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学习: 内明: 净土宗 | 禅宗 | 密宗 | 成实宗 | 地论宗 | 法相宗 | 华严宗 | 律宗 | 南传 | 涅盘宗 | 毗昙宗 | 三论宗 | 摄论宗 | 天台宗 | 综论 | 其它 | 护持 |
台湾法鼓山参学记三十八·走近法鼓 |
 
台湾法鼓山参学记三十八·走近法鼓 禅修初体验 拖着死尸的是谁?无! “拖着死尸的是谁”,这是禅宗一句很重要的话头。此次来到法鼓山,我们除了参加法鼓山的各种课程以及出外参访活动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希望能体验一下他们的禅法。由于时间有限,我们仅仅参加了佛教学院“期初禅五”的最后两天,还有中间一个完整的话头禅七,以及佛教学院的一个“期中禅一”,中间还有果元法师上的禅修课,当然还幸运地听到了擅长话头禅的果如法师给僧大禅学系讲解的《临济义玄语录》和刚从美国回来的果醒法师给僧大禅学系讲解的《宏智正觉语录》,尤其是中间完整的这次话头禅七,算是对法鼓禅法正式完整的一次体验,收获也很多。 法鼓山禅堂正门 来法鼓山之前,平时的用功以拜佛、念佛居多,没有经过正式的禅修教学,所以对禅法很好乐,很想体会一下禅修的方法。不过,任何的修行都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体验得到的,必须付出心力、体力的努力才有可能得到一丁点的收获,禅修也不例外。我们2009年10月9号中午正式进入禅堂报到,下午讲解禅七规矩,就开始了正式的禅修体验。幸好来的这几天,我们已经经过了初级的入门训练,算是对基本的身心要求以及动禅等有了掌握,所以这方面还可以顺利过关,不过真正的考验才刚起头而已。 这次由于是僧大禅学系一起参加的精进话头禅七,所以禅七期间的要求和佛教学院的两次禅修当然有很大的不同,相对比较严格。早晨4点钟起床,然后就开始一天的密集共修: 表图:禅修一日作息表 精进共修期间,除了中午午休时可以在寮房休息一会儿以外,其他时间不准到寮房休息,打消了我们上床稍微休息一会儿的懈怠心理;七天的时间全部止语,让我们外驰的心必须反照自心,保证了共修最大的效果。作为一个初学者,接触禅坐没几天,就开始参加这样密集的禅修,考验不小。最开始的几天,最大的困难是腿痛,因为一天的禅坐时间很长,所以腿特别容易痛。虽然这次主七的果如法师让我们不用太在意腿,如果实在痛就可以换一下腿,以安住在方法上为主,但换腿次数多了,就会影响到自己的用功,心随着就动了,很难放松和静下来,只能慢慢坚持,希望一次比一次坐的久一点。最开始心力很猛,想着腿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干脆抱着和它拼命的想法,心想我就看着它痛,看它还能痛多久。发现这个方法还比较管用,虽然痛的感觉就像穿心一样,但只要在这个时候稍微再坚持一会儿,痛的感觉就慢慢降了下去。不过这并没有完,虽然降了下去,但没多久,痛的感觉又升起来,又面临一场自我挑战。就这样多次,发现效果慢慢好了一些。虽然腿痛的感觉很不好受,不过痛的当下却能让自己的念头非常集中,这也是很好的一种状况。 不过过了一两天,发现腿还是继续在痛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打鼓起来。每次中间休息的时间,到禅堂外面的走廊中活动身体,我都尽量多活动自己的膝盖和腿,希望它能够在下支香时稍微配合我,不要痛的那么早,那么厉害,不过希望不大,因为到下支香时,腿依然我行我素,它可不受我的支配。这样多次的练习过后,慢慢坐的比较久一些,状态渐渐有所好转。 腿痛的问题刚得到一些解决,昏沉的状况又随之而来。刚开始腿痛的时候,因为有强烈的痛感在逼迫着自己,所以念头是很集中的,没有办法昏沉。但随着腿痛的情况稍微有所好转,昏沉就随之而来了,尤其是在早起的早坐中,更是常常难以控制自己。我试着在发现自己昏沉时仰起头深呼吸,或者用右手用力掐自己左手的皮肤用痛感来打散当下的昏沉感,或者想死亡的恐怖等来激励自己不要昏沉下去,或者在心中默想佛陀的微笑来让自己的心清明起来。后来尝试调节饮食,晚上是不用药石的,中午也尽量少吃一些,这样可以减轻身体的负担,同时在两支香中间休息期间不断绕着禅堂经行以让自己心清晰而明净。禅七期间除了中午可以稍微午休之外,其他的休息时间是不允许到床上躺着休息的,这样就可以省出很多的时间,我也尝试在早上和晚上的出坡时间过后,就早早地来到禅堂,绕着外面的走廊经行,希望可以减轻昏沉。这样的方法果然管用,通过不断尝试,慢慢效果好起来。圣严法师曾说:禅七前三天往往是度日如年,果然是一点不差。 “修期间谢绝参访” 昏沉好一些,现在需要来集中精力练习方法,但我对话头并没有什么感受。“拖着死尸的是谁”也好,“未出娘胎前的本来面目是谁”也好,“什么是无”也好,我都对其没有太强烈的感受,更不要说能够体会到话头所起的疑情了。不得已,只能先像念佛一样不断念“拖着死尸的是谁”这句话,希望在这样念的当中可以慢慢产生感受。后来,果如法师教我们:当我们念“拖着死尸的是谁”后,立刻就想到“无”,这时候就很容易可以去想“什么是无”了,这样的方法似乎很管用,我尝试着运用,似乎对话头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觉。 对话头体会最深刻的一刻发生在禅修第六天。这天上午,我们在经行的时间到禅堂户外去经行。法鼓山为了给禅修者提供最佳的禅修环境,特别在禅堂外面设置了一块很大的露天经行环境,甚至还有小径可以通到禅堂后面的山里面。山上树木成林,郁郁葱葱,是一块禅修的好地方。我们禅修期间下起了很大的雨,这天正好雨停了下来,我们就赤脚沿着小径绕后山去经行。经行结束后回到禅堂,果如法师拿着香板在等着我们。他开始问大家:“你们刚刚都在外面经行过了,现在我问一下,怎么样脚才能不湿?”外面的小径刚下过雨,我们赤脚走在上面当然是会湿的,怎么才能不湿呢,显然这里面含有玄机在里面。他拿着手里那支香板,从第一个依次问,紧接着,香板朝每个人就打了下来,那个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到我面前,我自然不晓得,只能默然,他瞪大眼看着我,然后香板就朝我打了下来,这时候我的念头没有其他,想着他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脚怎样才能不湿?更有趣的是到最后,他问过几个,然后站到中间,问大家:有谁可以上来回答,一位从香港来的同参走到他面前,没有说什么,忽然用自己的脚踢翻了他手中的香板,然后径直走了下去,这可令人感到诡异了。果如法师看着这个说:不错,禅七没有白打,总算还有人敢踢翻我手中的香板。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这仅仅是暂时的心思脱落而已,算不了什么。大家继续用功。 这一幕公案让我感到困惑非常,到底那位同参为什么要踢果如法师手中的香板?果如法师问脚怎样才能不湿,如果是“无”的话,到底什么是无呢?加上刚才果如法师用香板打过后,心念比较集中,接下来的一支香,我都在集中心思回想刚才的公案,心念高度集中的情形让我也有些吃惊,但其他的念头也难以进来,一心就在刚才的公案上。过了一会儿,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我眼前的黑白影像似乎慢慢混合起来,渐渐周围天色也好像暗了下来,我的眼前是一片暗色,眼前的柱子、佛像、地板都看不到,身体也顿时温暖起来,这种现象让我很讶异,虽然想着这些也仅仅是一种常态,不理它,继续用功,不过,稍微分心以后,刚才的情景就持续了几分钟,慢慢又可以看到眼前的柱子等色境了,但心念还是非常集中在刚在的公案上,一直到引磬声响,我们排班走向斋堂时,念头也在那里,没有走开,直到开始吃饭时,慢慢念头就消退了,但发觉自己精力很充沛,很想继续用功。用完午斋出坡过后,又继续到禅堂用功,但这时候,显然用功的状态比上午要差一点了,不过心念还是很清晰而集中的。我在怀疑上午出现的情景是不是由于自己逼自己太紧了导致的身体的一种反应,当我将这个现象在小参时问果元法师时,法师看着我,慢慢地说:正常的反应,不用理它,去继续用功。 禅坐 有了这次体验,再对比自己平常的心念,才发现:平常自己心念的杂、乱,简直难以想象,要是没有这样念头集中的体会,是很难真正相信的,难怪师父总说我们太散乱,可不是嘛。这让自己升起想好好在上面用功的渴望。 凡夫的心识就犹如一条瀑流一样,从前到后,前念与后念念念相续,没有间断,非常杂乱无章,惑业的力量非常强大。禅宗的禅修方法是将自己的心集中到话头或者公案上,慢慢让自己的心与话头融为一体,如果起大疑情而成为疑团的话,这时心中便没有其他的念头,完全就在话头上,这时如果有机缘能打破这个疑团的话,就有截断这个识瀑流的可能,看到前念与后念之间的那个东西。 我在禅修过程中体会禅法的特征,自我总结出这样的规律,当我用这个想法去问果如法师时,法师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说:“这都是你意识心的分别,好好用功去,到时候自然就知道。” 禅七的过程还算比较顺利地过去了,在约翰·克鲁克的书中,他介绍说圣严法师常常鼓励禅众们在参加完禅修后将自己禅修的体会记录下来,这样未来再参加禅修时就可以了解和对比以前的状况,从而对自己的修行提供很好的一个参考。我也尝试着将自己禅修的经历记录下来,希望下一次,还能有机会在法鼓山禅堂参加禅修。
---------------------------------------------------------------------------------------------------------------- 更多XC法师佛学内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