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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罗佩与佛──《悉昙学》研究与《明末义僧东皋禅师集刊》 |
 
天方夜谈:高罗佩与佛──《悉昙学》研究与《明末义僧东皋禅师集刊》 陈珏 高罗佩不仅聚焦于中国的琴、猿、书、画和公案,对与密宗息息相关的所谓悉昙之学,也有独到的研究。 悉昙是流行于中国的五种梵文字体之一,其余四种为天城体、兰札体、城体和藏文梵字。悉昙体盛行于六世纪前后,不少贝叶的写本,均用此体。佛经自南北朝始有悉昙体汉译,至初唐经玄奘等的实践,斯风大盛,到了开元三大士──善无畏(637-735)、金刚智(669-741)、不空(705-774)──的时代,密宗的经典,多从悉昙体翻译,悉昙学顿成显学。凡义净《梵语千字文》、智广《悉昙字记》、一行《字母表》等等,皆是也。 然而,唐后海内的悉昙学盛极而衰,时隐时现,相当神秘。倒是日本自从在隋末从中国引进悉昙经典后,藏之名寺,而悉昙学也作为一种特殊的化石,得到妥善的保存,研究者亦代不乏人。例如,唐末时日本延历寺安然所撰之《悉昙藏》八卷,即为世所重。故今天的研究悉昙者,不能不参考日本人的悉昙学研究。我们都知道,《大正藏》密教部中的真言密咒,不懂悉昙,无法阅读。时至近代,此学在海内又出现高潮,不仅佛门中人密林、王弘愿等对悉昙字义,多有发明,而且罗振玉、饶宗颐等主流学术界的大师,亦多所探讨。例如,明人赵宧光之《悉昙经传》,即是一部经饶师编集而重光天下的“人间秘笈”(台北新文丰版)。 高罗佩的研究,贵在从梵文和日文的悉昙之研究,来分析中土的悉昙研究,别出心裁,着成《悉昙学》一书,在印度出版,于1956年、1980年和2001年,三度印刷,在二十世纪的世界范围内的悉昙研究中,竟是一部不能不提到的著作。博学如饶宗颐先生,也对高罗佩的《悉昙学》很欣赏。据香港大学饶宗颐学术馆研究部主任郑炜明兄最近告诉我,港大图书馆所藏高罗佩的《悉昙学》,正是1956年的初版,书页间有铅笔的批注和评语,疑是饶先生的手笔,正待向饶师求证中。我手头复本,则是1980年的重印本,原为已故的国际级佛教研究家狄庸(Jan Willem De Jong)藏书,狄氏虽然与柳存仁先生一起长期在澳洲国立大学任教,但其实却是荷兰人,岂不与高氏有缘乎。 高罗佩与我佛之缘,不限于悉昙。我在前文中谈到的高氏《琴道》,其贡献不仅在于挖掘历代的琴谱与琴学,而且在于从琴与佛的中日文化的交流角度,发人未发,如数家珍。具体地说,对于中国琴道在明末清初的东传日本史,高罗佩也凭借其对僧与佛的研究,而有划时代的发现,高氏用中文辑成《明末义僧东皋禅师集刊》一种(1944年版)。这位俗姓蒋(与朱舜水同时)的禅师,在中土几乎没有人知道,高氏却认为是琴道东传的第一人。虽其说在日本学界有争议,但毕竟是独特的一家之言,而高氏为是辑所撰《东皋心越禅师传》和所编《年谱》,虽然现有日本人浅也斧山编《东皋全集》和国人陈智超编《旅日高僧东皋心越诗文集》等总体上的后出转精之作,但高氏文字至今仍不失为研究这个问题的最重要参考之资料。(新世纪重读高罗佩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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