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佛鹅

在《虚云老和尚自述年谱》中,有这么一则真实的故事:

一九二○年,有一位张拙仙居士送了雌雄两只鹅到昆明云栖寺放生,并且请求为牠们皈依;皈依时这两只鹅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直到为牠们说戒完毕后,这两只鹅举起头来,看起来好像很欢喜的样子。

从此,这两只鹅总是随着大众上殿。大众念经时,鹅就乖乖地在一旁看和听;大众绕佛的时候,鹅也跟着绕佛,久久都没有改变这种情形,大众看了都欢喜牠们。这两只鹅白天除了在寺门外的放生池戏水外,晚间还常常帮忙守护山门,使得偷吃放生鸡的鼪鼯渐渐少了。

如此经过了三年,大约在鹅往生前一个月,每当早晚课的时候,常常看见这两只鹅站在大殿门口,伸长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瞻仰佛像。牠们听到大众僧念佛的声音,就振动翅膀,高声鸣叫,看似很欢喜的样子。有一天,雌鹅在大殿的门前绕行三圈,举起头瞻仰佛像,长叫几声后,就往生了。雌鹅的羽毛与身形都没有异样,大众以一个小木盒将雌鹅装殓起来,将牠埋葬于寺外。

雌鹅往生后,雄鹅的鸣叫声没有停止,一连几天都不进食也不戏水,牠在哀怨的鸣声中,到处寻找着雌鹅,样子非常悲伤痛苦。虽然如此,牠仍然天天到大殿门口,如以往般地瞻仰佛像。

一日,雄鹅又走到大殿之前,瞻仰佛像;这时候,维那师看到雄鹅憔悴的模样十分不忍,于是敲了一声磬,告诉牠:「你失去伴侣,心中很苦。你既然还知道要瞻仰佛像,那么你应当要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不要执着留恋这个苦恼之身啊!大众会为你助念南无阿弥陀佛,你自己可要专心的听着啊!」于是法师一声磬响、一句佛号,大约几十声后,雄鹅弯曲着脖子作拜佛的姿势,又旋绕三圈,然后振动翅膀,又收敛翅膀,两脚一蹲,忽然间就往生了。

这个真实的故事,证实放生功德的不可思议,也印证了佛所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我们与动物何异?基本上,最大的区别在于身形的不同与自省能力的差异。所以我们不可轻视任何动物,也更要发大惭愧心,努力修行。因为连鹅都能念佛往生,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