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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维摩经》汉译与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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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维摩经》汉译与收录
  蒋武雄
  法光学坛
  第四期(2000)
  页5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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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维摩经》在中国佛教信仰的社会中流传甚广,因此有必要将其译得更精确、更通俗,才能符合众多信徒的需求。也因而先后约有七次的重译,其中支谦所译的《维摩诘经》、鸠摩罗什所译的《维摩诘所说经》、玄奘所译的《说无垢称经》,由于各有其可取之处,得以流传至今。
  本文即是就《维摩经》的汉译以及被收录于诸佛典目录中的情形,作一概略性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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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rief Study on the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and the Relevant Records in the Catalogues of Canonical Literature
  Chiang Wu-hsiung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was one of the texts which became vastly popular with Chinese Buddhists. Thus the necessity arose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multitude of believers with increasingly accurate and understandable translations. Altogether about seven different renditions were produced in the course of history, among which the versions by Chih Ch'ien, Kumaarajiiva, and Hsüan-tsang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this day because each of them had some strong points.
  The present paper offers a general discussion of the various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and the relevant records found in the catalogues of canonical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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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言
  起源于印度的佛教,在东汉从西域传入中国后,其经典也随之传入,并且为了能广泛传布于中国各地,开始大量地译成汉文,因此从东汉至唐代,翻译佛经的工作在中国佛教史上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我们可以肯定的说,在此期间如果没有许多中外的高僧大德致力于此项工作,则佛教是否能融入中国的社会中,成为中国文化重要的一环,那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后来译成汉文的佛经越来越多,遂有将其编成佛典目录的必要,以便读者检索之用。而且在佛教传布与佛经传译的过程中,出现了许多抄经、伪经、疑经、阙佚与重译的佛经,这一类的佛经也都必须在佛典目录中列出,以做为读者的参考。因此要了解佛教在中国的发展与演变,我们可以从文献学、历史学──即从佛经翻译过程和其在佛典目录中被收录情形加以探讨,因为这两方面也是佛教文献学、历史学重要的内涵。基于以上的原因,笔者在本文中,特以广为中国人知悉的《维摩诘所说经》(以下简称《维摩经》),略论其汉译与收录的情形。
  《维摩经》的梵文原名为《Vimalakiirti-nirde'sa-suutra》,[1]虽然梵文本的《维摩经》至今未曾被发现,但是在寂天('Santideva)的《大乘集菩萨学论》、月称(Candranrti)的《中论释》、莲花戒(Kamala'siila)的《修习次第三篇》第三本梵文佛书中,均曾片断的引用过《维摩经》。[2]而在斯坦因所搜集的敦煌写本中,有于阗文断片二页,经过考证是属于《维摩经》〈佛国品〉中宝积奉盖的内容。另外,在发现的粟特文断片,也经考证似为鸠摩罗什《新维摩诘经》译本的重译本。[3]至于《维摩经》的藏文译本,则有九世纪初,由法戒所译的《圣无垢称所说大乘经》(《圣维摩诘教法》),今〈那塘版〉、〈德格版〉、〈拉萨版〉、〈北京版〉、〈库伦版〉等各版藏文《大藏经》的“甘珠尔部”均有收录。[4]另据拉蒙特(Lamotte)《维摩诘经序论》称,在赤松德贞国王(七五五~七九七)时,曾编有《经论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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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收录了另一本藏译的《维摩经》。[5]
  《维摩经》的汉译本,据中国各家佛典目录对于存本或佚本的记载,共有七种,一是东汉严佛调译《古维摩诘经》、二是三国吴支谦译《维摩诘经》、三是西晋竺叔兰译《异维摩诘经》、四是西晋竺法护译《维摩鞊经》、五是东晋只多蜜译《维摩诘经》、六是姚秦鸠摩罗什译《新维摩诘经》、七是唐玄奘译《说无垢称经》。本文即是拟以此七种汉译本为论述的范围,[6]至于西晋竺法护译本的删略本《删维摩鞊经》,西晋支敏度将支谦、竺法护、竺叔兰三种译本合成的《合维摩诘经》,南朝齐萧子良《抄维摩诘经》,以及被列为伪经的南朝齐江尼子(僧法)《维摩经》等四书与各种问题,在本文中则拟不予论述。
  本文试从诸佛典目录和有关著作搜集资料,再针对《维摩经》汉译与收录的情形加以综合、分析,有些地方则仅以史料呈现。其依据的佛典目录有下列十种,一是东晋道安《综理众经目录》(以下简称《道安录》,此目录虽然已经佚失,但是收录于僧祐《出三藏记集》中,仍可采用;二是南朝梁僧祐《出三藏记集》(以下简称《僧祐录》);三是隋代法经《众经目录》(以下简称《法经录》);四是隋代费长房《历代三宝记》(以下简称《长房录》);五是隋代彦琮《众经目录》(以下简称《彦琮录》);六是唐代静泰《众经目录》(以下简称《静泰录》);七是唐代道宣《大唐内典录》(以下简称《道宣录》);八是唐代靖迈《古今译经图记》(以下简称《靖迈录》);九是唐代武周明佺《大周刊定众经目录》(以下简称《明佺录》);十是唐代智升《开元释教录》(以下简称《智升录》)。此十种佛典目录起自东晋的《道安录》至唐代中叶的《智升录》,共历三百五十多年,正是中国翻译佛经鼎盛时期,也是探索佛经汉译本流传的重要阶段。至于笔者将其断限于《智升录》,是因为《维摩经》的传译本,至此时已可确定,因此后来出现的佛典目录,本文即不拟采用、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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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东汉严佛调译《古维摩诘经》
  严佛调,又称严浮调,为东汉临淮人,生卒年不详。据《僧祐录》称其“绮年颖悟,敏而好学,信慧自然,遂出家修道”,[7]另据同书〈沙弥十慧章句序〉题说:“严阿只梨浮调所造。”[8]则严佛调似为汉人出家最早者。当时严佛调学佛于安世高,听讲禅数,但对于《沙弥十慧》未得详闻,乃自撰《十慧章句》,为一讨论禅观的书籍。
  至于严佛调译经的贡献,则其曾于东汉灵帝光和四年(一八一),与安息国优婆塞、都尉安玄合译《法镜经》二卷、《阿含口解十二因缘经》一卷。当时严佛调是担任笔受,因此据现存南北朝以前的资料记载,未提及严佛调曾独自译经。另据吴时〈法句经序〉说:“昔蓝调安侯世高、都尉、佛调,译胡为汉,审得其体。”[9]可见严佛调应是未曾单独译经。但是至隋代《长房录》卷二,却谓“《高僧传》云,《古维摩诘》等六部经合十卷,并临淮严佛调于洛阳出之”,[10]而今传《高僧传》实际上并无此记载,只有在《高僧传》卷第十说:“案释道安《经录》云,汉灵帝光和中(一七八~一八四),有沙门严佛调共安玄、都尉译出《法镜经》及《十慧》等,语在〈译经传〉”。[11]因此关于严佛调是否曾经翻译《维摩经》,遂产生许多疑问,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论及此事说:
  至隋费长房始著录其所译《古维摩经》第六部(合《十慧》为七部),其中《内习六波罗蜜经》,《安录》入于失译中,不知长房何因知其为调所译,余五部多大乘经,不似安侯、都尉风味,且早佚失,疑长房所言只系悬揣(其中一部乃据《古录》及《朱士行录》,然长房自言未亲见二录)。[12]
  可见费长房称严佛调翻译《古维摩诘经》,颇有疑问,笔者再举数项疑点如下:
  (一)《道安录》与《僧祐录》都只记载严佛调与安玄合译《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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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一卷及撰有《十慧》(《沙弥十慧章句》)一卷。[13]
  (二)支敏度于西晋惠帝时,将当时《维摩经》诸译本合编为《合维摩诘经》,也只提到支谦、竺法护、竺叔兰所译的三本。[14]
  (三)僧肇〈维摩诘经序〉称,“而恨支、竺所出,理滞于文”,[15]也未提及严佛调的古译本。
  (四)《长房录》卷四记载,“《古维摩诘经》二卷出,见《古录》及朱士行《汉录》”,[16]同书卷十五记载,“《旧录》一卷似前汉刘向搜集藏书所见经录,…朱士行《汉录》一卷,…右二十四家录传记有目,并未尝见,故列之于后,使传后世”,[17]既然《古录》是秦时的目录,当然不可能收录东汉严佛调的译本,而朱士行的《汉录》则未见于《长房录》以前的经录。
  (五)隋代法经等人所撰《众经目录》,虽然述及《维摩经》四种译本,但是也未提到严佛调的译本。
  因此综上所论,严佛调曾经翻译《维摩经》的说法,应是不足以采信的。
  三、三国吴支谦译《维摩诘经》
  支谦,名越,号恭明,为入中国籍月支族后裔,通汉文,受业于支流,悟大乘佛理,至东汉献帝避乱南迁于孙吴,从吴大帝黄武元年到建兴中,约三十年(二二三~二五二),搜集佛经各种原本和译本,对于未译者予以补译,已译者予以订正,因此其译述丰富,《安录》收录其所译佛经三十部,梁僧祐据《别录》又增加六部,慧皎《高僧传》则称有四十九部,《长房录》及《靖迈录》又增加至一百二十九部,惟其中很多是属于别生或传抄的异本,不足以采信。而目前经过考订,确为支谦所译的佛经有《阿弥陀经》(又称《无量寿经》)二卷、《维摩诘经》二卷等共二十九部。其中《维摩诘经》二卷是支谦早期的译作,在比较完善的鸠摩罗什《维摩经》译本尚未流传时,支谦的译本流通于当时中国南北,约有一百七十多年,也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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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尚存最早的《维摩经》译本。
  支谦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中收录情形为:
  (一)《僧祐录》卷二记载,“《维摩诘经》二卷阙,…魏文帝时,支谦以吴主孙权黄武初至孙亮建兴中(二二二~二五三)所译出。”[18]同书又记载,“《维摩诘经》,支谦出《维摩诘》二卷…右一经,四人异出。”[19]
  (二)《法经录》卷一记载,“《维摩诘经》三卷,吴黄武年(二二三~二二九)支谦译。”[20]
  (三)《长房录》卷五记载,“《维摩诘所说不思议法门经》三卷,亦云《佛说普入道门经》,或二卷,第二出,与后汉严佛调译者小异,见竺道魏吴录及《三藏记》。”[21]
  (四)《彦琮录》卷二“重翻”记载,“《维摩诘经》二卷,吴黄武年支谦译。”[22]是诸经录中最早提到此译本尚存者。
  (五)《静泰录》卷二“重翻”记载,“《维摩诘经》二卷五十二纸,吴黄武年支谦译。”[23]
  (六)《道宣录》卷二记载,“《维摩诘所说法门经》一卷,大安二年四月一日译,第三出,与汉世严佛调、吴世支谦出者,大同小异,见《聂道真录》。”[24]同书卷六又记载,“《毗摩罗鞊经》二卷五十二纸,吴黄武年支谦于武昌译。”[25]同书卷八、卷九也有提及。[26]
  (七)《靖迈录》卷一记载,“优婆塞支谦,…译经典深得义旨,…《维摩诘所说不思议法门经》三卷。”[27]
  (八)《明佺录》卷三记载,“《维摩诘所说不思议法门经》一部三卷,或二卷,一名《佛法普入道门三昧经》。右吴黄武年优婆塞支谦译,与后汉代严佛调译小异,出《长房录》。《毗摩罗鞊经》一部二卷五十二纸,右吴黄武年优婆塞支谦于武昌译,出《长房录》。”[28]卷十二“大乘阙本”记载,“《毗摩罗鞊经》一部二卷。”[29]卷十三“见定流行入藏录”记载,“《维摩诘所说不可思议法门经》一部三卷七十纸。”[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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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智升录》卷二记载,“《维摩诘经》二卷,《维摩诘说不思议法门》之称,一名《佛法普入道门三昧经》,第二出,或三卷,见竺道祖、僧祐二录,与汉佛调等译少异。”[31]
  支谦《维摩经》的译本,既然至今尚存,因此我们比较可以深入了解其翻译的风格,例如他嫌汉译太偏于质直,遂主张“尚文”,而在文词术语方面力求汉化,尽量少用胡音,《太平广记》卷八十七,说:
  (支)谦以大教虽行,而经多梵文,未尽翻译,己妙善方言,方欲集众本,译为汉文,从吴黄武元年至建兴中,所出《维摩》、《大般若》…等四十九经,曲得圣仪,辞旨文雅。[32]
  而僧肇〈维摩诘经序〉也称支谦翻译佛经“辞旨文雅”、“颇从文丽”,但是内容简略以致于“理滞于文”。[33]此种评语,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文”与“质”乃是翻译用语汉化与胡化的不同,也是中国早期翻译佛经常见的两种倾向。[34]因此《僧祐录》卷一,说:
  或以汉来,或自晋出,译人无名,莫能详究,然文过则伤艳,质甚则患野,野艳为弊,同失经体,故知明允之匠难可世遇矣。[35]
  可见支谦所译“文雅”、“文丽”或“理滞”,乃是难以避免的。但是无论如何,支谦所译《维摩经》,仍是较完整的意译本,不仅充分表现出大乘佛教善权方便以统万行的精神,而且是鸠摩罗什之前,最后欢迎的流通本,甚至于鸠摩罗什重译《维摩经》时,有许多地方采用支谦所译,也可见支谦翻译的风格或多或少被鸠摩罗什所接受。
  四、西晋竺叔兰译《异毗摩罗诘经》
  竺叔兰为西晋译经居士,生卒年不详,祖籍天竺,生于汉地河南,兼学梵汉,因此译义精允,译风雅畅,除译有《放光般若经》、《首楞严经》外,并于西晋惠帝元康六年(二九六)(另有称元康元年),译《异毗摩罗诘经》,可惜此译本今已亡佚,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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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叔兰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中被收录的情形如下:
  (一)《道安录》记载,“异维摩诘经三卷…晋惠帝时,竺叔兰以元康元年译出。”[36]
  (二)《长房录》卷六记载,“《异毗摩罗诘经》三卷,元康六年第五出…或二卷,见《竺道祖录》,…惠帝世,西域沙门竺叔兰并于洛阳出。”[37]
  (三)《彦琮录》卷五〈阙本〉记载,“《毗维摩诘经》三卷,重翻阙本,晋惠帝世竺叔兰译。”[38]
  (四)《静泰录》卷五记载,“《思维摩结经》三卷,重翻阙本,晋惠帝世竺叔兰译。”[39]
  (五)《道宣录》卷三记载,“《异毗摩罗诘经》三卷,元康元年第五出,与汉佛调、吴支谦及竺法护、罗什等出,大同小异,或二卷,见《道祖录》。…惠帝世西域沙门竺叔兰,并于洛阳出之。”[40]
  (六)《靖迈录》卷二记载,“沙门竺叔兰者,…于晋惠帝世游化之雒,于雒阳译《异毗摩罗诘经》三卷。”[41]
  (七)《明佺录》卷三记载,“《异维摩诘经》一部三卷,第五译,或二卷,或作《思维摩经》,右西晋惠帝元康六年,沙门竺叔兰于洛阳译,出《长房录》。”[42]同书卷十二〈大乘阙本〉记载,“《异维摩诘经》一部二卷。”[43]
  (八)《智升录》卷二记载,“《异毗摩罗诘经》三卷,祐云《异维摩诘经》,或作‘思’字,或二卷,元康六年译,第三出,与佛调、支谦等所出,本同文异,见《道祖》、《僧祐》二录,…其本并阙,优婆塞竺叔兰,今准《僧祐录》中〈朱士行传〉、〈竺叔兰传〉、〈放光经后记〉、支敏度〈合首楞严记〉皆云叔兰是白衣居士,《长房》、《内典》等录云是沙门,首误也。”[44]同书卷十四〈大乘经重译阙本〉记载,“《异毗摩罗诘经》三卷,祐云《异维摩诘》,或作“思”字,或二卷,西晋西域优婆塞竺叔兰译,第三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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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西晋竺法护译《维摩诘所说法门经》
  西晋竺法护,月支人,世居敦煌,博学强记,于武帝时,深觉西域大乘经典传译的重要,遂留学西域,通各国语言文字,回到中国后,从泰始二年(二六六)到怀帝永嘉二年(三○八),共译出大小乘佛经一百五十多部,译笔流畅易读,以质朴见称,是西晋时期重要译经者之一。[46]其所译《维摩诘所说法门经》(又称《维摩鞊经》)二卷,是在西晋惠帝太安二年(三○三)于长安译出,惜今已佚。
  竺法护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中收录情形如下:
  (一)《道安录》记载,“《维摩鞊经》一卷,一本云《维摩鞊名解》,…今并有其经,…《删维摩鞊经》一卷,祐意谓先出维摩烦重,护删出逸偈也。……凡一百五十四部,合三百九卷。晋武帝时,沙门竺法护到西域,得胡本还,自太始中至怀帝永嘉二年(二六六)以前所译出。”[47]
  (二)《长房录》卷六记载,“《维摩诘所说法门经》一卷,太安二年(三○三)四月一日译,是第三出,与汉世严佛调、吴世支谦出者大同小异,见《聂道真录》,…竺法护译。”[48]
  (三)《彦琮录》卷五〈阙本〉记载,“《维摩诘经》一卷,重翻阙本,晋世竺法护译。”[49]
  (四)《明佺录》卷二记载,“《维摩诘说不思议法门称经》一部二卷,或一卷,一名《普入道门经》。右西晋太安二年沙门竺法护译,第三世。与汉世严佛调、吴世支谦译大同小异,出《长房录》。”[50]另外,同书卷十三〈大乘阙本〉记载,“《维摩诘说不思议法门经》一部三卷,一名《普入道门经》,晋竺法护译,或一卷。”[51]
  (五)《智升录》卷二记载,“《维摩诘所说法门经》一卷,太安二年四月一日译,第四出,见《聂道真录》,《祐录》直云,《维摩经》,《祐录》又有《删维摩诘经》,祐云意谓先出维摩繁重,护删出逸偈也。”[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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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东晋只多蜜译《维摩诘经》
  只多蜜为西域沙门,东晋时译有佛经三十三部,留存于今大藏者有两部,一为《菩萨十住经》;二为《宝如来三昧经》,而其所译《维摩诘经》,译于东晋何帝、何年、何处,目前均已难以考定,且也已佚失。
  只多蜜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中被收录的情形如下:
  (一)《长房录》卷七记载,“《维摩诘经》四卷,第三出,…已上四部,二十四卷,见《南来新录》,…西域沙门只多蜜,晋言诃友译,诸录尽云只多蜜,晋世出,译名多同,计不应虚,若非咸洛,应是江南,未详何帝。”[53]
  (二)《靖迈录》卷二记载,“沙门只蜜多,西域人,识性通敏,聪达宏远,志存弘化,无惮远游,爰于晋世译,…《维摩诘经》四卷。”[54]
  (三)《明佺录》卷三记载,“《维摩诘经》一部,四卷,第三出,右东晋沙门只多蜜译,出《长房录》。”[55]又,同书卷十二〈大乘阙本〉记载,“《维摩诘经》一部,四卷,东晋沙门只多蜜译。”[56]
  (四)《智升录》卷三记载,“《维摩诘经》四卷,与严佛调《古维摩经》等同本,第五出,房云见《南来新录》。…沙门只多蜜,或云只蜜多,晋云歌友,西域人,识性通敏,聪达宏远,志存弘化,无惮远游,爰于晋代译《菩萨十住》等经二十三部,诸录尽云,只多蜜,晋世译,未详何帝,若非咸洛,应是江南一部,见《僧祐录》,房云已外并彰杂别诸录。”[57]
  综观以上诸录,显然《僧祐录》、《法经录》、《静泰录》等,并未提及只多蜜曾翻译《维摩经》,而费长房在其书中却称包括《维摩经》在内的二十五部经,皆为只多蜜所译,因此日本学者小野玄妙认为应有部分“乃抽自异经、失译经中,而拟为只多蜜所译,故根本不足相信。”[58]总之,我们对于《长房录》中的说法似应予以保留。[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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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姚秦鸠摩罗什译《维摩诘所说经》
  鸠摩罗什为天竺人,佛学造诣很高,在姚秦弘始三年(四○一)冬,五十八岁时,至长安,姚兴礼其为国师。四年(四○二),姚兴请其入长安逍遥园西明阁译场,开始译经。当时“什率多闇诵无不究达,转能晋言音译流利,既览旧经义多乖谬,皆由先译失旨,不与胡本相应。于是兴使沙门僧肇、僧略、僧邈等八百余人咨受什旨更令出大品,什持胡本,兴持旧经,以相仇校,其新文异旧者,义皆圆通,众心惬服,莫不欣赞焉”。[60]于是先译有《阿弥陀经》、《大智度论》、《百论》、《大品般若》、《佛藏》、《菩萨藏》等。至八年(四○六),迁住大寺,又续译《法华经》、《维摩诘所说经》、《华手经》、《小品般若》等,及《中论》、《十二门论》。十五年(四一三),鸠摩罗什以疾逝于长安大寺,年七十。共译经三十五部,三百多卷,涵盖般若、法华、方等、华严、律藏各部,乃是第一次有系统的介绍依般若经类而成立的大乘性空缘起之学,而在翻译文体上,也首次采达意的译法,使人易于理解,因此其所译《维摩诘所说经》三卷,乃成为该经诸译本中较优秀者,流传久远、广阔。据僧肇〈维摩诘经序〉说:
  以弘始八年岁次,鹑火命大将军常山公、左将军安城侯与义学沙门千二百人,于常安大寺请罗什法师重译正本。什以高世之量,冥心真境,既尽环中,又善方言,时手执胡文,口自宣译,道俗虔虔,一言三复,陶冶精求,务存圣意。其文约而诣,其旨婉而彰,微远之言,于兹显然。[61]
  另据僧睿〈毗摩罗诘堤经义疏序〉说:
  法师(鸠摩罗什)正玄文,摘幽指,始悟前译之伤本,谬文之乖趣耳。[62]
  由于僧肇、僧睿为鸠摩罗什四大弟子中之二人,在翻译《维摩经》时,对其中文句润饰的工作致力颇多,因此从以上两段引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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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体认出鸠摩罗什对传译佛经的苦心经营,尤其是其力求改善前译的缺失,使意旨能达于精确、文辞能畅达通俗等方面,更有不可抹煞的贡献。
  鸠摩罗什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收录的情形为:
  (一)《僧祐录》卷二记载,“《新维摩诘经》三卷,弘始八年于长安大寺出,…晋安帝时,天竺沙门鸠摩罗什,以伪秦姚兴弘始三年至长安,于大寺及逍遥园译出。”[63]
  (二)《法经录》卷一记载,“《维摩诘所说经》三卷,后秦弘始年,罗什译。”[64]
  (三)《长房录》卷八记载,“《维摩诘经》三卷,弘始八年于大寺出,是第四译,与佛调、支谦、法护等出者大同小异,僧肇笔受,见《二秦录》,什自注解,睿制序。”[65]
  (四)《靖迈录》卷三记载,“沙门鸠摩罗什婆,…以姚秦弘始四年岁次辛丑起译,…《维摩诘所说经》三卷。”[66]
  (五)《明佺录》卷三记载,“《维摩诘所说经》一部三卷七十纸,右后秦弘始八年沙门鸠摩罗什于长安译,出《长房录》。”[67]另外,同书卷十三〈入藏录〉记载,“《维摩诘所说经》一部三卷。”[68]
  (六)《智升录》卷四记载,“《维摩诘所说经》三卷,一名《不可思议解脱》,或直云《维摩诘经》,《僧祐录》云《新维摩诘经》,弘始八年于大寺出,僧肇笔受,睿制府,第六译,见《二秦录》及《僧祐录》,…沙门鸠摩罗什。”[69]
  八、唐玄奘译《说无垢称经》
  唐代高僧玄奘大师曾经翻译《维摩经》,名为《说无垢称经》。其十一岁时,即熟习《维摩经》,后来至天竺取佛经,也曾对维摩诘的事迹感到兴趣。据《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说:
  至吠舍厘国,国周五千余里,土壤良沃多庵没罗果茂遮果,都城荒毁,故基周六、七十里,居人甚少,宫城西北五、六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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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伽蓝,旁有窣堵波,是佛昔说毗摩罗诘经处,次东北三、四里有窣堵波,是毗摩罗诘故宅,其宅尚多灵异,去此不远有一室,积石所作,是无垢称现疾说法处,其侧亦有宝积故宅、庵摩罗女故宅。[70]
  后来玄奘回到中国,有感于鸠摩罗什译《维摩经》的缺失,遂进行重译《维摩经》的工作,据《唐玄奘法师年谱》记载:
  高宗永徽元年(六五○),庚戌,法师四十九岁。法师自去年由翠微宫还到慈恩寺后,事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课程,若昼间偶因事阻,必于夜间补足。每夜到三更方眠,五更复起;诵读梵本,朱点次第;拟定全日翻译起讫。[71]
  当年二月八日至八月一日,玄奘译成《说无垢称经》六卷,其译经的原则是寻求全本、忠于原典、五种不翻。[72]而窥基《说无垢称经疏》也说:
  今此经者,…已经六译,既而华梵悬隔,音韵所乖,或仿 于遵文,而糟粕于玄旨,大师皎中宗于行月,镜圆教于情台,维绝纽而裕后昆,缉颓纲以格前范,陶甄得失,商榷词义。[73]
  显然玄奘要求经文在文句上不要有任何删节,甚至于语句结构、风格,都能接近梵文,因此使“《说无垢称经》以叙事说理为主,(玄)奘译除了详尽保留原典中重叠的段落和句语之外,举凡具有梵文色彩的,极尽夸饰的形容词组句、动词性组句,均照译无遗。原文中直接陈述的语调,亦得以大量保留,故对话性较诸旧译为强。”[74]
  总之,“玄奘译文富有建筑层叠式的结构美,可称冠绝古今,以他的坚厚功力翻出的《说无垢称经》,可谓是淳完美无瑕的直译本。”[75]“此经与(玄)奘译其他佛典一般,在经院中的地位是确定不移的,经师学者读之,自然沉着气,体味其丰厚雄浑、淳美严整的优点。”[76]
  至于玄奘所译《维摩经》在诸佛典目录收录情形如下:
  (一)《静泰录》卷二〈重翻〉记载,“《说无垢称经》六卷九十一
  页71
  纸,唐贞观年,玄奘译。”[77]
  (二)《道宣录》卷五〈历代众经传译所从录〉记载,“《无垢称经》一部六卷。”[78]同书卷六〈历代大乘藏经翻本单重译有无录〉记载,“《说无垢称经》六卷九十七纸,唐贞观年玄奘大慈恩寺译。”[79]卷八〈历代众经见入藏录〉记载,“《无垢称经》六卷。”[80]卷九〈历代众经举要转读录〉则记载,“《维摩诘所说经》三卷六十一纸,后秦罗什于常安逍遥园渭阴译,右一经,三译,吴时支谦所译,为《毗摩罗鞊经》二卷。唐玄奘所译,为《说无垢称经》六卷,繁略折衷难逮秦翻,终是周因殷礼,损益可知云。”[81]
  (三)《智升录》卷八〈总括群经录〉记载,“《说无垢称经》六卷,见《内典录》第七译,与罗什《维摩经》等同本,永徽元年二月八日于大慈恩寺翻经院译,至八月一日毕,沙门大乘光笔受。”[82]同书卷十一〈有译有本录〉记载,“《说无垢称经》六卷,大唐三藏玄奘译,出《内典录》第七译。”[83]卷十九〈大乘入藏录〉记载,“《说无垢称经》六卷九十七纸。”[84]
  九、结论
  以上所论,笔者仅对《维摩经》诸汉译本被收录于诸佛典目录中的情形,作一概略性的论述,仍有待日后再作更深入的探讨。但是从本文的论述,笔者得到下列三点体认:
  (一)《维摩经》确实深受中国文人的注意,因为从汉末历经魏晋南北朝至唐代,曾有多次的翻译。这显示出在中国深受佛教影响的社会中,对于《维摩经》的需求量很大,流传的层面很深广,而且也为了寻求更精确或更通俗的译本,因此有多位高僧大德先后进行过汉译,甚至于还有过合删本的出现。
  (二)《维摩经》的汉译虽然经过七次重译,但是现存的仅有三部,其余四部已经佚失,其原因似与译文内容有关。因为译文不精确、不通俗,必然会造成读者不容易接受,因此无法广为流传,时间一久,
  页72
  则终遭受阙佚的命运。而反观现存的三部──三国吴支谦译《维摩经》、姚秦鸠摩罗什译《维摩诘所说经》、唐玄奘译《说无垢称经》,也都确实有其可取之处。例如支谦的译文向来即得到“辞旨文雅”、“颇从文丽”的评定,因此他所译的《维摩经》,与后来其他译本比较,仍属略胜一筹,成为在鸠摩罗什的译本尚未出现以前最盛行的流通本。而鸠摩罗什的《维摩经》译本,则在以支谦所译为蓝本的情况下,进一步地做到译文意旨精确、词句畅达通俗,因此后来能取代支谦的译本,长期流通至今。至于唐玄奘的译本,在追求意旨准确完整、词句结构接近梵文的原则下,也成为其至今仍能流传的条件,尤其是在经院中的地位,更是屹立不摇。
  (三)《维摩经》历经七次的汉译,其中除严佛调和只多蜜的译本颇有质疑之处外,至少经过五次翻译,而为什么古代高僧大德愿意投注心力,一再进行重译呢?其原因从本文的论述中可知,约有两项:一是旧译本思想不正确;二是旧译本语汇不妥当。[85]关于此两项原因,我们从鸠摩罗什与玄奘汉译佛经的态度即可明了,例如梁《高僧传》卷二提到鸠摩罗什“历游中土,备悉方言,后恨支、竺所译,文制古质,未尽善美,乃更临梵本,重为宣译。…既览旧经,义多纰僻,皆由先度失旨,不与梵本相应”,[86]因此鸠摩罗什针对《维摩经》先前汉译本的缺失,又进行重译,并且重视文饰、译理正确、订正名实。至于唐玄奘的译经工作,虽然唐高宗属意希望他翻译汉地所无的新经,但是玄奘仍比较偏重于旧经重译,因此当他见到“今此经(指《维摩经》)者,…已经六译,既而华梵悬隔,音韵所乖,或仿 于道文,而糟粕于玄旨”,[87]遂展开了对《维摩经》的重译工作。
  页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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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 参阅许洋主,《梵语佛典导论》,页277,台北,华宇出版社,1985年6月。
  2. 书同前,页277、325、372。
  3. 书同前,页277、292;另参阅Etienne Lamotte拉蒙特著,郭忠生译,《维摩诘经序论》,页36~37,南投,谛观出版社,1990年9月。
  4. 拉蒙特,前引书,页23~25、51。
  5. 拉蒙特,前引书,页35。
  6. 本文采取一般的说法,仍将《维摩经》的译本,分为此七种加以讨论。此种说法,可参阅深浦正文〈维摩诘所说经解题〉,收录于《国译一切经》第29册,页201~312,东京,大东出版社,昭和49年3版。至于有些学者,例如拉蒙特,前引书;任继愈,《中国佛教史》第1卷,台北,谷风出版社,1987年4月;释果朴,《郭煌写卷P3006“支谦本”《维摩诘经》注解考》,台北,法鼓文化出版公司,1998年4月,各书所提六种或五种译本的说法,仅作参考。
  7. 《大正新修大藏经》(简称《大正藏》),55,2145,96,上16~17,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1月。
  8. 《大正藏》,55,2145,69,下20。
  9. 《大正藏》,55,2145,50,上6~7。
  10. 《大正藏》,49,2034,34,中9。
  11. 《大正藏》,50,2059,388,上12~14。
  12. 汤锡予(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上),页48~66,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9年7月台5版。
  13. 《大正藏》,55,2145,46,中19~下11、69,下19~70、上8。
  14. 参阅拉蒙特,前引书,页147~151。
  15. 《大正藏》,55,2145,58,中9~10。
  16. 《大正藏》,49,2034,54,上14。
  17. 《大正藏》,49,2034,127,下1、3、16~17。
  18. 《大正藏》,55,2145,6,下14、7,上23~24。
  19. 《大正藏》,55,2145,14,上19~21。
  20. 《大正藏》,55,2146,119,上9。
  21. 《大正藏》,49,2014,57,上21~22。
  22. 《大正藏》,55,2147,156,下25。
  23. 《大正藏》,55,2148,190,下11。
  页74
  24. 《大正藏》,55,2149,234,中11~12。
  25. 《大正藏》,55,2149,288,中6~7。
  26. 《大正藏》,55,2149,306,中10、315,中8~9。
  27. 《大正藏》,55,2149,351,中17、22~25。
  28. 《大正藏》,55,2149,386,上9~15。
  29. 《大正藏》,55,2153,442,中22。
  30. 《大正藏》,55,2153,461,中19。
  31. 《大正藏》,55,2154,488,上3~4。
  32. 李昉,《太平广记》卷87,异僧类,康僧会,页13,《笔记小说大观》27编,台北,新兴书局,1979年。
  33. 《大正藏》,55,2145,58,中10。
  34. 参阅刘楚华,〈各种汉译维摩经文比较研究〉,《内明》208期,页28~29,台北,1989年7月。
  35. 《大正藏》,55,2145,5,上4~7。
  36. 《大正藏》,55,2145,9,下12、14~15。
  37. 《大正藏》,49,2034,65,中26~27、下1~2。
  38. 《大正藏》,55,2147,176,上7。
  39. 《大正藏》,55,2148,213,下8。
  40. 《大正藏》,55,2149,236,中27~28、下1~2。
  41. 《大正藏》,55,2151,354,中14~16。
  42. 《大正藏》,55,2153,386,上24~26。
  43. 《大正藏》,55,2153,442,中23。
  44. 《大正藏》,55,2154,498,上9~10、13~14。
  45. 《大正藏》,55,2154,629,上7~8。
  46. 《大正藏》,55,2145,97,下19~28、中2。
  47. 《大正藏》,55,2145,7,下1、8,下10、16、9,中28~下1。
  48. 《大正藏》,49,2034,63,下9~10。
  49. 《大正藏》,55,2147,176,上6。
  50. 《大正藏》,55,2153,386,上17~21。
  51. 《大正藏》,55,2153,442,中25~26。
  52. 《大正藏》,55,2154,495,中16~17。
  53. 《大正藏》,49,2034,71,下1、20~23。
  页75
  54. 《大正藏》,55,2151,357,中15~17。
  55. 《大正藏》,55,2153,386,上29~中1。
  56. 《大正藏》,55,2153,442,下2。
  57. 《大正藏》,55,2154,508,下23~24、509,上1~3。
  58. 小野玄妙著,杨白衣译,《佛教经典总论》,页77,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1月。
  59. 参阅林纯愉,《龙藏维摩诘经考》,页6,台北,中华佛学院硕士论文,1993年8月。
  60. 《大正藏》,55,2145,101,中17~22。
  61. 《大正藏》,55,2145,58,中11~17。
  62. 《大正藏》,55,2145,58,下26~27。
  63. 《大正藏》,55,2145,10,下22、11上25~27。
  64. 《大正藏》,55,2146,119,上11。
  65. 《大正藏》,49,2034,77,下16~17。
  66. 《大正藏》,55,2151,358,下21、359,上23~24。
  67. 《大正藏》,55,2153,386,中2~4。
  68. 《大正藏》,55,2153,461,下19。
  69. 《大正藏》,55,2154,512,中25~26、513,下7。
  70. 《大正藏》,50,2053,235,下23~29、236,上1。
  71. 曾了若,〈唐玄奘法师年谱〉,《玄奘大师研究》(上),页341,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77年1月。
  72. 王文颜,《佛典汉译之研究》,页263~264,台北,天华出版公司,1984年12月。
  73. 《大正藏》,38,1782,993,上7、15~19。
  74. 刘楚华,前引文,页32。
  75. 注同前。
  76. 同注[74],页32~33。
  77. 《大正藏》,55,2148,190,下14。
  78. 《大正藏》,55,2149,282,中13。
  79. 《大正藏》,55,2149,288,中10~11。
  80. 《大正藏》,55,2149,305,下13。
  81. 《大正藏》,55,2149,315,中6~11。
  82. 《大正藏》,55,2154,555,下11~12。
  83. 《大正藏》,55,2154,591,下12~13。
  页76
  84. 《大正藏》,55,2154,682,下7。
  85. 参阅王文颜,《佛典重译经研究与考录》,页13~54,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3年10月。
  86. 《大正藏》,50,2059,332,中2~4。
  87. 同注[73]。
  页77
  参考书目
  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简称大正藏) 新文丰出版公司
  1. 佛说维摩诘经 吴 支谦 第十四册
  2. 维摩诘所说经 姚秦 鸠摩罗什 第十四册
  3. 说无垢称经 唐 玄奘 第十四册
  4. 说无垢称经疏 唐 窥基 第三十八册
  5. 历代三宝记 隋 费长房 第四十九册
  6.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唐 彦悰 第五十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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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出三藏记集 梁 僧祐 第五十五册
  9. 众经目录 隋 法经 第五十五册
  10. 众经目录 隋 彦琮 第五十五册
  11. 众经目录 隋 静泰 第五十五册
  12. 大唐内典录 唐 道宣 第五十五册
  13. 古今译经图记 唐 靖迈 第五十五册
  14. 大周刊定众经目录 唐 明佺 第五十五册
  15. 开元释教录 唐 智升 第五十五册
  16. 太平广记 宋 李昉等 新兴
  17. 中国佛教史 任继愈 谷风
  18. 佛典汉译之研究 王文颜 天华
  19. 佛典重译经研究与考录 王文颜 文史哲
  20. 佛教经典总论 小野玄妙著
  杨白衣译 新文丰
  21. 唐玄奘法师年谱 曾了若 大乘文化
  22. 梵语佛典导论 许洋主 华宇
  23. 敦煌写卷P三○○六“支谦本”
  《维摩诘经》注解考 释果朴 法鼓文化
  24. 维摩诘经序论 Etienne Lamotte 郭忠生译 谛观
  25. 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 汤用彤 鼎文
  26. 龙藏维摩诘经考 林纯愉
  一九九三年硕士论文 中华佛学院
  27. 各种汉译维摩经之比较研究 刘楚华 内明二○八期
  页78
  一九八九年七月  
  28. 维摩诘所说经解题 深浦正文 国译一切经 大东 昭和四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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