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念时无所念,廓如云散月流天。此人造罪令除罪,与佛无缘作有缘。 仙乐送归清泰国,好风吹上紫金莲。遥闻妙偈琅琅说,不是声尘到耳边。 念念之间念佛时即是无能念所念,其广廓就如同乌云消散而月光流露于青天。此人造罪令其念佛而除罪,与佛无缘的人也因念佛而变得有缘。临命终时仙乐吹奏送其归于西方清泰之国,极乐净土的好风吹拂令其登上于紫金宝莲。往生见佛后遥闻微妙的偈颂琅琅演说,虽然听闻到说法也不是声尘来到我的耳边。 日夜思归未得归,天涯客子梦魂飞。觉来何处雁声过,望断故乡书信稀。 几度开窗看落月,一生倚槛送斜晖。黄金沼内如船蕅,想见华开数十围。 日里夜里思惟想要归于极乐故乡却尚未能够回归,流落天涯的异乡客子常常在梦中忆念故乡而心神远飞。醒来之后不知何处有归乡的雁鸟声飞过,望断了故乡的来路而书信却依旧相当稀少。不知多少度在夜里打开窗子看着落月,一生之中日日倚靠着栏杆而目送斜阳的余晖。极乐故乡黄金池沼内如船只高大的莲蕅,想必莲华已经盛开广大了有数十围。 曾闻白鹤是仙禽,日日飞来送好音。便欲寄书诸善友,定应知我一生心。 长思乐土终归去,肯执莲台远访临。百岁真成弹指顷,娑婆只恐世缘深。 曾经听闻白鹤是仙人的灵禽,日日飞来之时鸣叫而传送美好的声音。我心中便动念想要寄书信给西方的诸上善友,彼等一定了知我一生求愿净土之心。一生长久已来思念的极乐国土终究是要归去,不知道诸上善友们肯不肯执持着莲台远远地为迎接我而拜访降临。人间之短暂比起极乐国土即使是百岁也如弹指之顷,虽然如此就算是再住一天娑婆世界只恐怕世缘更加缠绵延深。 一寸光阴一寸金,劝君念佛早回心。直饶凤阁龙楼贵,难免鸡皮鹤发侵。 鼎内香烟初未散,空中法驾已遥临。尘尘刹刹虽清净,独有弥陀愿力深。 一寸的光阴就如同一寸的黄金,劝君及时念佛而早日转意回心。就算是有凤阁龙楼这样的功名富贵,难免也要被鸡皮鹤发的衰老所侵。炉鼎内的香火云烟还尚未消散,虚空当中阿弥陀佛的法驾已经遥遥降临。尘尘刹刹的佛土虽然也极为清净,然而唯独有阿弥陀佛的愿力最为宏深。 咫尺金容白玉毫,单称名号岂徒劳。晨持万遍乌轮上,夜课千声兔魄高。 岁阅炎凉终不倦,天真父子会相遭。如何说得娑婆苦,苦事纷纷等猬毛。 咫尺之间即可见到佛陀金色的容颜及白玉毫,单称阿弥弥陀的名号岂只是虚废而徒劳。清晨持念佛号万遍于日轮初上之时,夜里课诵佛号千声趁着月轮正高。若能无论是经历炎热的夏天或寒凉的冬日而终不厌倦,天性真实的父子必定会互相遭逢。如何才能说得尽娑婆世界的种种痛苦,其烦恼痛苦之事挠挠纷纷而等同刺猬之毛。 故乡别早话归迟,何待君言我自知。客路伶竮无一好,人生惆怅不多时。 苍颜历历悲明镜,白发毵毵愧黑丝。载读南屏安养赋,屋梁落月见丰姿。 故乡很早便已离别而说到要归去却有些延迟,何必等待诸君您来言语我自己即能了知。在客乡的路途当中孤独伶竮无有一事安好,人生的哀戚惆怅恐怕也剩下没有多少年时。苍苍的容颜历历分明而令人悲伤地显现于清冷的明镜,白发毵毵散乱而愧对于年少者之乌黑发丝。一再读诵终南山的归去故乡安养之诗赋,在我破旧屋梁上明月显现了丰采的韵姿。 娑婆苦海泛慈舟,此岸能超彼岸不。直指迷源须念佛,横波径度免随流。 千生万劫长安泰,五趣三途尽罢休。纵使身沾下下品,也胜豪贵王阎浮。 虽然有心想要在娑婆的苦海中航驶泛行着慈悲的船舟,但是由此岸是否真的能够超越于彼岸否?直指迷妄的真实根源必须要一心念佛,横超大海波浪直接度往彼岸而免于随着生死之流。往生极乐世界之后千生万劫长时的安定康泰,五趣的生死和三途的轮回尽能全部罢休。纵使能够身沾于极乐莲华的下下品,也胜过富豪权贵而称王于不净的南阎浮。 人生百岁七旬稀,往事回观尽觉非。每哭同流何处去,闲抛净土不思归。 香云玛瑙阶前结,灵鸟珊瑚树里飞。从证法身无病恼,况餐禅悦永忘饥。 人生能够活到百岁或七十的极为稀有,往日的事情回首再观察时尽是觉得有种种的过非。每每痛哭同流的道友不知向何处去,等闲随意地抛弃极乐净土而不思回归。只要往生净土则香云玛瑙便在阶梯前凝结,灵异的禽鸟在珊瑚的宝树里跳跃翻飞。自从证得清净法身之后即无病苦之恼,更何况是以禅悦为食而永远忘记了饥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