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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87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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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87讲

   第87讲:回顾与前瞻,重释三性

  (1997年9月7日)

  上一次讲座是在七·一香港回归的前夕,于是我们也呼吁大乘的回归。提到大乘的理论就是“唯识无义,所依能显”,意思是主要是能,没有所,用这八个字来表示大乘的理论。今天我们开课,又赶上十五大前夕,所以对佛陀教的前途问题,我们也想稍微地回顾与前瞻,对于开发慈氏学、振兴真正的佛陀教有一个展望。

  我们知道,佛陀是觉悟、觉醒的意思,对我们无始无明的凡夫来说,那就主要是对无明有消除的作用。我们的凡夫,最主要的是无始无明所盲,所谓昏睡不醒,跟佛陀的觉悟正相反。我们无始以来,长期熏习、习惯的结果,这无明很难破除。我们的无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至于觉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明,最主要的是所知障、烦恼障,还有……

  ……本身有阿赖耶识,阿赖耶识都是积累的杂染种子。第七识又是由四种:我见、我痴、我慢、我爱等等相应的,第七识也是比较长时间的。第六识也有俱生我见,第六意识影响我们的生活、影响我们的一切更显著。所以我们想解脱的话、想清醒的话、想觉悟的话,那问题是很多的。

  尤其是我们无明所缘的境界、所行的境界,跟佛陀的境界完全是两回事,我们无明的境界就是《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叫做“义”,藏文叫“tun”,汉文翻成“义”,就是我们凡夫所面对的现实。我们每天、每一个时刻,从生到死,以至到无穷期,我们面对的现实是什么呢?就是所谓的这个“义”,尤其《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屡次提到这个义的问题。所谓唯识学呢,也就是针对这个义的问题,也就是无义,唯识根本就是没有义,没有凡夫所面对的现实。

  “义”到底是什么?我们所对的境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该弄得清楚,否则就容易错乱:觉悟的境界跟我们这个无明的境界一个样,没有分别,而且容易把这个佛陀的真正的教义,被我们的无明所掩盖,也可以说佛陀的教理被我们无明的理论所掩盖、所变。尤其我们现在末法时期,问题更严重,有许多佛教,说是佛教,实际上已经变了质了,就是成为凡夫的无明的宗教,信神,信莫须有的东西,信凡夫所面对的现实,不是想法把我们这个无明的昏睡能够叫他醒过来,而是想把佛教变成无明的语言。所以这个末法时期的时候,真正的佛陀教到底有多少?到底有些什么人认真地对佛陀教的原典想法子深入地学习、理解、实践?好象这样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把佛陀学变成个绝学,虽然有大批的原典存在,但是一般人根本不想把真正的原典念懂。

  我们开发慈氏学,就是想把慈氏的五个颂子,跟所有解释这五个颂子的著作,象无著、世亲、无性、安慧等等的重要的著作,在藏文的丹珠尔里头保存的很多,我们就想把原典能够读懂,能够翻译,读懂原典的问题也就是我们真正想学习佛陀教的问题。我们现在可以这么想。

  过去我们是在90年以后,特别注意了对慈氏学的原典的学习,后来1992、93年以后,又开始讲汉文的《摄大乘论》。我们开这个课时间很长了,讲得非常慢,但是我们慢慢地跟藏译的《总摄大乘纲领论》结合起来讲,并且慢慢地从以汉译为主、藏译作参考,后来尤其讲到第三品,所知能相品的时候,慢慢地我们有点脱离开汉译,转到藏译上。现在也可以这么说,我们将来20世纪末的三年里头,要更进一步依靠藏文的翻译,而把汉译作为一种参考资料,这也是我们最近的一个变化。

  为什么这么做?这理由很多。希望我们大家,现在人还是不太多,共同地想在今后若干年,都把藏文学好,都能看藏文的原典,并且慢慢读懂藏文的原典,还能翻译藏文的原典,尤其是把慈氏学的原典真正弄懂、弄明白,能够翻译到汉文里来。这翻译的问题不是简单的。

  我们为什么敢这么改变、转移重点?这是有一定的过程的。现在可以说,我个人虽然给大家讲《总摄大乘纲领论》,实际上还是对藏译的《总摄大乘纲领论》还没有真正吃透。这个论非常非常重要,是无著把大乘的原理根本的问题都解释了,就可以说是大乘理论的基础,也可以说是慈氏学的理论基础。为什么这么说呢?《总摄大乘纲领论》里有三处明显地引慈氏的三个颂,并且还引《解深密经》——《解深密经》这个名字将来我们也要重新翻译——里的慈氏品,所以这个论跟慈氏学密切相关,尤其无著,把慈氏讲的话记录成《瑜伽师地论》,所以一个无著,一个世亲,可以说是慈氏学最主要的继承人。

  所以我们在末法时期最主要的是要理解大乘真正的道理,也就是一定要了解、学习慈氏学。可是我们要学慈氏学,最初我们必须把《总摄大乘纲领论》学好。我们前几年能够采用这个论,这是一个重要的事件。从这个讲的过程里头,慢慢又从汉译转移到藏译上来,这也是一个进步,为什么这么说呢?尤其在现在我自个儿学习中间,就看到三性问题,我们过去也没有象无著那么解释来跟大家讲清楚,以后我们一定要补课,把这个讲清楚。

  再来最近我们发现,就是唯识学的“识”字是什么意思?在《总摄大乘纲领论》第三品里头,得到了一个启发,就是真正“唯识学”是什么?是“唯了别识学”。不是唯八识的那个识,“唯辨别识学”,而现在我们才真正发现,按说我们发现得太晚了。

  在几十年以前,就读《摄大乘论》,也读世亲的释、无性的释,就没有把这个了别识的问题,跟辨别识的问题能分清楚。一方面熟视无睹,你看的是nambariba(藏文:了别识)跟nambaxeba(藏文:辨别识),但是根本、就过去正讲《摄大乘论》的时候也没注意,直到最近我从医院出来以后,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实在是晚了,但是还可以追补。现在由吕新国同志的努力,我们把藏译的质量优于汉译的例证,就是大藏里头翻译的经论(选译出来几段),无论是藏族、无论是印度的论师翻译的质量,都比我们汉族译师都要高出很多,不是简单的,不是一个程度的问题,有个质的问题。

  所以今后翻经上,我们要依靠译师能够真正理解佛陀学、真正的慈氏学,这个问题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再来一个,使佛教衰微的问题,传承人都是没有改变原来的无始无明的影响,传承的弟子以讹传讹,把真正的佛陀教变成了世间学。这个问题的确是我们生在末法时期一个首要的问题。所以现在我们只有把可靠的译师翻译的文字结构我们拿来用功夫能够读懂,我们就是要把藏译里头的重要著作,因为它翻译的质量、文字的结构是比较正确,我们要拿来仔细地学习。过去我们就提倡,大家都学藏文,今天我又,希望我们每个人,想真正学习佛陀学,就是要学好藏文,学好藏文还得把无著的、世亲的东西学懂,那就是我们现在虽然对《总摄大乘纲领论》讲得很慢,也想翻译,也翻译了一些,但是我们今后这几年、这三年里,要努力把《总摄大乘纲领论》的藏文一定要念通,一定要能够翻译成合适的汉文,这是我们首要的一个任务。

  这里头就包含着要把三性学、唯识学、以至般若学都把它搞清楚,那也就是把佛陀学、觉悟的学问、清醒的学问要从慈氏的著作里头慢慢找到出路,找到解脱的光明道路。佛陀是一点儿私心没有的,他是想众生每一个人都要成佛,都要代替他的任务,所以一灯要传万灯,灯灯相燃,佛教的问题就是这样。这无明,在小乘里来说,它是把常乐我净,跟苦空无常(分清楚),本来是苦的,他认为是乐,本来是无常的,他认为是常一不变的,本来是无我的,他认为有我、有自性,本来是空的,他认为是有的。这是小乘的论典里头最主要的,是苦谛里头的苦空无常无我,跟世间无明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而大乘更是这样子,小乘有苦谛,然后有集谛,苦怎么来的,然后道谛、灭谛。小乘里头很按规矩走完他的解脱的道路,那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破除一部分无明,它不是全部、整个无明,它那个种姓是怎么来的?就是能证到部分法界,不是最清净法界,还是人无我的无明消除了,但法无我没消除,原因就是种姓问题,它只是能够证部分的清净法界,不象大乘能证到最清净法界。

  我最近也想,就是我们凡夫是不是能成佛?这个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我们每个人都离不开真如,虽然每一个补特伽罗本身都有一个如来藏,如同万法都离不开真如一样,但是,真正我们能不能向佛陀学慢慢清醒过来、觉悟过来,那是有问题的。就从小乘就可以看出来,小乘的种姓还只能证到部分的真如,那我们这个外道或者凡夫,虽然它也离不开真如,但是,它是不是能证真如,那就看他本身的障碍了,所知障、烦恼障,种种的障碍。所以是不是有一阐提?我看恐怕没法避免。因为你想叫他成佛,他不愿意成佛,他有意志。尤其现在,对于佛教根本不想认真的理解,只想在里头抓一点儿什么东西,为自己所用,为自己轮回生死增加点东西,更加烦恼,更加无明,加重障碍,不是真正想把佛教弄清楚,把自己的立场完全抛弃,还死守着自己无明的立场。这个不但是教外的,我们教内的人也是,虽然说是藏传的佛教里头,它有很重要的译师,翻译很重要的经典,但是真正学习佛陀学的人、慈氏学的人,是不是真正愿意理解佛陀学、慈氏学?那还是有问题的。

  所以我今天回顾前瞻问题,就是在我们现在这个氛围里头,怎么能突破无明,怎么能突破末法时期的障碍、许多的魔障,这是我们共同的一个大问题。现在不但是玄奘法师谈的唯识学,他翻译的经典、论典,我们由西藏的译师所翻译的经论里头发现他是有问题的,所以今后20世纪以后,展望未来的时候,怎么样弘扬真正的佛教?可以说是一个大问题。幸亏有丹珠尔、甘珠尔里头许多译师译得比较正确,佛陀教的文字结构,这是我们可以说是最主要的依据,虽然我们对汉传的华化佛教有许多批评,现在对玄奘法师讲的唯识学也有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今天讲《总摄大乘纲领论》,感到这任务更重,过去我们讲《总摄大乘纲领论》虽然没有大的失误,但是还是没有走上真正的轨道。所以今后我们还要补足我们过去的不足,如果在这个课堂上,真正想我们一起把开发慈氏学跟振兴真正佛陀教,应该想法我们共同担负起来。所以今后我提出了我们21世纪的一种目标,就是“努力开发慈氏学,振兴真正佛陀教”这么十(四)个字。

  我们讲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无著菩萨屡次讲什么叫“义”,“唯识无义”,这个“义”到底是什么意思?以至于无著菩萨讲“了别识”,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在这个品里头讲了别识讲得很多,很丰富,而汉译没有把它表示出来。而世亲又根据无著的意思写了《三十颂》,写了《二十颂》,不但写了《二十颂》,还自己解释了《二十颂》,可惜《三十颂》还没有解释就归天了,于是乎后面有十大论师解释《三十颂》。当然这里头,象安慧对慈氏学有一定理解,而陈那跟护法是不是对慈氏学、无著、世亲的理论,也就是唯了别识的理论有一定的理解,现在都应该持怀疑态度。

  那就是我们要重新把唯识学要有所改革,当然对这里头有些——心王心所的看法还可以吸收的,有许多问题他也翻译了,就是讲八识的时候,而讲了别识的时候,八识跟了别识相混的地方,那就形成很大的问题。所以今后要把《总摄大乘纲领论》讲好,还要以藏译为主,汉译只能作参考,一方面具体的问题他翻译的可以用,但是有些重要的问题我们还要批评。(休息)

  最主要的,咱们把《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无著常常提到的“义”,唯识无义,玄奘法师也翻成“义”,也有翻成“尘”,也有翻成“实境”啊、“外境”啊等等。而无著特别注意用“义”的意思,唯识无义。这个义到底指的什么?现在提出两个问题大家共同研究,一个是“义”到底指的是什么?一个是唯了别识,这了别识到底什么意思?这个都成了大的问题。因为这个义明了不明了的话,那跟破除无明特别有关系。你对了别识明白不明白的话,那对什么是真正的唯识学又是关系很深。现在我们要把玄奘《成唯识论》要有所改进,那就跟这个了别识到底什么意思有关系。

  在《总摄大乘纲领论》第三品里头,无著讲了别识讲得最多,而且比较难于理解,因为它是新的内容的东西,在过去咱们讲唯识没有碰到这个东西,而且过去虽然碰到这个nambariba(藏文:了别识),根本没有注意,半个多世纪了,我才开始注意,你说这个很奇怪。过去怎么那么相信汉人的翻译,怎么那么相信玄奘法师,虽然也看了许多遍《摄大乘论》跟《摄大乘论》的释,结果都没把这个问题推出来叫大家注意。就是最近从医院出来以后,才开始觉得这个问题是大问题了,所以赶紧来补课,于是吕新国同志帮着我来整理些材料,发出例证之二,发出三十几封,才把这个问题提给大家。

  玄奘法师搞唯识这么多年,两千多年,到今天才想法把它改进一下,这个是时间太久了。可是,虽然时间久,还是有办法来追补,不会叫它两种识的意思完全混淆下去,这在无著跟世亲都分析得很清楚,八识的“识”是要解决人无我的问题,就是补特伽罗无我的问题,而解决法无我,还要进一步用了别识,这说得很清楚。

  在《三十颂》把这个了别识提出来专门讲,《二十颂》更是这样,所以这个问题好象中国汉族很注意唯识学,实际上反倒不如藏族的学者、译师能把这个唯识学认识得更清楚,而西藏的传承人,象宗喀巴之流,又把这个阿赖耶识根本他就不注意,反倒加以反对,这些都是跟佛教根本相反的、跟慈氏学相反的。所以这个末法时期的佛教很复杂,有的翻译不正确,有的传承有问题,以至理解藏文的原典也有问题。

  我们正当这个时代,又是20世纪要终了、21世纪要开始、世纪之交的时候,我们对佛陀学、真正的佛陀学应该怎么了解?怎么看?应该负什么责任?这是很大的问题。今天我们能够发觉,西藏的翻译师跟印度的翻译师一块合作,能够有这个丹珠尔、甘珠尔保留下来,这是我们莫大的幸福。所以我们一定要利用这个关系,想法子把真正的佛陀学能振兴起来。

  刚才咱们提到,一定要努力开发慈氏学,也就是我们有的已经学藏文,有的还没有学藏文,能够想法子赶紧学藏文,这个跟学习真正佛教、开发慈氏学有特别的关系。所以我现在更跟大家提出来,能够想法学习藏文的,赶紧学习,时不可待,要想真正理解佛陀学,我觉得这是必由之路。那么要想学好慈氏学,我们一定要把藏文的《总摄大乘纲领论》要认真地学明白,要是把这个书学懂了,我看是受益不尽,慈氏学基本的理论就可以理解了。

  那么我们今天,这个“义”到底什么意思?了别识到底什么意思?在我们这个学习《总摄大乘纲领论》时间很长了,这两个问题还是需要真正弄明白。我今天把三性的问题,刚刚用微弱的目光来又看了一遍藏文的《总摄大乘纲领论》的这一章,这章讲三性的,可以说自个还没有真正好好……。

  看起来,这三性学跟我们刚才说的“义”的问题特别有关系,三性学就是指示什么是我们凡夫无始无明所蒙蔽的、弄不清楚、老认为有一个当前面对的现实,那个现实到底是什么?就是那个“义”到底是什么?我们每时每刻都面对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这是我们凡夫的一个特殊的东西,本来这个东西一点儿也没有,偏偏认为它有,这是我们的一个习惯势力。所以它本来没有,偏偏认为有叫做增益执,没有的东西你增益,可你一增益的话呢,同时你又是损减执,就把真如、佛所缘的境界就改变了。所以同时它是增益,又同时它就是损减。

  我们凡夫的无明,它面对的好象是真正有那么回事儿,在我们眼前,是面对现实,我们每时每刻都离不开它,这就叫“义”,藏文它叫“tun”。这个“义”到底是什么?我们凡夫每时每刻所面对的那个现实到底是什么?它根本是没有那么一回事,是凡夫自己增益出来的,同时增益同时就是损减。所以三性的问题的确是一个关键问题,也就是把什么是“义”,什么是凡夫所面对的现实给分析得一清二楚。

  今天我们借机会再补充以前三性没讲好的地方,讲一讲,以后还要反来复去地讲。希望大家反来复去学藏文,反来复去学好《总摄大乘纲领论》,这个功夫绝不会白费,这个问题是我们能够觉醒的一个必由之路,也就是我们怎么能够真正学好佛陀学的必由之路。

  今天我稍微看懂了一点儿三性,什么是依他起?什么是遍计所执?稍微讲一讲,来补足以前讲的不足,也是大家必须要把这问题交待清楚、认识清楚。什么是依他起?这个无著这一品也是讲的非常清楚,就是由种子生起,跟熏习有关系。原来我也想讲一讲,所谓世间的因果,那必须讲到阿赖耶识,必须讲到种子,必须讲到熏习问题。因为什么?这个跟这个三性有关。真正的因果是什么呢?必须它是没有自性,同时又是无常的,这样才能够讲因果。有自性、常一不变的东西不能作原因,因为它常一不变,它也能独立存在,它是不是能够生起其他东西?能生起变化的东西?它能生起变化的东西,它本身必须要变化,非要无常不可。

  而且,我们讲这个“义”呢,过去提到过,就是离开了互相依存、而独立能存在的东西,也就是独立、有自性的东西。这个我过去讲得比较多。再来就是没有前刹那跟后刹那有同一不变的东西,这是咱们无论说是大的现象,跟小的现象,我们说12号台风,它的风力有多大,下雨有多大,这12号台风到底本身有没有单独存在的东西?有没有不变的东西?用无著的看法,就是它本身是不是一个东西?还是多个东西?就是它自己有没有体性?太阳也是这样子,它是个大火球,你说它是一个东西?还是多个东西?它时时刻刻都在变,你说它有个完整的体性吗?有一个确定的体性吗?台风也是这样子。12号台风在上海、浙江、江苏等地影响很大,风大,雨也大,但是台风它这个体性,是有没有一个固定的体性?你能指出来它有一个固定的东西吗?

  所以有固定的东西不能发挥原因的作用,倒是没有固定的东西才能够作原因。比如阿赖耶识,能受熏,能生种子,就是它能作原因的根本。所以无论是地震的板块,无论是台风的大雨,跟所谓太阳一个火球,这些问题小到夸克,这东西没有固定的体性,有固定的体性反倒不存在,反倒不能发生作用。这阿赖耶识正是相似相续的一个体性,不是前后一贯的、不变的体性,所以阿赖耶识才能受熏,才能生种子。

  依他起性跟遍计所执性分别在什么地方呢?看起来,所谓真正原因必须不是能单独存在的,跟一切东西有互相依存的关系的,必须无自性,必须前后有变化,所以佛教这个观点,无常、无我的观点必须保持。我们凡夫对这个“义”,面对的这个现实,正是跟佛陀的觉醒境界不一样,非要认为有不变的东西,非要有一个独立自性的东西、独立存在的东西。一会儿我们讲三性里头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依他起性主要是阿赖耶识,我们这个无始时来的熏习都包含在里头,所以这个世界怎么造就成这样的,跟我们过去的无始的无明的熏习、跟业力熏习有关系,所以我们现在有天文、地理这样种种的好象有这个不变的东西存在,有色法,实际上都离不开我们每个人的阿赖耶识,都离不开我们无始时来受的种种熏习的结果。所以现在整个的佛教说地球是怎么回事、天文是怎么回事,只有讲我们大家的阿赖耶识里头包含着相似的业力关系。除此以外,你没法子说它有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除此以外,你没法子说它有一个常一不变的东西,所以依他起性是什么意思?就是由阿赖耶识受熏习、由种子生现行,生出现行以后,它一点儿也不能够在空间、时间里延展,就灭了。文字讲的就是刹那,除了刹那以外,它另外保持它自己体性没法子保持,这就是依他起。

  所以我们后来讲这个依他起,它那个刹那性,好象有点飘忽不定的,后来我们讲这个依他起性,就是根本无义,根本就跟做梦一样,非常轻的,好象跟色法相同相似好象是一样,所以色法是有迷惑我们的作用,也就是我们阿赖耶识言说种子有生成色法(的作用),生起色法就会让我们根据色法认为有一种面对的现实。所以从阿赖耶识种子生出以后,它呢,除了生起的那一刹那以外,它一点儿也不能保持它自性延展下去,这是依他起。所以这个依他起跟这个阿赖耶识特别有关系,跟没有自性、没有常一不变的因果特别有关系,而且生出来的东西呢,也就一下子就灭了,一点儿在时间、空间里没有延展的可能性。这就是依他起。如果在时间、空间里都有延展性的话,那就是遍计所执性,根本没有的东西。

  所以我们过去说,离开互相依存、相似相续以外,没有真正能够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东西,我们是用这个话这么解释。再来,讲什么是依他起?就是阿赖耶识种子生起以后,一点儿扩展的可能性没有,没能维持它原来的样子不变,这叫依他起。相反,什么叫遍计所执性呢?那就跟这有点相反了。就是根本没有的事情,我们老是认为有,这就跟意识有关系,第六意识,以后还要讲,这第六意识造物,制造不好的东西有它,制造好的东西也有它,意识能够遍计,能遍计,以前我们也讲过,能遍计、所遍计,意识特别是能遍计,能遍计一切,它能遍计具有各种各样的行相,具有各种各样的样式的颠倒、根据,所有的颠倒、根据,所有颠倒的因素又是无量的行相,所以我们这个意识可以造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形式的那种颠倒的根据,都是不正确的,没有,却认为它有,无常,认为它常,不一认为一,无义认为义等等,颠倒得非常厉害,就是刚才我们讲小乘里头,认为都是常乐我净的,这是凡夫颠倒的,这种颠倒的,意识能提供的种种样式不同的颠倒的根据,这些根据实际上都是没有自性,没有能表示自己的东西,只是能遍计,只有能,没有所、所遍计,可是这个就是管这个能遍计叫做遍计所执。

  这地方这个意识的作用很大,对我们凡夫的借鉴起到一个主要的提供参考的作用,所以各种各样的都是颠倒的,错乱的,虚妄的,这些形形色色的。这都是我们凡夫所面对的真实,大部分我们都是在意识的作用影响之下来造成种种的错误的看法,尤其现实哲学家、宗教家、还有自然科学家,都无例外的是在用种种的形相、花样来表出颠倒、错乱的这些根据,提出这样的根据,这些根据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能分别,只有能遍计。

  什么是圆成实性?圆成实性就是这种由我们凡夫所面对的现实根本不存在,永久不存在,什么时候都没有,这样子才是圆成实性,圆成实性就是跟真如常如,常常是不变的吧,老是没有不变的东西,根本没有不变的东西,这就是圆成实性,就是我们凡夫面对的现实根本不存在,这才是真如,才是圆成实,因为事实上根本不存在我们认为有的东西,我们认为有的东西都是增益出来的,同时又损减了真实、损减了真如。

  所以现在我们又重新把无著在这品里讲的三性问题再给大家谈一下。什么叫义?实际在佛教里讲就是我跟常,在前头我们也屡次谈到,讲真正的佛陀学必须注意到三法印跟四法印的问题,三法印是什么,大家时时刻刻应该记住,那就是“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磐寂静”,要四法印呢,就是加上“有漏皆苦”。所以佛教真正信的什么?它一定讲无我无常,什么叫无我?什么叫无常?这是佛教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也就是我们破除无明最主要的问题,也就是我们怎么认识依他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依他起性的东西,离开无我无常……

  这个问题还是我们受无明熏习太久了,很难辨清,所以我们面对的现实跟我跟常都有密切关系,根本没有的东西,我们认为它是有,有的东西,我们认为它没有,这些地方今天我们又重复地讲了一下,希望大家呢,把什么是义、什么是凡夫面对的现实弄清楚,那也就是什么是真正的因果,也要弄清楚,底下我们将来还要把三性问题常常提出来,而且对于什么是了别识,我们希望今天在座的同志都开始注意,怎么注意法呢?那就是《总摄大乘纲领论》是一个主要的发源地,世亲与无性等等都是根据无著的看法,也就是根据慈氏的看法来建立唯识学,建立的唯识就是无义,只有依他起性,没有从种子生出以后,现行的东西,离开刹那以外,它还有存在的可能性,这个问题应该弄清楚,下面我们要讲的八喻跟依他起性到底是什么关系,跟现在讲的三性都有密切关系。

  今天咱们补课就把三性粗粗地讲一下,希望大家赶紧学藏文,咱们一块儿把慈氏学开发出来,那也就是说振兴真正的佛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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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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