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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思想研究:弘一法师的书法(蔡惠明) |
 
弘一法师思想研究:弘一法师的书法(蔡惠明) 弘一法师的书法 作者:蔡惠明 今年是一代高僧弘一法师圆寂四十五周年。泉州市《弘一法师全集》编辑出版委员会将分卷出版法师著作。据编委会副主任陈珍珍居士透露,法师的“佛学”与“书法”专集已集稿完毕,即将付印,这将是佛教界与书法界的一件大事。 弘一法师(李叔同)不仅集教育家、音乐家、美术家、戏剧家、书法家、金石家、佛学家、诗人于一身,而且是我国新文化运动的启蒙者。 弘一法师出家后几乎放弃了他所有艺术特长,诸如音乐、绘画、戏剧、金石等,独保留书法。丰子恺居士在《为青年说弘一法师》一文中说:“他的字,功夫很深,早年学黄山谷,中年专研北碑,得力于张猛龙碑尤多。晚年勤写佛经,脱胎换骨,自成一家,毫无烟火气。”著名文学家、教育家叶圣陶先生也曾撰文赞扬法师的书法,他写道: 弘一法师对于书法是用过苦功的。在夏丐尊先生那里见到他许多习字的成绩。各体的碑刻他都临摹,写什么像什么。这大概因为他学过西洋画的缘故。西洋画的基本练习是木炭素描,一条线条,一笔烘托,都得和摆在面前的实物不差分毫。经过这样训练的手腕和眼力运用起来自然能够十分准确,达到得心应手的境界,于是写什么像什么了。…… 弘一法师近几年来的书法,有人说近于晋人。但是摹仿哪一家呢?实在说不出。我不懂书法,然而极欢喜他的字。若问我他的字为什么教我欢喜,我只能直觉地回答,因为他蕴藉有味。就全幅看,许多字是互相亲和的,好比一堂谦恭温良的君子人,不亢不卑,和颜悦色,在那里从容论道。就一个字看,疏处不嫌其疏,密处不嫌其密,只觉得每一划都落在适当的位置,移动一丝一毫不得。再就一笔一划看,无不教人起充实之感,立体之感。有时有点像小孩所写的那么天真,但一边是原始的,一边是纯熟的,这分别又显然可见。…… 叶圣陶先生是个书法行家,他的评语是非常中肯的。弘一大师的书法之所以受到崇敬与欢迎,也就很自然的了。 弘一法师晚年喜写佛号与《华严经》章句,广赠有缘,凡向他请求墨宝,一般的都能满愿,他的真迹,保留在他的学生刘质平居士处最多。质平居士逝世后,其哲嗣刘雪阳历尽艰险,将这些具有文物价值的墨宝保藏完好,1980年在北京法源寺为纪念弘一法师诞辰一百周年而举办的金石、书法展览会中展出。其中楷书《佛说阿弥陀经》屏条十六幅,据说曾有人出重金要求转让,却为质平居士所拒绝。 关于弘一法师的书法,还有这样两则故事。 其一是,弘一法师的南社好友马叙伦先生,是中国民主促进会主席,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部部长,他曾赋诗一首,托夏丐尊居士转达,请求惠赐墨迹。诗云: 天然初祖妙书诗,智永千文八百篇;我也乞师书一纸,艺林珍重比前贤。 诗意是恳切的,可惜诗还未经传到,而弘一法师已在泉州市圆寂。马老先生大为叹息,说:“求一字不能得,何缘之悭耶?” 另一是,北京鲁迅博物馆收藏的鲁迅先生遗物中,有一宽六十八点六厘米,高二十六点二厘米的白色宣纸条幅,正中横书苍劲有力的“戒定慧”三字,左边竖写了两行小字:“支那沙门昙昉书”。下方一枚红色印章“弘一”,右上方系坐佛印章一枚。整个条幅布局协调、严谨。条幅上签属的“昙昉”就是弘一法师的别署。“支那”是指中国,“沙门”是佛教比丘的别称,“昙昉”与印章上的“弘一”就是法师的法号。条幅正中写的“戒定慧”即佛教三无漏学,法师在另一著作中曾注释说:“戒者防身之恶,定者静心之散乱,慧者去惑证理也。” 《鲁迅日记》1931年3月1日也有这样的记载:“从内山君乞得弘一上人书一纸”,就是指这一条幅。“内山君”即日本内山完造先生,是鲁迅先生的好友,他也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他曾在《上海霖雨》中撰写《弘一律师》一文,记述经夏丐尊居士介绍,在功德林蔬食处与弘一法师会见的因缘。文中说,弘一法师写了一条直幅相赠,书录《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左方题:“完造居士供养沙门一音。”从鲁迅日记简单几句的记载和内山完造先生的回忆中,可以看出他们都很钦佩大师的书法与才学。鲁迅先生在“乞得”之后,不仅装裱成轴,而且珍藏完好。在鲁迅逝世五十周年(1986)纪念之际,北京鲁迅博物馆文物珍品展览中展出了这幅真迹。 上海开明书店曾出版弘一法师出家前的书法习作,书名为《李息翁临古法书》,法师自己作序说: 居俗之日,尝好临写碑帖,积久盈尺,藏于丐尊居士小楳华屋,十数年矣。今者居士选辑一帙,将以锓版示诸学者,请余为文,冠之卷首。夫耽乐书术,增长放逸,佛所深诫,然研习之者能尽其美,以是书写佛典,流传于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趣佛道,非无益矣。后之览者,咸会斯旨,乃不负居士倡布之善意耳。 此书所收,包括篆书、魏碑、草书、楷书等,可见法师熔古法于一炉,而又有独创,因此在书法界享有盛誉。 我曾承陈海量居士转赠法师手迹“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一纸。这是法师在抗日战争期间退居闽南,睹敌骑而伤心,咏黄花以见志,在答复柳亚子诗偈“亭亭菊一枝,高标矗劲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后常写的条幅,用以激励佛教徒抗日救国,可惜这一墨宝在十年动乱中遗失了,深引为憾。现手头尚存法师手书《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影印本)经常读诵,缅怀先哲,追仰盛德。决心学习法师爱国爱教的精神,“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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