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未能自利，先能利人者，菩萨发心。’斯言甘露也，不善用之，则翻成毒药。试反己而思之：我是菩萨否？况云发心。非实已能也。独不闻自觉已圆，复行觉他者，如来应世乎？或谓：‘必待已圆，而后利他，则利他终无时笑！’然自疾不能救，而能救他人，无有是处。是故当发菩萨广大之心，而复确守如来真切之训。不然，以盲引盲，欲自附于菩萨，而人己双失，谓之何哉？

　　［译文］

　　古人有说：“未能自利，先能利人，是菩萨发心。”这句话本如甘露，但录不善理解，则甘露翻成毒药。试加反省：我是菩萨吗？何况菩萨发心，时时处处都要以利人为先，实际上不是自己目前所能做到的。难道没有听说自觉为圆，再行利他，这才是如来应世的程序呢？或有人说：“假如必定要等自觉已圆，然后利他，那么，要实行利他恐怕永没有这个机会了。”但要知道：譬如自己有病，自救尚且不能，而能救治他人之病，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学佛既要发菩萨广大之心，又须确守如来真切之训——先必自觉，而后觉他。不然，一盲引众盲，相牵入深坑，已是罪过了。还把自己假名为菩萨，使自他双失，这怎么说得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