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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大悲咒成就的福慧比丘尼 |
 
更多近现代百年高僧事迹 持大悲咒成就的福慧比丘尼
原名《无名比丘尼随访录》作者:陈慧剑 她好像要与一切众生平等,在天地间,她最淼小,地下的蚂蚁也比她尊贵。我请她慈悲,告诉我——她的「法名」,她天真地、慈悲地微笑,非常抱憾,她实在没有特别之处,能供人留传,供人知晓。她谦和的表示,她只是个平凡的修行人。人间自有许多不为世俗所知的奇人,为我们凡俗世界,展露一些琪花瑶草,来接引睡在噩梦中的众生。现在,她已走了,走向一位修道者要去的清淨世界,我想,还是把她的德号写出来,让她为人间留下一点芳香。 上福下慧德尼己往生,火化后留下舍利珠(五彩)大者近两千颗,小者无数,庄严的金身像及舍利目前供奉于铜锣九华山大兴善寺。大兴善寺目前己迁至苗栗县铜锣九湖村,大悲水仍依上福下慧德尼之愿力救助病者。 一、微小的比丘尼,不愿拍照 佛教界朋友,大多数看过《金山活佛》这本书;如果你看过《金山活佛》,你会冥冥中发现,台湾大兴善寺的——「无名比丘尼」,在修道的深厚基础上,怎麽这样的相像! 我们是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二日早晨由台北搭车,经过两个多小时到达苗栗的海边小镇苑里镇;去访问我们多年来时时想去参见而没有机会去的一座无籍籍名的小寺——「大兴善寺」里的「微小」的「无名」的那位比丘尼。到了苑里镇,问起小寺——大兴善寺,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其实,苑里镇的人们,几乎都把这位「土生」的比丘尼,当作菩萨来供养的。 我们在苑里镇下车,从车站转一个小弯,在一条命名「天下」的路边,看到与道路平行,窄窄的空地,有一间看起来不像佛教寺院,倒像民间平房的房子,平房顶上,又加盖像是密封仓库一般的台湾民间式样的屋顶,看起来。真是寺不像寺、屋不似屋了。在这种会从眼里漏掉的土建筑里,如果有人相信它会住着一位高僧大德。是颇令人难以置信的。 我们在寺前一些用花木围植的小水泥道间,对着它——屋上沿水泥牆边,悬着「大兴善寺」横书的寺名建筑物拍照,这时已是上午十一点钟,有两三个人——妇女、小孩、和一个半白痴的年轻男子,在寺门口——也就是大殿门口晃来晃去,当我照到第三张时,那里面走出一个微胖的年轻比丘尼——好像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喝令不可照相,彷佛警察似的——并且威胁说,如果「你要照,底片也要把你拿出来——曝光!」 霍!这样严重!他们说,那些乘游览车的游客,来这里照相,都是这麽做的!(你看着办!)当然,我们的目的,不仅是为这间闻名全岛的「伟小的大兴善寺」拍照永存青史,重要的是,我要为这间小寺的那位无名的修道者、比丘尼,留下真容,永垂不朽。 然后,那位「师父」,交代她的弟子,她不愿被拍照,「有什麽好看的,一付丑样,过几年也许就上鏽了!要上了报,丢死人!一个微小的尼姑!我才不要!」如照「金山活佛」的办法,要拍照。可以,「我让屁股你照!」那麽记者、好事者,只有瞪眼。 这位无名尼师,不仅自己不让人拍照,而且寺院也不愿别人照。因为寺院让人照,会有同样后果经过照片的传播,全世界的人都会把大兴善寺吵翻,恐怕美国《新闻週刊》还有《地理杂志》,《Live》、《Time》也会派人来拍照、採访,那样,我们这位无名微小的——无名比丘尼,就更罪深业重了。其实,你要偷照,技巧高竿,全寺十三个比丘尼都没有看到,我想是可以过关的。 而且,除了不让人照「师父」、照「庙」,连让寺里上殿做早晚课时梵呗,把它「录音」下来,也不可以。如果你录他的音,「师父」会「他心通」,知道你「录寺里的音」,她手里早已准备好另一卷空白录音带,从人丛中把你抓到,恳求和你交换,把你录的那一卷没收。如果照她的相,她也如法炮制,用全新柯达跟你交换。她会笑容可鞠地,慈悲可溢地告诉你,不要照她,她是微小的,像天上的鸟儿,水里的鱼儿,微不足道!「而你们,这麽大男子汉、大法师、大居士——都是伟大的,不像他们这些每天只吃两顿斋饭,穿破纳衣的比丘尼们,只为佛陀传道,不愿得世间令名,请你慈悲——不要拍照..」 二、我们被加持了大悲水 我们——我和颜宗养居士——刚进寺门,就被盖了一顿,我把照相机收起来背在肩上,尴尬地走进大殿,说天话地,就是不让拍照。她们说,如果拍照,「师父就不出来见你们了,如果不拍照,马上就会来了。」 全寺,只有这麽一间大殿(二十坪吧),供三尊佛像,二尊护法神,但是左边空地却摆上几张桌子,堆满一大碗一大碗素菜、水果、在作供品;正中间有香炉,右边空地摆着一个大水柜,水柜左侧,放着一个高脚桌子,放很多小杯水,而地上又有一条塑料管通到水柜里。 到后来,我知道,这些水柜、杯子、管子里,全是「师父」加持过的「大悲水」,管子又接自「饮用的自来水管」,他们在变为大悲水的地方,装上滤淨器、药物,使水淨化,(经过检验)可以生饮,这麽样,每天车水马龙,到这里求「大悲水」的人,有的带瓶子、罐子、水桶、塑料汽油桶,大到五加仑装的,在大殿里排队等候「颁赐大悲水」,因为求水的人太多,就不得不排队。因此,我们下午三点三十分以后走时,师父送我们两塑料桶大悲水,回家后足足喝了十天。 我们在几几乎无阶可以下台的时候,正在傍徨,转身从大殿侧门,向里看,有一间过道,通到后院,就在那里看到一个比丘尼,忽然叫我「陈老师」,我的天,救星不飞而至,原来这位出家人,是十多年前,在莲因寺举办斋戒学会时熟习的,那时已经出家的常持法师,当时她似乎从逢甲大学毕业不久,彷佛是读会统的。那时她瘦得像竹片,此时则人强马壮——我竟然没有辨清他的庐山面目,如果他不自报其真相,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 看到她,我们便和盘托出,要访问寺里的「师父」,和为她拍照,还要弄清她的法名、身世。但是她说,她对师父的身世,也完全不知道,虽然他在这里已经七八年,她也不过问这些俗事,她只知道跟师父修道。门又关了。我们彷佛进了「宇宙的黑洞」。本来想为历史留下一篇中国当代僧宝的记录;但是到了「大兴善寺」,溷身的能耐完全用不上。 说着说着,我们身后,忽然有一袭纤小的黑袍飞过,忽然常持师说:「那就是我们师父!」全身我马上紧张起来了。她闪身进入一间小房,后来知道那是他的大弟子-寺内监院的简陋寮房。而她自己则仅住大殿右上角一间三个塔塔米大,带一间洗澡房的小房。 过了片刻,有人说,「师父」在大殿上为外地的善男信女「加持」了,我们才冲入那间香烟熏得黑漆漆的小小大殿,「师父」赤着足,穿一身「由多层破灰布缝成一层壳似的僧衣裤」(刚才看到的黑衣,是她多披了一件海青,因为上完香又脱了)。是真正千补百纳衣。那不是衣服,那是一层布壳,硬硬地,在她那瘦小的身上荡来荡去。她光着头,但满头黑发。 她盘坐在两张小小的塑料凳子前,为一群女众「加持」。说到「加持」,就是说,她盘腿坐着,用她的修道功夫,用「念力」为坐在凳子上的人灌注,她用什麽念力,没有人知,凡是有病的人都可以加持,没有病的到这里来看师父的人,便为她作「平安加持」。 我现在的眼里,马上浮起一幅「师父加持」的景像。她坐在那里,向对方「加持」,身旁坐着一位翻译的人。因为她已「禁语」二十年了,也就是,她已有二十年不说话,一切透过手语进行,再由译者——位年轻比丘尼,或一位女居士。常持师也是其中之一,她大学毕业;国语流利,可以为外省人服务。等到那些女士接受加持完了,我和颜宗养居士也被「请」上去坐着,这时我真正的看清了这位「与世俗反其道而行」的大德比丘尼了。 她看起来,很难定准多大年龄,根据传闻和他在苑里的历史,和面容判断,在五十岁至七十岁之间,因为面容白皙,行动轻捷,定力已臻相当境地,显得年龄变小。因为不说话,完全用动作、笑容、表情示人。她的「加持方法」,只是双手合掌,集中念力?那而过,「加持」便完成。她透过译者,告诉你,如果有什麽病,应该如何服用大悲水,如果患在外部,她告诉你如何用「大悲水」濡湿毛巾,来敷治患部。而且,带回去的大悲水,每天可以加一杯在米里煮饭,全家吃,也可以把它煮沸来喝,消灾祛障。 她不时用手势表示?她自己淼小,如飞鸟、游鱼,不值你们如此尊重、崇敬,「请不要超量地讚赏她」。最重要的是,不管你信不信佛,她都谦逊的不接受任何人礼拜,如果你礼拜她,她马上反过来拜你,因此,到寺里的人,不管为了什麽原因,对「师父」不要拜。在佛教界而言,更反俗的是,她绝不收「在家皈依弟子」,她只有十二个出家女弟子,她为她们剃度之后,接下来派她们去受戒,再回寺里工作。 她好像要与一切众生平等,在天地间,她最淼小,地下的蚂蚁也比她尊贵。这位无年龄、无名号,也没人说得上她究竟修什麽道的比丘尼,在我们面前为我加持,我与她手语,请她慈悲,告诉我——她的「法名」,她天真地、慈悲地微笑,非常抱憾,她实在没有特别之处,能供人留传,供人知晓。她谦和的表示。她只是个平凡的修行人。每天以「念力」、「大悲水」与人结缘。 「大悲水」、「念力」,与人加持平安、治病,在理性上都是反医学。一般人不会不知道。但是在宗教世界,就变为正常的事了。世间,就有许多人患上难治的疾病,被大悲水治疗痊癒,最近就有一位洪正廉先生的女儿-素英,患骨癌,经过「师父」的大悲水治癒(原报导载于《普门》二十六期)。 透过宗教力量,为人解难分忧。是属于精神上的疗法,是一种直觉的接受反应。这位老比丘尼,在小小的苑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她为我们加持完了——其实,我来拜访她,只是一种文化使命,而不是求大悲水,和求加持、治病,我们只是随缘。我们站起来之后,常持师马上送过「大悲水」,我喝后,后来又叫我喝一杯。然后我看着「师父」为别人——大人、小孩加持,她坐在凉凉的水泥地上,庄严地、微笑地用功加持对方,直到完了。然后,我们与师父,再一同到通往后院的过道上,坐下来「谈」,她盘坐在水泥地上,我们坐在小塑料凳上。她穿着那一身厚厚的「布壳」,好厚。并且很宽大,套在那微小的身体上。她面容很小,瘦削的鼻子,略尖的脸型,一双眼睛半阖,也不见光泽,看起来是如此貌不出众,毫无「德相」的影子。 当她为我们加持完了,我记起,她先坐在佛像前面,自己首先端一大铁杯的水(自已加持过的大悲水),先用手沾水洗过自已的双眼,再沾水淋过自己的胸口,又用水沐一下头顶,抹一下脸,然后把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如有几滴水落到地上,她便用手在地上一扫,把水扫在手上,再往身上抹,把我都看得愣了。 三、冬夏一件衣,常年坐水泥地 根据常持师,和多年来佛教朋友们亲近过以后告诉我,这位无名比丘尼,一年到头赤足,一年到头就那一身「布壳」,冬也是,夏也是。不管如何冷,如何热,她的小房,没有床、桌,只有同样的两三套「千补百纳」布壳,用来换洗,室内一片水泥地。 二十多年来-也就是,她在苑里镇,建立大兴善寺以来就「不倒单」,常年坐水泥地。寒暑风雨,如是。二十多年来,据他们说,早期她是每星期只吃中点水果,最近几年来,弃除所有食物包括水果,每天只喝几杯「大悲水」。令人惊异的是,这位「师父」告诉过访问她的教内外人士说,「不倒单」并不代表道力的高深,道,还是在另一种情境上显现。 我们在寺中逗留了四个多小时,下午三时前,又看她为人加持,我用带着皮套的照相机,对着坐在地上的她说:「请师父慈悲,让我为您照一张相吧!」我把相机拿在手上,对着她作按钮状,她马上走过来,把相机拿过去,她以为我照了她的相,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她一看是假动作,也天真地笑了起来。 我们在寺中吃午餐,午餐是一锅「罗汉麵条」。午后一时正,梆子响后,常住的人,便不得再接受任何食物。寺里吃的东西,全是苑里镇人送的。市场上的摊贩,供给全部青菜、水果,寺里不管来多少人,他们全部包办。米、果品,由当地信徒定期丰足地按时送到,每天只一种菜饭(如有法会供养来宾例外,有更丰盛斋席,也是苑里人送来)。 寺里——就是那一间小小的大殿,经常有些小孩、无依老人、女人、拥来挤去,凡是有人送果品来,师父便拿着果盘分享大家,这时老人、小孩一拥而上,如群蜂采蜜。原来,凡是寺中可以吃的,供养人的,都经过她的念力加持。 这位师父「有时」看起来几乎有点「傻相」。金山活佛的行住坐卧,有时也是那样傻傻乎的。金山活佛,长年一袭僧衣。长年不倒单,也是为人治病,不过他不用大悲水,是用自己的「口水」、「洗澡水」、「鼻涕」,还有「捶你一拳」、「打你一掌」。 这位比丘尼,一年到头穿布壳一件,冷热不侵。一年到头坐水泥地、不吃饭、不倒单。你问她修的什麽法门,她微笑一下,然后,她说——「你都知道」。当然,他也常为专访者指示念佛法门。他究竟修的是什麽法,境界这麽高——例如:「长年一袭衣(我亲自所见,没有第二件)、长年坐水泥地(我亲自所见,那片水泥地很湿)、长年不吃饭、长年禁语(功德是少造口业)。」——这些都是反世俗的,非凡夫俗子可为。 她面貌平庸,而道行实是高洁。有一个流浪的老人,一个精神病老妇,也以这间小寺为家,每天在这里吃喝。「师父」把他们视为家人,亲切地呵护,对小孩子们也彷佛对待成人一样。一座小小的简陋寺院,一个超越世俗。道德意识深厚的比丘尼,在台湾的複杂而高度繁荣的社会里,击起了一股震波,负起了指导人类道德觉醒的任务;我以为她在「大悲水」的背后,在禁语和简陋生活方式里,隐藏着的却是一颗伟大的悲心。 据莲因寺忏云法师说她的专修,应该似是「大悲咒」;从她的念力加持上,可以看出一遍「大悲咒」在她念头里会一闪诵完,不须分别,这已是佛法上的高手;我从另一面看到,她必是一位在静坐行持上有极高成就的人,否则就支持不了冬寒如一的一袭布壳。还有她那真正众生平等、无相无作意的语默动静。 四、足不出大殿,一生不受供养 我们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钟,寺中人在中午餐后都有约一小时的休息,而那位无名老尼师没有,她的睡眠景像成谜,她的徒弟们都不知道她是否睡眠,因为除了在殿上走动,为人们加持之外,夜晚是入室静坐,并曾经有过二十多天不出单房的记录,待她出房后(大约是出定),仅喝一点点水,另外,她也不接受「供养」。 我们走时,她在门口恭敬合掌地送我们,一直送到我们走离她的视线。 这位无名比丘尼,住在大兴善寺(大约)二十多年了,根据传说,她是苑里镇本地人,俗家姓陈,家庭富有,青少年时,曾在台北读过「台北第一高女」,在台湾光复后好像拜见过慈航法师,在二十岁前后,曾结过婚,婚后生一子二女,当孩子还幼小时,夫婿因病去世,她便把儿女交给公婆,自己弃俗修道,时已三十五岁了,此后她的经历不明,她何时出家,无法确定时间,好像是「自己剃度,自己受戒」的;在山间修苦行,直到再度出现在她的故乡,建立大兴善寺为止。 她在大兴善寺,足迹从不出「大殿」那一方寸之地,后面到侧门为止,前面,到大殿门栏。此外,天涯海角,花花世界,全会在她的心境上出现,而不必再涉红尘。我们提走了两桶大悲水,冒着炙阳走上公交车,回到台北,又回到了红尘。 不久的将来,我准备再访那位无名、微小的比丘尼,去瞻仰那一脸纯淨的慈祥笑容。我要带着一队人马,一齐去「拜山」。人间自有许多不为世俗所知的奇人,为我们凡俗世界,展露一些琪花瑶草,来接引睡在噩梦中的众生。 一九八三年七月十九日 后记 着者于访问这位无名大德尼之后,事隔一年四个月,也就是一九八五年二月下旬,接到大兴善寺常持师电话:师父交代,要我过旧历年时,到寺中吃汤圆。当时我把这件事忘了,等过了旧年,到三月五日(农曆正月十四日),佛界纷传苑里镇无名大德尼突然圆寂,我在惊诧哀伤之际,打电话问常持师:「师父怎麽了?」她在电话中支吾了一下,才说师父走了。我问那一天?她说:正月初三有一点不适,到十二日清晨四时入灭。现在各地信徒都已群集寺中,为师父念佛,想把师父再「求回」人间。 我于次日一早,即由台北乘车直达苑里,到寺门前,已听到大殿上一片念佛声。我在水泥地上礼佛之后;直奔寺后广场,找到常持师,才算弄清楚这位矢志修道的大德尼,在农历年后,因感冒而拒绝医疗,引发肺炎(她的胸腔充痰,痰中带血),在三月三日清晨舍世。她的肉身仍停在当家师的寮房。但许多信徒及当家师,都宣称师父现在入定,她们坚信,经念佛恳求师父会回来。 当时天已很热,中午摄氏二十三四度,我告诉那一些人。师父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不赶快送到殡仪馆去火化,在这种热天;等身体肿胀之后,连舍利子也烧不出来,到那时你们就太罪过了! 说过以后,我便匆匆走了。回到台北,不到一周,便传闻,这位大德尼的肉身,已由信徒运到台北县三峡镇火葬场「荼毘」。我确定这位真正修道有素的大德尼,一定有「舍利子」。因此,在荼毘之后,竟捡出各种舍利子达数千粒。「告别法会」,是由当代律宗名宿忏云法师主持,而大德尼的俗家一子二女都到灵前行礼戴孝了。 据寺中正式宣佈:大德尼的圆寂时间,是民国七十四年(一九八五)三月三日(农曆正月十二日)下午七时,距生于民国十九年(一九三○年),世寿五十六岁,僧腊二十一秋。她的法名,是福慧。这是我在第一次到苑里之后就知道的,但因她已放下一切俗事,不愿留人间浮名,我也就没有提到。现在,她已走了,走向一位修道者要去的清淨世界,我想,还是把她的德号写出来,让她为人间留下一点芳香。 还有她的生前影像,因她生前坚持不让人拍照,她入灭后,那些弟子们坚持遗志,连她以身份证照片放大在灵前作为供养的半身照片也不准照。我只有走访为她作塑像的凋塑家陈一帆先生家,把她照下来,印在当代佛门人物上,永远地传下去。她的舍利子,我在暑假中,到大兴善寺,经过监院师特允,把五座供放舍利的塔拿出来,我仔细瞻仰了。白色、透明色、暗绿色、象牙色、玛瑙色..缤纷夺目,歎为稀有。这五座塔里仅放二三百粒,其他的都已珍藏了起来。 这些舍利,是一位修道者的戒定慧所熏修,这是佛门修道者的证物。然而,大兴善寺于这一年八月间已迁走,苑里,再也看不到这一座天天有人求大悲水的小佛寺了。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日晚补记 更多近现代百年高僧事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