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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
 
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八十九、比丘请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告诉诸比丘:当比丘的,应当请诸尊教我、诃我,莫难于我。并说成就戾语法,和成就善语法者之过失、功德,同时以照镜为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俱在,都在受夏坐(结夏安居)。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或者有比丘。请诸比丘而说:『诸位尊者!请对我说,请教示我,请诃责我,不可为难于我!』(不使他落于不可救的人)。为甚么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成就于戾语(粗暴之语,难以训服之语),成就于戾语法。由于戾语法之故,使诸梵行者不愿和他说话,也不教他,也不诃责他,而难彼人(使那个人为难)。诸位贤者!甚么叫做戾语法呢?甚么叫做如有人成就戾语法的话,诸梵行者就不语他,不教他,不诃责他而难彼人呢?诸位贤者!或有一人,为恶欲、念欲(起恶的欲,而念念不忘其恶的欲)。诸位贤者!如有人恶欲、念欲的话,就叫做戾语法。像如是的染行染(污染而常行污染),不语而结住,欺诳而谀谄,悭贪而嫉妒,无惭而无愧、瞋弊而恶意,瞋恚而语言,诃责比丘之诃(反骂),诃责比丘之轻慢,诃责比丘之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被责时,把话移往别事-外事),不语而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恶知识俱、与恶伴俱),无恩、不知恩,也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为之戾语法(包括如上之法,略举无恩与不知恩)。诸位贤者!这叫做诸戾语之法,如果有成就戾语法的话,则,诸梵行者不会语他(不肯和他讲话),不教他,不诃责他,而为难那个人。诸位贤者!当比丘的,应当要自思量。 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恶欲、念欲的话,我就不会爱念他。如果我恶欲、念欲的话,他也不会爱念我。当比丘的,应该要作如是的观察。应该不行恶欲、不念欲,如这样的话,就当学如是之法!像如是的,那些染而行染、不语而结住,欺诳而谀谄,悭贪而嫉妒,无惭而无愧,瞋弊而恶意,瞋恚而语言,诃责比丘之诃责,诃责比丘之轻慢,诃责比丘之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语而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无恩、不知思,也是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无恩、不知恩的话,我就不爱念他。如果我无恩、不知恩的话,他也同样的不爱念我。当比丘的,应作如是之观察。应不行无恩、不行不知恩的,当学如是之法。 诸位贤者!如有比丘不请诸比丘而说:『诸位尊者!请语我、教我、诃我,莫难于我!』为甚么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善语(善于语的人,善于教诲的人),成就于善语法(具备善于语之法-教诲之法),由于成就善语法之故,诸梵行者,就会善于语他(善于与他谈论),会善于教他,善于诃责他(做错时,有人肯纠正他),不会为难那个人(不使为难,而无所成就)。诸位贤者!甚么叫做善语法,而如有人成就善语法的话,诸位梵行者就会善语他,善教他,善诃他,不为难那个人呢?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并不恶欲,也不念欲。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不恶欲、不念欲的话,就是为之善语法。像如是的,那些不染行染,不不语结住,不欺诳谀谄,不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恚语言,不诃比丘诃,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不恶朋友、不恶伴侣,不无恩,不不知恩等,也是同样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不无恩,不不知恩的话,这就叫做善语法。诸位贤者!这叫做诸善语法,如有人成就善语法的话,诸梵行者就会善于语他,善于教他,善于诃责他,不会为难那个人。诸位贤者!当比丘的,应当自思量。 诸位贤者!如有人不恶欲,不念欲的话,我就会爱念那个人。如果我不恶欲,不念欲的话,他也会爱念我。比丘应如是之观,应不行恶欲,不念于欲,如这样的,当学如是!像如是的,那些不于染行染,不于不语结住,不于欺诳谀谄,不于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恚语言,不反诃责比丘之诃责,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于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不恶朋友,不恶伴侣,不无恩,不于不知恩,也是如是的道理。诸位贤者!如有人不无恩,不于不知恩的话,我就会爱念那个人。如我不无恩,不于不知恩的话,他也会爱念我。比丘应如是之观,应不无恩,不于不知恩,这样的话,就应当去学如是! 诸位贤者!如果比丘作如是之观察的话,必定会多所饶益:我为恶欲,而念欲吗?为不恶欲而不念欲吗?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是恶欲而念欲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无恶欲,不念欲的话,就便会欢悦我之自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会欢悦。诸位贤者!犹如有目的人,用镜来自照自己之面,就会见到其面清净,及不清净之相。诸位贤者!如果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有垢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洗掉。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无垢的话,就便会欢悦自己之面的清净,因此之故,而会欢悦。 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行恶念,而念欲的人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行恶欲,不念欲的人的话,就便会欢悦我自己之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欢悦。像如是的,我乃为染而行染吗?为不染而不行染吗?为不语结住吗?为不不语结住吗?为欺诳谀谄吗?为不欺诳谀谄吗?为悭贪嫉妬吗?为不悭贪嫉妬吗?为无惭无愧吗?为不无惭无愧吗?为瞋弊恶意吗?为不瞋弊恶意吗?为瞋恚语言吗?为不瞋恚语言吗?为反诃比丘之诃吗?为不反诃比丘之诃吗?为诃比丘轻慢吗?为不诃比丘轻慢吗?为诃比丘发露吗?为不诃比丘发露吗?为更互相避吗?为不更互相避吗?为说外事吗?为不说外事吗?为不语瞋恚,不憎嫉炽盛吗?为不不语瞋恚,憎嫉炽盛吗?为恶朋友,恶伴侣吗?为不恶朋友,不恶伴侣吗?为无恩、不知恩吗?为不无恩、不不知恩吗?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不会欢悦,便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无恩、不不知恩的话,就便会欢悦我之自清净,而求学尊法,因此之故,而欢悦。诸位贤者!犹如有目之人,用镜来自照自己,就会看见其面为净,及不清净。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有垢的话,就不会欢悦,便会求欲洗掉。诸位贤者!如有目的人,看见其面没有垢的话,就便会欢悦我的面之清净,因此之故,会欢悦。 诸位贤者!像如是的,如比丘观察时,就会知道我乃为无恩,不知恩的话,就不会欢悦,便求欲断。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观察时,就知道我乃不无恩,不是不知恩的话,就便会欢悦我自己之清净,乃求学尊法而来的,因此之故,而会欢悦。由于欢悦之故,便会得欢喜,由于欢喜之故,便得止身,由于止身之故,便得觉乐,由于觉乐之故,便得厌离,由于厌离之故,便得无欲,由于无欲之故,便得解脱,由于解脱之故,便得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大目揵连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大目揵连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知法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周那比丘告诉诸比丘,有关于知法与不知法者等事,同时用富人称贫,贫人称富之喻来譬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舍弥(憍赏弥,阿盘提国之首都),住在于瞿师罗园(美音,瞿师罗长者奉献的精舍)。 那时,尊者周那(淳陀,大周那,摩揭陀国的婆罗门出家为比丘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比丘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并没有增伺(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却心生恶增伺而住(安住于贪欲,也就是贪欲制服此贤者)。像如是的(指被贪欲所制),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如是。也说没有恶欲,没有恶见。然而那位贤者,却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都知道那位贤者乃不知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并不如实而知道无贪之法)。为甚么呢?因为那 位贤者,乃心生增伺而住(心里都是贪欲)之故。像如是的(指知道心生贪欲),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如是(也知道其心曾生如是的恶法)。也知道并不是无恶欲、无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乃心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常起恶欲、恶见)。 诸位贤者!犹如有人,并不是富有,而自称说他为富有,也没有国封,而说他有国封,又没有畜牧,却说他有畜牧。如果欲用的时候,则并没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同时也没有畜牧、米谷等物可饮食,也没有奴婢可使用。诸位亲朋友戚,往诣那个人所住的地方,而作如是之说:『你实在不富有,而自称说为富有,也没有国封,而说有国封,又没有畜牧,而说有畜牧。然而当要需用之时,则没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没有畜牧、米谷可为饮食之用,更没有奴婢可使用。』 像如是的,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没有增伺(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其心却生恶增伺而住。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恶法,也是同样(指心常生这些恶法)。也说没有恶欲、恶见,然 而那位贤者,其心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并不知道法所可知之法,知道他不是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向于增伺(贪欲)之灭尽,并不向于无余涅槃(不想灭尽贪欲,不向于解脱之道)。像如是的,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也知道那个人无心灭除这些恶法)。也知道其对于无恶欲,无恶见之法(并没有用功灭除)。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向于恶见法之灭尽,也不向于无余涅槃。 诸位贤者!或者有比丘,并不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没有增伺。』(谦称自己不知道法,还有贪欲)。然而那位贤者,其心乃不生恶增伺而住(安住于无贪)。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恶法,也是同样(已没有这些恶法之心,却不自说)。也不说他已无恶欲、恶见,然而那位贤者,其心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实在知道诸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不生恶增伺而住之故(心无贪欲)。像如是的,对于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同样(心无这些恶法)。也没有 恶欲、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并不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 诸位贤者!犹如有人,乃为大富,然而却谦虚而自己说他并不富有。也有国封,却谦说没有国封,又有畜牧,却谦说没有畜牧。如欲需用之时,却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有畜牧、米谷可饮食,也有奴婢可使用。诸亲朋友往诣其所住的地方,作如是之说:『你实在是大富有的人,却自说不富有,也有国封,却说无国封,又有畜牧,却说无畜牧。然而欲需用时,则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价之物,也有畜牧、米谷可饮食,也有奴婢可以使用。』 像如是的,诸位贤者!如有比丘,不作如是之说:『我知道诸所可知的法,而无增伺。』然而那位贤者的心,乃不生恶增伺而住。像如是,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也不说他无恶欲、恶见,然而那位贤者的心,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安住于无恶欲、无恶见)。诸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贤者乃知诸法所可知之法,而无增伺。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其心乃向于增伺尽、无余涅槃(心向贪欲之灭尽,也向无余涅槃)。像如是的,对于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同样的道理。也没有恶 欲、恶见,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贤者的心,乃向恶见法尽、无余涅槃。」(心向灭尽恶见法,也向于无余涅槃。) 尊者周那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周那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九十一、周那问见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周那讲说渐损法、发心法、对法、升上法,以及涅槃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舍弥,住在于瞿师罗园。 于是,尊者大周那.(周那比丘,和前经同人),就在于晡时,从宴坐寤起,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旁。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在世间里,有诸见(种种的见解)之产生,而生在于此。所谓计量(推想)为有神(神我),计量为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人、我相,众生、寿者等差别相)世尊!要怎样知?怎样见?(要如何得以如实而知见),使这些 见解得以消灭,得以舍离,而使这些余见(种种推测思量的见解)不得延续,不得被人受持呢?」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周那!在世间中有诸见解,生而又生,所谓计为有神,计为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周那!如果欲使诸法灭尽,而无余的话,就应如是而知,如是而见,使这些见解得以消灭,得以舍离,而使余见不续、不受,当应学习渐损法。 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甚么叫做渐损之法呢?当一位比丘的,就应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到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渐渐削减其过失)。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是有渐损而已,也有四增上心,与现法乐居。行者则从此起,而又还入。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有此渐损法而已,当比丘的,应度一切的色想,而得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四种无色之定)。他应作如是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有此渐损之法而已,也有四息解脱,而离开色,而得无色。行者从此起,而当为他人讲说。他应作如此之念:我行渐损之法。周那!在于圣法与律当中,不但是有此渐损之法而已。 周那!他人有恶欲、念欲,我乃无恶欲、念欲, 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害意之瞋,我乃没有害意之瞋,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我乃没有非梵行,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增伺(贪欲)、诤意、睡眠所缠、调(掉举)、贡高,而有疑惑,我乃没有疑惑,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而我乃有惭愧,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慢,我乃没有慢,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增慢,我乃没有增慢,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不多闻,我乃有多闻,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不观诸善法,我乃观诸善法,应当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行非法的恶行,我乃行是法的妙行,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乃没有恶戒,当应学渐损之法。周那!他人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乃没有恶慧,当学渐损之法。 周那!如果只要发心去念欲诸善法,去如是的求学的话,就能有多所饶益,何况又有身与口之在行善法呢?周那!他人有恶欲、念欲,我乃没有恶欲、念欲,就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害意瞋,我乃没有害意瞋,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我乃没有非梵行,就应当发心。周那!他人有增伺、诤意、睡眠所缠、调、 贡高,而有疑惑,我乃没有疑惑,就应当要发心。周邦!他人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我乃有惭愧,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慢,我乃没有慢,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增慢,我乃没有增慢,就当应发心。周那!他人不多闻,我乃有多闻,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不观诸善法,我乃观诸善法,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行非法的恶行,我乃行是法的妙行,当应要发心。周那!他人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乃没有恶戒,就应当要发心。周那!他人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乃没有恶慧,就应当要发心。周那!犹如恶道与正道相对(恶路与好路),也犹如恶度(恶津渡)与正度(好的津渡)相对(有恶道则应回避而行,而有其它平坦之道。有恶津渡,就应回避它,应有其它好的津渡)。 像如是的,周那!那些恶欲,乃与非恶欲为对(相反),害意瞋,乃与不害意瞋为对,杀生、不与而取、非梵行,乃与梵行为对,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乃与不疑惑为对,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乃与惭愧为对,高慢的和不慢的为对,增慢的和不增慢为对,不多闻的和多闻的为对,不观察诸善法的和观察诸善法的为对,行非法的恶行的和行是法的妙行的为对,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的和善戒的为对,不 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的,就和善慧的为对。 周那!如有法,为黑的话,就会有黑的报应,而会趣至于恶处。如有法,是属于白的话,就会有白的报应,而得以升于上。像如是的,周那!恶欲者,就是以非恶欲为升上;害意瞋者,是以不害意瞋为升上;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就以梵行为升上;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者,是以不疑惑为升上;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以惭愧为升上;慢者,是以不慢为升上,增慢者,是以不增慢为升上,不多闻者,是以多闻为升上,不观察诸善法者,是以观察诸善法为升上,行非法的恶行者,是以行是法的妙行为升上,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是以善戒为升上,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是以善慧为升上的。 周那!如果有人不能调御自己,而欲调御那些不调御的人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已为没溺的人,而欲拔出他人之没溺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己不般涅槃,而欲使那些不般涅槃的人般涅槃的话。终究是没有这道理的(自己不证果,则不能使人证果。然而教人向果证迈进一事,必定会有的事)。 周那!如果有人,自已已调御,他人还不能调 御,而欲调御那个人的话,必定会有这道理的。自己不没溺,他人已没溺,而欲拔出那位没溺的人,必定是会有的事。自己已经般涅槃,而欲使那些还未般涅槃的人般涅槃的话,必定是会有的事。 像如是的,周那!恶欲者,是以非恶欲为之般涅槃。害意瞋者,是以不害意瞋为之般涅槃。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是以梵行为之般涅槃。增伺、诤意、睡眠、掉举、贡高、疑惑者,是以不疑惑为之般涅槃。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以惭愧为之般涅槃。慢者,是以不慢为之般涅槃,增慢者,是以不增慢为之般涅槃。不多闻者,是以多闻为之般涅槃。不观察诸善法者,是以观察善法为之般涅槃。行非法的恶行者,是以行是法的妙行为之般涅槃。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是以善戒为之般涅槃。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是以善慧为之般涅槃。 这就是,周那!我已经为你说渐损法,已经说发心法,已经说对法,已经说升上法,已经说般涅槃之法的了。如为人的尊师,为了其弟子所为,而发起大慈哀,而怜念愍伤其弟子,为其弟子求义,以及饶益,和求安隐快乐之事那样,我现在都已作过了。你们也应当自作,应至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那些空安诤之处,去坐禅思惟,勿得放逸,须勤加精进,不使有后悔才好。这就是我的教敕,就是我 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周那,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二、青白莲华喻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有的法乃从身而灭,有的法乃从口而灭,有的法乃从慧见而灭。所谓能修身、戒、心、慧,有如莲华为水生水长,出于水上而不着于水。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或者有的法,乃从身而得以灭,而不从口而灭;或者有的法,乃从口而得以消灭,而不从身而灭;或者有的法,乃不从身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 甚么叫做有的法乃从身而得以消灭,而不从口而灭呢?在比丘当中,有一类为有不善的身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身。诸位比丘看见后,诃责那位比丘说:『贤者!你为甚么被那些不善的身 行充满,而具足受持,而着于其身呢?贤者!你应该舍弃不善的身行,去修习善的身行啊。』那个人就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不善的身行,而修习善的身行。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从身而得以消灭,而不是从口而消灭。 甚么叫做法乃从口而灭,而不从身而灭的呢?一位比丘,被不善的口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口。诸位比丘看见后,诃责那位比丘而说:『贤者!你为甚么被那些不善的口行充满,而具足,而受持,而着于口呢?贤者!你应该舍弃那不善的口行,而修习善的口行啊!』那位比丘就在于后来之时,舍弃了不善的口行,而修习善的口行。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从口而灭,而不从身而灭。 甚么叫做法乃不从身口而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呢?因为如增伺(贪欲)这种法,乃不从身与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及恶欲、恶见等恶法,均不从身口而得以消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这叫做,有一种法,乃不从身口而灭,但以慧见而得以消灭的。 如来或者有时会观察,会观察他人之少,而知道此人乃不如是而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果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的话,就能得以灭除增伺 (贪欲)。为甚么呢?因为此人乃心生恶的增伺(贪欲)而住之故,才不得消灭。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同样的(如修身,乃至修慧的话),就得以消灭恶欲、恶见的。为甚么呢?因为此人的心,乃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知道此人像如是的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果此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的话,就得以灭除增伺(贪欲)。为甚么呢?因为此人的心,并不生恶增伺而住之故。像如是的,那些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等,也是一样。应该得以灭除恶欲、恶见的,为甚么呢?因为此人之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之故。犹如青莲华,红、赤、白莲花,都是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长,而能浮出于水面之上,而不着于水那样。像如是的,如来虽然在于世间降生,在于世间生长,而能超出于世间,其行为乃不着于世间之法。为甚么呢?因为如来乃无所著、等正觉,乃超出于一切世间之故。」 那时,尊者阿难,正在执拂而侍在佛的身边,于是尊者阿难乃到佛前,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此经应当名叫甚么?要怎样的受持呢?」 于是,世尊告诉他说:「阿难!此经名叫青白莲 华喻经,你当照如是的善于受持而诵。」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应当受持此青白莲华喻经,要诵习守持。为甚么呢?因为此青白莲华经,乃为如法,而有真义,是修梵行的根本,能致于通,致于觉,也致于涅槃。如果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的话,就应当要受持此青白莲华喻经,应善于讽诵受持。」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三、水净梵志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由于水净梵志而告诉诸比丘:有二十一秽(烦恼)污于心的,就必至于恶处,而生地狱中。如不秽污于心,就必至于善处,而生于天上。并为梵志说用善法净洗之偈。梵志听后,有所解,而心大欢喜,并终身自皈依三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游行在于郁鞞罗(译为苦行林,位于摩揭陀国),尼连然河(译为不乐着,恒河支流,佛陀舍苦行,而沐浴之河)岸,在于阿耶惒罗尼拘类的树下,初得道之时。 于是(在此时),有一位名叫水净的梵志,在于中午之后,仿佯(徘徊)而往诣于佛所。世尊遥见水净梵志之到来,就由于水净梵志的因缘,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二十一种秽(烦恼),来污人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而生在于地狱之中。甚么叫做二十一种秽呢?所谓:(1)邪见心秽。(2)非法欲心秽。(3)恶贪心秽。(4)邪法心秽。(5)贪心秽。(6)恚心秽。(7)睡眠心秽。(8)掉悔心秽。(9)疑惑心秽。(10)瞋缠心秽。(11)不语结心秽。(12)悭心秽。(13)嫉心秽。(14)欺诳心秽。(15)谀谄心秽。(16)无惭心秽。(17)无愧心秽。(18)慢心秽。(19)大慢心秽。(20)憍傲心秽。(21)放逸心秽是。如果有这些二十一种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犹如将垢腻之衣,拿来给与染家,那位染师得其垢衣后,或者就用淳灰,或者就用澡豆,或者会用土渍,极力的把其洗浣,使此垢腻衣得到清洁。而染家虽为了洗衣,或用淳灰,或用澡豆,或用土渍,极力的洗浣,使其洁净,然而此污衣,仍然如故,还会存有秽色的。像如是的,如果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 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那二十一秽呢?所谓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是。如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恶处,会转生于地狱之中。 如果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会污染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那二十一秽呢?所谓(1)邪见心秽。(2)非法欲心秽。(3)恶贪心秽。(4)邪法心秽。(5)贪心秽。(6)恚心秽。(7)睡眠心秽。(8)掉悔心秽。(9)疑惑心秽。(10)瞋缠心秽。(11)不语结心秽。(12)悭心秽。(13)嫉心秽。(14)欺诳心秽。(15)谀谄心秽。(16)无惭心秽。(17)无愧心秽。(18)慢心秽。(19)大慢心秽。(20)憍傲心秽。(21)放逸心秽是。如果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污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犹如将白净的波罗奈衣(鹿苑出产的净洁之衣),拿去交给染家那样,那位染师得此衣后,或者用淳灰,或者用澡豆,或者用土渍,极力的把衣洗浣,使其净洁。对于此白净的波罗奈衣,染家虽为了治它,而或用淳灰,或用澡豆,或用土渍,极力的洗浣,而使其净洁,然而此白净的波罗 奈衣,本来就已经是净衣,又洗而为洁净。像如是的,如有二十一种秽,不污染于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那二十一秽呢?所谓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是。如有人对于此二十一种秽,已不会污其心的话,必定会至于善处,会往生于天上。 如果知道邪见就是心秽的话,则知道后,便已断除。像如是的对于那些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掉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傲心秽、放逸心秽等也是同样的。如知道那放逸是心秽的话,则知道后,便断除。他的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而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也是同样。而心与舍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 而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就是所谓洗浴内心,而不是洗浴外身。」 那时,梵志向世尊说:「瞿昙!可诣多水的河水中沐浴。」世尊问说:「梵志!如诣多水的河中沐浴的话,在那里会得到甚么呢?」梵志回答说:「瞿昙!在那多水河中沐浴的话,则因为这是世间斋洁之相,是度相,是福相之故,瞿昙!如诣多水河中去洗浴的话,那些人就会净除一切的罪恶啊!」 那时,世尊为了那位梵志,就说颂而说: 妙好首梵志若入多水河是愚常游戏不能净黑业 好首何往泉何义多水河人作不善业清水何所益 净者无垢秽净者常说戒净者清白业常得清净行 若汝不杀生常不与不取真谛不妄语常正念正知 梵志如是学一切众生安梵志何还家家泉无所净 梵志汝当学净洗以善法何须弊恶水但去身体垢 (妙好首梵志啊!如果进入多水的河中去沐浴,这是一种愚者的常行的游戏而已,并不能洗净黑业 〔黑业为恶业,是污染之业〕啊!) (妙好首!为甚么须用泉水干么?在多水河洗浴有甚么意义呢?人若作那些不善之业的话,则那些清水有甚么利益呢?) (清净的人,就没有垢秽,清净的人乃常常说戒。清净的人,乃为有清白之业〔善业〕,都常得清净之行。) (如果你不杀生,常行不与则不取〔不偷〕,真谛〔谛实〕而不妄语,而常于正念正知的话,则梵志啊!人都应该要如是而学,这样,则一切众生,都会得到安隐的。梵志!又何必还家去洗浴呢?家庭里的泉水仍然是无所清净啊〔不能净心〕!) (梵志!你应当要学真正之洗净之法,要用善法来洗净才对!何必须要那些弊恶之水,唯能洗去身体上的垢秽而已呢?) 梵志白佛说:「我也是作如是之念:净洗要用善法,何须要用那些弊恶之水呢?」梵志就这样的听佛的教言,心中乃起大欢喜,实时礼拜佛陀的双足,皈命于佛、法、众(僧)。 梵志这时,乃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我从现在起,要自皈依佛与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纳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都自皈依,乃至于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好首水净梵志,以及诸位 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四、黑比丘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由于黑比丘之喜欢斗诤,而为说那些不可爱,以及可爱之法。同时也举出恶马与良马之喻以为教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东园的鹿母堂(为信女毘舍佉所捐建,位于城东。为弥迦罗长者之媳妇,因使长者皈依三宝,故长者对人说该信女不是我儿子的媳妇,是我母。弥迦罗译为鹿,故人都说毘舍佉信女为鹿母,其讲堂就为之鹿母堂)。 这时,有一位黑比丘,为鹿母之子,为一常喜和人斗诤的比丘,他乃往诣佛所。世尊遥见黑比丘之到这边来,就由于黑比丘的缘故,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或者有一种人,常喜和人斗诤,不称赞止诤之法。如果有一种人,常喜和人斗诤,不称止诤的话,此法乃为不可乐之法,为不可爱喜,不能令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 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为恶欲,而不称赞止恶欲之法。如果有这种人,为恶欲,而不称止恶欲的话,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令人敬重,不得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乃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而不称赞持戒。如果有这一种人,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而不称赞持戒的话,则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而不称赞惭愧。如果有这种人,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而不称赞惭愧的话,此法就不可以乐,不可以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到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不称叹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如有一种人,不同于诸梵行者之经劳,不称叹同于诺梵行者之经劳的话,则此 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观察诸法,不称叹观察诸法。如果有一种人,不观察诸法,不称叹观察诸法的话,则此法乃为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不宴坐(坐禅),不称叹宴坐。如果有一种人不宴坐,不称叹宴坐的话,此法就不可以乐,不可以爱喜,不能使人爱念,不能使人敬重,不能使人修习,不能使人摄持,不能使人得为沙门,不能使人得成一意,不能使人得证涅槃。此人虽然曾作此念:使诸修习梵行者来供养,来恭敬,来礼事于我。然而诸修习梵行的人,却不供养他,不恭敬他,不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人有此无量的恶法,由于他有此无量的恶法之故,使诸修习梵行的人不去供养他,不去恭敬他,不礼事于他。犹如恶马被系在于枥(养马的地方),而被饲养那样,马虽作如是之念:使人系我而安置在于安隐之处,给我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我。然而人却不把牠系置在于安隐之处,不给牠好的饮食,不 好好的看顾牠。为甚么呢?因为那匹马有恶法,所谓极为粗弊,不温良之故,使人不能把牠系置在于安隐之处,不能给牠以好的饮食,不能好好的看顾牠。像如是的,此人虽然曾作此念:使诸梵行的人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梵行的人,却不供养、恭敬、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个人乃有此无量的恶法,由于他乃有了此无量的恶法之故,使诸修习梵行的人不供养、恭敬、礼事于他。 或者有一种人,不喜乐于斗诤,都称赞止诤。如果有一种人不喜于斗诤,而称叹止诤的话,则此法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是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令人摄持,能令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并不恶欲,而称誉止恶欲。如果有一人不恶欲,而称誉止恶欲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并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而称誉持戒。如果有一种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而称誉持戒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 盘。 或者有一种人,没有瞋缠,没有不语结,没有悭嫉、没有谀谄欺诳,没有无惭无愧,都称誉惭愧。如果有一种人,并没有瞋缠,没有不语结,没有悭嫉,没有谀谄欺诳,没有无惭无愧,而称誉惭愧的话,此法乃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同诸梵行者经劳,称誉同诸梵行者之经劳。如果有一种人,同诸梵行者经劳,称誉同诸梵行者之经劳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令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能观察诸法,而称誉观察诸法。如果有一种人能观察诸法,而称誉诸法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 或者有一种人,能宴坐,而称誉宴坐。如果有人能宴坐,而称誉宴坐的话,则此法为可以乐,可以爱,可以喜,能使人爱念,能使人敬重,能使人修习,能使人摄持,能使人得为沙门,能使人得成一意,能使人得证涅槃。此人虽不作如是之念:令诸 修习梵行的人都来供养我,都来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修习梵行的人,却会来供养、恭敬、礼事于他。为甚么呢?因为那个人,有了此无量的善法,由于他有了此无量的善法之故,能使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他。犹如良马,被系在于枥而被养时,牠虽不作如是之念:使人系我而放在于安隐之处,给我以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于我。然而人却会把牠系放在于安隐之处,而给牠好的饮食,好好的看顾牠。为甚么呢?因为那匹马,乃有善法,所谓软顺而调好,极为温良之故。使人会系放在于安隐之处,会给牠好的饮食,会好好的看视牠。像如是的,此人虽然不作如是之念:使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而诸梵行者却会供养、恭敬、礼事于他。」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此,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五、住法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诸比丘:比丘对于善法,有退、有住、有增。须要自观察,而知善、不善的法,而求断、求增,要如救头燃那样之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说退善之法乃不住、不增,我说住善之法,乃不退、不增,我说增善之法乃不退、不住。 甚么叫做退善之法,为不住、不增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而持禁戒,而博闻、布施、智慧、辩才,也知道阿含(教、法),及对其有所得,然而此人对于此法(善法),有时会有退,而不住,而不增,这叫做退善之法,乃为不住、不增。甚么叫做住善之法,为不退、不增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有持禁戒,而博闻,而布施,而有智慧、有辩才、认知阿含,以及对其有所得的话,则此人如果对于此法(善法)安住时,就为不退、不增,这叫做住善之法,乃为不退、不增。甚么叫做增善之法,为不退、不住呢?一位比丘,如果有笃信,有持禁戎,而博闻、布施,而有智慧、辩才,而知阿含,及对其有所得,而此人对于此法(善法),也有增,而不退、不住的话,就叫做增善之法,乃为不退、不住。 一位比丘,应该要作如是的观察,如能做到,就必定会有多所饶益。即:我到底为多行增伺(贪 欲)吗?或者为多行没有增伺吗?我为多行瞋恚心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瞋恚心吗?我为多行睡眠之缠吗?或者为多行无睡眠之缠呢?我为多行掉举、贡高吗?或者为多行没有掉举、贡高吗?我为多行疑惑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疑惑呢?我为多行身诤吗?或者为多行无身诤呢?我为多行秽污心吗?或者为多行没有秽污心呢?我为多行信吗?或者为多行不信呢?我为多行精进吗?或者为多行懈怠呢?我为多行念吗?或者为多行无念呢?我为多行定呢?或者多行无定呢?我为多行恶慧吗?或者为多行无恶慧呢? 如果一位比丘,观察之时,则知道我(指比丘自己)乃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缠、掉举、贡高、疑惑、身诤、秽污心、不信、懈怠,而无念、无定,而多行恶慧的话,则这位比丘乃为了欲灭这些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以速求方便,而修学,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而不使其退转。犹如有人,被火烧及其头,烧燃其衣,就会急求方便去救其头,去扑灭其衣之火那样。像如是的,一位比丘,乃欲灭这些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以速求方便,修学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忍住而不使其退转。 如果一位比丘,作观察时,则知我(指比丘自己)乃多行没有贪增伺,或者没有瞋恚心,没有睡 眠之缠,没有掉举贡高,没有疑惑,没有身诤,没有秽污心,而有信、有进、有念、有定,而多行无恶慧的话,则这位比丘乃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去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退转。犹如有人,被火烧及其头,烧燃其衣的话,就急求方便,而去救头、救衣。像如是的比丘,乃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去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退转。」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九十六、无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舍梨子告诉诸比丘,有关于净法之衰退,以及转增之由,并述说断恶修善,如救头燃之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梨子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对于那些未闻之法,不能得以闻到,已经听闻之法,便则忘失;倘使有法,为本来所修行,所广布诵习,为其智慧之所了解的,然而他却不再忆知,而变为不知其法的话,则,诸位贤者!这叫做比丘、比丘尼之净法之衰退。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对于未闻之法,便能得以闻到,已经听闻之法,则不忘失;倘使有法,乃为他本来所修行,所广布诵习,为其智慧所了解的,而他乃常能忆念而知,而一再的忆知,这叫做比丘、比丘尼之净法转增。 诸位贤者!一位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观:我到底为有增伺(贪欲)呢?或者为没有增伺呢?我为有瞋恚心吗?或者没有瞋恚心呢?我为有睡眠之缠吗?或者为没有睡眠之缠呢?我为有掉举、贡高呢?或者为没有掉举、贡高呢?我为有疑惑呢?或者为没有疑惑呢?我为有身诤呢?或者为没有身诤呢?我为有秽污之心呢?或者为没有秽污之心呢?我为有信呢?或者为没有信呢?我为有进呢?或者为没有进呢?我为有念呢?或者为没有念呢?我为有定呢?或者为没有定呢?我为有恶慧呢?或者为没有恶慧呢? 诸位贤者!如果有比丘,观察之时,就会知道: 我为有增伺、有瞋恚心、有睡眠之缠、有掉举、贡高、有疑惑、有身诤、有秽污心,而无信、无进、无念、无定,而有恶慧的话,则,诸位贤者!那位比丘,乃欲灭此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会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衰退。诸位贤者!犹如有人,被火所烧着其头,烧燃着其衣,而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诸位贤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欲灭除此恶不善之法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而不使其衰退。 诸位贤者!如果比丘观察时,就能知道:我并没有增伺,没有瞋恚心,没有睡眠之缠,没有掉举、贡高,没有疑惑,没有身诤,没有秽污之心,而有信、有进、有念、有定,而没有恶慧的话,则那位比丘,便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而忍住,不使其衰退。犹如有人被火所烧其头,被火燃烧其衣,而急求方便去救头、救衣那样。诸位贤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欲住于此善法,而不忘不退,而修行广布之故,便以速求方便,而学习,而极为精勤,而正念正智,忍住而不使其衰退。」 尊者舍梨子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位比丘们,听尊者舍梨子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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