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佛窟—东嘎壁画之谜（边域走马·阿里纪行）（附图片）

　　□成卫东文／摄影

　　浩瀚的阿里高原，是千年象雄古国和吐蕃王朝古都所在地，又是原始宗教———苯教发祥地，佛教最早也是从这里传入西藏。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给这里留下了无数的宝藏，东嘎壁画就是其中之一。

　　东嘎壁画是西藏文管部门在国内有关专家配合下近期考古的重大新发现。专家评价：它揭开了中国石窟艺术史上极为宝贵的画卷，填补了西藏西部古代石窟艺术的重大空白，是西藏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一处佛教石窟遗址，为名扬海内外的阿里古格王朝历史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珍贵材料。

　　东嘎是札达县的一个小村庄，位于古格王国遗址西北约40多公里。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前有溪水，村后有土石山，而被发掘的佛窟壁画，就在距东嘎村北1公里多的土石山崖上。它是被放羊的孩子在山上躲雨时偶然发现的。距此不远则是另一处皮央洞窟遗址。保存较好的东嘎壁画，集中在半山腰上的3个洞窟中。这些洞窟和壁画是何年、何代、怎样形成的？据有关专家称，目前在众多的西藏历史、宗教、文化档案中，尚未找到任何记载，因而成为一个大谜团。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洞窟壁画有近千年的历史，考古、研究价值极高。

　　为了能亲眼目睹这考古新发现，我耐心等待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来了一个高级别工作组，并与他们同行，参观了1、2号洞窟。

　　精美的东嘎洞窟壁画，从构图到色彩，从人物到动物、植物，线条流畅，色泽鲜艳，造型独特，栩栩如生，令人称绝。据说，壁画各种颜色都是民间用矿物质加工成的颜料，永不褪色。壁画题材主要有佛像、菩萨像、各种女尊像、护法神、力士像、供养人像，还有佛传故事、说法图、礼佛图、各种装饰图案纹样及密教曼荼罗等等。壁画中有凤、龙、狮、象、马、羊、牛、雁、鸭等动物，其中有些动物已不是阿里高原所有，还有孔雀、龙鱼、双龙相缠绕、双凤对立等。壁画中各种飞天图案最多，造型生动，变化丰富。壁画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多姿多彩、形象生动的大千世界。有关专家说，这样丰富的洞窟壁画在当今确属罕见。据初步分析，洞窟群落的类型包括供佛礼拜的礼佛窟，修行起居的僧房窟，堆放杂物的仓库窟等。而这些精美绝伦的壁画，则是礼佛窟中的壁画残存。

　　阿里高原这些大规模的洞窟群和精美的壁画，究竟是何人所凿、何人所绘？它们将告诉我们多少关于西藏的历史、文化、宗教等前所未闻的故事？……这一个个未解之谜，颇值得专家、学者们去探究和破解。

　　《边域走马·阿里纪行》系列报道到本期全部结束了。作者成卫东先生只身独闯西藏阿里，介绍了那里独特的历史文化、人文景观、风土人情，令人大开眼界，获益颇丰，在此谨表敬意和谢意。

　　———编者

　　《海外版 》1998-10-10 第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