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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佛陀在舍卫国,对诸位比丘开示道:“有八种人,不要生疑惑,应当绝对布施:父亲、母亲、佛陀、佛陀的弟子、远来之人、远去之人、病人和探望病人的人。”在这八种人中,佛陀将父母放在首位,可见对孝道的重视。
诸位比丘因而对佛陀说道:“世尊甚为奇特!经常赞叹、恭敬父母。”
佛陀回答道:“我不仅今日尊重、恭敬父母,过去以来,一直就是这样。”
诸位比丘问道:“您过去尊重、赞叹父母的事迹是怎样的啊?”
佛陀回答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位国王,一位是迦尸国王,另一位是比提醯(音xi1)国王。比提醯王有一头大香象,力大无比,一次,国王依靠它,摧毁了迦尸王的军队。
迦尸王心想:我怎么也弄到一头香象,摧毁比提醯王的军队呢?正在这时,有人跑来向国王禀告:“我看见山里有一头白香象。”
国王大喜,就说:“谁能捉到香象,我当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即有人应募,国王就交给他众多的军队,他就带领着大军进入白香象出没的深山。
白香象与年迈的父母就生活在深山里。它的父母不幸双目失明,无法寻食。而白香象并没有遗弃它们,诚心孝养,经常不辞辛苦地鼻衔鲜美的花果、水草,奉养它们。当见到它们被众多的军队包围,很是惊恐。
它不仅力大,而且聪慧,心想:“他们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我,与父母无关。我自己当然可以冲出重围,逃到别处去,但抛却盲父母,它们如果没我奉养,怎么能生存呢?不如我跟随大军,顺从来到国王那里,见机行事吧。”
这样,应募的人和军队并没花多大气力就得到了白香象,便将它牵到国王面前。国王见它神力惊人,欣喜若狂,就下令专门为它搭盖华丽高大的象房,铺设柔软的地毯,女乐师弹琴鼓瑟以娱乐之,并用美妙的饮食喂养,但它一点都不肯吃。守象人立即跑向国王禀告。
国王很是惊异,就独自一人立即来到象房。想到上古畜生都能说人话,就问它:“你为何不吃不喝?”
白香象开口道:“我有年迈的父母,双眼失明,无人喂食水草,没吃没喝,我怎能在这里大吃大喝呢?当时您的大军来到深山,我那时如果逃跑,他们是无法阻挡我的,但一想到抛却年老眼盲的父母,它们不能没我奉养,便毫不抵抗地随顺来到王宫。我有一个请求,国王您如果现在放我回山,奉养盲父母,等它们享尽天年,我一定会回来为您效劳。”
国王一听,这头大象如此孝顺,就心生极大的欢喜,感慨地说道:“我们这些人是长着人头的象,而您却是长着象头的人。”
以前迦尸国人厌恶、鄙视父母,没有恭敬心。因为这头孝象的缘故,国王就下令:国内如果有不孝养、不恭敬父母的人,将治以重罪。同时,国王立即将白香象放还。它又回到深山,继续奉养盲父母,等它们享尽天年之寿后,又践约回到王宫。
国王再次得到白香象,真是欢天喜地,立即帮它披挂上各种装饰,并集合起军队,准备讨伐比提醯国。不料,白香象却劝阻迦尸王道:“请不要与比提醯王斗气。大凡争斗,多有伤亡。”
迦尸王答道:“比提醯王凌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白香象就说:“那么,请让我出使他们国家。让您的怨敌再不敢欺侮您。”
迦尸王担心地说:“你如果去了,恐怕回不来了。”
白香象答道:“谁也不能阻挡我重返迦尸国!”
它于是跋山涉水来到了比提醯国。国王听说迦尸王的白香象来了,真是欣喜万分,亲自出迎,热情接待,见到它就说:“你别回去了,就住在我们国家吧。我会好好奉养你的。”
白香象断然拒绝:“我从不违背誓言。先许诺了迦尸国王,当然要回去。您们两位国王,应当解除仇怨,使国家安定,岂不更好?”之后它说了一首偈子:
“得胜增长怨,负则益忧苦。 不争胜负者,其乐最第一 。”
白香象说完偈语,比提醯王心开意解,就答应了白香象的和平要求。它即刻返回了迦尸国。从此以后,两国和平友好,人民免除了战争之苦。
佛陀讲完这则故事,就说:当时的迦尸王,就是今天的波斯匿王的前生;当时的比提醯王,就是今天的阿阇世王的前生;当时的白香象就是我的前生。由于佛陀当时作为白香象孝养盲父母的缘故,劝令很多众生孝养父母,也使两国和好了。今日也劝令很多众生孝养父母,使国家和好。
改写自《杂宝藏经卷二•迦尸国王白香象养盲父母并和二国缘》。
《迦尸国王白香象养盲父母并和二国缘》
昔佛在舍卫国。告诸比丘言。有八种人。应决定施不复生疑。父母以佛及弟子。远来之人。远去之人。病人。看病者。诸比丘白佛言。如来世尊。甚奇甚特。於父母所。常赞叹恭敬。佛言。我非但今日。过去已来。恒尊重恭敬。诸比丘问言。尊重赞叹。其事云何。佛言。过去久远。有二国王。一是迦尸国王。二是比提醯国王。比提醯王。有大香象。以香象力。摧伏迦尸王军。迦尸王作是念言。我今云何当得香象。摧伏比提醯王军。时有人言。我见山中有一白香象。王闻此已。即便募言。谁能得彼香象者。我当重赏。有人[应募。多集军众。往取彼象。象思惟言。若我远去。父母盲老。不如调顺往至王所。尔时众人。便将香象。向於王边。王大欢喜。为作好屋。氍氀毾[登*毛]。敷着其下。与诸伎女。弹琴鼓瑟。以娱乐之。与象饮食。不肯食之。时守象人来白王言。象不肯食。王自向象所。上古畜生。皆[能人语。王问象言。汝何故不食。象答言。我有父母。年老眼盲。无与水草者。父母不食。我云何食。象白王言。我欲去者。王诸军众。无能遮我。但以父母盲老。顺王来耳。王今见听还去。供养终其年寿。自当还来。王闻此语。极大欢喜。我[等便是人头之象。此象乃是象头之人。先迦尸国人。恶贱父母。无恭敬心。因此象故。王即宣令一切国内。若不孝养恭敬父母者。当与大罪。寻即放象还父母所。供养父母。随寿长短。父母丧亡。还来王所。王得白象。甚大欢喜。即[]时庄严。欲伐彼国。象语王言。莫与鬪诤。凡鬪诤法。多所伤害。王言。彼欺凌我。象言。听我使往。令彼怨敌不敢欺侮。王言。汝若去者。或能不还。答言。无能遮我使不还者。象即於是往彼国中。比提醯王闻象来至。极大欢喜。自出往迎。既见象已。而语之言。即住我国。象白王言。不得即住。我立身以来。不违言誓。先许彼王。当还其国。汝二国王。应除怨恶自安其国。岂不快乎。即说偈言:
得胜增长怨 负则益忧苦 不诤胜负者 其乐最第一
尔时此象。说此偈已。即还迦尸国。从是以後。二国和好。尔时迦尸国王。今波斯匿王是。比提醯王。阿闍世王是。尔时白象。今我身是[也。由我尔时孝养父母故。令多众生亦孝养父母。尔时能使二国和好。今日亦尔。
(2009.8第一稿,10月第二稿。12月第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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