚为惶恐,即将其柱送至河边。如此世间神及非人等,均须听其训示也。 后来聪巴将示圆寂,众弟子请其娶妻生子,以延嗣续。于是密主金刚手,入其妻胎,诞生一子,名苏释迦星叽,具足三十二相之希有清净,并具八十种随形好教诫之名字。聪巴说:造山之儿子,穿破烂之衣服,食粗粝之食物,远离魔敌,决心佛法。说毕,聪巴于六十一岁甲寅年,在胡须崖中,光蕴、声音、大地震动,到金刚法界去矣。 苏聪巴之子苏释迦星叽,在西藏言之,是密宗心要之来源。其名字亦称为密主左蒲巴。其母亲名左沙摩,亦名达摩祝多针,本是苏聪巴之弟子;聪知其腹内,可以孕育化身转世活佛。而其兄名达德佐沙,亦是四柱之一;聪向之说:尔之妹妹,可以给我乎?达德答以:上师所说,无不惟命是从。后来达德以金刚铃杵,交给其妹,且告之曰:此铃杵尔不可由别人转交,而须亲谒上师呈献者。诸大德知之,为之不悦,认为此种铃杵,非上师所须,为何献之?以为彼迨不明上师心意者也。 时左敦沙耶说:我得一梦,在无名指上,有一化身佛,会当降生,于佛法甚有饶益者,尔等不应不悦也。如是其他二柱,各皆得夢兆,或是佛之身体,入左沙摩体内;或是金色金刚,降入左沙摩之身。 及甲寅年,孩子诞生,上师名之苏释迦星叽。且说:我子入其母体中时,有金刚手之自相,当能上弘佛法,下度众生。乃将一切物品,供养布施净尽,不復留存。左沙摩曰:尔早已知我有子,为何连抚养儿子之物,亦不留少许乎?师曰:如果他有福德,即使我全无物品留下,亦无问题。若无福德,则留存亦无所用之也。不久,彼等所住之房顶,有一富有之比丘尼,奉献青稞牛油甚多,以申供养。复有从铎康而来,作广大之供养者。聪巴对其妻说:养子之物,现在均已来矣;可见此子具有福德,且能饶益众生也,故甚为之喜慰焉。 星叽生八个月后,聪巴示寂,于是左沙摩偕兄在达蒲抚养孩子,住凡十五年。星叽既长,前往崔巴,朝见宁释迦蒋操,受密宗幻部之法。又到钟龙,朝见杨倾,受法更多。十九岁时,事业已甚发展,学识亦高。但仍伺机朝见龚波佐,住一年以学法。后以事业日盛,无暇再往别处,乃迎请供养许多上师及学者,故所闻圆满之佛法,甚为丰富。稪从四柱得闻其父亲之经、幻、心三续、教诲、口诀、与修持事业,灌顶及仪轨等之佛法。尤其是从舅父达德处,得极详细之经续;从宁释迦蒋操,闻大圆满之教诲类;復有从哈遮辛那等许多上师,闻思根本决断无余证悟。依修法之根本上师辈,以广略佛母般若经领悟,而为供养。 后来星叽在雅呢佐蒲修行许久,于生圆一切教诲,均得成就;与本尊佛之身语意无二证入。所以其年青时代,亦有极大之威势,摄受广大众生。 时邓巴生遮,住在鼎列、星叽师徒五人,往朝见之。将至,邓巴对眷属说:金刚手之化身,今日来见,我等须准备迎接,所有幢旙、旗帜、执事牌等,均应竖起,以表欢迎。及太阳将下山,五位密主者来矣。邓巴眷属以告曰:只有密主者五人,未有其他。邓巴曰:我等欢迎就是此辈。时星叽欲知邓巴有无神通,乃飭弟子化装成为自己,往前面走,他却混在弟子里面。邓巴已知其然,乃曰:我等先请颈后有小瘿者,则上师与弟子,才不至于颠倒。因此五师徒对之,甚具信心。邓巴之于星叽,传以许多佛法,且向之说:尔可成为对佛法大吉祥者,其得上师之印可如此。 时有画师,擬绘金刚手像,但苦无从著手,于是苏星叽现前,显示成金刚手,使之观看。如是许多因缘,以表示他是真密主金刚手,为弘扬密法,到此方来,以此著闻焉。 星叽之弟子,依共义说,所化甚多,尤其是善知识辈。就保护寺庙言之,已有善知识一千余众,彼等所弘扬佛法,均能历久不懈,如此事业,是不可思议者。 苏星叽在佐蒲传法时,所坐座位,不设靠背;所有弟子大德,前后围绕,如是均能看见其面,即围绕于背后者亦然。所以皆知其为金刚萨垛幻化网中围主之化身,因此同具信心。夏冬两季之法会,能写经者,五百多人;而春秋两季之法会,亦有三百多人;依共义所说,其弟子当有一万多人也。 苏星叽之智慧、仁爱、能力等功德,均极圆满;尤其于密宗心要,极清净之心性,得到胜解。所以密主左蒲巴之教诲,直至现在,尚如日月经天,名垂不朽。 星叽之主要弟子十二人:拿波(黑也)者四人,敦巴(导师)四人,美(祖父)者四人。四拿波者,为谢敦渣拿、苏拿哥罗、杨拿多波、达拿祝多汪竹。四敦巴者,为尼敦卓星、左敦多杰干波、桑敦、渣敦。四美者,为蒋巴治敦、虞敦珂波、彭敦渣朱、乌巴卓星。于众弟子中之分别,有上下二种,此其上焉者也。 画工问喇嘛,兮鲁迦之身量如何?答:可与屋顶齐其高低。以所造之佛像,是果位之兮鲁迦,三面六手,殊为希有;如是数次,仍不能造成如苏所看见者相同;尤其是威猛可畏之形状,及其喜笑之貌,更难塑成,如是修改多次。苏说:尔等了解我之相状乎?画工曰:然。苏说:如此尔等今夜祈祷,明早来看我可也。及明早,苏聪巴与二画工,到上师处,并靖邻居敦月多杰准备会供,当举行会供时,苏说:尔等现在可留意细看。 画工看之,苏竟变成兮鲁迦,头直至云,右脚踏胡巴龙巴崖上,左脚在遮波布堪山顶。一面二手,牙獠舌捲,金刚翼遍满虚空,令人见之恐怖,画工惊惶倒地,掩目不敢看,且随即昏迷,醒时乃见苏微笑住在其间。说:现在尔等已了解否?画工等说:我等要塑三面六手者,敢请如此显现。苏说:此本甚佳,但为对所化之关系,仍以显现一面二手为宜,尔等照之塑造可也。 至造像时,于脐以下,以彼等所看较为清楚,故造得极好。但脐以上,则因昏迷倒下,未及看清,缘是修改多次,依然未克完成。苏谓尔等不清净之故,不能修成。应先将泥调妥,放置我处,并到该处泉水,洗濯清洁;以彼泉水,是我以前将一个加巴拉之甘露,倾于其中,成为净水,故往洗涤,即能清洁。洗毕可往佛堂外面,旋转环绕七次,在此时间,谁都不能进入堂内,以我要对大吉祥兮鲁迦祈祷也。 画工遵命前往洗澡,绕佛堂后,进入苏窝车处,因苏只一人在此,有如入定,时泥已完,大吉祥像,则从脐以下,均是自来显现而成。于是弟子与画工等,欢喜赞叹,以为希有;皆顶礼上师。且说:前几天,上师未有如此造者,可能是对我辈之试验也。上师说: 如我相同之一人 依样能塑成所依 末法须拔众生苦 对治魔鬼与疾病 以前固须依兮鲁迦,既已来兮鲁迦,现在亦要向兮鲁迦,与入兮鲁迦,如此云云,是将来之授记也。以前诸大德教主,均能保护密宗之规矩,且有经验。现在许多人聚集之地方,我等不能照密修之规则,以修八忿怒母,因此是非常之尊严,只照续部之规矩,修之可也。 佛堂右方墙上,绘画寂静幻尊;左方墙上,绘画忿怒幻尊;前面全绘显教佛像,上面绘三种中围,门口绘忿怒大依怙,(按即吗哈加那)与骑虎之文巴八部,皆绘画完妥。 开光时,弟子等说:要找酿酒妇人与牛肉。邻居说:我等工人、工役、画工、客人均甚多,恐物品不敷应用;须向施主处借助物件,开光日倘不延期,恐无法备办也。苏聪巴说:开光必须依时举行,酿酒之青稞,一时亦复不足,酒坛亦不敷用,最好请天龙以为酒母。肉亦难觅,即使觅得,亦苦无钱应支。 所以最好用桑渣彭忠巴之牛,青稞粉(按为作糌粑之原料)便请非人调弄之,如此当无不足者矣。苏窝车说:一千克(按一克约为二十汉升)青稞之酒已足,现在尔先用六升酿制之。且命苏聪巴,往觅龙魔,聪巴乃从雅些渣洞,勾召龙魔之妹。及召来时,却是一条小蛇,小苏以眼视之,即变成白色少女。 苏窝车告以尔要为我开光造酒母。龙妹说:我等龙类最怕污秽;加以上师之光华,我亦震慑,所以不能抬头,不如请我兄为之。上师要何种物品,我可供养。喇嘛许之,乃命聪巴,再勾召龙之兄来。聪巴敬诺,眼看虚空,来一黑蝎,大如小山羊,瞬乃显现真身,龙而人相,聪命为酒母。 龙说:我是天鬼族,每日均有许多人给以珍物,忙于收受,实无睱当酒母;但又不能不遵上师之命也。大苏乃飭龙兄妹立誓,龙说:我后日来造酒母,但我龙族,最怕汅秽,必须清洁处所。大苏说:如此并不妨事,我可加持。乃以香水洗涤三层酿酒锅,使之清洁,而与龙配合之物,皆配合焉。 乃于酿酒锅上,放置青粿六升,加以酵母后,成为六升之酵母,其上置白青粿,以为清洁。并将龙之兄妹,置于其中,而以上师之衣,覆其锅口,从其袖中,可以放水进去;以“金刚结”束其锅沿,龙于各方酿酒精华,召至锅内,故此酒是永不断者。 时邻居请示上师:酒当如何筹措?师答以不成问题。又问糌粑如何办理?师飭往借许多布袋,每袋放置少许糌粑,便可。邻居遵办,放置师前。师正在造食子,及明早看之,则各袋之糌粑,皆已满矣。 喇嘛飭派一大德,前往桑渣彭忠巴,将牛带回;因有许多酒糟,弃之可惜,故取以饲牛。如是将牛带返,师问苏聪巴:尔将牛杀死,还是令之复苏?(按能修生起次第,得成就时,则能杀。若修圆满次第以上,得成就时,则杀后已取其肉,但依其皮骨,依次照旧陈列,则可使之复苏也。)聪巴说:唯师之命是听。于时苏窝车入定,各牛倒下死矣;窝车饬人将皮取出,但勿打碎骨头,勿分开骨节,勿动内藏,而将肉之全部取出。 其邻居见之,甚为惊惧,认为如此师徒,皆是有罪恶者;且念如为牛主寻到,又将如何应付,为此焦急万分。时窝车乃将牛肉,以为开光宴会。即毕,牛主来矣;邻居惊惶失措。上师饬延请牛主用餐,使之醉饱;并饬聪巴,将牛交还主人。聪乃将各牛内藏骨皮等,依次放置完妥,以衣覆之,各牛均慢慢起来。当分解牛肉时,有一老姆,误将骨节弄断,故其后有一牛之脚筋骨处,略为拐曲。如是二苏显现杀苏神变,见者皆生信心。 当苏祈祷大吉祥兮鲁迦,愿造大饶益众生之事,大吉祥乃说“兮兮”二字,即表当然之意。本来兮鲁迦之面,是忿怒者,却变成微笑之状,如此开光圆满。 苏说:我等要发起大吉祥兮鲁迦之年修。邻居说:我辈物品,不敷应用。聪巴答以酒如不足,可请龙造,牛肉与糌粑,亦有多少,倘瑜伽者,未坏誓句,一定有非人帮助,而地主亦有供养者,故不成问题。于是一百父母,皆来集会,举行大吉祥之年修;每人各予以一个加巴那之酒,复分以糌粑如鸡卵大,牛肉亦照分配,以供其修行也。 苏窝车说:尔等“四尖”,今日要比证量,彼等乃均入禅定;“三尖”显现有即使大山前倒之灾难,亦不为所动之能力。聪巴为表示见高,乃在如一轮高之虚空入定。师说:尔等复须谛听聪巴念育祿咒之声音:时有一瑜伽母,在聪后面,听其所念咒声,与在其面前所听,无二无别,即越一山听之,其声依然不变。师说:虽是同修之师兄弟,但均不能踏聪之影,以尊重之,故上师之于聪巴,甚为赞赏也。 如是修行圆满时,师徒辈均赴佐波森多,上师甚为欢喜,在多杰登巴岩上,跳育禄舞,两足从踝以下,均入石中,如入泥土,有其足迹。聪说:我辈上师,是真佛陀,我应在其足下以顶礼。于是聪之头面亦入石中,以至耳朵、岩石留存灿烂明显之印。杨甘舍饶渣波说:上师叔侄二位,(按即指大小二苏)成就标帜,极为殊胜;故其足印与头印,人畜均不能踏之,否则影响其福德。 言毕,五指头显现五大力士,将岩石攀直,使人畜皆不能登。时桑果聪巴、与梅雅聪渣说:如此岩石竖立,虑或倒下,我等二人,有使之坚定之责任,于是神变出现许多大力士,迁来极大而非人力所能移动之大石,辅在岩石左右,使不能动。至今犹可见焉。 其后苏窝车欲在胡巴龙处,修建一尊果位兮鲁迦之像。乃命弟子等,皆往该处,准备建像。聪巴说:上师可能未有充分准备,致生障碍;于是乃飞往胡须崖去矣。其他弟子,为渡大河,须坐皮船,龙兄妹说:我等不能坐皮船里,与不洁者俱,求上师领我等前往,上师许之。时酿酒锅由邻居背负,轻如鸟翎。 师与邻居至河边,而对之说:尔随著我,莫起疑心。邻居以随师凌空以渡河,虑有不测,师知其意,饬勿随行,可坐皮船前往。如是上师足未著水,便渡越河之彼岸。邻居以坐皮船,途远而累,登岸而后,口渴非常,故饮酒甚多。心中自念:此酒酿成已经过一年有四个月,而酒不断,其中放置何物?非看不可。 乃解金刚结,锅内有黑白二蛇,飞到天空去,发出“叉”“胡”二声,于是酵母坏矣,余酒亦酸矣,乃尽倾弃之,持空锅而行,不久,锅亦破裂,如是缘起坏焉。上师说:“龙兄妹如未从酒锅内飞出,则胡巴龙之庙,将能成为西藏最大之庙;而桑渣竹康之修行地,当亦极发达。锅从水上漂到南部,故南部将来能建成几间寺庙也。”于是乃飭龙兄妹二人,以充护法。因酒锅已破之关系,果位兮鲁迦之像,亦不成功。但苏窝车其后却造成极广大之说法及修行之道场焉。 苏窝车在雅呢时,有马玛翁忠嘉斯夫妇者,财富丰饶,惜无子嗣,发心从事弘扬佛法之事。乃与亲属同乡商议,如设供养,以何教主为佳,于是有说是密宗者,有说大德,有说黑教之教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结果众人告以尔欲供养之教主,由尔自行决定可也。翁忠乃说:如是三位教主,皆供养之,以我之财物,足以应付也。于是密宗之教主,为胡巴龙巴苏窝车;黑教之教主,为贾积华;大德为崔密英摩;迎请之以为福田。 翁忠请修佛堂,三位会商,为之合建一座。苏说:堂中主要之佛,是金刚萨垛;大德者说:主要是释迦牟尼佛;黑教主说:主要是圣饶导师;如是意见不同,故于佛堂修成时,以墙隔开,藉分彼此。但胡巴龙与黑教同一佛堂,且不分隔。黑教主说:我辈供佛时,我之佛为主尊,则尔之佛为眷属;或尔之佛为主尊,则我之佛为眷属。胡巴龙觉得如此措施,并不完善,乃将佛堂全部交付黑教焉。时有左敦巴以佐蒲地方奉献,胡巴龙巴乃在此地,另建佛堂。 两施主说:教主辈谁以金顶庄严佛堂?于是密宗者,与黑教主,皆盖金顶,而大德却未动工,如是一年,则亦盖成金顶矣。佐蒲佛堂内主要之所依,是三世佛;其中共有大小八个佛堂,上为二十柱(按每柱距离十二尺)之露台,其下则为六十柱者,在此成立极大之佛教学校。 在苏福报甚佳,人多供养时,左美罗渣华,以对班知达送行之礼物不足,乃向苏说:“尔如赠我以黄金,我将给尔甚深之教诲,大胜士对于他人,皆有利益之誓句,而誓句之根本,是坚定者,尤其是菩萨之四摄,皆甚完备者也。” 嘉马巴斯在操普庙上,造成极大金顶瓦之庄严,从登佐遮那山上望之,是异常光华者。苏之计划亦复如此,以在佐蒲哈易山角,与唐机杨东山角两处,可以发掘金矿,乃于两者当中,以铁环连系之。大德辈说:我等应捐献物品,以为铁环。于是有捐献铃,亦有捐铁环者,两山地神,为之惊恐焦急;各以黄金,如羊肝大,作为献礼。 且请开掘时,勿太广大,我等可以一个金矿呈献。在此矿内採掘时,如发现动物,即请停止。于是开始发掘,得金甚多,其后发现一只青蛙状之黄金,遂休止焉。乃于穆姑龙(地名)给左美罗渣华,以黄金一百两。 苏于三续根本与支分,异常证悟。说是大上师之恩德,自己之心,变成财物,像如意宝,无二无别,而心中亦极明显者。及佐蒲庙建成后,其年已六十一岁,五道功德,已得究竟,在任运持明地,证无诤胜士之化身。当其意入法界空性时,使人前往胡须崖,将苏聪巴召回。 及既回,苏说:现在我之地位,悉交付汝,汝对弟子等,应予以饶益;护持佛法,应与我无二。又对众弟子说:此苏聪巴,已得大吉祥兮鲁迦身口意之成就,比我尤为殊胜。此后无论他造何事,尔等均应视为功德,不可违命。其身印足印及衣服等,皆不可践踏逾越;总之,对他应具圆满尊敬之信心。如是教诫已,乃往桑渣竹康去焉。 一日,飭邻居于明日提早准备早餐,邻居乃于太阳初升时,到其卧榻前,苏已准备衣裳,有将行之意。邻居说:上师将往何处,何以如此匆忙?苏说: 我到大乐法界去 大吉祥与我无二 尔等应祷告本尊 如此说毕,乃持杵铃摇动,身体变成光蕴,入大吉祥佛像之意中去焉。 时从西康远道而来,恭陈供养者名康巴穆兹,在路上时,苏已知到,乃加持其人之明境,(按即能见事物之境界)见有坛城,并见上师,师乃于越量宫中,受其供养,既毕,乃作回向。时康巴如夢初醒,一切皆空,因思一切所显是真是幻,而在路上,已闻上师入大吉祥意之事,缘是信心坚定。 大吉祥之佛像,甚有加被之价值,有一次大吉祥对侍者开示:“渣敦沙叶来时,尔须善为迎迓。”后渣来,侍者往接,一到大吉祥面前,渣即变成白光蕴,绕佛像左转三匝,入大吉祥心中,此是侍者马佐顿丁,所亲看见者。而亲丁素摩俄本,亦入大吉祥意中,有此一说。 “四尖”里如象群中之殊胜者(按即鹤立鸡群之意)苏聪舍饶渣巴,是密宗教主胡巴龙巴之继承人。其父名他巴绀青,曾作乞丐;其母名左舍饶遮。甲寅年生于义汝庄,其瑞相殊为希有,七岁于文字已能念能写;九岁则于寂忿事业,均甚通达。 十三岁时,一日早晨正在睡床念书,有一妇人,到来说:田里漂来洪水,汝尚能安住于此乎?快来动手。聪乃霍然兴起,穿著新袴,涉入水中,予以堵塞。妇人骂说:我艰苦为汝缝新裳,汝不应如此浪费。聪说:如果衣服比我更重要?则将衣服交还尔可矣。妇人大怒曰:尔恨我矣,怫然而去。时聪对轮回已极厌恶,且生起大出离心;乃以竹篮盛载沙石以障洪水,来回数次。 此妇人本希望聪再向之招呼,故停留不动;聪呼之不来,乃往就之,将竹篮及沙石交之。说:“男人过失,是男人之事,女人过失,是女人之事。”从此妇人一骂,其出离心更为坚决;缘是之故,竟不商之于父亲,亦不向母亲讨取粮食资具,更不往晤朋友之面;只携取所念之书,便往谒苏窝车焉。 聪在路上,遇到打那之两牧羊人,及辛巴人,彼等亦是往朝苏窝车者,因与同行。及至,牧羊人中,其一取出甚多绿松耳石,其一则取许多青铜,以为贽见之献礼。而辛巴人,亦献以铠甲。聪却只有一张狼皮,如是皆以之朝献。 苏从四人中,视谁于轮回厌离,乃食以酒糟。牧羊人不愿食,辛巴人只食少许,聪则一食无余。苏乃命将狼皮与铠甲留下,松耳石与青铜,则交还之。两牧羊人不悦,知苏之退回贄敬,为不愿教诲之表示。上师问聪何姓?因念:如说与上师同姓,似不恭敬。乃说:我姓是小小之苏,因此名为苏聪巴,义即小小苏也。窝知其为有福德之人,乃使之念书,聪亦极有智慧。 聪之环境甚窘,每日均将上师所造施食之食子,泡酒而食之;同修笑之曰:尔口常有酒味,但却不供上师,亦不招待同修;盖不知聪之窘也。一日,上师命聪往树林间以取木材,既去,乃在其草房里,饬众弟子检视聪之行李,却只见有五件破烂之衣服,遮盖少许酒而已。上师以苏聪巴生活如此穷苦,非常可怜,乃命之参加自己之饭团。但聪表示:绝不可分享别人供养上师之财物,惟有继续苦行焉。 一日,上师手持一大碗,行至聪处,问:尔有饭给我吃乎?聪乃以施食食子所酿之酒供之,师连吃两碗,问尚有乎?有便取来!聪说:尚有一升。师示:不必再以约我,若再以献,则将来尔之福德,是西藏之最大者。不过,尔已供养甚多,从此看来,尔之福德,亦将不少矣。师给以青粿三克,说如用完,及将来倘有所须,可以作无碍之供养也。聪乃以此三克青粿,用之于闻法、修行,昼夜六时,均极精进。因其为化身转世,故一学便能领悟,有此智慧,亦能生起不可思议之证境。但于文房之用品不全。 在编支堪安处,苏以有一弟子,名左摩汝摩母女二人,家颇富有,乃饬聪往住其家。聪以不愿出离而后,再缔俗缘。苏戒勿固执,曰:释迦世尊之遮止与开许诸戒律,我当知之。但尔应接受彼等二人之供养,以为受灌顶,抄经典,及于一切诸法,无余闻受之增上缘,如此当能完成尔之学业,亦能圆满彼等之资粮。聪乃遵命,一切悉得圆满焉。 后来上师又命聪勿再住彼处,且说:汝所抄之经籍,供养之器具,均应取回。聪觉得彼等对之颇具恩惠,殊难为情以答之。上师戒勿固执,曰:尔未来能致力于饶益众生之事,当此末法时代,必须弘扬佛法,利益众生,以此殊胜功德,报答彼等之恩惠,无以上之。聪乃遵办,以圆满上师之意愿也。 师之门前有塔,聪下绕之而转,双足离地,有一肘高,为上师所见,知为化身,殊属希有,于是异常喜悦。聪有一次外出,途经空谷沙地,沙中甚热,口渴不得水,忽有人向之献酒。又在一千个山顶上以修行时,饥不得食,亦有人供食品来。如是等等示现,从心所欲,因此自念我亦能成饶益众生之事矣。 上师对聪说:现在尔已成功,可以讲经矣。于是聪开始讲者,为意积聚之经续。讲时第一次便来能写经之弟子三百人。时上师对其学问,深表佩服。于是有人却以上师而佩服自己之弟子,甚为不满;上师知之,认为彼等对上师而有所不满,是对本身之福德,有极大之伤害也。 一日,上师饬弟子等,前往爱玛多杰波,以转*轮。道旁见有狗母女二,下身尽烂,且生蛆虫,躺在路上。上师抚之,聪竟将二狗杀死,并将所有蛆虫,吞食净尽。别人见之,以为聪造此坏事,殆是疯子,且有损讲经者之尊严,岂为我施主等所愿意耶?上师说:此二狗在恶趣,惜我不能予以救度,而聪能度之,殊为希有。时聪复显神变,双眼一看,两狗尸即成献八供之供天母;并将虫吐出来,便纷纷飞上天去。上师对众等说:现在尔等觉得极希有否?众答:我等认为殊不希有,只是炫眼之幻化术而已。 众旋到辛崔河边,河水方长,上师以“加巴那”掷往对河岸上。说:谁能为我取回,便有讲经之资格。众皆未能往取,即“三尖”亦只徒唤奈何;聪却足不沾水,便为取回。彼等又比赛气之能力,“四尖”与众导修者,亦能足不履地;聪则更跳到多罗树顶之天空上,一直至桑渣竹康,他到最先,其他“三尖”亦得了义之证悟。而聪对于侍从上师,恭敬承事,均达标准。 又一时,聪得到三次之授记,最后有五个十六岁之少女,手持鼗鼓,身上有骨饰之庄严,作跳舞姿。对于前往积聚九峰之山以修行,成功自他二利之授记,盖指胡须崖也。至于九峰之山,聪亦知悉,以其地有九泉,且有九种青草地,是全具九乘之标帜者。胡须崖是大吉祥,四周八峰,为果列玛之相,亦即是大吉祥之眷属,其形状如此。聪知在此修行,成就可速,加被之价值亦甚大。本来轮迴是痛苦之自性,故必须世间之缚断,若为来世之事,而令此生烦恼与骚动,与为利为名,则徒自苦耳。倘只为情面之故,当时既无意义,最后亦非坚实,如能胜解,莫如一人独往修行。此意既决,遂将所有大德檀越等,交付果、马、卓,三人,说:尔等应该从事讲授经教,及保护佛法之事;如是乃独往修行矣。 苏聪巴得授记后,一直在九峰山以修行,地神为此不悦,乃作造极大之神变,以困扰之。聪是一切殊胜者,视此神变,觉为如梦如幻,不理理之。一日晚上,聪梦中,胡须崖上来一黑人,捉持彼之双脚,在头上摇动,并抛掷至他纪多塘之草地上:醒时果在草坪中。惟于此神之神变,毫不怖畏,仍登山安住。又一日,在所修行之洞中,发现一蝎,大可充洞。 聪乃以双手分执蝎之两角,分裂为二,说:使罪恶(藏文“蝎”字,与“罪恶”一字相同。)各各分别忏悔,分裂既毕,以之抛掉虚空中,却变成为毗卢遮那佛焉。又一日,忽来大蚂蚁军,聪乃向邻居,取舂米之石杵,将所有之蚂蚁,均击毙之。邻居戒以不应造此罪恶;聪说:尔如不信,我可以造与汝看;乃将所有蚂蚁之死尸,抛入口中,及喷之出,则悉变成金刚萨垛之形相,在空中飞去,邻居于是发坚定之信心焉。 时地神姐妹三人,对聪之“杀养”神变,(按即能杀之,又能使复苏。)非常敬信:遂显现色身以皈依之,聪乃使之发誓,为保护佛法焉。聪又以普巴杵打在岩石中,流出成就之泉水,其水至今,仍不绝也。 聪修密幻法所得之手印静虑,于是面见金刚萨垛,并得证处(按指十二处)明显尽之成就,故能将身体变化成为地水火风四大,而所见明显之相,悉是金刚萨垛之自性。于是聪之明、(按即是所见之性)心、法性三者,成为无二无别,且意达穷尽法性地、故于所有地、石、山岩等,皆是无碍;在虚空中,有如鸟之无障碍以飞行,如此遂有四大自在之能力。 聪说:一个月后,当有一个大根器之弟子前来,其后法相家名格西巴纪棠者,在他(地名)转*轮;要寻访有智慧之大德,向苏聪巴辩论。及大德到聪面前,以手指柱,曰:是指所诤论之事。聪曰:世间自心相续,明相幻现,故有柱之假相;若我依大圆满自明不偏之义,则柱本无。说毕,乃无碍以缘于往上,大德认为希有,不再发问,遂生信心;且皈依之为其弟子。 其后聪之弟子,有四柱、八梁、十六椽、三十二桁、二大修行者、一大自明者、二平常者,二达古那者,及三无益处者,如此甚多。 初,格西聪波渣些,是有智识之大法相家,及德些渣波,在杨鲁有一施主,迎请供养。时聪波请派“四柱”(按即四人)往苏聪巴处,指责彼是叛教者。于是四人前往,见聪巴反穿皮衣,四人中一人问之:反穿皮衣,是何教规?聪巴答:皮草之初,便是如此,并未反过。若说是反过来,恐是尔之教规也。另一人说:我等现在应该讨论佛法义理。聪巴答:法之自性,是不可说,且是无边,何有可讨论之法欤?左敦卓声问:尔是否以大圆满为修行之教规?聪巴曰:如此我所缘之境何在乎?左又问:尔将不是大圆满之修行者乎?聪巴曰:而我之境又有如何之散乱乎?左敦不能答。 宁敦沙生问:尔之密幻法规矩,一切明显之境界,是否均是愿见佛父母者乎?聪巴曰:明体之境相,自心相续,又有谁能阻碍之乎?宁敦问:如是将不愿意其如此乎?聪巴曰:为清净一切众生不净幻相之自心相续,谁能造与经续相违之论乎?如是四人无法再辩,盖此诤论,已为大慈大悲,与无碍之辩才压下矣。 四柱至此,乃说:如此大乘教规,有义不颠倒之证悟,与解脱无明之善知识,甚难遭遇,今幸已遇,我等要皈依之;但即予皈依,恐不为教主所喜,惟有待至明年。我等应离开不良之辩论者,而与断轮迴纲(根)之瑜伽自在者结伴;因此同下决心。及至明年,四柱到苏聪巴处时,有如蜂蝶之入莲花林,以善宿因之胜余,如睡夢之初醒,在德些渣波巴之大佛教学校,遂有四柱之名字。 当辩论终结之初,四柱回至格西聪波渣些处。聪波问:尔等已对苏聪巴指责乎?答:无法加以指责。聪波嫉妒之心大发,坐不安席,说:如此苏聪巴之不良教规,实误尽无量众生,我如能杀之,便可成佛。此语已为苏聪巴之大德(按似是指苏之檀越)所闻,以告聪巴。聪巴说:菩萨戒便是对嫉妒心自性之解说,所以我等对于此种语言,慎不可听。 翌日法会时,聪巴坐座上,破颜微笑;众弟子问:上师何微笑也?答:佛法便是我辈大乘密宗之密法,依其所以杀而能度之以了生死者,乃密宗之教诫,而为法相家所无者。今聪波所说:杀我便可成佛之言,如此大法相家,意尽边际,亦是我辈之教诫,故我闻之,异常欢喜也。 四柱者:心部之柱,为恭布之左敦沙耶;经部之柱,为钟龙之杨倾喇嘛;幻部之柱,为崔巴之宁释迦生波;修业之柱,为那摩列之达德佐沙。亦有人说:加上马图蒋巴,而成为五者。八梁为马图巴、左敦卓声、宁释迦蒋操、渣沙英、鲁敦巴玛、乌巴沙图、舒敦打渣、谢侵蒋巴等八人。亦有人加上史清、那巴迎波、与顔敦渣华三人,而成为十一人。二大修行者,为巴甘德玛、殷金多巴等二人。一大自明者,为那都之史敦舒渣。二“达古那”者,为桑敦鸦些,及聪波渣些。其余十六椽、三十二桁、及二平常者,以名字太多,未便缕述。其三无益处者,为果渣叉、密松汪星、果聪汪爱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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