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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法师:合掌人生 第七章 饥饿的岁月(5) |
 
星云法师:合掌人生 第七章 饥饿的岁月(5) 五 在中坜生活两年,我就到新竹去了。在新竹也居住了一年多,为台湾省佛教会所办的佛学院担任教务主任。虽然没有待遇,但三餐总能吃得饱,感觉温饱就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直到一九五三年,宜兰的居士成立念佛会,邀请我前往宜兰,我应邀而去。到达之后,只见在一个龙华派的小寺院里,有三家军眷各据一方,只剩下小小的一间佛殿。他们在佛殿旁边为我设立一个床位,要我留下来讲经,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步上弘法之路。 一开始,我以二十天的时间讲说《观音菩萨普门品》。圆满当天,并有一百零八人皈依。在那个时候的台湾,这已经算是盛况空前了。 创办念佛会的会员当中,有慈庄法师的父亲李决和居士,慈惠法师的父亲张辉水居士等人。因为他们创立念佛会,要有很多人参加念佛,才能将法师留住,因此多方鼓励自己的子女参加。也因此,我在宜兰弘法期间,老、中、小的信徒都有。当中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张优理小姐,担任我的台语翻译,后来她出家,就是现在的慈惠法师。 因为感于青年的重要,我先后成立学生会、歌咏队、文艺班、弘法队等,青年纷纷加入,一时之间也让我感觉佛教充满了蓬勃朝气。因此尽管寺院破旧、设备简陋,不但连一张办公桌都没有,甚至谈话的客堂、座位也没有,但我就在外面的丹墀交代你做什么、他做什么,整个团队里的青年,大家都热心无比,他们帮忙组织群众,参与活动,跟我配合得非常好。 当时宜兰中学的音乐老师杨咏谱先生,所教授的歌咏队已经颇有成就。尤其我作词、他谱曲,写下很多佛教歌曲,包括《佛教青年的歌声》《弘法者之歌》《菩提树》《西方》,等等。此时的宜兰念佛会,真可说是梵音缭绕,法音宣流。 为了扩大影响,我们从寺院走上社会。因此与台北“中国广播公司”接洽,商借他们的录音室,供给我们录制唱片。 我邀请了歌咏队里优秀的歌手十余人,请他们到台北“中国广播公司”录音。这在现在看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在当初,别说路费是一个问题,青年请假,需要家长同意,尤其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有到过台北。 经过一番筹备,终于有一天,我们乘坐五点十二分的早班车,三个半小时后抵达台北。从车站走路到“中国广播公司”,开始进行录音。等录音结束,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由于我们在台北没有地方居住,只有赶最后八点四十分的晚班车回宜兰。 在赶火车的时候,我想到大家都还没吃晚餐。因此买完车票,我又急忙买了面包,带到车上分给大家,刚好一人一个。 青年们问我:“师父,您呢?”我说:“我刚才吃过了!”事实上,面包就是少了我的一个。 在佛教里有“过午不食”,一餐不吃不要紧,不过那是原始佛教,教徒生活单纯,晚上早早就入睡,工作也有限度。但我那时年轻,工作忙碌,每天所消耗的体力很多,晚上不吃饭,事实上是不容易度过的。所以我经常饿得发抖、流汗、心悸,不过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一天,我们好不容易回到宜兰,已经午夜十二点。青年们各自回家,我回到雷音寺,寺中几位老人家都已熟睡,我不敢进入厨房,只有非常知趣地在床上打坐。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但是半夜里,我几度因为饥饿醒来,之后又因疲倦而沉沉睡去。 我在一九五三年元月到宜兰,将近一个甲子的岁月,至今我的户口一直留在宜兰。二〇〇九年十月二十四日,宜兰县、宜兰市同时颁发给我荣誉县、市民证书,总算我在宜兰五十多年的岁月,没有白住。 不过,我在宜兰这么多年,经常远赴各地讲经弘法,对于三餐饮食,我经常是饱饱饿饿,多一餐、少一餐是常有的事。像我这样不懂得怜惜自己的色身,也难怪糖尿病会找到我的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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