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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奥禅师:去尘除垢 三、四种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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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奥禅师:去尘除垢  三、四种明觉

  在《中部.算数师目连经》里,佛陀说:

  「谛听,比丘,你应当具备正念与明觉。走路往返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向前看与向旁看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屈伸肢体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穿着袈裟及携带大衣与钵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吃饭、喝水、咀嚼食物与品尝味道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大小便利的时候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行走、站立、坐着、入睡、醒来、言谈及沉默的时候都必须保持完全的明觉。」

  于此,明觉有四种,即:一、有益明觉(satthaka-sampajabba);二、适宜明觉(sappaya-sampajabba);三、行处明觉(gocara-sampajabba);四、无痴明觉(asammoha-sampajabba)。在此,我应当举出《迷惑冰消》「禅那分别」一章里对有关行走及看时的明觉的解释,对于在其它动作里的明觉则应以相同的方式理解。

  一、有益明觉

  于此,行走的「有益明觉」是在想要向前走的念头一生起时,就能实时选择有益处的,也即是说能够如此于有益及无益两者之间作出选择:「我这么走会怎么样?是否有益?」,而不会在那(想走的)念头一生起就即刻走。

  而向前看及旁视的「有益明觉」是在「我应当看」的念头一生起时,就能实时选择有益处的,而不会在那(想看的)念头一生起就即刻看。当取难陀尊者的真实例子来理解这一点,因为世尊说:「诸比丘,如果难陀需要向东看,难陀将会如此全心投入地向东看:「在我向东看时,愿贪婪与忧愁不善恶法不会入侵我」,他于其中如此保持明觉。诸比丘,如果难陀需要向西看……向北看……向南看……向上望……向下望……向中间方向(东北、东南、西北、西南)看,难陀将会如此全心投入地向中间方向看:「在我向中间方向看时,愿贪婪与忧愁不善恶法不会入侵我」,他于其中如此保持明觉。」(《增支部》iv167)

  于此,益处是从正法的角度来看,在见到佛塔、菩提树、僧团、众长老、不净等时(心)的增长,因为在见到佛塔或菩提树时取佛陀为目标……在见到僧团时取僧团为目标,而激起了喜悦,然后再观照该喜悦坏灭(的本质),他达到了阿罗汉果。在见到诸长老时,他遵照他们的指导,而在见到不净时,他取该不净为目标,培育了初禅,然后再观照该禅那坏灭(的本质),他达到了阿罗汉果。这是为何见到这些是有益的。但有些人说:「物质的增长也是有益的,因为它有助于延长梵行。」

  二、适宜明觉

  「适宜明觉」是在走路时能够于适合与不适合两者之间作出选择;例如:首先,在见到佛塔时是有益的。但如果有一大群来自十至十二由旬方圆之内的人,为了进行大礼拜而前来聚合,四处游走着极尽能力把自己打扮得像是画像的男女众,他就可能对可喜所缘生起贪,或对不可喜所缘生起瞋,或由于缺少省察而生起痴,那么,他就会犯了身体的接触,或会产生对梵行的障碍,如是,那地方是不适合的。在没有上述的任何障碍之下,它则是适合的。对于见到菩提树的情况也是如此。

  见到僧团是有益的。但如果大众前来参加通宵聆听弘法,而在村里建了一座大殿堂,在该处又有一大群人及上述的障碍,那么,该处是不适合的。在没有障碍之下,它则是适合的。对于见到被群众围绕着的诸长老的情况也是如此。

  见到不净是有益的。而(以下)这个故事会说明其含义。据说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和一位沙弥去取牙签。当那位沙弥离开道路而继续前走时,他看到一具不净(的尸体);他培育起初禅,然后再以它作为(观禅的)基础,观照诸行而证得了(首)三圣果。当时,他继续站着专心修其业处,以便证悟最高的圣道。由于那位年轻的比丘见不到他,所以即呼叫:「沙弥!」那沙弥心想:「自从出家那天起,我不曾在和比丘一起时被叫过两次,所以我应当改天才培育更高的成就。」于是,他即回应道:「什么事,尊者?」「过来。」他即刻照办,然后说:「尊者,先向我刚才走的方向走过去,然后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面向北方看一看。」该位比丘照着办,而且也达到那位沙弥所达到之境。如是,一具不净(的尸体)为两个人带来了益处。

  虽然这是有益的,但女性不净(女性尸体)是不适合男人的,而男性不净(男性尸体)是不适合女人。只有在同(性)时才适合。如是,选择适合的称为「适宜明觉」。

  三、行处明觉

  「行处明觉」则是不舍弃业处。所以,那些以诸蕴、诸界或诸处为业处的人,应当在行走、向前看及旁视等动作时,专心修其业处,而那些以遍处等为业处的人,则应当保持他们的业处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来进行这些动作。例如,比丘在选择有益及适合的之后,又从三十八种业处[1](即:禅修方法)当中,选择自己的心所喜爱的业处作为行处,而在行走托钵时把它带着[2]。

  为了令这一点更清楚,应当明白以下四项:于此,(1)有位比丘(在托钵时把他的业处)带去(harati),但并没有把它带回来(na paccaharati);(2)另一人没有把它带去,但把它带回来;(3)另一人没有把它带去,也没有把它带回来;(4)另一人则把它带去带回。

  于此,(1)有比丘在白天于行走及坐着时,清净自心,令之不受能产生障碍的种种事物干扰(见《中部》i273起);在初夜时也是如此。在中夜时他睡觉。在把后夜的时间用于(修习)行禅与坐禅之后,他实行清理佛塔平台及菩提树的平台,给菩提树浇水,以及准备好饮用及清洗的水。然后他尽早完成记载于(律藏)犍度里、应对戒师与教授师等执行的一切任务。在照顾自己的身体所需之后,他进入自己的休息处,用两次或三次坐禅的时间「热身」(dve tayo pallavke usumam gahapetva),把自己紧系于自己的业处。到了托钵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业处置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地起身。拿了自己的钵及袈裟,他从自己的休息处出来,走去佛塔平台,保持自己的业处于心中。

  如果他的业处是佛随念,他即没有把它置之一边[3]地直接走进佛塔平台。如果他的业处是其它,他应该停在阶梯下,将它视为拿在手中的东西般,把它置于该处。在取佛陀为目标而获得喜悦之后,再走上佛塔平台。如果该佛塔很大,他应该右向佛塔地绕它三圈,及在四个地方顶礼。如果它是小的,他应该同样地右向佛塔绕三圈,及在八个地方顶礼。在礼拜佛塔之后,当去到菩提树之处时,他应该犹如当着佛世尊面前,谦恭地顶礼菩提树。在如此顶礼佛塔及菩提树之后,他去到放下(自己的业处)之处,犹如提起留在那里的东西一般,拿起置于该处的业处。而在接近村子时,他把自己的业处置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地穿好袈裟,然后再进村托钵。

  人们见到他时说:「我们的尊者来了。」而向前去迎接他,接过他的钵,让他坐在食堂里或屋子里,然后供养他粥。在帮他洗好双足之后,他们用油涂之,然后坐在他的面前等他用完粥,再发问题或听他说法。诸论师说:「即使他们没有要他开示,他都应该为了帮助众人而开示佛法。」因为没有任何佛法开示是与禅修业处无关的。所以,在把自己的业处置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地开示佛法之后,他用餐及为他们祝福。在离开时,虽然他叫他们不用跟,但他们还是跟在他的后面。在到达村口时,他叫他们回去,然后继续走。当时,先他离去而在村外用餐的众沙弥及年轻比丘见到了他,即走向前去迎接他,以及接过他的钵和袈裟。

  据说古时众比丘在执行任务时并不会看(长老的)脸,不看他是他们的戒师或教授师,而只照着到来的次序实行。他们问他:「尊者,这些人是您的什么人?他们是您的母系亲戚或父系亲戚吗?」「你们是见到了什么而如此问?」「他们对您的亲切感及恭敬。」「朋友们,对于父母亲难以做到的事,这些人都向我们做了。甚至我们的钵和袈裟都是来自他们。由于他们,我们在恐惧时期不觉得恐惧,在饥饿时刻也不觉得饥饿。没有人能像这些人如此有帮助。」而在走着时,他一直说他们的美德。这种人称为「把它带去,但并没有把它带回来」。

  (2)另一人在尽早执行上述的种种任务时,(在他的体内)生起了业生火(界)[4],而它放开「无执取色」(anupadinnaka)[5],但紧抓「执取色」(upadinnaka),(令到)他全身冒汗,业处也不能进入轨道。所以他尽早拿了钵及袈裟,在赶快顶礼了佛塔之后,即于牛群出来的时候入村获取供养粥,然后去食堂喝它。当他只喝了两三口,业生火界即放开执取色,转而抓取无执取色。

  在平息了火界的炽热之后,他就有如用了一百壶的水沐浴之人一般,(舒适地)服用(剩下的)粥,且保持自己的业处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然后他洗钵、漱口。在两餐之间的时间,他到其余的地方托钵,且保持心专注于业处。然后他把自己的业处置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地用餐。回来时他也保持毫不间断地专注于该业处。这种人称为「没有把它带去,但把它带回来」。

  (3)但有人生活放逸,把责任置之一旁不顾,破坏了(应当遵守的)任务,心受五种「心之束缚」[6](见《中部》i101起)紧绑地过活。他毫不理会业处地入村托钵,走着时与不良的俗家群众混在一起,而在用完餐之后,他有如一位无(德)之人般离去。这种人称为「没有把它带去,也没有把它带回来」。

  (4)对于称为「把它带去又带回」的人,当依「前往及回返的任务」(gatapaccagatavatta)理解。因为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而于此教法里出家的良家子弟,在十人、二十人或五十人同住之下,达到了如此的协议:「众位朋友,你们并不是因为欠债,或恐惧,或缺少生活费才出家,而是为了解脱苦才出家。所以,在走着时,你们应当制止在走着时生起的烦恼;在站着时……在坐着时……在躺着时,你们应当制止在躺着时生起的烦恼(参见《中部》i21)。」在做了如此的协议之后,他们前往托钵。于托钵的途上,他们保持专注于业处,而他们也知道,每隔半乌沙巴,或一乌沙巴[7],或半加浮达,或一加浮达就有些石块。

  在走着时,如果有烦恼于任何人(心中)生起,他会于该处即制止它。如果不能制止它的话,他就停下来,而跟在他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在前面的)他就会如此责备自己:「这位比丘知晓在你(心中)生起的念头,这对你来说是不当的。」而通过增强其观智达到了圣界。同样地,如果他不能做到这点的话,他就坐下来,而跟在他后面的人也都坐了下来等等。再者,如果他不能达到圣界,他就镇伏该烦恼,然后保持心专注于业处地继续行走。他绝不令心脱离业处地提脚。如果他如此提了脚的话,他就会转身走回原处。

  这就有如住在平台的大布沙长老(Alindakavasi Mahaphussadevatthera)。据说他实行了「前往及回返的任务」十九年。在路边播种,或打谷,或做自己的工作的众人在见到该长老如此来回走时,即互相问道:「这位长老不停地走去又转回来,那是为什么?他是迷路了吗?还是他忘了什么东西?」那长老不理会那些,只是令心紧系于业处,实行沙门的责任,而在第二十年达到了阿罗汉果。

  在他证得阿罗汉果的同一天,一位住在他的行禅小道尽头的天神站在那边,从指尖发出光来。四大天王、帝释天王和娑婆世界主梵天神(Brahma Sahampati)也都到来服侍他。森林居者大帝须长老(Vanavasi Mahatissatthera)见到那光,所以隔天他就问道:「昨晚在尊者近处有光。那是什么光?」那长老为了避免正面回答,而说:「称为光的是灯光及宝石之光」等等。但在如此追问之下:「你是否隐瞒什么东西?」,他即承认,说道:「是的。」,然后讲述(所发生的事)。

  这也有如住在黑藤堂的大龙长老(Kalavalli-mandapavasi Mahanagatthera)。据说当他在实行「走及停的任务」时,首先,他如此决意只修行禅与立禅七年:「我当做此为对世尊苦修的供养。」当他实行了「走及停的任务」十六年之后,他证得了阿罗汉果。由于他(决定)只有在心专注于业处之下才提脚,而如果在心脱离了业处之下提脚时,他即会转身走回原处。当走到接近村子时,他会在(从村子里看过去)还不能分辨他是一只牛或是一位出家人的地方停下,穿上外衣,以水瓶里的水洗钵,然后在嘴里含一口水。为什么呢?为了避免受到干扰而与业处脱离,即使只是向前来供养与顶礼人说句:「愿你长寿。」但如果被问及那天是什么日子,(例如):「尊者,今天是什么日子?」,或有关比丘众的人数时,他就会吞下那一口水而回答。如果没有人向他问及日子等,那么,当到了离开的时刻,他就会把它吐在村口大门而去。

  有如五十位在卡兰巴帝达寺(Galambatittha)入雨安居的比丘。据说他们在阿沙喜月(Asalhi)的月圆日[8]时作了如此的协议:「且让我们不互相交谈,除非证得了阿罗汉果。」而在入村时,他们都口含一口水。当被问及有关日子等时,他们作出有如上述的反应。当人们见到该处口水(的痕迹)时,他们就知道:「今天来了一位;今天两位……」所以他们想:「为何他们不向我们说话,也不互相交谈?」(他们)又想:「如果他们不互相交谈,肯定是因为吵架了。来吧!让我们劝他们互相原谅。」去到寺院里时,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见到有两位比丘是在同一处的。当时,他们之中有位观察入微的人说:「人们吵架的地方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佛塔平台和菩提树平台都扫得很干净。扫把放得很整齐,饮用及清洗用的水也都准备妥当。」所以他们就在该处转身离去。而那些比丘在三个月之内都证得了阿罗汉果之后,完全清净地举行自恣[9](pavarana)。

  如是,有如住在黑藤堂的大龙长老和在卡兰巴帝达寺入雨安居的众比丘一般,只有在心专注于业处之下才提起脚;在还没有到达村子之前,他先装一口水在嘴巴里,而在观察街道之后,他进入没有酒鬼、流氓等捣乱者,也没有凶象等的街道。行走托钵时,他不会像匆忙的人般快快地走,因为根本没有钵食快餐的头陀行。而他有如一辆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水车般,稳重地行走。来到每一间屋前托钵时,他都等了一段够长的时间,足以使他分辨得出(屋主)是否有意要布施。

  然后,在村里,或村外,或回到寺院里时,他坐在一处令人愉悦且适当的地方。把心投入于业处当中,他建立起厌食想,以及依照「为车轴注油,(只为了使它运转)」(参见《义释》368-9, 484;《弥陵陀问经》367)、「为伤口涂药,(只为了治好它)」(《相应部》iv177)及「孩子的肉」[10](《相应部》ii98)的譬喻省思,(然后)拥有「不是为了玩乐、不是为了麻醉、不是为了魅力、不是为了装饰身体」等[11](见《中部》i10;《义释》369)八个素质地用餐。在用完餐及喝了水之后,他休息一会以去除用餐所导致的疲累。跟在用餐前一样,在用餐后、初夜及后夜里,他也只是令心专注于业处。这称为「把它带去又带回」。

  对于实行称为「把它带去又带回」(harana-paccaharana)的「走及停的任务」的人,如果他有潜能(upanissaya,亲依止),他能在初段生命里证得阿罗汉果。如果他没有在初段(生命)里达到它,他会在中段(生命)里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中段(生命)里达到它,他会在后段(生命)里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后段(生命)里达到它,他会在临终时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临终时达到它,他会在生为天人时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生为天人时达到它,那么,当他于无佛出世的时期投生为人时,他会证得辟支佛果。如果他没有证得辟支佛果,那么,在遇到佛陀时,若他不是一位像穿树皮衣的巴喜雅长老(Bahiya Daruciriya Thera)般拥有迅速智慧的人,就会像舍利弗尊者一般拥有大智慧,或是像目犍连尊者一般拥有大神通,或像大迦叶尊者一般是位奉行头陀行的人,或像阿那律尊者一般拥有天眼通,或像优波离尊者一般精通戒律,或像曼达尼子富楼那尊者(Punna Mantaniputta Thera)一般是位教法者,或像烈瓦达尊者(Revata Thera)一般是位森林居者,或像阿难尊者一般博学,或像佛陀的儿子罗候罗尊者一般乐于接受教导。

  而关于这四项,「把它带去又带回」的人把自己的「行处明觉」带至顶点。

  四、无痴明觉

  「无痴明觉」则是在向前走等方面没有愚痴。应当如此理解它:于此,在向前走或往后退时,有比丘不像盲目的普通人般想:「一个我在向前移动;向前移动由一个我产生」或「我向前移动;向前移动由我产生」,而令自己在对往前走等方面愚痴,所以他是没有如此受到愚痴蒙蔽的人。当「我(将)向前移动」的识生起时,心生风界跟那识同时生起,而产生了(身)表(vibbatti)。如是,这称为身体的骨架通过心的活动,产生散播至全身的风界而向前移动。

  当人如此向前移动时,在(一)每一次提起他的脚时,地水二界是从[12]且弱,其它两界(即:火界与风界)则是主且强。同样地,在(二)推前及(三)向旁移时也是如此。在(四)下降时,火风二界是从且弱,其它两界(即:地界与水界)则是主且强。同样地,在(五)放下及(六)踏下时也是如此。

  于此,在提起时发生的色法与名法并不能维持到向前移(的阶段)。同样地,在向前移时发生的那些(色法与名法)并不能维持到向旁移(的阶段);在向旁移时发生的那些(色法与名法)并不能维持到下降(的阶段);在下降时发生的那些(色法与名法)并不能维持到放下(的阶段);在放下时发生的那些(色法与名法)并不能维持到踏下(的阶段)。它们是一段段、一节节、一点点地个别产生,而且都在(它们生起的)那一处即坏灭,就有如在热锅里爆裂的芝麻一般。

  于此,是哪一个人在向前移?或该向前移是属于哪一个人?在究竟界里只有诸界在走着、诸界在站着、诸界在坐着及诸界在躺着。因为在每一段里,包括色法在内,(只是):

  此一心生起,另一心坏灭[13];

  如河之流水,相续生不断。

  (《长部注》i193;《中部注》i261;《相应部注》iii190)

  如是,「无痴明觉」是在向前走等各方面没有愚痴。

  以上是摘自《迷惑冰消》对四种明觉的简要解释。

  因此,当你持续不断地、时时刻刻保持正念地修行安般念时,就是在修行第三种明觉:行处明觉。你必须在一切的姿势,即:行、住、坐、卧当中专注于出入息。如果能够尽你最大的努力,在一切姿势当中专注于出入息,你的定力就会进步。而你也因此更接近涅盘。在修行四界分别观,或不净观、或遍处,或慈心观等止禅业处时,你也应当如此实行。

  同样地,如果能在一切姿势当中修行观禅,你的无痴明觉也会持续增强。如此,你对诸行法的厌离就会越来越强,而你的五根也会越来越成熟,直至成熟到足以令你证得阿罗汉道果,断尽了从无始轮回以来你未曾断尽的诸烦恼,证得了最终的解脱。这是每一位佛教徒应当尽全力以达到的唯一目标。

  愿你们早日达到这殊胜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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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中译按:关于止禅业处,《清净道论》例举了四十个,而《迷惑冰消》则例举了三十八个。这是因为后者把光明遍和白遍归纳为一个业处,以及把虚空遍和空无边处归纳为一个业处。

  [2] 中译按:意即在行走托钵时专心修其所选的业处。

  [3] 中译按:「置之一边」即暂停修习该业处。

  [4] 中译按:这业生火界是指消化之火,在此是形容肚子饿。

  [5] 中译按:无执取色是非有情的色法(例如:食物),执取色则是有情的色法,于此是指自己的色法。

  [6] 中译按:五种「心之束缚」是渴爱欲乐、渴爱身(自己的身体)、渴爱色(别人的身体)、贪睡及为了能在来世投生到某个天界而修梵行。

  [7] 中译按:一乌沙巴(usabha)大约二百八十尺;一加浮达(gavuta)大约三公里。

  [8] 中译按:这是阳历七月的月圆日,也是比丘入雨季安居的前一天。

  [9] 中译按:「自恣」是每位比丘在雨季安居结束时,请比丘僧团说出他们见到,或听到,或怀疑他在安居期间所犯的罪。

  [10] 中译按:在《相应部.因缘品.子肉经》里,佛陀举出吃爱子之肉的譬喻,来说明摄取食物不是为了欲乐。其譬喻如下:

  有夫妇两人带了爱子及少量的粮食走在荒野之中。但在还没有走出荒野时,那些食物已吃完了。夫妇两人心想:「我们宁可把爱子杀了作成肉片。通过吃孩子的肉,我们将得以越渡荒野;别让我们三人都遭遇死亡。」如此,他们吃爱子的肉只是为了越渡荒野,绝不会是为了嬉戏、欲乐、美食及长胖。

  [11] 中译按:见第11页。

  [12] 中译按:「从」即不是主要的。

  [13] 中译按:根据注释,「此一心生起,另一心坏灭」是指跟色法同时生起的心是一个,跟那些色法同时坏灭的心则是另一个。

  一个心的寿命是一个心识剎那,而多数的色法的寿命是十七个心识剎那。因此,在一个心识剎那里跟色法同时生起的心坏灭后,那些色法还存在。如此,在十六个心相续地生灭之后,那些色法与第十七个心同时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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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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