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文:我阅读以实用为主 |
 
沈昌文,出版家,三联书店前总经理,《读书》杂志前主编。1931年生于上海。著有《阁楼人语》、《知道》、《书商的旧梦》、《最后的晚餐》等。推荐图书:《教授当年》等 1.读书为了和知识分子交往 我原来给别人当小伙计的时候就喜欢读书。我在上海的书摊上买的第一本书不太正经,后来有人指点,我才走上正道。我看了骆宾基写的《萧红传》,这是一个老前辈借给我看的。 做编辑工作以后,因为职业的需要,我读书比较多。比如说,我翻译图书时,用的笔名叫“魏城”,那是因为那时嗜读《围城》,读了之后十分喜欢,另有一层意思,就是说自己还没有成功———“未成”。同时借以说明自己搞翻译具有“围城”心态———没译的时候一心想译书,一开译,老担心因此挨批,又急于赶紧脱手。 读书在我生活中的分量当然很重。说出来大家可能会笑话,做出版以后,读书成了我实用的一个工具。我必须通过读书来和知识分子交往。比如,我在访问金克木教授以前,我先看了文学史,了解了魏晋南北朝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才能跟他有进一步的交谈。对我来说,很多年以来,读书是为了实用的需要。这是很低级的了,大家可以批评。 2.我的理想就是让读者读到好书 我的文化理想就是,让读者想读到的书,想了解的问题,我出版的书正好能够给他们提供这方面的内容,这是我最欣慰的事。看起来很难实现,其实后来都能实现。因为书稿的面是非常宽的,只要你打开思路去看,你会发现有很多的书是值得出版、印刷的。 改革开放以后的文化生态和文化环境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我们希望更没有限度。可是我想,如果真的全面放开以后,也会出现新的混乱的情况。具体情况难以想象,但是我们的工作不会非常好做。所以,我对改革开放以后,我所经历的那些情况,还是可以接受的。 3.现在主要看回忆类书 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我现在一不看翻译的书,二不看讲现状的书,我主要看的都是回忆过去的书。比如谢泳的《教授当年》、《厦门集》、《钱钟书和他的时代》;雷颐的《历史:何以至此·从小事件看清末以来的大变局》、《历史的进退:晚近旧事与集体记忆》等书我都看了。最近我刚看了一本台北的先生写上海娱乐文化的书,我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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